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飛和趙懷安繼續前往龍門客棧,其他人在收到平安的信息後,先去收拾馬匹,然後再跟上來。
趙懷安對這片沙漠極熟,很快他們便找到了正確的路,又回到那片綠洲。
然後他們就見到,一個黑衣人正在和空氣作戰,但是刀劍相交的聲音和火花卻是真實存在的。
趙懷安當下拔劍衝了過去。
郝飛也跟着過去,那黑衣人已經受傷,眼看不敵,正好被趙懷安接手救下了,頓時再支撐不住,就要跌倒在地,又被郝飛扶住。
這是一個女人,身材俏小,蒙着黑紗面巾,看不清容顏,但是露在外面的一雙鳳眼非常靈動漂亮。
“你是何人?”很顯然,她認識趙懷安,卻不認識郝飛。
郝飛笑道:“我是趙大哥的朋友,特幫他來尋你。”
“尋我?”女人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誰?他有告訴過你。”
郝飛道:“倒是沒告訴我名字,但對你的形容半份不差。”
“我叫凌雁秋,是龍門客棧的老闆。”她看了一眼正在和空氣作戰的趙懷安,道:“如果你是衝着客棧來的,我可以帶你過去,只要你肯放過他。”
郝飛i笑道:“你誤會了,我是個好人,真的是趙大哥的朋友。對你們客棧倒是有些興趣,畢竟大名鼎鼎。如果可以,我只想進去喝杯酒,吃碗麪,當然要是素面,紅肉我可吃不慣。”
凌雁秋再次打量郝飛,才道:“好,我信你了。你去幫他,這個東瀛忍者很厲害。”
郝飛點點頭,卻沒急着行動。他有惡魔之眼,雖然那忍者隱身,但生命之火旺盛,郝飛倒是能清楚的看見人在哪裡。只是對方的隱藏功夫很深,那團生命之火連成一片,看不出手腳在哪裡,更看不清他要出什麼招式。
這時候冒然上去幫忙,並不會有太大效果,不如先觀察清楚再說。
趙懷安實力很高,他雖看不見敵人在哪,但是聽風辨位,每每能在對方進攻時及時出手。而且他的劍術驚人,雖後發而先至,居然是敗中取勝的意境。相比飛沖天的生澀,趙懷安的劍術更加老練和詭詐。
郝飛不禁讚道:“好一個敗中取勝後發制人,獨孤九劍果然名不虛傳。”
“你也知道獨孤九劍?”凌雁秋問道。
郝飛問道:“趙大哥是華山派?”
“他是天山派。”凌雁秋道:“原來他擅使雙劍,後來,他師妹得了獨孤九劍的劍意,便傳給了他。”
這段話深挖下去,應該就是學習獨孤九劍的任務,可惜郝飛作爲一個拳師並不感興趣。
“那忍者攻勢越來越凌厲了,看來是要跑了,你是怎麼遇上他的?爲何又打起來?”
凌雁秋終於笑了,道:“我現在才相信你,果然不是爲了龍門客棧和獨孤九劍而來的。”
郝飛苦笑道:“我的長相就這麼不叫人信任?”
凌雁秋道:“抱歉,被騙多了,膽子小很多。那個東瀛人原本有機會殺死我的,但他沒有那樣做,一心想生擒我,所以才和我鬥到現在。幸虧你們及時趕到,否則我已經被他給俘了去。”
郝飛道:“其實我來也是找龍門客棧的,就因爲有一幫異國的強盜,知道你們客棧下面有寶藏,組隊前來掠奪。我是來幫助你們阻止他們的,不要問我爲什麼這麼熱心,因爲我叫郝飛,是一個好到飛起的人。”
忍者已經不再攻擊,他也知道平常手段對付不了趙懷安,便退到遠處,開始施放毒煙。
郝飛一直盯着場內,見那忍者蹲着一動不動,心中一驚猜到對方想法,便喊道:“左手邊兩米一尺!”
趙懷安動作迅捷如雷,腳下一蹬劈手一劍刺出,正刺向那忍者面門。
忍者大驚,扔出一個煙霧彈,趁着漫天的毒煙遠遁而去。
郝飛不能追趕,怕失了趙懷安兩人的蹤跡,找不到龍門客棧,只道:“別追了,這便是那幫異國強盜的一員,怕是前面有埋伏。沒想到他們已經到了這裡。”
趙懷安皺眉道:“武功還算可以,就是這隱身太過難纏,他們都是這種水平?”
郝飛道:“這只是一個探路先鋒,其他人怕是更加厲害,據我所知,宗師已經被他們幹掉很多個了。”
趙懷安看向凌雁秋,道:“你失血過多,必須儘快回客棧修養。”
凌雁秋定定的看着趙懷安,道:“你還是不願意和我一起回去?”
趙懷安搖搖頭,道:“你很清楚,雨化田一直在找我,我若是去了客棧,你們都危險。”
凌雁秋冷笑道:“怕是你還要去找那位小師妹吧。”
趙懷安沉默半晌,微微點頭道:“我不瞞你,我是要找到她,然後送她回客棧中。”
“我就知道。”凌雁秋道:“既然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我哪也不去,就呆在你身邊。”
趙懷安無奈道:“師妹和我並無男女情誼,她喜歡的是周淮安。”
“我不管!”凌雁秋一把抓住趙懷安的胳膊道:“你放心,我跟着你不會拖累你,等找到邱莫言,我和你一起送她回客棧。”
“不行!”趙懷安嘆口氣,忽然伸手一點,點住了凌雁秋的穴道,才道:“你三番幾次的受傷,對身體消耗太大了,回客棧好好休養,等我辦完事便回去找你。”又對郝飛道:“客棧就在從這裡往北三十里的地方,麻煩兄弟替我送她回去。”
這是護送任務,郝飛已經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聲,只能點頭,問道:“那趙大哥小心,東西廠的人在明面上,但那幫外國強盜在暗處。”
“好!後會有期。”趙懷安一抱拳,轉身朝着馬蹄聲的方向奔去。
郝飛背起凌秋雁,道:“凌老闆,我們要儘快趕到客棧去,這次不但東西廠要來,那幫強盜也會一起進攻,客棧若是毀了,你和趙大哥以後安穩了,就沒地方養老了。”
凌秋雁雖不能動,但還能說話,道:“你倒是會說話,其實,客棧有沒有,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我看守的是地下的那部分,地上的由金鑲玉負責。”
郝飛一驚,道:“你不是金鑲玉?”
“我說過,我叫凌雁秋。”
“原來一家客棧有兩個老闆娘。”郝飛無奈搖頭,揹着凌雁秋開始趕路。
凌雁秋道:“上面不歸我管,所以你吃飯我是不可能給你打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