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月還不知道自己這次到底捅出了多大的簍子,但就算是合五個熾天使之力依然對楚扉月的傷痛無能爲力。路西菲爾首先停下了自己的魔力輸出,皺着眉頭仔細的打量着眼前自己的病號。
“奇怪了…這麼龐大的聖光力量也治不好她…看起來也不像異端啊。”
“路西菲爾大天…”
“叫姐姐!”路西菲爾突然對那個插嘴的天使吼道。
“哦…”那個看起來比路西菲爾成熟很多、手裡一直託着一個天平的熾天使縮了縮腦袋。“路西菲爾姐姐,這位好像不是普通的原住民。”
“我也看出來了,別說普通的原住民了,咱們這種純度的聖光就算是淨化整個星球都夠了。爲什麼對這位就一點用沒有呢?”路西菲爾捏着下巴,大着膽子伸手摸了摸楚扉月的身體。
“啊!我知道了。”
周圍的天使都看着她,等候這她的答案。
“這個孩子,是純粹的元素聚合體啊,咱們的魔法對她有效纔怪呢。”路西菲爾搖搖頭,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她降低了自己的高度衝沁月抱歉地笑了笑,說道:“看來我們幫不上閣下了,這位所受的是規則層面上的傷害,我們無能爲力…”
“是這樣啊。”沁月失望的撅了撅嘴,有些鬱悶的用腳踢着石子。
“但是閣下不用擔心,我能看出來她的身體一點事都沒有,只是被傷痛擦碰了一下靈魂,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路西菲爾咬了咬牙,抿着嘴“哼”了一聲從自己的翅膀上揪下來了一根羽毛,疼得眼淚汪汪的。
“喏,閣下將我們召喚下來我們卻沒幫上什麼忙,真是抱歉。作爲補償,我的這根羽毛你收下吧,希望能彌補我們的過失。”
“哦…疼麼?”沁月沒去接那根象徵着無數財寶的羽毛,而是將手伸進金色光柱摸了摸路西菲爾的金色翅膀。又軟又暖的,摸起來很舒服。
路西菲爾委屈的點了點頭。
“雖然戰鬥的時候天使的羽毛無窮無盡,但自願奉獻的羽毛卻是用一根少一根的,而且揪(hao,一聲)的時候疼死了。但聖靈大人教導我們,爲人要講誠信。我不能完成與閣下的約定,就要用自己珍貴的東西做補償。希望閣下能接受我的歉意…”
看着路西菲爾手中那根懸浮着的金色羽毛,楚扉月彷彿能透過它看到這位天使純潔似琉璃般的心靈。
“嗯,我接受它。”
沁月笑着接過路西菲爾的羽毛,掏出自己的掛墜將羽毛綁在了豎琴掛墜的旁邊。
路西菲爾看着沁月將自己的羽毛貼身放好後,高興的點了點頭。
“嗯,再次抱歉不能幫上閣下的忙,我們該走了,還有什麼要幫忙的麼?”
沁月看着看周圍赤黑色的土地,回想了一下他們來時候那漫長的道路。
“你,能不能幫我們設置一個讓我們快速回到城鎮的法陣?”
“很榮幸,這個我還是能幫到的。”
路西菲爾淺笑着閉上眼睛,與這個星球的光元素交流了一下,心中有數了。
“離這裡最近的大型城市好像叫做倫密斯徹爾達,不過現在這裡的人們都習慣叫它豐饒之城。閣下與同伴們要去那裡麼?”
沁月點了點頭。路西菲爾雙手輕劃在地上畫出了一圈美輪美奐的金黃色魔法陣。
“等你們想要離開的時候就走進這個魔法陣裡,用魔力啓動它就好了。就這樣吧,召喚時間到了我們該走了。”
說完,她衝沁月擺擺手一震翅膀飛到了她的夥伴之中。這個時候,金色的光柱漸漸升起,帶着裡面的天使飛向那天空中的破洞。
沁月一手接住自己的哥哥,仰着頭用另一隻手努力地向她們揮舞着。
“閣下…能告訴閣下的名字麼?”如風般輕語,路西菲爾的聲音傳進了沁月的心中。
“我叫楚~沁~月。”
“是麼…真是一個美麗的名字,告辭。”
就這麼說着,五個熾天使升入那天空的破碎之中消失不見了。
天空,又一次變回了原本的赤紅色。
……
“唔…睡了一覺真舒服啊!”
楚扉月一覺醒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伸出去的手很巧合的碰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呃,什麼東西這麼軟?
迷迷糊糊的楚扉月順着手上的感覺四下摸了摸,斷定它大約是一個包子的形狀。
“嘣!”楚扉月腦袋一疼,被人從上面來了一個爆慄。
“啊,好疼!”
