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蕩妹半天才用手按住吳棠那不自覺的右手,拋個媚眼道:“壞東西,下流胚,從頭到手都壞得流油,就知道占人家便宜,勾搭人家,捏人家,連一夜都等不了,你鬆鬆手嘛,明天晚上,人家讓你佔個夠,想怎麼佔就怎麼佔。”
說完這小妞送上個香吻,一溜煙跑啦。吳棠搖搖頭,曾經的定力超人已經一去不返,不過,當定力超人也實在太痛苦啦。對了,今天還有總壇攻防戰,哼,刀光劍影樓,你就等着死吧。
吳棠回到宿舍後,不多時已經清洗玩畢,再次進入那遊戲之中。如往日般踏入鞋神聯盟總壇,只見人員穿動如梭,正在做準備。
英姿颯爽的玉非煙依舊沉臉沉靜,她手下的高手立在她身前,個個都是豔若桃李,冷若冰霜,***,靈鷲宮就是靈鷲宮,個個心高氣傲,拽得不行。那玉非煙掃見吳棠的身影,微一凝眉,朝他招招手。
吳棠緩緩走近,拱手道:“玉堂主好,不知找我有何要事。”
清冷的語音從玉非煙脣際傳出,她道:“刀光劍影樓昨日雖刀堂折翼,若肯不顧損失,捨身一搏,再配上他劍堂高手,同仇敵愷,今晚之戰,勝算難定,不知幫主爲何孤注一擲?”
吳棠微笑道:“玉堂主智慧過人,想必早已盤算清楚,那刀光劍影樓刀堂被我幫所挫,先失銳氣,沒有保命金丹的情況下,還能如往日般無所顧忌的搏殺嗎,若是困獸猶鬥,我敢保證,他刀光影樓定比我幫損失要慘重得多。”
玉非煙清冷的語音繼續傳致:“那小黑屋能執掌刀光劍影樓,並非平庸之輩,我等實力必然大半瞞不過他。他雖失先機,眼下實力差我們些許,你就敢擔保他不會另搬救兵。”
吳棠臉上盪漾起神秘莫測的微笑,輕聲道:“玉堂主多慮了,如今各州爭鬥日益激烈,自保不及,哪裡還有人前來支援,小黑屋怎會有這大面子。”
玉非煙鳳目微綻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吳棠卻是微微一揖道:“玉堂主一切放心,幫主神機妙算,一切盡在掌握。”
玉非煙聞言,微微一愕,眼神光芒閃爍,顯然在思索吳棠話語。吳棠卻並不停留,已經揚長而去。
過得幾個廳堂,吳棠已經進得原天空書房,原天空儀態瀟灑的雙手背立窗前,看那皎潔月光,竟似胸有成竹。
他聞得吳棠腳步聲,並未轉頭,沉雄語音已經悄然響起,“升龍,你說小黑屋的會搬誰爲救兵?”
吳棠微微一笑道:“只要不是瀉毒,明教,我擔保就算是神槍無敵門親致,也只落得慘敗收場。”
原天空轉過身來,眼神是說不出的期待道:“千日練兵,用在一時,哈哈,任他們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我們還有那一招絕殺吧。”
吳棠和聲笑道:“那當然,我幫的頂級絕密,他們又如何算計得到,我倒希望小黑屋面子夠大,搬來的救兵越厲害越好,我鞋神此戰,必將震動江湖。”
原天空也激起胸中萬丈豪情道:“有此奇兵,何仇大事不成。”
明月徐升,刀光劍影樓總舵大廳依舊人聲鼎沸。十來位刀光劍影樓的核心人物,正圍着一張寬大的檀木方桌,忙碌的商議呢。那位頭戴英雄巾的胡天胡地雙目血紅,正發話道:“黑哥,下決心吧,我就不信,鞋神聯盟,還真能吃了我們,昨天要不是他們暗算在先,我刀堂兄弟怎麼會蒙受如此損失,tmd,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斬一雙,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萬一掛了,也不過碗大個疤,幾個月後,俺又是一條好漢。”
小黑屋一對劍眉凝如一字,他吐氣開聲道:“我何嘗不想一拼,只是他那先手之利,連折我幫七名絕頂高手,對我幫打擊實在太大,若是硬拼,就算能勝,只怕我刀光劍影樓也難復元氣。”
二當家點頭道:“有那先手之利在先,依我預算,鞋神聯盟只怕會拼着死上一回,也要把咱們打得元氣大傷,再無反擊之力,他輸得起,我幫輸不起啊。”
那胡天胡地一睜銅鈴眼,氣急道:“難道真要養精蓄銳待明朝,東山再又起,這叫兄弟實在寒心啊,咱刀堂可沒一個怕死的。”
一時反對撤離者甚衆.
