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將下數日前曾遇龍捲風。”歸附的華雄仍然趕着那郡羊,一身襖褂,舞着羊鞭呦喝兩聲後,對與他並行的小馬哥說道,小馬哥很是納悶,你遇到龍捲風也要跟主公彙報啊?不過部下都說話了,若是不回答的話,豈不冷了部下的心,何況華雄還是剛剛歸附的。
因此,小馬哥就裝着很關心的樣子,詢問華雄是否有受傷之類的話。這自然是廢話,若是受傷的話,華雄哪裡還能在這裡趕羊不是?不過廢話也是話,更何況這廢話還是主公說的,華雄自然滿臉感激的說:“將下無礙,謝主公關心,那龍捲風刮過後,將下曾在西北方向看到一奇景。”
“奇景?”小馬哥一聽這話,精神就振奮起來,能從NPC嘴中聽到奇景二字,就代表着寶物,裝備等等東西,當然也有可能空歡喜一場。
見主公很有興趣的樣子,華雄也來了精神,不過他似乎很緊張這羣羊,並沒有第一時間帶主公去尋寶,而是繼續趕着羊,走了約一個小時後纔看到一處很小的村落。村口處此時正有村民,見到華雄趕羊回來,就打起了招呼,但看到一身鎧甲,騎着高頭戰馬的小馬哥後,這些村民全露出敬畏的表情。
“主公,將下受傷流落此處,遇到好心女子相救,將下與其兩情相悅,無奈將下當時一貧如洗,其父並不願將那女子許配將下,將下無奈,只得牧羊以討生活。”華雄說到此處,滿臉的溫情,看得他家主公直打冷顫。
“沒想到被關羽一刀砍掉的華雄居然還是個情種啊。”小馬哥感嘆道。
現在小馬哥也明白華雄爲什麼一定要趕羊回來,原來此處有他牽掛的人,若是沒有這個人,估計華雄早就宰了幾隻羊燒烤,然後與他主公一同尋寶去了。
做爲涼州最高長官,小馬哥一亮出自己的身份,全村一百多人全都嚇趴在地上,華雄未來的泰山大人,也就是此村的村長,聽到小馬哥要當月長,爲他部下華雄提親,那村長自然高興得很,絲毫也瞧不出當初喝斥華雄的樣子。
親事定下,華雄的忠誠度就跟神舟系列的火箭一樣,從5直接竄到了80,把小馬哥看得有些發傻,果然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不過華雄的審美觀點非常有問題,那位與他兩情相悅的女子,咋看都不屬於美人級別,不過身材確實不錯,腰細腿長屁股大,按華雄的說法,能生養,好持家。
安排好一切後,華雄就返回自己的茅草屋內取出一柄三尖齒武器,然後與小馬哥一起出了村子,朝他發現寶物的方向趕去。連續走了五天五夜,才終於到達華雄發現寶物的地方,只是到達時己是天黑,而華雄是NPC,連續的趕路讓他體力消耗極大,也使得他很疲累,小馬哥就點燃火堆,紮下帳篷,準備休息一個晚上後,再進入那地方。
“此處爲五寨沙原,這一眼望不到邊的沙原內有數十處大小不一的綠州,都被五個寨子的人佔據着,五寨沙原也是因此得名。五寨分別爲虎頭寨、天王寨、黃沙寨、飛鳳寨及黑風寨,寨主們的武藝倒是不錯。”華雄說道。
儘管他說寨主們的武藝不錯,不過從他的語氣中可以聽到,華雄對五位寨主是相當的不屑,這也讓小馬哥知道那個個寨主的實力估計不如華雄。
昨夜趕到的時候天色己黑,小馬哥並沒有看清自己紮營的地方,待天色大亮後,他纔看到自己的周圍情況。三天前,他與華雄進入了這片名爲“五寨沙原”的沙漠中,華雄對此處地理相當的熟悉,指點小馬哥如何在沙漠中找到參照物,從而定出方向,不會在沙漠中迷路。
