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上屆比武大會大放異彩的天竺奇才依舊是深不可測,一身莫可測度的天竺瑜加功配上梵我不二的蓋世精神大法,確實是有囂張的本錢。
孫劍上次敗給千古英雄無覓,此次捲土從來,一舉一動,暗合天心之道,已致心若明鏡臺,何處惹塵埃的佛家妙境。
金黃盡顯風流,古派也並不示弱。
上屆殺入八強的,香師弟子楚展堂再度參賽,絕倫輕功,笑傲賽場。
沒用的阿吉,捲土重來,俱說,已經於神劍十四式外,又創半招,預選賽上,卻無人能撐過十招。
一位句叫千秋一葉的玩家,攜白雲城主成名寶劍孤城參賽,輕功劍法俱是一時之選,據說,極有可能習得白雲城主的不傳之秘,天外飛仙。
然而在所有人之中,卻有一位極冷,冷傲,殺氣逼人的少年,他的名字叫望斷天涯,端得是冷如冰山,劍法已經大拙勝巧之境,再也沒有一絲花招,有的只是速度,力量,角度,幾者的終極,劍下從無活口,甚至連他的眼神都未曾改變過。吳棠倒也認得他,他就是被上官小仙拐跑的冷鐵,如今只怕身兼阿飛和荊無命兩家之長。他上臺豈今,只說了一句話,便是:“阻我者死。”
又過兩日,各區十六強已經全部決出。而同時的各子項爭霸賽表現的武功水平,也逐漸提高。
本次比武大賽讓吳棠宿舍的人大喜過望,江仲海終於首次闖入決賽階段的比賽,金鐘罩,鐵布衫,金剛不壞神功俱已修至大成,簡直就是打不壞的金剛。再加上威猛無倫的瘋魔杖法,確實強勁。
袁肅觀也繼江仲海之後闖進決賽圈,靠的就是無量山玉壁上的流月劍舞和瀟灑絕倫,變幻莫測的凌波微步。
只是號稱武當第一慢劍的胖子朱炎,在預選賽最後一輪被夢入小雞輕鬆打敗,氣得這小子直嚷分組不公平,竟然分到夢入小雞那個變態級高手。不過饒是如此,已比上次進步很多。
吳棠好不容易打聽到,那明教千古英雄無覓比賽無畢後,到了蘇州天香樓會客,他想想,隔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會下這千古英雄無覓,單刀直入的打聽這蝶谷毒經的下落,如果可以,就直接將那毒經買下來。他卻不知道這一去,終於弄得日後,江湖動盪,屍橫遍野。
吳棠稍整儀容,立時傳送到蘇州,輕車熟路的來到那天香樓門口。想想上次來,還是以血流的名義,戲弄七女,如今物是人非,這天香樓是豪華依舊。
不同往日的是,只聽那天香樓門口迎賓侍女一個不見,兩個身材粗壯,腰佩彎刀,身着小明教銀色衣衫的漢子立在門旁,那天香樓上又掛得一個招牌,上面寫着:“今日小明教已包下天香樓,請各位見諒。”
吳棠微微一愕,這小明教好大的手筆,要包下這天香樓花費可不是個小數目。他在那樓前微一猶豫,那兩個壯漢便沉眉怒喝道:“臭小子,滾一邊去,今兒個咱小明教包場了,少在這裡晃悠,不然老子砍你。”
這聲氣好不囂張霸道,吳棠早聽說小明教橫行霸道慣了,一向誰人都不放在眼裡,今兒個才領教一個看門的都這麼威。
吳棠心裡雖有些怒意,倒也想,可能是人家在裡面吃酒吃肉,他倆自己在外餐風露宿心裡不爽,卻是臉上堆起些笑容,上前幾步,從口袋中取得數百兩銀票道:“兩位大哥,在下鞋神連盟升龍豆,有事情找貴教千古英雄無覓教主,談筆生意,這點小禮物還請兩位笑納,還請幫我通傳一聲。”
其中一位見得那銀票,眼睛頓時瞪大了,不客氣的一伸手納過來。另一位又看看吳棠,吳棠心想,還真黑啊,只得從懷裡又拿出一張,給另一位仁兄。
先前一位漢子對他道:“我就進去幫你通傳下,至於幫主見不見,那就不是我所能知了的。”
吳棠也不多話,拱手爲謝。過得一會,那粗壯漢子出得門來,說道:“教主有請,請跟我來。”吳棠暗叫順利,跟着那漢子進得天香樓,擡眼一望大廳,小明教的人果然是遍佈全場,他隨着那漢子進得一間庭院,那漢子道:“你先等等,幫主就來。”吳棠微覺那漢子神色有些詭異,只是自己錢也給了,他還能對着自己不利不成,一時也未多想,坐在一張紅木椅上,靜心等待。過不傾刻,已有腳步聲傳來,吳棠長身而起,只見簾子一掀,一位身着小明教金色衣衫,袖口袖有四顆金星,長相秀美有如女子般的年輕人摟着一位美人走得出來,那年輕人看起秀美,眉宇間的傲氣可是一等一的足。至於那個女子,吳棠眼神立時咪成一絲,竟然是此前張星宿的馬子,柳寒煙。
