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凡騎着冰凰鳥直朝天子峰而去,一路高飛,也不管什麼重重佈置的,直直飛到半山腰的宮殿羣。
武學殿如夜空星星一般無規律地散步在天子峰外峰之中,裡面原本藏着武學,是外峰中最重要的地方,只不過內峰即將開啓,這些宮殿完全入不了這些人的法眼,而這一片的宮殿羣不多不少的二十六個,若說不是專門給二十六個勢力安排的,怕是沒人相信。
沈若凡騎着冰凰直朝不二莊的武學殿而去,等到了地方之後,方纔讓冰凰鳥緩緩下降。
“姐,凡哥,你們來啦。”周懷泰欣喜地圍上來道。
“怎麼一個人在這兒,爹和懷鈺呢?”周若眉摸了摸周懷泰的頭笑道,差些就見不到這些人了。
“姐,我都多大了,你還摸我頭。”周懷泰有些不滿地抱怨着。
“就摸了你頭了怎麼啦?”沈若凡也伸過一隻魔爪揉着周懷泰的頭髮。
周懷泰一臉鬱悶,一個姐姐就夠了,還來個凡哥,好命苦的感覺。
“行啦,還沒說周叔、花叔和懷鈺他們呢?”沈若凡問道。
“哦,他們呀,舅舅和哥跟崑崙和青城的論道,爹和單老大比武。要我說就是都找人打架,偏偏還跟我說不要惹事,讓我在這裡等你們。”周懷泰道。
“論道比武嗎?也對,大家都是一個層面的人,彼此熟識,又難有機會聚在一起,如今有機會自然一起討論武功,而且距離二月二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呢。”沈若凡道。
“對嘛,要我說也是,都是打架嘛,幹嘛不讓我去打,我也能打呀!哥還說每個武學殿的字都有什麼特殊的內涵,讓我留下來多看看,從其中領悟非凡武學。我看半天都看不出來到底有什麼內涵,就是在忽悠我。”周懷泰道。
“武學殿的字?”沈若凡聞言看向武學殿上面的不二莊三個字,筆力蒼勁,一筆一劃好似都蘊含這一股不同力道和一種運氣的方式。
沈若凡眼睛睜大,刀心感悟,隱隱感覺出一股熾熱的烈焰氣勁,像是一團烈火和一道雷電,看了一陣,忽然打出一掌奔雷掌,掌勁強烈。
“咦,凡哥你這一掌威力不錯呀。”周懷泰驚訝道。
“懷鈺不會說謊,這三個字的確不同尋常,裡面蘊含着奔雷掌的訣竅,站在這兒好好看,看他個三天三夜的,你奔雷掌就能突破到相的境界。”沈若凡道。
“相?凡哥你不會也忽悠我吧?”周懷泰不是很信任道。
“啪”
沈若凡沒好氣地打了下週懷泰的頭,“我忽悠你的時候,你什麼時候會懷疑?哪次不是把你騙得團團轉,還讓你幫我數錢,也就和你說真話,你纔會懷疑。”
“那我看了?”周懷泰道。
“好好看吧,看來這個設計人真的是處處爲人考慮呀,爲了讓你們打發時間,都給了這些武道境界,估計各個武學殿上面的字都有着類似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何人佈置的。”沈若凡道。
“佈置啊,找中間的就是,他們一早就出現了,不斷解答所有人的問題,指明方向,而且武功極高,聽哥說,可能是天。”周懷泰道。
“天。”沈若凡一臉驚訝,遊戲以來,他唯一見過的天就是歐陽濁,難道真有這樣的高手,他可不信周懷鈺會看錯。
連忙順着周懷泰手指的方向看去,表情頓時僵硬下來,然後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睛,蚊子!
場中央那個高高瘦瘦的白衣青年,一身儒雅氣息,雖然沒有那標配的眼鏡,也黑了點,但分明就是自己的死黨聞伯達,蚊子呀。
中央的蚊子好似一開始就知道了沈若凡,輕笑着朝他走來,沈若凡也朝着他走去。
沈若凡和蚊子兩個人在這地方無疑雖然不是巨擘人物,但都算得上是風雲人物,沈若凡就不用說了,一個月的時間大家都熟,而蚊子師父身份擺在那兒,這段時間基本也就是他在接待人的,看着兩個人竟然主動靠近,一羣人都好奇地看着兩人,心道這兩人難道認識?
兩人就要走進,沈若凡忽然猛地一拉蚊子的臉,氣沖沖地罵道:“我日你大爺的,搞了半天,你竟然是武鬥大會的內部成員,你竟然什麼都沒有說,找打呢!快點,別含糊,透露點內部消息,否則我現在就下線把你家燒了!”
