“蔡大家。”沈若凡帶着些不確定道。
面前的女子，單說容貌，倒不見得多麼動人，不過中上之姿，莫說沈若凡身邊的秦語曦遠勝於她，便是寒她們也都勝過她。
只是女子渾身散發着一股靜謐安詳的美好，眉宇之間自有書卷之氣，腹有詩書氣自華。
文藝型美女，而且屬於耐看型。
“公子擡舉，家父方是大家，小女不過是一弱質女流。”蔡琰溫婉一笑，朝着沈若凡行了個禮。
“蔡小姐客氣。蔡小姐學富五車，過目不忘，精通琴律，在下佩服。”沈若凡連忙道，說真的，蔡琰會跟他說話，他還是吃了一驚的，沒想到自己竟然跟幾千年前的人有過談話。
“公子客氣。”蔡琰微微一笑，“是二位要接受傳承嗎？”
“蔡姐姐，是我。”秦語曦把面具摘下來，雖然只是遊戲虛擬出來的npc，但實際智能是蔡琰，感覺戴面具是種對蔡琰的不尊重。
“妹妹當真漂亮。”看見秦語曦真容，蔡琰眼前一亮，開口稱讚道。
沈若凡面色一變，心道又是個看臉的嗎？古代才女，不該這麼膚淺呀。
不對，人不可貌相，自古有之，所以換句話說就是自古以來，就有人以貌取人，所以纔有這句俗話。長得醜的，就算有才能，也會不被重視，像鳳雛龐統就因爲長的醜，就連劉備這個求賢若渴的都差點錯失。
又想一想不正經的鬼谷子，沈若凡就感覺可能所有高智商的智能守關人可能都會有問題。
天子峰峰頂，一棵茶樹，一張石桌，一身白衣。
鬼谷子忽然眉頭一擡，自語道：“我不正經？很好，既然如此，就別怪我針對你加大點難度。”輕笑了聲，自顧自地在棋盤上落了一子。
而奇怪的是，明明只有他一人，可當他落完一子之後，棋盤上自動就會補上一子，彷彿有人跟他對弈一般。
沈若凡此刻還渾然不知因爲一個心理活動，所以導致他被某位小心眼的人針對了。
現在沈若凡只是默默地站在一邊，看秦語曦和蔡琰的溝通交流，蔡琰這種千年前的人物，看守武學多半就是地級的。
“蔡姐姐，武學殿的武學怎麼獲取呀？”秦語曦問道。
“這裡的武學不用你們經受考驗，廣陵清風曲，我直接送你們。”蔡琰溫和一笑，水藍袖子一揮，兩本譜子分別送到沈若凡和秦語曦面前。
“不用經受？爲什麼？”沈若凡提防地看向蔡琰，這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他和秦語曦都跟蔡琰非親非故，怎麼可能直接送出？天子峰武學殿的遊戲規則，就是經受考驗，然後再得到，沒道理有越過規則的情況。
“因爲這位姑娘已經經過考驗，模樣清秀傾城。”蔡琰淡淡道。
沈若凡麪皮抽動，還真又是這個原因，這個看臉的世界，我表示絕望！
驀然想到一個可能，沈若凡盯着蔡琰道：“蔡小姐，冒昧的問一句，你和鬼谷子老師是什麼關係？”正常情況，兩個人肯定是沒有半點關係的，時代差了好幾百年呢？可是放在武尊背景裡面就不一樣了，看看開服畫面，絢麗的幾乎爆炸。
老君西出函谷關，紫氣東來三萬裡，孔子長養天地正氣，浩氣長存三千丈……
實力厲害到這種水準，白日飛昇，破碎虛空，活個千年的，未必不可能。
“那是我老師。”蔡琰面帶尊崇。
果然，沈若凡心道，如果不是這樣的老師，也教不出這麼如出一轍的評判標準。
在得知這個答案之後，沈若凡心也就鬆了下來，雖然答案很不靠譜，但的確很說得過去。尤其是想到那鬼谷子，沈若凡就感覺什麼不靠譜的事情，在他身上都靠譜。
低頭和秦語曦一同研究兩本武學秘籍，兩本武學上寫着都是廣陵清風曲，沈若凡和秦語曦對視一眼，略感一絲好奇，一人翻開一本。
“簫譜（琴譜）。”沈若凡和秦語曦異口同聲道，聽到彼此驚呼，又都看向對方手裡的武學。
沈若凡兩本都翻了翻，兩本都是殘缺的，只有三層，只是銀葉天書只有一張，不夠兩本呀！
等等，雖然是兩本，但都是廣陵清風曲，只是分成兩種而已，所以說，一頁銀葉天書就夠了！
