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拳頭接觸到凍的同時,獸獸渾身被一層薄冰覆蓋,要是換成其他人肯定被凍裂,誰都能感到這股寒氣的可怕,但獸獸現在有四層龍皮,加本身的防禦夠離譜,這股寒氣剛凝結,被震得粉碎。
凍已經衝了起來,身姿看去剛纔有些羸弱,冰脈證實了這一點,迷惑不解道:“她好像變弱了?”凍的神色顯得更加冷,白髮飛揚,冷喝道:“湮!”在她面前凝聚出一柄冰劍,巨劍帶着無盡寒意朝我們衝來。
巨劍的目標不是我們,而是我們面前的冰面,按理庫洛牌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冰脈卻像發現了什麼,急着喊起來,“不好,快離開……”冰劍即將刺入冰面,我和獸獸雖然驚醒,但這點時間連儘可能遠離冰劍都不夠。
巨劍砸進冰面,以落地點爲心,四周蕩起幾圈如同衝擊波一樣的寒流,衝擊波寒流噴到的地方,凸起的冰柱如可見粒子般粉碎,只剩冰屑。由於離得近,外圍的“衝擊波”幾乎在瞬間衝到我和獸獸身前……
在最驚險的時分,我打開了劍域,衝擊波寒流如刷子般從圓形的劍域表面衝過,將劍域推出去了好幾米,我在裡面差點暈頭轉向。反觀獸獸,它沒有時間後退,所以完全承受了所有衝過去的寒流,被迫往後倒退了兩米。
寒流刷過後,獸獸附近完全成了一塊光滑的平地,只剩它一座“冰雕”,獸獸渾身都是冰屑,從頭頂開始,由厚到薄,饒是有四層龍皮保護,它的生命也差不多被刷出了一半,這是一個可怕的現實,以前從來沒有人能一次性打出獸獸一半傷害,除了那時火龍神敖葉的考驗。
“呼!”獸獸掙脫身的冰層,馬發動一輪魔法攻擊,數枚火球同時砸落,凍剛發動一個大招,暴露出越來越不支的頹勢,在躲閃火球的途,顯得有些捉襟見拙,不過火球的威力在酷寒下削弱了很多,對凍庫洛牌沒什麼效果。
獸獸是趁着火球掩護衝去的,怒吼一聲,頓時出現一陣猛烈的龍炎風暴,凍周身都散發出一股寒氣,空氣傳出細小的咔咔聲響,這股寒氣的溫度甚至能夠凍結空氣,空氣飄蕩起越來越多的冰粒,起着保護凍庫洛牌的作用。
獸獸龍炎在這些冰粒的作用下,急劇降溫,最後直接被封凍起來,冰層甚至能看到火焰在跳動,然後才暗淡下去,在獸獸和凍庫洛牌之間形成一片鮮麗的光景。
寒氣逆襲,甚至龍炎都撐不過,魔法火球直接凍結在半空,獸獸見勢不可擋,只得退了回來。凍周圍的寒氣侵襲並沒有停,冰粒越來越多,如璀璨夜空的星點,冰粒在周圍出現,寒氣朝四周蔓延。
“難道她想將我們包括她自己在內一起冰封?”我感覺這張庫洛牌很怪異,她的實力自然沒法說,雖然每張庫洛牌都是單方面的能力。怪的是,她的力量卻無緣無故削弱,尤其是發動大招之後,而現在的“自殺式”行爲簡直難以理解。
“你做什麼?”冰脈不知用了什麼技能,凍庫洛牌周圍的冰粒開始以極快的速度凝結,飄散在空的冰粒都被飛速吸附過去,很快能形成一塊大冰塊。冰脈嘴裡在嘀咕,虔誠的像一個信徒在念咒語:“融不掉,融不掉,融不掉……”
我有些無語的猜測,難道之前我們一直融不掉封印夜姬的封印,是因爲冰脈口的“融不掉”這句咒語?現在封印凍庫洛牌的確是個好辦法,因爲那股寒氣連龍炎都可以凍結,但是,我們也不能攻擊她了不是?殺還是俘虜都沒辦法。
“這是最後的力量,她……她好像要死了……”冰脈滿眼都是同情,我心裡一咯噔,不過貌似凍庫洛牌用得的確是同歸於盡的技能,但這還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獸獸瞪大眼睛,莫名其妙的道:“這是鬧哪樣,我們還沒開始打呢?”
“庫洛牌不會死吧,應該會變回庫洛牌。”這是我的想法,冰脈默默的搖搖頭,不知道是不同意我的觀點,還是想到其他,她望着開始坍塌的冰塊道:“我的技能會讓冰塊會越來越緊湊,最後會容不下一個空隙,而她本身的凍屬性會湮滅一切,最終冰塊會坍縮成一個點。”
“這麼說,庫洛牌也會給碾碎?”我想冰塊坍塌的理念應該是這樣的。因爲“凍屬性”的湮滅性質,冰塊內部會被極寒磨滅,導致出現很多空間,外部的冰塊立即因冰脈技能的束縛力擠進去,凍屬性再次發揮效果,形成一個死結,最終凍屬性湮滅一切。
冰脈小小的點頭,滿是同情的望着因向內坍塌而發出咔嚓聲的冰塊。似乎很不願這麼做,也似乎爲了說服自己,冰脈嘀咕道:“不過是我不這麼做,她發完這個技能還是會死的……”
“我們這麼看着嗎?”沒有用武之地,獸獸很是受挫,突然又眼前一亮,“陪這些小東西玩玩!”
“冰荊?”我發現山洞那邊的天空,突然聚集了大量透明的白色冰晶體,這應該是那天逃走的冰蟲,現在我才發現它們都有翅膀,只不過翅膀和身體的顏色一樣,次冰蟲攻擊太過倉促,根本沒有時間注意這些。
冰蟲在被我們發現後,立即列隊衝了過來,爲了不第二次當,獸獸先發制人,火球、龍炎,一同亂砸亂噴,如同一架火焰噴射機,被火焰覆蓋到的冰蟲幾乎是見光死,這種情況如能繼續下去,獸獸肯定又要哼起它的不知名小曲。
一部分冰蟲繞過獸獸,我已經做好應對的準備,沒想到它們一半衝向“封印”凍的冰塊,只有一半朝我撲來。現在用冰系攻擊效果更明顯,冰之罅隙的寒氣無孔不入,加環境的先天優勢,第一批衝向我的冰蟲全被碾成粉末。
“它們想要救她!”冰脈揮舞着小翅膀,一羣冰蟲在她面前虎視眈眈,冰脈好像只是結冰的能力較強,而且無節操的能控制冰塊沒辦法融化,現在對冰蟲形成的陣線顯得很沒轍,冰蟲沒發動攻勢,她也呆在原地沒動。
其實沒什麼可操心的,衝向冰塊的冰蟲,結局和被吸附過去的冰粒差不多,如飛蛾撲火般一一撲在冰塊,淪爲冰塊的一分子,最少從外觀看不出兩者有什麼區別。冰蟲加重了冰塊的體積,但對坍縮的冰塊毫無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