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城東城門之外二十里,謝無傷立在最前方,身後站着密密麻麻的戰神宮的成員,而在對面不足百米之處,卻是龍嘯城的人馬,雙方似乎是有了約定一般,彼此站在相隔不到百米的位置上,但是最終卻誰都沒有向前再進一步,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數名戰神宮派來的高層,回想着洪三發來的信息,謝無傷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嘆:“何必呢,既然不想與對方開戰,當初爲什麼要主動前來招惹別人,現在好了。己方的五千多名成員被對方滅殺的乾乾淨淨,自己這邊帶着其餘戰神宮的成員看上去好像是要與人決戰一般,但是卻受到了不得輕易開戰的限制,導致雙方就這麼在敦煌城外對峙着,若是對方不來人,難不成還準備一直就這樣對峙着麼?洪宮主洪宮主處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瞻前顧後了。
“大約是隨着位置不同,人的心態都會有變化吧。”謝無傷嘆了口氣無奈的想到。
“謝長老,對面來人了,好像是高層,嘿,好大的排場啊!”就在謝無傷感嘆的時候,他身後的一名高層忽然靠近他說道。
謝無傷聞言擡起頭,只見對面龍嘯城的玩家彷彿是水波一般自中間讓出一條道路,一隊身穿黑色勁裝的玩家順着這讓開的道路縱馬奔馳而來。
這隊玩家之中當先二人分別舉着一杆大旗,一仔細看去,卻見到一杆旗幟上寫着“龍嘯城”三個大字,另外一個旗幟上則是寫着“嘯龍堂”三個大字,顯然這對人馬乃是龍嘯城的嘯龍堂成員。
在兩名舉旗的玩家身後則是一列五人的玩家隊伍,從戰神宮這邊望去,只見到那分開的通道上的黑色勁裝玩家組成了很長的隊伍,看數量足足有數百人。一身黑色勁裝在對面密密麻麻的龍嘯城玩家之中顯得特別的突兀。
這對玩家奔到通道之前之後,腳步不停,當先兩人舉着旗幟繼續奔行,而他身後的玩家則慢慢的向着兩邊散開,最終,整個通道中的黑衣人全部行了出來,龍嘯城的玩家隊伍之前重新排成五列,隨即便都停住不動了。
緊接着,通道盡頭傳來大大的馬蹄聲,戰神宮這邊的玩家極目遠眺,只見在那黑色勁裝的龍嘯城玩家奔行出來之後依舊沒有被龍嘯城其他玩家填滿的隊伍之中漸漸的出現了五名騎手,這五名騎手並排而行,沒多久便到了通道的盡頭,那些身穿黑色勁裝的玩家待到五人行來之後立即讓開了道路,五人催動戰馬,隨即便行到了一衆龍嘯城玩家的前面,而身後的通道則隨着五人的走出立即被龍嘯城的玩家填滿。
這五人不是別人,正是蕭痕、武帥、洛長青、天鳴以及李曉靜。之所以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卻是李曉靜的注意,現實中主修心理學的她認爲在兩幫對峙的條件下只有再排場大過對方的時候,話語也會比對方更加的有力,蕭痕四人對此無所謂,就任由李曉靜安排,因此纔出現之前的一幕。
蕭痕五人行出之後,處在最中間天鳴對着身後招了招手,立即便有一名嘯龍堂成員上前,天鳴對其吩咐了幾句,那人當即一拱手,隨即便策動馬匹向着戰神宮這邊奔行而來。
見到對方一名玩家向着己方奔行而來,戰神宮的一衆玩家立即警惕起來,紛紛握緊了手上的武器。
“都放鬆一些,對方就來了一個人,翻不出什麼大浪來得!”一名戰神宮的高層玩家見狀當即喝斥道。不過隨着那名玩家的逐漸接近,這名高層玩家自己卻是緊張了起來,因爲這快速奔行而來的玩家渾身上下散發着濃重的殺意,一看便知道乃是正經在戰場上殺過人的狠角色,那黑色的勁裝上此時彷彿還有血腥味散發出來。
“這個人殺的人絕對不少!”那名戰神宮的高層玩家當即想到,隨後不由得握緊了手上的武器,然後向着站在戰神宮衆玩家最前面的謝無傷望去,見到後者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心中不由得一動:“是了,謝長老乃是絕頂境界的高手,這飛馬過來的玩家再厲害也只是一流高手,有謝長老在這裡我還怕什麼。”
在這名玩家的思索波動的時候,那名嘯龍堂的玩家卻是已經奔到了近前,不過他卻並沒有停止戰馬,依舊向着衆人奔行而來。
謝無傷身後的玩家高層見狀紛紛開口大喝,想要這名玩家停下來,更有玩家擋在謝無傷的身前,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武器對着那嘯龍堂的玩家,那模樣似乎是想要用自己的生命捍衛謝無傷一般。
而謝無傷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只是淡淡的站在那裡,沒有任何的表示。
籲!奔行到距離最靠前的一名戰神宮的玩家大約三米左右的位置,那名嘯龍堂的玩家才猛的勒住了戰馬,胯下的戰馬當即嘶鳴一聲,隨即人立而起,然後便穩穩的停在了原地。
勒住了戰馬之後,那名嘯龍堂的玩家也不下馬,只是在,馬上對着一衆戰神宮的玩家拱了拱手,當即便開口說道:“不知道哪一位是此間戰神宮的主事?”