沈若凡目光看向秦語曦，秦語曦一雙明眸也閃閃發亮，顯然想到了同樣的事情，拿出一片銀葉天書，放在兩本書上，選擇融合。
“叮，恭喜玩家沈若凡領悟地級上品合擊武學《廣陵清風曲》。”
“叮，恭喜玩家沈若凡領悟地級下品武學《廣陵清風曲》之簫曲。”
“合擊武學？”沈若凡臉上露出有興趣的表情，合擊武學，顧名思義，就是分開來都顯得平平無奇，合起來就威力倍增的武學，需要使用人心意相通，沈若凡聽過不少，但還是第一次學會合擊武學。
另一邊秦語曦也露出滿意的表情，顯然收穫不錯，她的琴曲等級比沈若凡的還要高，是地級中品。
“多謝蔡姐姐，我們要走了，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會再見面。”秦語曦謝道，既然是鬼谷子的弟子，按酒和第一關大師這種會消失的npc不一樣，以後應該還能見到。
“會再見面的，不過，不是你們走，而是我走。”蔡琰臉上罕見地露出一絲與她氣質不符的俏皮。
“不是我們走，是你走？這是怎麼回事？”沈若凡猛然間有了什麼不詳的預兆。
“沒什麼，你們通過了我的考驗，但還沒有通過武學殿的考驗。廣陵清風曲雖然不是天級武學，但也是有自己的靈性，所以你們需要靠自己得到它的認可，必須先要在這裡達到初窺門徑才能出去，否則是出不去的。”蔡琰搖了搖頭，說完之後，整個人就憑空消失在原地。
“等等呀，先給我站住，什麼叫作初窺門徑才能出去。”沈若凡臉色頓變，別看他初窺門徑只是武學熟練度等級的最低級，可是想要達到這一等級也不容易，如果沒有天分，需要花上兩三個月的時間，就算天賦很好的，也得兩三天，只有天賦超凡，然後屬性又完全契合，才能把一門完全不會的武功在極短的時間之內領悟。
而現在沈若凡哪有時間在這裡耗呀？就算是兩三天，沈若凡也不想浪費這個時間。
一門地級武學，對別人來說或許是趨之若鶩，可對沈若凡來說，很缺嗎？
他現在缺的是時間而不是武學，他武學多的都沒時間練。
秦語曦也明白沈若凡的情況，面帶歉意地看向沈若凡。
“別這麼看我，再看我我就當禽獸。”沈若凡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秦語曦不滿地白了眼沈若凡，怪他這時候還說這種話，如果不是知道沈若凡心情必然煩悶，都想過去再踩他幾腳。
“彈曲子吧，剛好你帶綠綺琴，我有玉簫，完全符合修煉條件。”
沈若凡到底是沈若凡，很快就擺脫煩悶的情緒，稍稍鬱悶一陣，安慰一下自我，就積極進入狀態，再生無可戀也解決不了情況，只能不斷前進。
“嗯。”秦語曦將綠綺琴從琴袋之中拿出，稍稍撥動琴絃，悅耳的琴音從指尖流出，恍若高山巍峨，又如流水淙淙。
沈若凡心中一動，高山流水，原本有些煩躁的心在這瞬間都平復了下來，像是頭被安撫了的猛獸，心神放飛，只沉浸於山水之間的神異。
高山流水，沈若凡輕輕一笑，想起當初第一次進春風化雨閣在屋頂上偷聽秦語曦彈琴的事。
目光對視，心中都隱有所動，沈若凡手裡一根玉簫握在手中。
碧波潮生，濤浪滾滾。
第一遍，沈若凡沒有吹廣陵清風曲，而是吹響碧波潮生曲，也未曾動用內力，僅是單純的吹簫。
琴和簫與一般武功不同，武功分佛道魔流派，自然也能分出俗雅，而琴簫自然歸入到雅之一流，通常擅長此類武功，不但武功高強，而且氣度非凡。
練習自也不像一般武功。
秦語曦先以家傳武學彈奏一曲，舒緩沈若凡的內心，同時輔助沈若凡更好的進入狀態，就如同當初沈若凡在春風化雨閣外修煉天星指速度飛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