周圍仍然是黃沙滾滾的蒼涼景色,但就在這一抹蒼涼的土黃色中,有一抹鮮豔的紅色就特別惹人眼球。那紅色的還是一個活物,不斷的來來回回奔跑,從而捲起來滿天的沙塵。
“莫非是一匹座騎?紅色的?赤兔馬?汗血寶馬,大宛馬?”小馬哥望着那遠處的紅色,在心中嘀咕道。他有爪黃飛電,抓馬匹的心情就沒有那麼熱切。
不過即來到此處,自然需要瞧個清楚。
待華雄打點完後,一玩家一NPC就朝那紅色疾奔而去,別看貌似很近,但也花了半個多的小時才跑到那地方,跑近後才發現根本不是什麼活物,而是非常古怪的玩意兒。那玩意兒就象個“飛盤”,盤內盛滿紅色的液體,而那飛盤就載着紅色的液體,在離地約一米高的距離,不斷的飛來飛去。
飛盤的盤直徑約10米,其是寬大,其速度也不是很快。除了這個紅色的飛盤外,周圍的景物與別的地方沒有什麼兩樣。
“主公,將下觀察它很多天了,某次特意搬來一塊石頭,朝那飛盤扔去,奇異的事情就發生了。那石頭掉進那血盤中,居然沒有掉落,而是被吞噬進去,後來將下又抓了一隻羊扔進去,同樣也被吞了進去。”華雄在一邊說道。
小馬哥一聽完就明白了,血盤想來就是入口,只是不清楚進入以後是不是會有什麼危險。不過小馬哥的遊戲座右銘就是“富貴險中求”。因此,他也不與華雄商量,一拍爪黃,爪黃會意,瞬間提速就朝那飛盤奔去,華雄大急,在後急叫主公,卻是追之不急,待他趕到的時候,主公己是連人帶馬都投入到那血盤中。
華雄欲跟進去,卻不料那血盤居然“砰”一聲掉落在地,盤內紅色的液體也凝固結成一塊,華雄撞得眼冒金星,也沒有辦法鑽入那盤中,華雄頓時淚流滿面,仰天嚎哭道:“主公,將下害了你啊!”
華雄在外面痛哭,進入血盤內的小馬哥也是淚流滿面,倒不是他自己哭出來的,而是被盤內血紅色的煙霧給薰出來的,爪黃同樣馬淚狂流,小馬哥只好將它收進座騎戒內,然後一邊抹眼淚,一邊查看周圍的場景。
那血色的煙霧很是奇怪,無論如何揮手驅趕,散後又凝成一團,並且它雖然看起來很稀薄,卻擋住周圍的視線,使小馬哥無法將周圍的場景看清楚。小馬哥無奈,一邊揮手一邊如瞎子般朝前走,走了約十來分鐘後,腳下被一塊石頭給絆了一下。
“這莫非就是華雄扔進來的石頭?”摸了石頭一圈,小馬哥嘀咕道。
又走了十來分鐘,腳下碰到一堆骸骨,小馬哥蹲下來湊近一看,居然是一具羊骨,這肯定就是華雄扔進來的那隻羊。羊死在這裡,代表着此處有危險之物,小馬哥想了想後,還是決定點起火把。
卻不料火把一點起來,那周圍無數的血霧就象發了瘋似的朝火把涌來,火把噼裡啪啦幾聲爆響後就熄滅,而小馬哥也被那飛奔而來的血霧擊飛,傷倒是不重,倒是讓小馬哥嚇了一大跳。
看來此處是不能點火把的,小馬哥只好憑藉着微弱的視線,繼續朝前摸索前進行,又走了半個小時左右,寶物欄內的“太平要術”、“黃巾戰旗”、“黃巾聖旨”,這三件寶物居然自行從寶物欄內飛了出來,虛浮在小馬哥的周圍。
搞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的小馬哥等了老半天,寶物沒有什麼動靜,周圍同樣也沒有什麼動靜,即無動靜,自然繼續往前走。
“咚。”一聲怪響從四面八方傳來,其聲似鼓非鼓,似鍾非鍾。
聽到聲音的小馬哥感到頭昏眼花,身上的防護罩顫抖不停,這代表着小馬哥正遭受攻擊,防護罩抵擋着。只是四周除了那血霧外,並無什麼東西,而血霧很明顯不具備攻擊力的,問題只能出在之前的那個怪聲。
