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凡後天要以官府名義在法場上公開處決梁山張順,昭示天下,樹立官府威信。然後大張旗鼓,兵馬調動,看似是以張順爲餌引出梁山一衆,然後圍剿之。但實際上卻是要避實就虛,調虎離山,待梁山大軍離開梁山之後,就直入梁山,搗毀梁山石碑,獲得梁山最大機遇。”
蘇家總部,蘇安騁站在下手想蘇杜兩家高層彙報道。
“癡心妄想,他沈若凡以爲他是誰呀?還想輕而易舉地滅了梁山,真當我們不存在,以爲這嶺南是他一人稱霸的地方嗎?”蘇安騁話音剛落,蘇文落就冷笑道。
“小畜生一個,自以爲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們就該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讓他知道他們沈家一輩子都只能當個窩囊廢。”杜家家主杜真鬆惡狠狠道,沈若凡和他可謂是有殺子之仇。
“沒錯,我們好好給他一個大的教訓,讓他們知道誰纔是最厲害的。”
“說得對,他沈若凡自以爲是,還以爲自己是諸葛再世,運籌帷幄,結果連這樣的機密都被人知道,還有什麼前途?”
……
杜真鬆話纔剛剛落下,蘇杜兩家小輩當下一連串的痛罵貶低聲響起。
“夠了。”
就在這時候,蘇老爺子一聲沉喝,頓時一片安靜,無論蘇家還是杜家的人都不敢多說。
“你們一個個都是在向我表示你們的軟弱無能嗎?”蘇老爺子道。
“背後折損貶低,這些是娘們和廢物才做的事情,因爲他們沒能力報復。要有能力,早就動手,而不會說這麼多的廢話。你們不斷說話,不過就是因爲你們知道你們比不過沈若凡。”
“這些話,你們可以當着沈若凡的面說,這是強者的蔑視。但現在在這裡,你們都給我好好鄭重起來,你們都是蘇家和杜家傾心培養的,得到了全國甚至全世界最好的資源,只要你們有足夠能力,我們就會送你到任何一個可以讓你們增強自身的最好地方,可是呢?你們一起卻比不過一個在雞窩裡面長大的沈若凡。”
“我問你們,你們誰能在他的條件下,達到他現在的地步?如果拋開家族,你們連和他比的資格都沒有。”
蘇老爺子目光尖銳地掃過一衆後輩弟子,一衆人頓時後背發涼,雖然心有不服,卻不敢反駁。
“爺爺,他一定會敗在我手裡。”蘇安騁道。
“好,有這個自信還可以。”蘇老爺子道,“強者恆強,弱者恆弱,這是我們幾大世家一直致力的事情,哪怕他們有和你們類似的天賦,可是我們可以給你們他們得不到的資源,在同等的努力情況下,得到他們十倍的東西。當然,偶爾會有例外,一萬個裡面衝出一個,這樣的人成爲我們的手下,爲我們打工,而不老實的便讓他跌到塵埃裡。”
“到現在爲止,不客氣的說,你們都是輸的。但是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誰纔是輸的。笑到最後的纔是笑得最好的。這一次,是你們最後機會,不要給我輸了。”蘇老爺子道。
“放心,爺爺,我們早就已經有萬全準備,沈若凡想要利用張順這件事情立威,我們就好好地打他的耳光。梁山人馬,照樣下來,甚至傾巢而出,寨主宋江帶大刀關勝、豹子頭林沖、玉麒麟盧俊義衝進刑場,他們故意放鬆戒備,所以不會有什麼太多的人,如此讓山賊們打破州府好生肆虐一番,讓官府名譽掃地,半個嶺南之地不再平穩。而我們到時候帶着升龍寨和藍天寨以及長生天和萬象門的高手入駐梁山,打得沈若凡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兩頭受挫。”蘇安騁道。
“兩頭挫?倒是不錯,上一次沈若凡利用我們設下的計謀,反將了我們一軍,導致我們損失慘重,如今事先知曉了他們的算計,將計就計,從而將沈若凡的軍,也是禮尚往來,一報還一報。”蘇老爺子讚許地點了點頭。
蘇安騁見狀,臉上露出笑意,他一年到頭都不見得能得到一次蘇老爺子的稱讚呢。
“不過,梁山,到底是我們所有玩家一起的目標,只有滅了他們我們才能得到赤帝宮的消息,這次保護了梁山,日後我們想要打下樑山可謂是不可能,畢竟我們沒有水軍。”蘇老爺子道
