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棠好容易來到昨天那房子外面,憂鬱了半晌,還是敲敲門。一個平靜的女聲傳來:“吳棠嗎,門沒鎖,進來吧。”吳棠輕推推門,進得裡面,只見洋美眉茱莉老師和暖明玉老師正坐在一張桌子旁,兩人對面還有一把椅子,臉上殺氣騰騰,吳棠心一虛,把門鎖好,挪動腳步來到桌子前,輕聲道:“老師,我來了。”
“坐吧。”暖老師開口道。吳棠於是在兩位老師面前坐下。一場風暴瞬間颳起,暖老師先是冷哼一聲,開口道:“還不老實交待,你到底勾搭了多少女孩,哼,瞧你看上來老老實實地,想不到一肚子壞水。”吳棠正待分辯,洋美眉又接了下來質詢,兩位老師輪番轟炸,問題也越來越離譜,什麼第一次認識女孩子的時候,第一次牽手的時候,第一次接吻的時候,第一次勾搭上牀的時候,總共勾搭了多少個,還有沒有別人,甄迎美是否也中了他的毒手,甚至誇張到昨晚在歌廳,他是不是在紅酒裡面下了藥。
吳棠開始還辯解幾句,兩位老師根本不相信他的話,可憐一口怎敵四手,最後在她們的描述中,吳棠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淫賊,從頭到腳壞透底,她們要通報全校,讓大家認識他的真面目,讓天下女性再不受他的傷害。
吳棠聽得火大的不行,這哪跟哪啊。可是他還是強忍着,結果他忍讓的後果是,兩位老師言詞越來越激烈。吳棠再也忍不住了,小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他一騰身站起,右手用力的拍在桌子,轟的一聲,總算讓兩位老師頓住了。
吳棠一字一句道:“你們說完沒有,是不是該輪過我說了。我真是佩服你們的想象力,首先我對昨晚的事情報歉,可是你們就沒有錯嗎,有哪位老師和學生吃飯穿得那樣性感,又是哪位老師完全不顧那男孩的感受,肆意把他當成賭博的工具,當成尋開心的工具,當成證明自己的工具,有哪位老師那樣挑逗學生,當我一時控不住情緒時,你們呢,你們的冷靜,矜持,自制力到哪去了。那酒從頭到尾我都沒碰過,下個屁藥。也許在你們心中,我只是個有點傻傻的平凡的學生,你們覺得逗我玩玩挺開心的是不,也許在你們心中需要的只是一個被玩玩後,只是傻傻的摸摸腦袋,呵呵一笑的男孩子,抱歉,我不是。一切的一切,當一個突如其來的女孩子出現,讓你們覺得有些不安,覺得原本被你們玩玩的對象改變了,更好像是自己纔是棋局裡的棋子,心裡不平衡了嗎。你們想到重新主控局面,在我頭上安排這些子虛烏有的罪名。我現在清清楚的告訴你們,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有着平常人一樣的喜怒哀樂,我從來都不認爲我是一個聖人,但是壞蛋也從來不是我的選擇。我希望我們還是好好冷靜一下,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夠每天開開心心的,做自己喜歡的事。”
吳棠一口氣說完,也許是情緒有些激動,他並沒有注意到兩位美眉老師的臉色,從開始的憤怒,驚訝,疑惑,到後來的雙目異彩綻放。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些話並未引起有如狂風暴雨的反斥,一句低低而堅定的女聲傳來:“對不起,是我忽視了你的感受,老師向你道歉。”嗯,吳棠傻了眼,剛纔自己鼓足勇氣說完,還以會被立刻逐出門外,打入十八層地獄呢。怎麼形勢有變。他朝那說話的女聲方向看去,迎接他的是暖明玉美眉歉意的臉。
另一位洋美眉茱莉老師也說話了:“對不起。”弄得吳棠也莫名其妙的來了句:“是我不好。”三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不知誰先禁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的氣氛大爲改善。
正在這時,吳棠的手機響了起來,吳棠看看號碼,咦,家裡打來的,於是按按通話鍵,小妹銀鈴般的聲音傳來:“哥,聽聽這是什麼聲音。”隨着幾句熟悉的音樂響起,小妹唱道,Happybirthdaytoyou,祝你生日快樂。連續幾遍。吳棠頓時心中一暖,輕聲道:“謝謝妹妹,還記得哥哥的生日。”