太平要術泛起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小馬哥的狀態立即恢復正常,而黃巾戰旗也自行漲大,三米高的旗杆,兩米寬的旗面,無風自動的展開,將小馬哥的後面全部籠在其中,最讓小馬哥驚訝的是黃巾聖旨。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黃巾聖旨也可以漲大的,就在怪聲出現後數秒,太平要術與黃巾戰旗都做出動作,黃巾聖旨也如黃巾戰旗一樣,瞬息間不斷的擴大,最終長約兩米,寬約一米的一面大聖旨就抵擋在小馬哥的頭頂處,仿若一把雨傘。
“咚。”
怪聲再次傳出。
此次小馬哥再無頭昏之感,而防護罩同樣也沒有波動,但他的三件寶物卻輕微顫抖着,似乎正與某個無形的敵人對峙着。小馬哥此時己經明白那怪聲肯定就是此處的BOSS,只是他一直沒有辨聽出怪聲是從哪個方向傳出來。
怪聲每隔五分鐘就會傳出來,黃巾三件套也會同時做出抵抗,這使得小馬哥可以安心的繼續往前走,一直走了約一個小時後,才終於發現一座祭臺,而一直圍在身體周圍的血霧也在祭臺出現後就消失不見。
“怎麼又是祭臺。”小馬哥感到很是不解。
嘀咕聲未定,只有怪聲出現纔會有動靜的三件寶物,突然齊齊顫抖起來,小馬哥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覺,這三件寶物的顫抖似乎是激動所致。寶物會激動?當然,這是遊戲,丫雞動就雞動了,只是早不雞晚不雞,到了此處才雞,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莫非此祭臺與黃巾有關係?”小馬哥做出這個推測,推測一出現,小馬哥自個也雞動了,朝那祭臺的臺階快速奔去。此處祭臺沒有象之前拿續命丸時遇到的祭臺那樣,弄出什麼機關玄虛,讓小馬哥很輕易的就奔上臺階,到達祭臺上。
祭臺上擺放着一面巨大的鼓,此鼓腰身處雕滿無數的飛龍,鼓面則是金黃色的,在小馬哥接近的時候,此鼓再次爆起巨大的“咚”之聲,而且也不再象之前那樣一聲一聲的來,而是急促,連續不斷的“咚咚咚。”
小馬哥經歷過無數的戰爭,大漢軍隊就是使用戰鼓進行指揮做戰的。因此,他能夠聽明白此戰鼓在表達着什麼,這是進攻殺戮的鼓聲,命令聽到鼓聲的士兵奮勇向前,誓將阻擋前進的敵人全部殺光。
鼓聲急促,周圍也充滿了騰騰的殺氣,仿若有千軍萬馬正在撕殺一般。
不過小馬哥並沒有受到任保的影響,他可以很清楚的聽到鼓聲,也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太平要術、黃巾戰旗、黃巾聖旨這三樣寶物正在苦苦的抵擋着鼓聲。只是他對這個他也無能爲力,在三件寶物自行跳出來後,小馬哥就失去對它們的掌控,而這三件寶物也沒有消耗他身上的真氣,而是自己在行動着。
“MB的,一款爭霸遊戲搞得跟玄幻小說似的。”小馬哥很是糾結的嘀咕着。
三件黃巾寶物與那面戰鼓足足火拼了七天七夜,最終以兩敗俱傷而結束。
小馬哥見到三件黃巾寶物化爲灰燼,整個人都被驚呆了,他之所以能夠橫行天下,全靠這三面黃巾寶物做爲底氣。雖然平時他並沒有怎麼使用三件寶物,但正因爲有這三件寶物,才使得他有能力,也有底氣與依仗去跟人PK,去跟猛將們撕殺,但現在它們居然碎了,而且碎得還真的連渣都沒有,只有灰,一團團泛着黃色光芒的灰。
而那面戰鼓的下場與三件黃巾寶物也是一樣,變成了黃色的灰。
不等小馬哥哭天搶地的叫罵,四團黃色的灰居然齊齊的飄浮起來。