小黑屋聞言,雙拳微握,輕身站起,來到窗前,瞧着那窗外明月,良久,深吸一口長氣,轉過身來,眼神閃現寒光道:“不打這戰,我小黑屋有何臉面面對死傷的兄弟,傳令下去,此戰若有死傷者,依幫規雙倍補償,你們快去準備。”
衆人得令立時朝屋外走去,那二當家眉頭微皺,卻也並不多話,起身欲走,小黑屋卻是傳音道:“碎空,你且留下。”
二當家本欲轉身的身子立時一僵,凝立不動,雙眼投向小黑屋。待得衆人出得大廳,只留二人在時,小黑屋凝視碎空不動。碎空一語一字俱從胸腑之間吐出道:“碎空之心,天日可表,支言碎語並非折我軍之士氣,此戰確實凶多吉少,只是樓主即以下令,碎空縱死,亦不敢辭,請樓主放心。”
小黑屋哈哈大笑道:“碎空,我小黑屋是那等疑心的人嗎,我留你下來,是有要事交你去辦。”他說到此處,眼中竟然現出一絲傷感神色。
碎空執拗道:“幫中正是用人之際,若是幫主命我此戰離去,碎空寧抗樓主之命。”
小黑屋神色轉爲平靜道:“碎空怎會如此之想,我是擔心幫中有內奸,所以有密言相告,你附耳過來。”
碎空將信將疑,附耳過去,小黑屋輕言數句,碎空原來眉宇間的陰鬱,瞬間明亮起來。小黑屋從頸上取出一枚向不離身的玉墜,鄭重的交付碎空手中,並道:“執此信物,你須親手交付於她,並告之,只要贏得此戰,我小黑屋就算赴刀山,下油鍋,亦萬死不辭。”
方纔還大喜的碎空終歸細心,看見小黑屋上隱現的傷感,隱隱查覺此事不簡單,他望着小黑屋堅毅的面龐,遲疑下問道:“不如幫主親身前去,我願在此。”話未說完,小黑屋雙目精光四溢道:“樓中兄弟即將死戰,我身爲一樓之主,怎能不臨場督戰,以定軍心,你辦事我放心,那人見物如見人,一切拜託,記得,速去速回。此戰是勝是負,就看你的速度了。”
碎空再不推辭,拱手道:“幫主保重。”小黑屋立定,拍拍他的肩頭,臉上傷感已化爲豪情萬丈道:“我就在此靜侯佳音。”
今日月亮似比往日更加明媚,清冷的月輝如柔紗般罩在大地上,地上人影攢動不休,荊州更是熱鬧非凡。
玉非煙望着身前丈許的刀光劍影樓的大門,芳脣微張,清亮嗓音響徹夜空:“鞋神聯盟座下鳳飛堂堂主玉非煙,今日親臨刀光劍影樓,不知小黑屋樓主是否願一笑泯恩仇,加入我鞋神聯盟,聯盟必將委以重任。”
一絲沉雄語音劃破長空,竟如春雷陣陣,言道:“你要是勸慕容天空肯將寶座許我,本座也許還會考慮。說不定還分給他個副樓主噹噹。”一時間,刀光劍影樓大門徐徐而開,涌出大片身着刀光劍影樓服飾的玩家。那動作竟是井然有續,果然是訓練有續。當中一人,頭戴英雄巾,不是小黑屋,卻是胡天黑地,他嘿嘿狂笑道:“黃毛丫頭,竟然對樓主不敬,靈鷲宮,別人怕我可不怕,來,小丫頭,你胡大哥陪你爽爽。”那刀光劍影樓一片鬨笑之聲。
玉非煙身後的衆女看來對玉非煙極是尊崇,聽此污言,個個眼神中怒火中燒,玉非煙卻是沉眉低首道:“既然如此,今日我玉非煙,立誓將刀光劍影樓從江湖中除名。”
正在一觸即發之時,那絲沉雄語音已再度轟遍全場道:“好大的口氣,慕容天空來否,可敢與我一戰定輸贏。”隨着語聲,一條人影電射而到,身後左劍右刀,好不威風,這小子竟然想玩單挑。
鞋神聯盟這邊聽得此話,倒是微微一震,小黑屋見狀,大笑道:“慕容天空可是膽氣不夠,當了縮頭烏龜,臨陣脫逃了。”一時間鞋神聯盟士氣竟被這數語弄得有些低落,如此大戰,幫主不至,這士氣只怕,就是鞋神聯盟衆人士氣微低之際,只聽一聲微聲唿哨傳來,一人從人羣后走出,羽扇輕搖道:“天空幫主,運兵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此時正在家裡擺好慶功酒和熱炕頭,爲我聯盟健兒的凱旋做準備,哪有這閒心和樓主玩單挑,像樓主這等庸碌之輩,也就知道單挑鬥狠,小弟不才,陪樓主玩玩。”
鞋神聯盟中竟然有人敢單挑小黑屋,衆人擡眼望去,本來不怎麼帥的吳棠打扮得像個紈絝之弟般,正不知死活的大言不慚。
小黑屋瞥得吳棠數眼,就知道此人腳步虛浮,他簡直是怒火中燒,身形飛掠而起,大吼道:“小輩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