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
四周人一擁而上,阿山不驚反喜,長嘯一聲,氣血之力翻騰,一身外家的橫練功夫發揮極限,一羣人刀劍加身恍若未覺。
力掃千軍,兩根如同鐵打般的寬大胳膊蠻力揮掃,霸道絕倫,狹小的空間,密集的人羣,正適合阿山不分敵我的攻擊。
如猛虎如羊羣,暴力勇猛,恐怖的防禦和強大的怪力,雖然未曾下殺手,但也打的一羣人心驚肉跳。
女帝見狀,當即顧不得隱藏,從二樓飄然落下,身法飄忽,如凌波踏步,越過一衆玩家,雙手泛起淡淡玉色,拍打在阿山後背上。
阿山身體一震,女帝見狀一喜,玄玉手,地級武學,專破罡氣和外功,內力順延肌體力道侵入,使內臟破裂,是剋制外功的上乘武學。
但女帝的喜色尚未維持多久,阿山受了一擊後,身上的力量竟然再增強了許多,強大的內力從周身噴薄而出,浩大的氣浪滾滾,女帝氣勢一阻,竟是被阿山強行逼開。
“好厲害的手法,不過,這樣子,我也不用留手了。”阿山黝黑的臉上露出濃郁的戰意,雙手擺動,隱隱間好似有修羅怒吼和龍吟之聲。
雙掌尚未打出,女帝就感覺到一股莫大威脅,不假思索道:“全部散開。”
女帝下達命令很快,但日月幫的玩家們動作起來就沒有這麼快了,畢竟他們是玩家,不是軍人。
稍稍的緩慢便已經遲了。
“亢龍有悔”
阿山沉喝一聲,雙掌拍出,掌力澎湃,恍惚間好似真有龍吟呼嘯,四周撤得慢的玩家還沒被掌力擊中,就被浩大的掌風逼開,重重地跌在地上,摔了個人仰馬翻。
掌力狂暴,如巨龍碾壓,庭院之中諸多練武器材的擺設紛紛破裂。
等阿山打完後,庭院內只剩下一片狼藉,像是遭到了十幾級的風暴洗劫了一般。
女帝瞳孔微微一縮,這一掌威力也太驚人了。
“你是來拿酒喝的是吧。”女帝聲音有些發澀道。
“是啊,老大說你們這裡會有酒喝,所以讓我來呀。”阿山道。
“好,錦文去拿那幾罈好酒給他。”女帝朝身旁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道。
女帝積威甚嚴,日月幫骨幹基本都是她直屬的親信,類似於企業僱用,所以雖然想要繼續打,但錦文也不敢違逆女帝的意思,轉身走進屋子裡面,從裡面拿出了兩壇酒來。
幾壇酒,不能是一罈,但給多了,不肯。
錦文現在是寧肯倒了,也不願意給阿山。
“好酒啊,謝謝啊。”阿山朝着女帝憨憨一笑,說完就自己走出了院子。
他老實,但不傻,知道自己留下來礙眼,也知道沈若凡讓他來就是來鬧的,所以拿了酒,立刻走人。
“會長,爲什麼讓他走,我們這麼多人一起上,還拿不下他嗎?”柔兒疑惑道。
“是啊,會長,爲什麼不繼續打,別人都打上門來,我們日月還怎麼在遊戲裡面立足?”錦文也帶着幾分不滿道,顯然很不爽就這樣被人打了。
“會長,是有什麼考慮嗎?”公會高層夏瑤也過來問道,相對於上面兩位略帶着些的質疑,她沒有半點懷疑的意思,只是想女帝有何計劃。
“只是不想損失太多的實力,阿山的實力超出我的預料,如果繼續打下去,我們是可以擊殺阿山,但損失太大,我們這裡至少一半的人要進保安堂,而且還要暴露許多底牌,這些底牌,都是用來對付還沒有出來的老傢伙們,而不是用在風雲上的。暴露底牌,等於是讓我們給風雲陪葬,這種事情坐不得。”女帝滿意地看了眼夏瑤道。
“可是我們不是還有阿英嘛,都是武將阿英也不差呀,沒那麼慘吧。”幫派成員成平勉強站起來道,他剛纔被阿山一巴掌拍到牆角,現在胸口還隱隱作痛,自然不甘就這麼平白讓阿山走了。
“我們有阿英,但你怎麼知道阿山後面就沒有人了?沈若凡就這麼放心地讓他一個人來?”女帝瞥了眼成平道。
日月公會和日月幫雖然都是她一手創立的,但在她心裡地位卻大不相同,公會成員,尤其是最初的十幾個都是她的心腹,大家知根知底,而幫派成員,基本都是牆頭草,只是爲了等級和幫派的優勢,對幫派談不上半點的忠誠度,一旦幫派出事,他們就會立刻換個幫派,也沒有任何人會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是以女帝雖然表面沒有表現什麼,但在心裡對待兩幫人的態度卻並不一樣。
而阿英在女帝心裡的地位更是超然,所有人都是可以復活的,唯獨阿英是幫派npc神將,死了就死了,無法復活,阿山那一掌完全震懾了女帝,困獸猶鬥,殊死一搏,誰知道臨死前的阿山會不會瘋狂地反撲拉阿英陪葬?