小馬哥趕緊屏住呼吸,就怕自個呼吸太大,把面前的灰給吹走。
四團黃色的灰緩緩的移動在一起,隨着一巨大的聲音在小馬哥頭頂上爆響,聲音蒼涼吟唱着:“手自搓,劍頻磨。古來丈夫天下多。青鏡摩挲,黃巾金袍碎,失志鉅鹿窩。有聲名誰識張天師?廣才學不用太平張。忙忙的舉戰旗,急急的徵山河。昨日個,落個名臭身亦隕。今日個,卻是平地弄風波。”
“蝦米情況?”聽到這首蒼涼而悲壯的曲牌,小馬哥有些不解的喊道。
他的聲音壓不過那蒼涼呤唱的聲音,那首曲牌不斷重複的呤唱着,而四堆化爲灰的也在這悲壯聲音中扭曲,變形,最終重新恢復原來的寶物形狀,只是一團黃色的光芒,將這四件寶物緊緊的包裹在裡頭,使這四件寶物仍然飄浮在空中。
小馬哥正欲上前去取寶物,一道彩虹非常突然的出現,彩虹從天際間橫跨而過,搭起一座跨天之橋,橋上行來三個人,小馬哥一眼就認出這三個人是誰,這讓他目瞪口呆,“莫非還能復活任務不成?”來得正是張角、張寶、張樑三位兄弟。
“爾有天命,執黃巾旗,令諸帥,徵河山,宣太平。”張角。
“爾有天命,旗勿隕,將勿殺,河山復,登龍庭。”張寶。
“爾有天命,身未亡,旗不落。”張樑。
三位張家兄弟每說上一句,小馬哥就覺自己的肩膀上沉了沉,待等到張樑把話說完,他整個人被壓不得不單膝跪地,這讓小馬哥很是不爽。但無論他如何掙扎,也擺脫不掉那無形中出現的重壓。
無奈,小馬哥只好單膝跪地,擡頭昂視那三位張家兄弟,三位張家兄弟見小馬哥不再掙扎,張角就象抱着耶和華的瑪麗亞一樣聖潔,朝小馬哥遙遙一指說:“三命歸爾,血洗天下,黃巾主公,戰旗永揚。”
“您獲得歲甲戰鼓。”系統提示。
話音一落,那面之前與太平要術、黃巾聖旨、黃巾戰旗鬥了足足七天七夜,最後兩敗俱傷的戰鼓,不斷的縮小縮小,最終變成巴掌大小的模樣,小馬哥將它拿起來放入寶物欄中,它就出現在小馬哥的腰間。
寶物放入寶物欄中,有些寶物會自行出現在人物衣着上,有些寶物則會躲在寶物欄內,比如太平要術與黃巾聖旨就是躲在寶物欄內,而黃巾戰旗與歲甲戰鼓,則是一個堅在背後,一個懸在腰間。
這件寶物似乎拿得很輕鬆啊!但小馬哥卻是知道有後續條件的,否則不會出動三位掛了很久的黃巾大佬出來擺場面。果然,等他將歲甲戰鼓放入寶物欄後,黃巾大佬張角就出聲說道:“天下間,何人爲尊?”
這個問題倒是簡單,天下間最尊貴的人就是皇帝嘛!
小馬哥依此回答,腦門上就劈下一道彩虹,打得小馬哥頓時萎靡不振的倒在地上,緊接着又是一道彩虹下,此道彩虹溫和的罩在小馬哥身上,將小馬哥受的傷瞬間治癒。從地上爬起來的小馬哥很惱火,這MB的不就是典型的給一棒子再給顆糖嗎?
不過現在大佬們最牛叉,小馬哥剛獲得歲甲戰鼓,又眼紅那道彩虹了,這玩意兒又能打人還可以治人,太牛擦了。但現在還是想想如何回答張角的問題,即然皇帝不是最尊貴的人,那只是百姓了,只是這個回答實在扯淡,百姓從來都是最低層的雜草,無論是遊戲還是現實,百姓永遠都是受剝削的階層。
不過張角對這個回答很滿意,然後就是張寶提問,“天下間,何物最利?”
“權勢。”小馬哥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張寶滿意的退到一邊。
張樑問:“天下間,何以保權?”
“軍隊。”
張樑滿意了。
“百姓、權利、軍隊,此三物有什麼聯繫?”小馬哥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