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青雉低着頭:“大巫,自從您將煅靈訣傳承給我之後,我便不敢有絲毫懈怠,到現在爲止,我的識海空間裡,那株小樹上,樹葉已經有763枚了。”
“不錯了。”段塵點了點頭:“只要你識海空間裡,那株小樹上的葉片,達到了1000枚以上,便是顯靈級,到了那時候,我會將固靈訣、幻靈訣,傳給你的。”
青雉恭謹點頭,表示明白。
段塵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青雉,恍惚間,他又想起了巫。
那個時候,巫還是柴石部落的巫,而他,纔剛進入荒古世界不久,就像是一隻初生牛犢般,無所畏懼!
那時候的他,在心中將巫當成了爺爺一般看待,但是在巫的面前,他可從來沒有像青雉這麼有禮貌過。
一轉眼,時過境遷,滄海桑田,他已經坐在了大巫這個位置之上,他也擁有了自己的巫之繼承人……
對於青雉,段塵還是比較滿意的。
青雉雖然沉默寡言了一些,稍稍害羞了一些,但是,青雉修煉巫靈之力的天賦絕佳,在修煉起煅靈訣的時候,卻比當時的他來,更加的刻苦,更加的心無旁騖。
不久之後,段塵離開了祖靈秘境,回到了柴石本部,自己的那座小木屋之中。
瑾瑜已經去修煉塔中進行修煉了,因此,小木屋裡空空蕩蕩的。
段塵盤膝坐在了鋪着柔軟獸皮的木板牀上,將自己的心神沉入進了識海空間裡。
在他的識海空間裡,南將看起來恢復得不錯,魂魄顯得凝實了許多,此時正坐在識海空間裡那荒蕪的地面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段塵化爲了識海空間裡的那株大樹,他晃動了一下自己的枝幹,讓自己枝幹上那數千枚樹葉齊齊晃動,發出了沙沙的聲響。
南將扭過頭,看向了段塵所化的這株大樹。
段塵的聲音自大樹上傳了出來:“說說吧,說說關於李俊明的那些事情。”
南將盤腿坐在荒蕪的地面上,他用手撐着腦袋,俊美的臉上露出了思索與回憶的表情。
“當時,我是職業玩家,偶爾間收到了荒古時代的封測邀請函,因爲被邀請函中那還算豐厚的報酬所吸引,最終,在經過了一番慎重的考慮之後,我退出了當時正在玩的那款遊戲,加入到了荒古時代的封測之中。”
“我記得,當時的我,應該算是最早的一批封測玩家吧,那時候的封測場地,根本就不像是一家遊戲公司的封測場所,更像是一個秘密的軍事基地,那裡到處都拉着鐵絲網,各處都有士兵把守,而我們這些玩家,就像是一些監獄裡的囚徒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自由可言,那些遊戲公司的策劃人員要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得做什麼。”
南將似陷入到了回憶之中,他聲音平緩的繼續說道:“許多參與封測的玩家,因爲自由慣了,受不了那種如同囚徒一樣的生活,他們用各種方式試圖反抗,而這些反抗的人,無一例外,全都被駐守在那裡的士兵給殺死了。”
段塵只是在靜靜的聽着,雖然他並非是封測玩家,但封測玩家當時所經歷過的那些生活,段塵曾從一些封測玩家的口中,多少了解過一些,與南將現在所說起的,並沒有什麼出入。
南將繼續道:“我們這些封測玩家,被安置在了統一的遊戲倉內,對荒界以及古界,進行探索,或許有極少一部分幸運兒,在探索的過程中,會有一些奇遇,但大部分的探索者,會在探索的途中死去,那時候的我們,都只是一些普通人而已,無論是荒界裡的那些山林,還是古界的那些荒原,對於我們來說,危險性實在是太大了,一個不注意,便會死亡。”
“好在,這種死亡,並非真正的死亡,死亡之後,是可以復活的,要不然的話,或許要不了多久,我們這些封測玩家,估計都得交代在那兒了。”
“南將,你在這個探索的過程中,死了幾次?”段塵忍不住問了一句。
據他所知,在實力未達到天人境之前,玩家在荒界之中死亡,確實是可以重新復活的,只不過,每一次經歷死亡,玩家的靈魂都會受到一些不可逆的損傷,修煉資質會大幅被削弱,這是在地球時代,遊戲官方始終不曾向玩家們所提及的。
“我啊……”南將表情平淡的回答道:“我那時候還算幸運,儘管被分配到了古界,但一次都沒死過,不僅沒死,還想方設法的混入了一座古鎮,加入了古鎮中的一個小型修煉宗派,然後竭盡全力,修煉到了先天境,總算是在那片叫做古界的大地上,擁有了些許的自保之力。”
南將繼續回憶着,不緊不慢的訴說着:“在我修煉到了先天境之後,沒過多久,我遇到了周語。”
“嚴格來說,周語並不是第一批的封測玩家,而是屬於半路出家的那種,她很漂亮,在當時,她的加入,吸引了幾乎所有封測玩家的注意。”南將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表情,顯得有些複雜。
段塵微微搖晃了一下自己的樹幹,讓自己頭頂的樹葉發出了輕微的沙沙聲響,繼續做一個安靜的聽衆。
只有他知道,周語那美麗的面容,是靠着整容整出來的,但是,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向南將提起這些。
“那時候,是周語主動接近我的。”南將面色複雜的繼續說道:“她跟我說,她在這裡有靠山,她的這個靠山是荒古時代這款遊戲的主要負責人之一,對於這一點,我那時候就感覺出來了,她並沒有撒謊,因爲在所有的封測玩家之中,只有她可以隨意離開那處秘密的測試場地,那些士兵,那些遊戲策劃,對她也客客氣氣的,她和我們這些人不一樣,我們這些人,都是被那些遊戲公司的人用槍逼着進入遊戲倉中進行遊戲的,至於她,則非常的自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裡就像是她家的後花園一樣。”
“正是因爲感覺到了她身份的不一般,在她主動接近我的時候,我並沒有拒絕,而是接納了她。”1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