僱傭兵們在進入酒吧之後,迅速的佈置起了防線,將所有能搬動的東西全都堆到了門口。這工作效率,比國安部那邊高了不知多少倍,應該說不愧是僱傭兵麼,這種搞破壞的事幹起來就是順手。
順帶着,酒吧裡面唯二的兩個滯留者,俾斯麥和樂怡也不出意外的成了這羣傭兵的俘虜。
本來傭兵們見到這裡竟然還有兩個人的時候,下意識的擡起槍就想要給他們兩顆鐵花生。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樂怡用英語喊了一句:“別開槍,我們願意用贖金換取我們的生命!(英語經典常用語句)”
傭兵畢竟是傭兵,要錢不要命。一看到這似乎是一個能賺大錢的機會,他們甚至忘記了那個正在向他們索命的“女鬼”,轉而去詢問俾斯麥兩個人的身份,他們要確定這兩個俘虜到底有沒有俘虜的意義。
得到的結果自然是令傭兵們眉開眼笑,克虜伯集團的少東家,這可是一條超大的魚。如果能把他抓回去,換取的贖金說不定是他們這次任務的報酬的好幾倍。這樣金貴的人物,僱傭兵們不光不能虐待他,甚至還要好生供養起來纔對。
這可是能下金蛋的老母雞啊,只要有他在手,還愁沒有錢麼?只要有錢拿,不管是什麼樣的事,僱傭兵都會去幹。
至於最先開口的樂怡,自然是被看成了俾斯麥的女伴,同樣得到了最高等級的“照顧”。
雖然擔驚受怕是免不了的,但至少安全上,暫時不需要擔心。要是實在害怕的話,縮在俾斯麥的懷裡就好了√
突然被綁架,俾斯麥瞬間就被嚇得醒了酒。但是這個時候,他這個技術宅也沒有拯救世界的方法。看到樂怡小臉蒼白的縮在自己的懷裡,披着高富帥的皮但卻有一顆廢宅的心的俾斯麥心中瞬間升起了一股大男子漢就應該爲自己的女人撐起一片天的豪邁。雖然這個女人藉着自己醉酒來接近自己,想來目的也不會單純,但畢竟也是在他心靈最脆弱的時候給了他一個溫柔港灣的人。如果她的要求並不高,俾斯麥真的介意給這個女人一個機會。
更何況樂怡也挺漂亮的,就算帶回家給老爸看也不會丟臉。門當戶對什麼的,對於克虜伯集團已經沒什麼意義了。他們有的是錢,也就不在乎別人有沒有錢了。
交友不在乎他有錢沒錢反正沒我有錢,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
下層的船艙依然在漏水,但是拜現代遠洋航船的模塊化設計,這些水暫時主要都集中在那個被鑿穿的破洞周圍的區域。不過,這艘船的龍骨被芙蘭朵露用萊瓦丁從中間砸斷,整艘船的堅固穩定結構已經被徹底毀壞,崩潰只是遲早的事。
在這一望無際的太平洋上,哪來的船塢來修理海洋綠洲號這樣巨大的遠洋遊輪。就算是最近的維修點,距離這裡也有幾百海里的距離,現在的海洋綠洲號,已經沒有再航行到那裡的能力了。
要不說熊孩子纔是最可怕的嘛,芙蘭朵露往哪砸不好,非要往正中央砸幹嘛,一劍下去,這艘船就廢了啊!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艘船沉的並不算快。畢竟那些隔水牆也不是吃素的,有它們擋着,倒也不至於倒灌。
現在,船上還在打的就只剩下兩個地方,一個是天上,蕾米莉亞和芙蘭朵露正繞着鈴仙幻化的血色巨瞳羣毆,但鈴仙在能量等級上完全碾壓了她們兩個,她現在只是在陪吸血鬼姐妹玩而已。
而另一個,自然就是酒吧了。指望桌子板凳什麼的能攔住楚扉月,那還不如指望大學老師上課不點名!就連僱傭兵都知道用手雷炸開路障,楚扉月隨便搓一個火球,威力可比傭兵們褲腰帶上掛着的常規手雷大多了。
“轟——”的一聲巨響,門口堆積的比門還要高的傢俱被瞬間炸散。緊接着,這些還在半空中的傢俱便在一陣颶風的助力下,噼裡啪啦的朝着酒吧裡面已經驚呆了的僱傭兵打了過去。
就在僱傭兵因爲那亂飛的傢俱零碎手忙腳亂的時候,楚扉月已經穿過了那已經被炸成大窟窿的“門”,踏入了酒吧。
“晚上好,變態們~~”在海風之中,楚扉月的長髮隨着風向着側方飄飛着,一道閃電從天空劃過,強烈的黑白反差下,楚扉月的臉看起來漆黑一片。
無面,紫發,是女鬼!
“都別慌,開槍,都給我開槍!我就不信這個世界上真有不怕子彈的東西!就算是座山,老子也要崩碎它!”