有的選,女帝寧願在場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人都死一遍,也不讓阿英有風險。
不過想到都是神將,但阿山的戰力如此強大,女帝心中也不由好奇,朝阿英問道:“阿英,方纔最後一掌,是什麼來路,你知道嗎?是你們武將自帶的嗎?”
“不是,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掌法,但是那一掌絕對不是阿山的。雖然威力十足,剛猛過人,很合阿山的路子,但阿山的武功偏向於魔道兵家,而那一掌是正道武學,雖然我看不出是什麼來路。應該是後天學的。”阿英解釋道。
“後天學的?你們還可以學習新的武學嗎?”女帝好奇道,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武將還可以再學武功,她一直以爲這些武將都已經是巔峰,只有打開赤帝宮,找到他們的關鍵線索,才能增強他們的實力。
“可以,不過一般的武學,我們學了根本沒有什麼意義。我專注一刀,只修這一刀,配合我過去那些本能的經驗,所以越個十級挑戰毫無問題,而其他武功,如果不能相互匹配融合,反而會讓我們的武功更弱。”阿英解釋道,嘴上不說,但心裡對阿山那一掌還是充滿忌憚和羨慕的。
“那我玄玉手對你有沒有幫助?”女帝問道,如果是其他人,她絕對不會教她自己唯一的地級武學,但阿英例外,一個百分百忠誠的系統神將,不增強實力,就是自己腦殘了。
“有一些,可以讓我握刀更緊,還有沒有刀的時候也能以手代刀。”聽到女帝願意將她唯一的地級武學交給自己,阿英心頭閃過一分感動。
“沒事,能增強一點是一點,以後我們再去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厲害的刀法遺蹟,以及赤帝宮的下落線索。”女帝笑道。
四周人聽到阿英能學女帝最強的武學,心中一陣羨慕,但也知道這是人家神將特有的,一個是幫主會長,權力最大,一個是系統神將,武功最高,誰都不敢說什麼,或是要什麼好處。
說話間,庭院一道黑影閃過,一個二十多歲,面色蒼白的黑衣青年從空中落下,一臉驚慌莫名。
“隱蝠,你怎麼樣了?遇見什麼人?”女帝見到落下的青年,一臉驚詫。
隱蝠,日月公會,第一輕功高手,身法飄逸,雖然實戰能力略差,但掌握着兩門玄級上品的輕功,潛行和刺殺能力,日月公會沒有比他更強的,甚至女帝都未必能發現得了存心藏起來的隱蝠。
所以阿山走後,女帝就讓隱蝠悄悄跟上,心想就算被阿山發現,隱蝠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沒想到竟然這麼狼狽地回來。
“周懷鈺。”隱蝠面色蒼白地吐出個人名。
周圍人紛紛變色,都是江南混的,誰沒聽過周懷鈺的名頭。
江南雙璧、武當弟子、不二莊少爺,三個隨便一個都不是目前的日月公會可以惹的,尤其是第三個,在江南和不二莊硬幹,後期可以試試,前期,就是自找死路,不管結果好壞,都減緩了發展的速度。
女帝眉頭微蹙,風雲公會是搭上了不二莊的路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