那柳寒煙一雙恨意滿腔的眼睛死死盯着吳棠,柳寒煙哼聲道:“升龍豆,別來無恙啊。”
吳棠雙目咪成一線,知道此事不能善了,雙眸盯住柳寒煙:“你想怎麼樣。”
柳寒煙放聲尖嚎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今天就讓我當你知道,得罪我有什麼後果。”
吳棠不客氣的冷笑道:“柳姑娘還真是端莊得很,前兩天還和張星宿又摟又抱,轉眼前又泡上一個,功力之深,臉皮之厚,小弟佩服之極。”
那柳寒煙氣得俏臉通紅,旁邊那位金色衣衫的男子哼聲道:“偷襲之徒,只知徒口舌之利,記得我的名字,我叫龍翔天。”
這小子聲間一落,隔空伸指一彈
彈,一道無形勁氣已點中吳棠胸前膻中穴,吳棠頓時身子一僵。那龍翔天一連連扇他幾十個嘴巴,一腳踹得滾倒在地。
柳寒煙衝得上來,拳打腳踢,狀如瘋婦,好半晌折騰纔夠。
吳棠差點就要自爆身亡,拉這兩位做陪葬,要不是胸口有保護,那膻中穴有些鬆動,讓自己留有一線生機,早就讓這對狗男女死無葬身之地,不過這小子萬一有保命金丹,那我可就得不償失了。
那龍翔天佩劍突的出鞘,劍身如一泓春水,看來是把好劍,他遞給柳寒煙道:“煙兒,多劃上幾劍,消消你心頭之恨,再送他歸西。”這小子表面風雅,內心卻是好不狠毒。
柳寒煙接過劍,眼神盯向吳棠,很有風度的挽個劍花道:“怎麼樣,後悔了吧,姐姐幫你繡繡花啊。”
花字未完,吳棠怒喝道:“繡你媽的個頭。”一陣黑煙從他身上暴射而出,剎時間將整個房間籠得有如黑夜,那龍翔天聽得風聲,又有無數破空之聲射來,這小子左手繞個大圓,猛的一振,竟那一襲飛針全數鎮落於地。正要前躍到吳棠藏身之地,突覺一口真氣竟有鬆動,那黑煙之中竟然有奇毒。他立時灌下一顆解毒丹,隱聽到柳寒煙一聲慘呼,看來受傷不清,不由暗怪這小妞被殺之後不學武功,搞成這樣。只是他果然功力深厚,再提真氣,依先前觀察,雙掌振開窗子,掌如排雲般,竟將那滿屋毒煙排向屋外。幾乎就在同時,一個黑衣身影已經閃身而入,將吳棠背在肩上,竄得門外,見得許多人影朝這個方向傳來,看來是有人聽見響動,過來查看。
那黑影毫不猶豫,閃電般看清大門方位所在,扔得四顆保命彈全數爆烈於空,吳棠也是強提精神,長袖微揚,又不得送得幾多奇毒在內,那黑影扛着吳棠,身子向右邊滾出。趁得混亂,朝着大門口狂衝。
幸好當時龍翔天可能是私做主張,那庭院離得並不太遠。
那黑影一身輕功相當不俗,或進或退,煙慕彈不時以極隱蔽的手法,向後扔出,以阻追兵,好不容易來是來到大門口,黑衣人赤紅長刀強劈而出,只聽大門頓時崩裂,一聲沉雷般的大喝道:“何方鼠輩,竟敢在小明教前撒野。”漫天黑雲突的分做兩塊,朝兩邊退去,一位頭扎英雄巾的傢伙,已經電射而到,掌中兩道金屬光球離掌飛射而出,速度奇快絕倫。
那黑衣人聽得風聲,口中銀牙一咬,擰身抖腕,嬌喝一聲,將吳棠飛拋而起,越過天香樓前一排房屋。就在吳棠身臨虛空即將墜落的一剎,那兩道光球已經全數轟在那黑衣人背上。黑衣人蒙面紗巾被一口鮮血震落。一張動靜合宜,野性十足的俏臉現於人間,正是血刀奪情,轉瞬間已是消失於虛幻中。
吳棠心中好不悲痛,殺奪情的舍千古英雄無覓還誰,奪情上次在刀光劍影樓已經死過一次,想不到今天又掛在這裡,幾個月的心血付諸流水,***千古英雄無覓,老子遲早叫你知道什麼叫血債血償,我要叫你小明教灰飛煙滅。
半個時辰後,吳棠已經會得後成爲一介普通人的血刀奪情,吳棠輕握纖手,臉上殺氣騰騰的說道:“奪情放心,血債必用血來償。”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