現在僱傭兵的新頭領是一個又高又壯的黑人壯漢,提着一把看着就超屌的加特林機槍,身上挎着數不清的子彈帶,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人形的戰地毀滅者。現在,他在爲自己的同伴鼓勁的同時,還死命的扣動着扳機,以每秒幾十發的速度,瘋狂的向門口傾瀉着無數的子彈。在他的帶動下,周圍的傭兵也開始將自己的槍口對準了門口,不計消耗的掃射了起來。
在場的傭兵何其之多,圍成一個大圈集中火力掃射在一個點上,產生的煙火效果極度的絢爛。這些代表着毀滅的光芒集中在酒吧的門口,相互碰撞着,一聲聲爆炸連接在一起,簡直比過年放的兩千響大地紅還要吵鬧。
終於,在一通“轟隆轟隆噠噠噠噠”的宣泄過後,傭兵們射光了自己槍械之中的子彈。除了有幾個習慣性的去更換子彈之外,其他的人都垂下了槍口,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待着面前的硝煙散去。
剛纔那樣猛烈的火力,就算是來一輛坦克都能給轟爆。如果這樣還沒用,那他們就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了。
外面大雨瓢潑,狂暴的海風很快就將門口的硝煙吹散。看到門口的景象,在場所有的傭兵都瞪直了眼睛。
人依然堵在門口,身後的海風還在咆哮,要不是楚扉月手心上託舉着的子彈球和滿目的瘡痍,他們甚至會以爲剛剛的集火射擊只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嗯…子彈球。在楚扉月的面前,漂浮着一個大概有籃球大小,完全由各式各樣的子彈組成的球體。
“射完了?既然你們沒貨了,那就輪到我了哦,走你┏(゜ω゜)=?”
楚扉月手指一指,面前的子彈球瞬間解體,然後呈一個很大角度的扇面,朝着面前的僱傭兵們激射而去。
這些子彈的速度,甚至不必出膛的速度要慢!
措不及防之下,在場的傭兵中有幾十個直接被反射回來的子彈打中了要害,脖子、腦門或者心臟,當場就跪了。至於剩下的那些倒黴蛋,他們早在看清楚扉月安然無恙的時候就在戒備着隨時可能到來的攻擊,並且在楚扉月反擊的同時做出了十分完美的規避動作。
但他們也只是比那些直接被秒的同伴多活幾秒鐘而已。因爲…這些子彈是會拐彎的。
被法師之手控制着的子彈可比從槍口裡發射出去的靈活多了,在發現目標發生了位移之後,它們也跟着變動了方向,以十分刁鑽的角度鑽進了這些傭兵的身體裡,然後被法師之手推送着,拐着彎的朝着他們的心臟撞了過去。
僅僅幾秒鐘,所有傭兵,包括那個身上揹着無數武裝帶的新領頭在內,全都被楚扉月送到地獄去見他們的祖先去了。
將這些僱傭兵全都清理一空之後,楚扉月聳了聳肩,轉過頭對沁月笑了笑。
“呼,心情好多了。”
“其實就算哥哥不殺他們,他們依然會死啊,他們的鐵船都沒了。”頂着一層被雨水澆的“噗呲噗呲”的熔岩護盾站在雨中的沁月指着下面那些黑漆漆的水面說道。
就在剛剛,幾根巨大無比的觸手從海水之中探出來,乾脆利落的將這些鐵甲船全都拖到了海里。
沒有了這些鐵甲船,僱傭兵們就只能跟海洋綠洲號共患難了。可一旦救援來到,他們必定是第一個被清理的對象。到時候,不光是國安部,船上所有的異能者都會願意來幫一把手的。
畢竟到了那個時候,海盜也好,僱傭兵也好,都已經不能對緩過力來的國安部造成威脅了,何不賣個順水人情。
“那樣的話,感覺就不一樣了。”楚扉月聳了聳肩,答道。
舉個例子好了,你在家裡發現到了一隻蟑螂,你是不是一定要親手將它消滅之後才能安心,順帶着還有一股成就感?
現在的楚扉月就是這種感覺,不把這羣僱傭兵全都殺光,他渾身難受。
至於海洋綠洲號的鐵甲艦,那自然是楚扉月拜託小白幫忙了。以小白的體型和力量,想要拽沉那些頂多也就二十米的小型船隻,簡直就像是小孩子在浴缸裡玩小黃鴨一樣簡單。
就這樣,所有的傭兵,不管上沒上船,全都被楚扉月清理乾淨了。
至於這滿地的屍體,那就不需要楚扉月操心了,反正這艘船也要沉了,以這個地方几千米的負深度,它們大概永遠也不會再見天日了。
就在楚扉月準備和鈴仙她們匯合,商量接下來要去哪裡的時候,酒吧的後廚門突然被人推開。俾斯麥牽着樂怡的小手,從裡面探頭探腦的走出來,正好和楚扉月對上了目光。
八目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