“喂喂,放手放手,大家都是讀書人,動口不動手呀。”蚊子哀求道。
“那是現實,遊戲裡面我是風盜,就是動手的,怎麼滴了?”沈若凡氣勢十足道。
看着兩人的打鬧,一羣門派掌門驚爆眼球,這可是天級高手的弟子,甚至還可能是鬼谷一脈的高手,竟然這麼動手?
“那都是我師父說的,不允許嘛。而且一進天子峰,我們所有的通訊就都消失了,你也不是不知道。”蚊子辯解道。
這點沈若凡清楚,一進天子峰,就等於放棄所有玩家的特殊能力,和武尊土著沒有區別,所以都十幾天了,六耳他們進來到底什麼情況,他都不知道,但這是理由嗎?
不是,沈若凡這麼沒見自己死黨,想玩他,還用什麼理由?
“你再不鬆手,我就還手啦。”蚊子道。
“你試試啊,我倒想看看你武功多高。”沈若凡笑道。
“好。”
蚊子驟然動身,中正平和的一掌打出,沈若凡目光微微發亮,以他如今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蚊子這一掌看似平平無奇,中規中規,卻根基沉穩,不出奇制勝而是平平正道,符合儒家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沈若凡天星指點動,一道勁氣射出,蚊子側身閃過,指勁擦着肩頭閃過,目光鄭重地看着沈若凡道:“房子,你這是變異一陽指吧。”
“天星指。你師父貌似很牛批,要你六十級才下山,武功應該不止這麼一點吧,繼續加大力量,否則我會很無聊的。”沈若凡指勁更強一分,蚊子再次閃過,指勁在地面上留出一個淺淺的小洞,蚊子見狀小驚,心道房子的武功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高點,這要是打自己身上,洞穿呀。
想到這裡,蚊子身上的內勁也開始增強,一根粗大毛筆甩出,一股劍氣射出,沈若凡揮刀砍斷劍氣,微笑道:“蚊子,玩劍氣,你該用劍呀,竟然用毛筆,沒錯吧。”
“以筆代劍,有何不可?此套劍法名大學。”蚊子毛筆揮動,剎那間身上柔和的氣息消失不見,彷彿像是一個鋒銳的劍客一樣。
沈若凡是第一次領教儒家的劍法,和江湖中大多數人的劍法不同,江湖中人的劍法或是佛道,一個慈悲,一者飄逸,又或是最常見的拼殺,招招見血,絕不留情,而儒家的劍法中正平和,極有規矩次序,符合儒家禮的規矩等級,但招招銜接,卻並不死板。
沈若凡親身感受着蚊子將這一套劍法耍完,這套大學劍法,品階不低絕對是地級的劍法,心中讚歎,也爲自家死黨高興,先前還有點擔心來着,現在是半點不擔心了,以後現實和遊戲融合,說不定還需要他幫着自己呢。
不過沈若凡可不願輕易認輸,等蚊子一套劍法耍完,沈若凡七殺斷刃驟然拔起,血光閃動,蚊子手中毛筆斷裂兩截,沈若凡七殺斷刃壓在蚊子脖子上。
“仗着裝備欺負我,你作弊。”蚊子略帶着一絲不滿道。
“能有裝備也是我自己的本事,有本事你也弄個天級的。”沈若凡得意道,他倒不是不能贏蚊子,但如果不用神魔雙刀,沈若凡想贏蚊子大概要在七八百招之後,甚至還可能陰溝裡翻船,而如果神魔雙刀,他又怕收不住手,所以用着最粗暴的方法。
“不錯,兵器本就是實力的一部分,而且就算不用兵器,伯達你也不是他的對手。”一個白衣儒生一臉微笑地走來。
沈若凡好奇地看着儒生,不知道這是什麼人?
“這是我師尊,名諱,前衛後寧,字仲道。”蚊子解釋道。
“見過前輩。”一聽是蚊子師父,沈若凡當即行禮道,這點尊卑長幼是要有的,只是低頭一想,不對勁呀,衛仲道,這不就是蔡琰的第一任丈夫嗎?
想到這裡,沈若凡忽然很可憐地看着衛仲道,可憐人呀,真的是可憐人,歷史上就不說了,年紀輕輕就得病死了,真正可憐的是在後世三國架空小說裡面的結局,十本三國,八本女主是蔡琰,而這八本蔡琰裡面衛仲道至少被黑四本,本着和主角搶妹子都是反派的原則,往死裡黑。
好一些的,就僅僅只是被主角用詩詞打臉打得懷疑人生,差一點的,就是什麼遇見危難就拋棄蔡琰,在敵人面前瑟瑟發抖,體現主角英雄一面,而更狠的,就說衛仲道之所以英年早逝,都是因爲縱慾過度,在青樓呆久了,腎水壞了,於是徹底廢了。
所以如今在遊戲裡面看到這一位,沈若凡雖然知道明明什麼都沒有,但還是忍不住可憐起來,老兄你知道嗎,雖然你娶了個好老婆,但無數人讓你不存在的綠帽子快頂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