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喧鬧不已,玩家早已經和衆神盟的玩家打起來。一般衝向岩漿央的玩家,都會招惹一連串攻擊。一名身死的玩家從我頭頂的雲層飛出,帶着身下的魔寵,狠狠的砸進岩漿。
玩家並沒有因爲死亡止步,除了沒有飛行魔寵的人,越來越多的玩家衝向岩漿,一般神器的價值足以讓小戶人家發家致富,掉級不算什麼。
我在寒冰暗暗着急,現在融冰的速度雖然較快了。不過絕對快不過,外面決出勝利者的時間。只要有人幹掉所有的飛行魔寵,勝利可以說板釘釘。現在我只希望風華他們快點出現,能搶到最好,能夠拖延一段時間也不錯。
“找死,幹掉他!”一聲憤怒的大喊。從我的視線剛好可以發現,一名盔甲全副武裝的玩家,不知什麼時候攀鐵鏈,離我不過數十米。
兩道黑影從空飛過,那玩家立即被飛行魔寵飛過時,颳起的勁風掀飛,慘叫着跌入火紅的岩漿。待那飛行魔寵轉身搶奪神器時,另一隻衝過來的飛行魔寵將之掀飛,差點和岩漿來個親密擁抱。
這下好了,遮蓋寒冰的水霧被勁風颳開,被冰封的我清晰的呈現在外面的玩家面前。附近是騎着烈火獸的狂放不羈,他似乎認出我了,眼神驚疑不定。
“是他?”在水霧重新遮蓋寒冰的剎那,我似乎聽到傾城、冷昭陽他們的驚疑聲。只是剛纔目光看到的地方,似乎只有傾城和飄渺兩人,風華他們沒在這裡!
魔法杖和白玉書開始發瘋的吸收水霧,迫使寒冰的融化速度加快。這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反正我是越來越暴露了。
我覺得好處還是佔多,兩者吸納水霧的同時,更多的水霧涌入我的體內。冰系丹田的屬性已經到頂,提升緩慢的火系丹田也差不多要到頂了,但系統沒有提示任何“突破”的信息。
“你們爭個球,別以爲只有女人在這,我們蝶戀好欺負。最終破除結界的五個人,可有兩個是我們蝶戀的人,東西歸誰還用多說!我不否認誰都出力了,但剛纔得到的經驗,你們別跟我說是白得的……”
這是風華那趾高氣揚的聲音,將一衆喧譁聲壓了下去。總算讓我聽到好消息,但他接下來的話,我不樂意了。“咦,那個冰封的人好像老大哦,不,老大要帥,要酷,大家瞧那姿勢,瞧那神韻……”
“嗯,不錯,我次變成的畫都要神似,要是九天在這裡好了!”輕靈子點頭,認真的品頭論足。
這兩個傢伙,都火燒眉毛了,還在這品頭論足。寒冰的融合速度終究入不敷出,悲催的事情發生了,寒冰周圍的水霧徹底消失。除了白玉書光芒璀璨,還在升溫,寒冰融化的速度恢復原樣,魔法杖朝着岩漿搖搖欲墜。
附近的三隻魔寵動了,風華才發出驚呼,偷月第一個衝過來,幾乎有飛行魔寵的玩家都動了,畢竟一旦魔法杖掉入岩漿,沒有極抗高溫的魔寵,誰都沒辦法取出來。
但顯然都來不及了,事到如今,我當機立斷,剛纔手已經能動了,幽暗之索轉化成紅色,衝出寒冰,快速朝寒冰旋繞數週。我發動一天只能使用一次的堅韌,全體防禦轉化爲攻擊,幽暗之索剎那,將已經較薄的寒冰碾碎。
寒冰碎裂,我隨着慣性朝岩漿栽去。我已經打定主意,奪到魔法杖的剎那,立即轉動傳送戒指,算來不及,抱着這個魔法杖掉一級也沒什麼,只要東西到手。
距離偏了一些,我伸手沒有抓住魔法杖,現在離岩漿太近,幾乎已經栽進了岩漿。寒冰的人破冰而出,玩家還沒成驚愕回過神來,已經變成呆滯了。
冰封熔岩,徹骨的寒意讓所有玩家都打了個冷顫,僅是剎那,整片熱浪滾滾的岩漿湖,凍成了一片冰凍湖,寒氣逼人。
絕對的震撼,周圍一時之間,安靜無。
倒在冰面的我也驚呆了,呆呆的望着左手按着的白玉書,白玉書現在被我單手按在冰面,寒氣正從玉散發而出。我發現升兩級了,現在纔來得及聽沒播完的系統提示。
“……領悟技能《冰封》。恭喜,您已提升至元嬰期。冰系金丹突破丹田限制,冰系丹田溢出357點,已轉換爲元嬰屬性35點7。火系丹田突破丹田限制,火系丹田溢出138點,已轉換爲元嬰屬性13.8。”
