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龍榜?沒影的事情,要說這些,你倒不如說某個現在還在隨便睡覺的死人。”沈若凡一邊推磨,一邊回道。
本來只想在武當住幾天,然後順便調查一下當日神魔雙刀交戰的地方,卻沒有想到在後山反而先遇見了虛一,然後就推磨推上癮了。
不過現在沈若凡推磨已經不是魔音了,雖然還算不上天籟,沒有虛一道長那種特殊的韻律,但勉強還算是好聽。
當然沈若凡不喜歡勉強,他要的是一樣。
所以一遍遍的推着,跟推上了癮一樣。
沈若凡不甘心看着成功在門後面,自己卻被門堵着。
而這半個月之內,沈若凡一心推磨,但外面也不是沒有變化,最大的也就是黑白榜更新,還有新出的刀榜劍榜等一堆,以及最新潛龍榜。
其中,沈若凡算是最能吸引人眼球的幾個人。
潛龍榜十個人之一,刀榜第三,盜榜第六,黑榜第十,輕功榜第十。
目前爲止,所有榜單上,僅有的一個同時霸佔五榜前十的。
不過沈若凡對此並沒有什麼覺得特別自豪的事情,五榜前十又能怎樣?證明你學的多,又不見得你學的好。
像無花除了白榜之外,其餘各個榜單都沒進去,但新晉白榜第八,比其他什麼都值錢。
雖說最近榜單更新很多,但最吸人眼球的永遠都是黑白榜,尤其是黑白榜前十,基本就代表着武林最頂尖層次的高手。
而這一次十幾年沒變的黑白榜也終於變了,劍驚風、毒老人這兩個上榜高手死去,劍驚風被他下一名的給頂替,而毒老人則被沈若凡直接頂替。
至於白榜其餘的雖然沒死,但無奈後輩太勇,沒辦法給擠下來,無花、秋寒楓、蕭如風三人真的是兇殘,硬生生將幾個掌門拉下來,登上白榜八九十,可謂是潛龍榜裡最出色的人才。整個江湖都津津樂道,畢竟最大的蕭如風都已經二十九,距離掌門人年紀都差了十多歲,無花和秋寒楓更是是才二十出頭的年紀,便是放眼整個江湖前後四五百年,這三個也算是排得上號的天才。
至於周懷鈺,則是很光榮的和之前創造不勝參化訣的前輩一樣被請出了黑白榜,成了目前武林之中唯一尚未退隱江湖又可進白榜卻進不了的,不過天機閣倒是給出了實力鑑定,堪比前十,也可能被前二十所擊敗。
“玄二?你知不知道就因爲你和玄二兩個人進了潛龍榜,武當一衆弟子纔開始質疑天機閣這份榜單的真實性。”白如硯哭笑不得道。
“來之前,武當弟子讓我期待,山門口讓我慎重,可這幾天,一羣武當弟子閒着無聊來圍觀我,我對武當弟子的印象頓時沒有。果然,不管什麼地方,樹大總有枯枝,而且還有堆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沈若凡嫌棄道。
“誰叫你和玄二兩個人太不着調,人們固有印象天才潛龍便是該傲氣凜然、意氣風發,可你們兩個,一個整日在此推磨,一個整日躺在石壁上呼呼大睡。你倒還好些,畢竟武當弟子與你不熟,而且李劍南四人組成四象劍陣還敗在你手裡,多少還相信你的實力。玄二纔是真真切切讓人不敢相信。甚至有人說,是不是平時不修煉然後就有足夠多的潛力積壓,都別修煉算了。”白如硯道。
“潛力非實力。正道三奇葩,雖說奇葩,但三個人在嗜酒、貪玩、裝死的情況下,都達到了七十級,你說三個人的潛力到底高到了什麼地步?甚至不說潛力,就說實力,這三個人,全部都排到了白榜前三十,好像比你都還高點。”沈若凡道。
“那是我不認真好不好。”白如硯沒好氣道。
“這天下能殺你的人很少,便是黑白榜前十的除了逍遙侯和蕭大哥之外,其餘很難追上你,但實打實拼殺起來,你真能贏嗎?”沈若凡懷疑道。
“黑白榜排名就只是參考,和正常比武,但武功決鬥一說,誰知道真假?天時地利人和心理哪一項不能影響戰鬥?就算是黑白榜前十的又怎樣?能防得住我嗎?”白如硯道。
“你厲害行了吧。一邊玩去,和懷鈺一起種花去,我磨完豆腐,送一碗給你。”沈若凡道。
“你別害我,跟虛一道長比起來,你的豆腐就是毒藥。”白如硯誇張道。
“說好的兄弟情深呢?給點面子可否?而且我多少還幫道長幹活了呢?你呢?就會白吃白喝。”沈若凡道。
“像你一樣推磨,還是算了,就是你真打算在這裡推磨推上幾年呀,我來這裡就是順便和你告別的。”白如硯正色道。
“告別?”沈若凡動作停下。
“沒錯,我都說你是我們盜榜當中的異類了。我們飛盜四海爲家,除了自己家之外,在別的地方住半個月便是長了。牽絆對風盜是最致命的。”白如硯道。
“那就有緣再會,只是哪天飄到江南或者到海外的時候,別忘了來風雲閣和桃花島找我。說來你是不是還沒進過我的桃花島?”沈若凡道。
“聽老蕭說過,但還真沒見過,據說四季如春,景色如畫,而且島上還有陣法玄奧。”白如硯露出好奇表情,“都是你要留這兒,否則就可以順便見見了,還可以見見你的那頭……什麼鯨來着?”
“虎鯨。下次給你見吧,不過你要去哪兒?”沈若凡問道。
“蜀中。”白如硯答道,又朝沈若凡埋怨道,“都是你小子惹的禍,冰凰、虎鯨,據說在江南你還有一堆野獸,我們盜榜上的都是什麼人?是循規蹈矩的嗎?你個後面的都有了,我們要是沒有,不是太丟臉?墨如雪那傢伙嘴上不說,但心裡絕對是想着出海抓一頭真正的大鯨魚。而我若是給比下去不是丟人?傳聞中蜀中有神鳥,我去抓來玩玩。”
“抓來,也比不了冰凰。”沈若凡先是得意,旋即道,“我沒記錯的話,好像你的成名戰中的一個就是偷入唐門,結果把唐門寶庫洗劫大半。”
“是啊,不過當年我都不怕,何況現在?再會。”白如硯身體一縱,好似毫無重力一般飄起,眨眼間就消失在沈若凡眼中。
“話說他們兩師兄弟和蕭大哥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在江湖呆了這麼長時間的?一人一次地進了唐門,都偷了東西出來,三個人差點把唐門搬空,結果三個人竟然還能活到現在。”沈若凡略帶無語道,他都懷疑三個人是不是在唐門那裡偷了什麼珍貴的避毒藥,所以纔沒給唐門的人算計了。
微微吐槽一句,沈若凡便收拾心情繼續推磨,江湖兒女,聚散離合本就是家常便飯,用不着多少傷感,沉浸在推磨的快樂當中無法自拔。
虛一道長站在遠處見着沈若凡的模樣,微微頷首,露出一絲微笑,只是見着一邊走來的周懷鈺,臉上表情複雜,磨只有一個,兩個人來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