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有其父必有其再,殷素素第一擊,殷野王第二擊,不知名的阿三最後攻擊,一家子都是魔頭,還有什麼狡辯?”
“蚊須針?一種暗器?是獨門暗器嗎?”葉城側過頭,問向這個知道詳細經過的掌門。
“這……雖然不是獨門暗器,但能夠使用的很少,況且殷素素就會施展。”這掌門篤定的說道。
“有是什麼可能,肯定,確定,但是大家拿出證據來啊”葉城譏諷的說道。
突然間,葉城的臉色沉了下去,對着所有的掌門怒吼道:“既然你們口口聲聲說殷素素的妖女,那麼證據,證據呢?一切都是你們想的,只要你們想她是妖女,就必須要她死,難道這樣做你們不是魔頭嗎?”
葉城的突然發飆讓大家都楞住了,雖然一個弟子對一羣掌門發飆,而且屢屢用處質問的口吻,這絕對是以下犯上,可葉城的話卻也引起了一些掌門的深思,沒有計較那麼多。
但有些掌門就無法承受,立即跳出來對着張三丰問道:“張真人,你武當派的傳人就是這樣素質?不過是二代弟子,居然就敢對我們這些掌門指手畫腳,聲聲怒吼,這成何體統?”
“對啊這張翠山顯然是被魔教妖女控制了,居然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殺了他們,明正典刑。”
“說夠了嗎?”張三丰呵呵一笑,看起來沒有生氣,但僅僅這四個字,讓所有人的後背都陣陣的發涼。
“按照輩分,按照輩分,呵呵,你們還想起了輩分。”張三丰氣極而笑,指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小門派的掌門,說道:“二十年前,我與你師傅祖相遇渭水河畔,稱兄道弟,你師傅見到我也要叫一聲師叔,怎麼到了你這裡,成爲了掌門,居然開始質問我了?”
“按照輩分,翠山甚至高你一輩,你怎麼就沒有想到輩分的問題?一派掌門就能提升你的輩分。”
張三丰這話絕對是誅心之言,這些掌門之中一大部分嚴格說起來都是張三丰的晚輩,此時在張三丰的面前,在武當派中大呼小叫,本就是失禮的舉動。
“張真人,不要動氣,他們也是氣怒之下才失了一些分寸,今日沒有輩分,大家以理論理。”又是費慶生這傢伙出來和稀泥,一邊拉攏這些門派掌門人,一邊堵住了張三丰的嘴。
此時如果張三丰繼續追究下去,那就會被大家說成是睚眥必報的小人。
冷哼一聲,張三丰坐了下去。
本來弄清了三徒弟的事情之後,張三丰是準備站出來維護葉城,畢竟是自己的徒弟,張翠山要是沒有了臉面,他這個當師傅的也沒有了麪皮,不過當他看到葉城的臉上滿是自信的笑容之際,張三丰決定觀察下去。
四十多近五十個門派的掌門,張三丰如果真的全部得罪,武當派弟子今後恐怕是寸步難行了。
一個針對葉城的小高波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過去了,不過費慶生好像根本不打算罷手。
轉過身,費慶生冷冷的說道:“張翠山,我來問你,你與謝遜是什麼關係
葉城當即就想要否認,但他看到費慶生有恃無恐的笑容之際,立即改變了主意,說道:“謝遜乃是我的義兄,無名荒島之上,義兄照顧我很多。”
“哈哈,張翠山,你的漏洞出現了吧魔教妖女是你的夫人,魔教法王是你的義兄,如果說你沒有進入魔教,誰能相信?”
