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匯合,彼此找到了自己的團隊之後,先前彼此抗敵的兩隊隊伍毫不猶豫地散夥了。
異常堅決且毫不猶豫地散夥,似乎之前兩個隊伍配合的一點也不默契一樣。
不過本來就是臨時湊起來的隊伍,散開也就理所當然。
作爲兩支隊伍的實際領頭人,沈若凡是因爲有沈傲宇三個小弟在,無論是抗怪還是搬東西,都不用女帝,而且女帝則因爲和沈若凡在一起,永遠只能撿剩,永遠不能超越沈若凡,她的日月同空將徹底成爲幻想。
哪怕這樣是最安全的,但女帝也不要。
不過女帝雖然走了,但是藥草這些卻都放在沈若凡這兒,一來怕搶,二來東西不少,她拿着着實不方便。不知是有絕對把握沈若凡黑不了她的東西,還是覺得沈若凡不會這麼做。
有野獸大軍開路,沈若凡這一路無疑安全許多,也輕鬆許多,若有危險,前面的猛獸就會先中招起到示警的作用。
但這一路安全歸安全,沈若凡卻幾乎毫無收穫,不知是否是御獸寶典和神藥寶藏把他的運氣都用完了,他絲毫沒有感覺自己是在天子峰裡面,無風險,無回報。
在這種情況下不知道走了三天,沈若凡終於在前方聽到一陣琴音,嘴角微微一翹。
“是語曦姐。”文仲通看向沈若凡道。
“不全是,但總算開始齊了。”沈若凡點了點頭,忽然聽着琴聲急促,感覺到琴聲之中明顯的緊張急促之意,臉色頓變,“你們小心保護好自己。”
說完之後,沈若凡拍了下胯下白虎,白虎當即如離弦之箭躥出,快的讓人只見到一團白影。
秦語曦的內力不俗,琴聲穿透力很遠,所以這裡聽到跟距離差很多,這種長途跑步,白虎比沈若凡還快不少。
另一邊,秦語曦玉指翻動如飛,淡雅如仙,清麗絕塵的面容上帶着與之不符的少見嚴肅,和沈若凡分開獨闖天子峰這是她始料不及的,雖然一開始很開心,因爲這樣可以讓她獨自冒險,實現她很久之前就有的想法。
一路很順,拜了下女媧娘娘得了壽元丹又下第二層,之後在第二層還和華山派的醉劍嶽不凡碰面,結伴同行,接下來又發現了個與衆不同的地方,如果探索一定能得到不少好東西,但她的好運似乎到此爲止了。
敵人,江湖敵人,還是東瀛武士。
雖然隱藏的不錯,但嶽不凡很快就看出對方的武功不是中土路數,而秦語曦則聽出了幾句東瀛話,雖然她意思不是很懂,但肯定是東瀛的。
一男一女。
男的井上渡川,伊賀派上忍,刀法卓越,殺神斬已經出神入化,如果不是有嶽不凡撐着,秦語曦都不想正面和他交手。
而和男的比,女的更麻煩,一身白衣,輕紗蒙面,僅僅留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看似萬分端莊,但這雙眼睛卻前所未有的妖媚。
嫵媚的桃花眼,好似碧波春池,深藏着難以掩飾的動人妖嬈,僅僅只是一雙眼睛,就讓人確定這是個絕世尤物,讓人想要把她狠狠地摁在牀上蹂躪。
向來只對酒感興趣的嶽不凡在看見她的瞬間竟然有想要不喝酒只想要她的衝動,幸虧秦語曦的定心曲適時響起,否則嶽不凡可能已經被井上渡邊。
這也是秦語曦第一次遇見同樣是用音樂攻擊的對手,一根普通竹笛,秦語曦的綠綺琴卻奈何不了她,甚至還被反壓制。
這時候秦語曦都慶幸自己是個女的,不會被對方迷惑,所以還能配合嶽不凡和對方對抗。
嶽不凡左手摸着胸前的鮮血,一直輕鬆甚至玩世不恭的臉帶着分凝重甚至嚴峻,方纔他被簫聲所迷惑遲疑的一瞬,差點就被井上渡邊一刀宰了,可怕的女人,而對方這個東瀛武士的刀法更是少見的厲害,竟不比他的華山劍法差。
井上渡川雙手握緊細長的直刀,因爲喬裝的緣故,沒有用他最擅長的武士刀,但這樣的直刀並不影響他的發揮,一揮一砍,強而有力的進攻,招式簡單沒有一絲一毫的浪費多餘,進攻只有進攻。