小妹的聲音從手機中繼續傳來:“當然記得啦,呵呵,我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菜,還買了個蛋糕,哥哥許個願,妹妹幫你把蠟燭吹滅,願望一定會實現的。”吳棠嗯了一聲,又叮囑幾句,這才掛斷電話。兩位美眉老師相必剛纔是聽見了,暖老師率先開口問道:“吳棠,今天是你生日嗎?”吳棠點點頭道:“是啊,今天我正好滿十八歲。”洋美眉茱莉驚歎道:“正式成年了呢,這可是個大事情。”暖老師眼珠一轉道:“吳棠,你坐會,我去買蛋糕,我們和你一起慶祝。”說完,嬌笑一聲,奪門而去。
房間裡只剩下吳棠和洋美眉茱莉老師,吳棠扯個話題道:“茱莉老師,我剛纔說的話,不是特意針對你,你不要太介意。”茱莉老爽朗一笑道:“這樣更好啊,有什麼話不需要老壓在心裡,大家坦白一下更好啊。而且,剛纔你很性格喔,老師很喜歡。”可把吳棠弄個大紅臉。吳棠又問她些美國的風俗,生活,而且還來些簡單的英語對話喔,兩人談得挺融洽的。
不多時,房門被從外面打開了,暖老師叫道:“還不過來幫忙。”吳棠走得門外,一個好大的蛋糕啊,足有五層高,暖老師已是額頭見汗,他連忙幫暖老師擡進來,放在桌上。
吳棠看看眼前的龐然大物道:“這也太大了吧。”暖老師拆開外盒,一個四層高的大蛋糕露了出來,看來是剛做的,最上面用英語寫着happybirthdaytowutang。三人合力將十八枝蠟燭插好,一一點燃,暖老師想想缺點什麼,跑到外面又買了幾瓶紅酒。三人坐在桌子旁,把蠟燭一枝枝點燃。每個人倒杯紅酒,碰下,兩位美眉老師開始說出她們的祝福,暖老師先道:“讓所有的懷疑,不信任離我們遠去,讓我們更珍惜現在,生日快樂,吳棠。”
洋美眉茱莉老師也不示弱,當場給吳棠一個美國式的貼面吻,然後說:“十八歲,verygood,happybirthdaytoyou,wutang。”
三人相視一笑,此前的隔閡似已遠去。吳棠許個願,一口氣吹滅十八支蠟燭,兩位美眉笑吟吟的直拍手道:“厲害。”開始分蛋糕,不知哪位美眉老師先惡作劇,一把把手裡的蛋糕抹在吳棠臉上,弄得吳棠臉上一片奶末,兩位美眉嬌笑連連。這下可引發一場惡戰,吳棠用手把臉上擦了幾下,開始他的報復行動,揭開一場蛋糕大戰,你一掌,我一掌,最後三人渾身上下都是蛋糕乳油,彼此一看,都是大笑起來。吳棠一把拿起一瓶紅酒打開,也不喝,朝着兩位美眉直淋,兩位美眉也不甘未弱,各拿得一瓶在手,又開始一場淋紅酒大戰。於是蛋糕與紅酒齊飛,身上衣服成雜色,房音充滿三人歡快的笑聲,直到大家都沒有了力氣,坐在地板,看到地板上的一片狼藉,再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輕聲笑了起來,一種難言的情緒在三人心中流淌。
好一陣,吳棠才起得身來,看看身上這慘樣,不由爲了難,這可怎麼回去啊。這暖老師想個辦法,先洗澡,然後馬上用洗衣機洗淨烘下,能到什麼程度就到什麼程度,然後回去再換。看來只好如此。三個把身上先擦下,然後輪流到洗浴間沖涼,當然是吳棠最後,三位出來時都用個浴巾裹着身體,暖美眉一股腦兒把所有衣服都扔到洗衣機裡,放上兩大勺洗衣粉,攪了起來。大廳裡是不能髒得不能呆,三人只好坐在唯一一間臥室的牀上,奶奶的熊,除了浴巾,吳棠下面可是什麼都沒穿。吳棠看看面前兩位,裹着浴巾頭髮還溼漉漉的絕色佳人,美好無瑕的玉肩,各具美態,雪白柔滑的雙臂,正理理頭髮,浴巾下呼之欲出的羊脂雪球,小半露在外面,隨着這動作欲發挺了起來,動人的身體曲線並不在乎浴巾的掩映,兩對千嬌百媚,欺霜賽雪的修長美腿,更是令人凝住視線,真是考驗人的定力啊。兩女也發現些許異樣,臉上泛起紅霞,連忙把浴巾向下拉拉,這樣雖行,可是上面露得更多了。
吳棠心想不行,還是要講些話,引開注意力,頓時想起甄迎美來,不如讓兩位老師參考一下,看有什麼建議。他想想,對着暖明玉老師道:“暖老師,我遇到個困撓,想問問你的看法,是關於今天那位甄迎美小姐的。”
暖老師停住還撥弄秀髮的玉手,瞧瞧吳棠道:“說說看。”
“是這樣的,不說不知道,我是一聽嚇一跳,我從孫劍那裡打聽到,這甄迎美以前是尹事理的女朋友,後來尹事理選擇了我們大學的一位女生,才和她分了手。我還沒充昏頭腦,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怎麼會突然間因爲一場籃球賽而對我有興趣,我又不是帥得驚動黨類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