楚扉月下意識的捂住額頭睜開眼迷茫的看着周圍幾個一臉或無奈或憋笑或羞澀的妹子。
……
雪飄四季和冰鳳好像看不到那五個天使。準確點說,是她們根本就沒有天使降臨那個時間段的記憶。所以她們兩個的記憶中缺了好大一塊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沁月剛纔便在費死勁的跟她們解釋天使降臨的事情。
浴火熔鳳在天使返回天堂之後便醒過來了,看着楚扉月枕着沁月的膝蓋睡的正香,便央着雪飄四季也要枕大腿。平常都是浴火熔鳳在照顧雪飄四季,難得有一次浴火熔鳳撒嬌的時候,早就想當把姐姐的雪飄四季很高興的同意了。
所以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的:沁月跪坐着在手舞足蹈的講解着五個天使來這裡打醬油外加送上一根羽毛的事情。雪飄四季側着腿在沁月旁邊認真地聽着。浴火熔鳳舒舒服服的躺在她的大腿上蹭啊蹭的。冰鳳靠在一塊石頭上靜靜的看着天上一圈圈的火紅色雲彩,但其實耳朵也在一動一動的聽着。
就着這個時候,咱們的睡美人楚扉月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醒了過來。沁月還沒等高興就被楚扉月接下來的一步動作囧到了。
這個混蛋竟然伸了個懶腰,還好死不死的正好伸到人家浴火熔鳳的胸口上。好像還想確認一下自己碰到的是什麼東西,他竟然還像探地圖一樣四下裡摸索着。
看着浴火熔鳳紅若朱丹的臉龐,沁月趕緊彈了楚扉月一個爆慄將他從鬼畜的邊緣拉了回來。看浴火熔鳳這架勢要是他再不收手的話很可能就又要血腥狂化了。
毫不知曉自己已經在忘川河邊走了一圈的楚扉月捂着頭無辜的看着妹妹,妹妹也在面無表情地低着頭看着自己的哥哥。
“哥哥!你太讓我失望了…”妹妹冷冷地說。
“哈啊?”
“你醒來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去偷襲一個女孩子的胸部,難道這還不成問題麼?看來你的成長已經發展到了一個奇怪的方向,你怎麼對得起爺爺奶奶的在天之靈啊。”
沁月不知從哪裡變出了一塊白手絹一邊“淅瀝淅瀝”的擦拭着眼角那並不存在的淚水,一邊小心翼翼的看着正處於爆發邊緣的那座名叫浴火熔鳳的火山。
楚扉月順着妹妹隱晦的目光看到了一臉緋紅的浴火熔鳳,聯想到那熟悉的柔軟感覺,總算是明白了剛纔自己摸到的是什麼的。
看着浴火熔鳳那想要殺了他的眼神,冷汗“唰”的一下劃過了他的額頭。
雪飄四季饒有興趣的看着兩個病號在做着無聲的交流,無良的笑了起來。
正在用目光殺死楚扉月的浴火熔鳳感覺自己的枕頭動了動,竟然把自己掀了起來。緊接着自己就被新的枕頭硌了一下。
扭頭一看,雪飄四季已經站了起來,現在她正躺在冰鳳的小腿上,冰鳳正歪着頭清清冷冷的看着她。
“都醒了,那我就去開屍體了哦,紫玉級別的超級boss呢,看看能爆出點神馬好東西來。”
雪飄四季抖了抖衣服上沾着的灰塵,跑去火焰君主壯烈的地方去收集他掉落的幾件裝備。
浴火熔鳳的腦袋被換了一個地方,擡頭一看是冰鳳往前挪了挪把自己的大腿塞到了她的腦袋下面。冰鳳輕輕的揉着姐姐的太陽穴,眼中閃着柔和的光茫。
“唔,還是妹妹好…小姐什麼的最討厭了…”
浴火熔鳳舒服的閉上眼,思考着剛纔發生的糗事。現在,她需要冷靜。
這種事,能怪誰呢?終究是自己認倒黴吧,有點不甘心呢。
另一邊,雪飄四季拿着火焰君主爆出來的幾件物品面色古怪的回來了。
“喏,火焰君主來了個大爆,出了好幾件裝備。但是高等級的每一個都是怪模怪樣的。而且還是沒有沒鑑定過的。雖然早就聽說以後的好裝備都需要鑑定,但見到真貨,還是第一次呢。”
“爆了好多東西,那邊還有,我就撿着級別最高的拿了,剩下的都在哪扔着呢。”雪飄四季指着那邊的地面說道。
果然,那邊的地板上還擺着一大片散發着各色光芒的戰利品,從這邊粗略的看上去竟然有十多件之多。
接下來,就是分戰利品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