“這個他們自有算計。”蘇安騁道。
“自有算計?也好。”蘇老爺子眼中一抹不滿的眼色一閃而逝,嘴上卻道,“下去安排吧,好好做出一番事業來,讓沈若凡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
“孫兒這就去辦。”蘇安騁連忙道。
人員紛紛散去,僅留下蘇老爺子還有他最信任的大管家蘇福。
“蘇福,你覺得安騁是一個合適的蘇家接班人嗎?”蘇老爺子忽然問道。
“這是蘇家家事,阿福只是做奴才的,哪裡有資格評論?”蘇福道。
“行啦,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就不用掩飾了。我也沒有把你當外人,文聘其實,我也不怎麼滿意,他性格限制,天賦有限,如果不是我的兒子,未必壓制得了文安文落,而安騁,更是不提也罷,平日順風順水倒無妨,可是一旦陷入逆境,就會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該幹什麼。也虧了秦家丫頭的刺激,他才能臥薪嚐膽一段時間,但是現在他反而是被情緒所左右,剛纔我問他梁山該如何,他說有安排,誰的安排?遊戲人的安排,而他呢?”蘇老爺子反問一句。
“和遊戲人物取得密切聯繫,這固然好,甚至可以說是我們壯大的最好機會,一開始也一定是我們依附他們,可是隨着時間發展,要做到平等甚至反客爲主。以往我們都蔑視遊戲人物,但這種觀念早就過時了,我們是互相選擇,我們可以選擇他們,他們也可以選擇我們。像沈若凡和秦君義,他們如今都已經做到了不依靠遊戲人的地步,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要遊戲人依賴他們。”
“可是剛纔一番話,他所表現的就是從屬。這已經不是我們蘇家在投資了,而是他被利用,成爲對方棋子。如果出了差錯,整個基業說不定都要毀在他身上。可是他根本沒有察覺,或者說根本沒在意,他心裡想的就只有向沈若凡報復。”
“成大事者,豈能被情緒所左右?這是成大事者最大忌憚。我反覆強調,然而他半點都沒有記住,這樣讓我怎麼放心得下?爲什麼女帝和沈若凡這樣的人物要生在別人家。”
蘇老爺子帶着分無奈道。
“老爺,其實安騁少爺他們也不會差。”蘇福安慰道。
“你不用說好話寬慰我,我讓你查的事情查出什麼結果了?沈若凡到底是什麼來歷?”蘇老爺子道。
“老爺恕罪,阿福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關於沈若凡的消息,他真的就像是憑空躥出來的一樣。他的信息,大半被沈家抹去了。”蘇福道。
“如果這樣,或許可以證實我的猜測,此地無銀三百兩。”蘇老爺子道。
“老爺是猜測到了沈若凡的身份?”蘇福道。
“風華絕代,你說在華之前的說什麼?”蘇老爺子道。
蘇福臉色驚變,倒吸一口涼氣,一臉驚色道:“難道老爺懷疑沈若凡是安馳少爺?”
“不然,我很難想到有這麼一個沈家人可藏着。而且他指揮的戰法,太像安馳。”蘇老爺子道。
“那是他太憎恨家主他們。”蘇福道。
“或許是吧,現在還不確定沈若凡到底是不是,而且就算是,這麼多年不見,我也拿捏不準他的性格。當初的他樣樣都好,就是性子裡還有柔弱點,不夠狠,這是他媽給他的。當初他若是衝進文聘房裡,把杜真儀還有蘇安騁都殺了,這纔是最正確的,有我在,文聘做不了什麼,他的重要性不如安馳。可是安馳沒有,所以最後纔會不明不白的消失。而現在我不知道他性格。”蘇老爺子道。
“老爺既然懷疑,那爲什麼不見他,或者爲什麼還讓安騁少爺去對付他。”蘇福道。
“因爲這都只是猜測,而且他姓沈,我好心,最後可能只會害了蘇家。另外他太強勢了,如果不打壓下去,就算他是安馳,對蘇家也沒有好處。”蘇老爺子道,“還有如果他真是安馳,這點麻煩對付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