“證據。”葉城淡然的面對。
“這還需要什麼證據?大家都心知肚明,謝遜是你的義兄,你只要將屠龍刀取出來,一切就可以證明了。”費慶生冷笑着說道。
“靠就說爲了奪屠龍刀來的就行了,廢了這麼多話,弄的我口的渴了。”葉城翻了翻白眼,冷冷的說道。
葉城也曾經直接就要將他們的目的點出來,可是想到污衊這些掌門人的後果,葉城還是乖乖的按照劇情發展,與這些傢伙辯論了一番。
“你怎麼說話?屠龍刀是證據,一定在你的身上。”費慶生嚴重閃着期盼的光芒,迫不及待的說道。
“停停停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怕怕”葉城可不習慣被一個男人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這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對了,費掌教,你是男人嘛?”突然,葉城問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睜目結舌卻又與屠龍刀絲毫不沾邊的問題。
“廢話,老夫是否是男人,你看到眼瞎了?”費慶生冷冷的說道。
“哦?你是男人?”葉城上下掃視了費慶生幾眼,彷彿確定的點了點頭,這才繼續說道:“開封城郊,兩個月前出現了一個採花大盜,禍害了六個女孩兒,是你吧”
唰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費慶生,葉城這個爆料簡直太過轟動了
“胡說,你簡直是血口噴人,老夫怎麼會作出那樣的事情。”費慶生頓時火冒三丈,他哪裡知道葉城突然污衊他。
“翠山,你說話注意一些,沒有證據,這樣的事情關係到一個人的名譽。”張三丰也感覺到葉城有些過了。
無論如何,費慶生是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這一點大家都清楚。
不過葉城卻不想放過他,拱手行禮,葉城恭敬的說道:“師尊,按照費掌教剛剛教訓丨翠山話來分析,費掌教武功高強,做個採花盜的搓搓有餘,而且,他也有作案工具,所以沒有理由他就不是採花盜的啊道貌岸然的人比比皆是啊”
張三丰忍住了自己的笑意,尤其葉城說道作案工具,更讓人好笑。
但這些掌門也不得不承認,包括張三丰也不得不承認,按照剛剛費慶生的所說,葉城的假設完全成立,而殷素素不是在這樣的假設下成爲了妖女嗎?
“張翠山,你再敢污衊我,真個全真教都會是你的敵人。”費慶生真的怒了,如果不是這裡是武當山,此時他已經衝過去將葉城擊殺。
“費掌教是全真教的掌教,張口就是全真教的敵人,這樣你就能逃脫嫌疑了嗎?那麼殷素素如今孤身一人,是不是就理應被你們誣陷,欺辱?”葉城怡然不懼的反擊道。
“你這是強持奪理,殷素素的家人都是魔教之徒,而我乃是全真教掌教,這沒有可比性。”費慶生終於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藉口。
“哦?是嗎?就因爲他的父親與哥哥都是魔教衆人,她也一定是魔教妖女?那麼費掌門的侄子也是親人吧在小鎮之中,因爲對酒樓價格不滿就大打出手,擊殺六人,砸壞酒樓,不知道這樣的所作所爲與魔頭有何兩樣?”葉城聲色俱厲的質問道。
“不可能,我的侄兒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張翠山,你一再的污衊我,你是何居心。”費慶生指着葉城的鼻子怒吼道。
“我污衊?大師兄,麻煩你將我的朋友帶過來。”葉城冷冷的說道。
很快孟凡道被帶到了廣場之上。
僅僅過了一天,孟凡道臉上的淤青依然存在,大家一看就知道不久之前被人毆打造成的。
葉城冷笑着,當着所有掌門的面,徐徐的將客棧鬧事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個場合,就是費慶生這樣的掌教都不敢信口齒黃,更不用說葉城,當下沒有任何人懷疑這個事情。
看着費慶生的臉色紅了又青,青了又紅,葉城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繼續說道:“剛剛費掌教告訴我,只要他的親人是魔頭,那麼他也不會好到哪裡,那麼如今你侄子作出如此天人共憤的事情,甚至連魔頭都不如,那麼是不是也說你也與他是一丘之貉?連魔頭都不如,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慣壞了的紈絝子弟,你認爲還有資格代表全真教參加我師尊的壽誕嗎?”
葉城的話語凌厲的彷彿刀子一般,瞬間將費慶生割的滿身傷痕。
張了張嘴,費慶生沒有說出什麼,葉城完全是按照他剛剛的理論反擊,難道讓他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侄子惹禍,沒有當叔伯爲之受罰的道理,張翠山,你太過胡攪蠻纏了。”崆峒派掌門人站了出來,他與費慶生要好,當然要化解一番。
可葉城卻是冷笑連連,說道:“可笑啊可笑,這個道理用在別人身上,理直氣壯,用在自己的身上,不成立,這是什麼道理?你們口中說出來的是道理,別人口中說出來的是放屁?”
“你,就是你,既然你站了出來,我看你們就是一丘之貉,還有臉來教訓我?”
葉城現在簡直就是瘋狗一般,哪裡還尊重這些人是各個門派的掌門人,簡直比訓丨子還要狠。
“張翠山,在諸位掌門面前大呼小叫,大家沒有怪罪你,你卻如瘋狗一般胡亂咬人,難道你真的認爲沒有人能治得了你?你說我和費掌教是一丘之貉,如果你找不出證據來,今天我就爲張真人清理門戶了。”崆峒派掌門人憤怒的站了出來,甚至內力已經運起,準備對葉城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