憑藉着這樣強有力的超強進攻,他成爲伊賀派前五的武士,配合忍術的運用,他自信自己比中土黑白榜的強者強多了,可現在已經用了三十招竟然還拿不下一個年紀比他小了二十歲的年輕人,固然有因爲對方的女人琴音讓他的許多忍術失效,但即便如此這人的實力也太強了。
還有二十招必須拿下,井上渡川深呼吸一口氣,精氣神達到巔峰,他這樣的超強進攻流,結束戰鬥往往很快,有時候可能只需要十刀,但一旦過了五十刀,刀法的威力就會大大削弱,到時候就是剛過易折。
東瀛女子觀月琴律嫵媚的眼神當中也帶着絲慎重,她沒想到自己和井上渡川的組合竟然會被兩個年輕人攔下,停下對天子峰的探索。
想到此間,觀月琴律眼神當中一絲殺氣閃過,笛音高低起伏,嗚咽幽幽,好似深閨之中女子思念情郎夜不能寐的憂思,又好似空閨少婦四年在外的丈夫,思念孤獨。
秦語曦琴上動作一緩,忽然好想好想若凡。
觀月琴律見狀一笑,此戰關鍵在秦語曦,雖然那她只是一個輔助的,但沒了這個輔助,另一個人必然不是自己和井上渡川的對手。
雖然對方的琴音不錯,但和自己還是有不小差距的,從她只能防守不能主動進攻就可以看出來,自己入觀月閣二十年時刻與樂器相伴,雖然不是最擅長的琴,但亦不懼任何人?註定落敗吧。
“錚”
一聲琴音忽響,觀月琴律眼睛睜大,露出一絲驚訝,竟然這麼快就從她的笛音當中掙脫出來,難道對方沒有愛慕的人?不可能,從剛纔的琴音來看,七絃四季,其中生命的春最重,隱隱帶着希望,是愛,而且她也的確進入了自己的音境,爲什麼會這麼快就出來?
這種年紀的女子不是最容易動情,也最容易被情所控制的嗎?爲何這麼快就能出來?
秦語曦微微一笑:“他又沒事,我幾天前纔剛見過,爲什麼要那麼深刻的思念呀?反正他不會有事,我不用擔心他,而且他想我,我不想他,就是我被偏愛。”
偏愛?觀月琴律不是很懂秦語曦的思維,她明明記得大明女子與她東瀛女子都是一樣的以男爲主,爲何這個差距這麼大?還說出她聽不懂的話。
“偏愛你,我也心甘情願。”
秦語曦話音剛剛落下,一團白影忽然衝來,秦語曦臉上頓時露出欣喜的表情,觀月琴律臉色微變,敵人。
井上渡川連忙抽身回去和觀月琴律站在一起,他感覺到嶽不凡的狀態,喜悅,一種肯定可以活下去的喜悅,證明來者是一個強敵。
沈若凡騎着白虎跑到秦語曦旁邊,看見秦語曦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來不及詢問秦語曦卻看到嶽不凡胸前的傷勢,眼中頓時露出一股寒氣,不是他與嶽不凡感情深厚,兩個人雖然是朋友,但也僅僅就是朋友,算不上生死之交,可嶽不凡這傷是爲秦語曦受的,那便不同。
“沒事吧。”沈若凡問道。
“給我一罈三十年的花雕,我這傷就能好。”嶽不凡笑道。
“你個酒鬼,真不怕讓紫掌門知道把你逐出師門?”沈若凡見嶽不凡到現在竟然還惦記着酒不禁笑道。
“酒是最好的治傷藥呀,而且師父最多把我關在思過崖幾年,讓我不喝酒而已嘛,我又沒有姦淫擄掠怎麼可能會被逐出去?”嶽不凡一臉無所謂道。
沈若凡心中越發想笑以及同情紫東來,心道紫東來恐怕要想辦法再收個徒弟當接班人才好,嶽不凡的性子實在不適合當掌門人,人固然會成長,性格大變,但以他對嶽不凡的瞭解,除非紫東來被人殺死在嶽不凡面前,嶽不凡被迫成長,否則紫東來正常的百年老去,嶽不凡估計會成爲最不負責的掌門,嶽不凡的性子還是適合當門派裡面的隱藏boss。
不過會這麼說話,沈若凡也就確定嶽不凡沒有大礙,既然如此,就該清算對手了。
“若凡,他們是東瀛的。”秦語曦提醒道。
“是嗎?那殺起來更是毫無負擔了。”沈若凡聞言一笑,隨即目光鋒銳地看着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