“恭喜玩家九天轉職爲四轉武者玩家……”後面的話,我已經不再去細聽了,無非是些任務卷軸、聲望、金晶,最後是幾枚元嬰丹,增加丹田屬性20。
“系統提示:冰封狀態將於46秒後消失!”白玉書已經停止冒出寒氣,耳邊適時響起系統提示,我發現技能屬性欄多了一個倒計時。
“他是那個人,還是……”遠處靜的連一根針落地都清楚,傾城盯着我。另外飄渺、冷昭陽、秋亂舞,僞神話同樣眼神怪異,他們似乎見過那個變成我模樣的人。
時間緊湊,我沒有理會外圍的玩家的表情,毅然衝進冰封的岩漿,附近衝來的玩家還沒從冰封狀態解除,沒等遠處的玩家有所反應,魔法杖立即被我用幽暗之索套走。
冰面下,我立在一個巨大圓球結界之,數條龐大的鎖鏈交錯,從而下,鎖住結界心。在冰面,我發現岩漿下面是空的,王應該被封印在此。
環顧四周,我實在發現不了任何封印的痕跡。除了在結界外面看到,幾件鏽跡斑駁的裝備,我有些驚喜,韻首果然不止一件。
幽暗之索衝出結界,快速將幾件裝備套了出來,只有一件鎧甲,一件頭盔,其一隻戒指是我從頭盔拾到的。三件裝備,名稱依次是韻守、韻形、韻心,它們似乎不是一套套裝,我沒找到套裝標識。
“鐵鏈央,使用火解,封印自破!”我剛做完這一切,一個冷酷的聲音出現了,差點讓我打了個冷顫。
“火解?”我望向鐵鏈的央,沒有發現任何東西,疑問道:“火解是什麼?我該怎麼做?”
“你既會冰封,如何不會火解?”那聲音異常冷淡,彷彿沒有感情。
“我真的不知道!”我搖頭道:“冰封是我剛纔剛領悟的,至於火解,它和冰封有什麼關係嗎?”
“……”對方沒答話,半晌後才問道:“你怎麼學會被封的?”
“跟這卷玉書有關嗎?”我拿出白玉書道:“這是我從一個圓球結界得到的,爲此我還被一個冒充我的人冰封在岩漿之!”
“冒充你的人?不,從來沒有這個人!”那個聲音說着讓我莫名其妙的話,接着又讓我摸不着頭腦道:“我明白了。制約者,你手的玉書,封存着一股很強的力量,足以使用一次火解。你先將玉書翻轉,反面朝,雙手舉起,貼近鐵鏈央,那股力量自會爆發……”
按照王的指示,我將玉書翻轉過來,玉書的背面同樣刻着兩個古老字體,看樣子應該是王說的“火解”兩字。
我張開翅膀,在鐵鏈央的位置停留下來,手玉書被我單手拍在鐵鏈之。玉書光芒大漲,數條龐大的火龍從鐵鏈央開始,沿着鐵鏈,衝破結界屏障,洶涌着撲向冰面。我有些發愣,系統竟然提示我領悟技能火解。
寒冰瓦解,岩漿沸騰了,火龍捲起數十米高的岩漿巨浪,朝着四周席捲而去。一些在天空,來不及躲閃的玩家,被岩漿吞噬。席捲出去的岩漿,很快鋪天蓋地而回。
四周全是翻騰的岩漿,如惡龍在咆哮。頭頂數十米高的海浪潮我傾瀉而來,我心裡一咯噔,連忙朝頭頂還沒被岩漿堵的缺口突圍而去。這要是被岩漿圍,瞬間能灰飛煙滅。
岩漿空,我望着下面激盪咆哮的岩漿,心有餘悸,剛纔差點被岩漿活埋。天空已經沒有玩家,剛纔的狂放不羈大概也掛了,有些僥倖逃生的玩家,驚愕的望着我。
我朝傾城那邊飛去,附近的玩家都如避蛇蠍般退開。剛纔的火解,我也不知道誤殺了多少人,反正現在是紅名了。不過玩家都看不到我的名字和等級,可能將我歸類成了npc。
“你是哪個?”偷月小心翼翼的盯着我,“聽傾城說,這裡有兩個你……”
“呃!”看的周圍人的目光,以及一副敬而遠之的姿態,我納悶了,難道我現在長的那麼像惡魔?
“除了衣服,真的一模一樣!”傾城打量着我,然後很認真的道,嘴角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我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有些怪。
“風華,你剛纔說什麼來着?”我一把將躲在絕代背後的風華拽了出來,這小子立馬擺出一臉諂媚的笑容,嘿嘿笑道:“啊,我剛纔說什麼了?我不是說我們英明神武的老大嗎?大家瞧那姿勢,瞧那神韻,這不貨真價實是我們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