一衆戰神宮的高層聞言紛紛望向謝無傷,謝無傷當即擡頭看着騎在馬上的嘯龍堂玩家說道:“我就是,你有何事?”
那嘯龍堂玩家看着謝無傷當即對後者再次拱了拱手說道:“在下龍嘯城嘯龍堂連雲浩,奉我龍嘯城副城主天鳴之名,特地來請閣下議事。”
“哦,是天鳴派你來的?我還以爲是蕭痕派你來的,怎麼,你們龍嘯城主事的不是蕭痕麼?”謝無傷聞言淡淡的說道。
“此次帶隊的乃是天鳴副城主,蕭長老只是負責協助,並不隨便發號施令!”連雲浩不卑不亢的說道。
“唔,原來如此,”謝無傷點點頭,隨即又道:“你們天鳴副城主有什麼要和我戰神宮談的麼?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們天鳴副城主曾經也是戰神宮的成員,他應該知道戰神宮對待敵人的風格,所以我認爲咱們沒什麼好談的。”
“既如此,那在下就告辭了!”連雲浩聞言當即說道,隨即便策動戰馬就要離開,不想這時候謝無傷突然腳下一動便鬼魅的出現在連雲浩戰馬之前,隨即單手貼在戰馬的面頰上,掌上勁力一吐,連雲浩座下的戰馬當即嘶鳴一聲,隨即便化作白光投向了連雲浩手上的坐騎戒指上,卻是在一個照面被謝無傷給滅殺掉了。
戰馬突然被殺,連雲浩立即便從空中落下,面對這般突發狀況他雖然震驚以及憤怒但是卻毫不慌張,身體在空中一扭,鏗的一聲抽出背後的長劍便向着謝無傷刺去。
謝無傷不屑的看了快速刺來的長劍,身體微微一側,隨即探出左手猛的一抓,便捏住了連雲浩的手腕,接着右手伸出對着連雲浩的右肋輕輕一拍,連雲浩便如遭重擊,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隨即倒飛而去。
啪的一聲,連雲浩掉在地上,隨即強忍痛苦便坐了起來,臉色慘白的啞着嗓子問道:“不知道這位戰神宮主事什麼意思?”
謝無傷一招制敵,也不追擊,當即看了看手上的長劍,再次不屑的撇撇嘴,聽到連雲浩說話,隨手一甩,長劍嗖的一聲飛到了連雲浩的身前,噗的一聲插入地面,然後淡淡的說道:“沒什麼意思,我只是不習慣擡頭和人說話,對了,你可以走了,回去告訴天鳴,當然,最好是告訴蕭痕,傷你的人是謝無傷!”
“謝無傷?”連雲浩聞言瞳孔當即一縮,隨即道:“我記下了,不過我想我們蕭長老已經看到了。”連雲浩說完便不再多說什麼,隨即便從地面上站了起來,伸手拔出插在地上的長劍,然後便頭也不會的向着龍嘯城所在的方向走去。
“謝長老,你這是……”一名玩家高層見狀當即低聲說道:“洪宮主的意思是先不要與龍嘯城起衝突……”
謝無傷看了那玩家一眼,卻是什麼也沒說,轉而再次回到了戰神宮的隊伍之中,那玩家見狀也不好說什麼,只得老老實實的站回自己的位置,隨即一臉擔憂的看着龍嘯城所在的方向。
果然,那名玩家剛剛回到龍嘯城一衆玩家面前不就,龍嘯城那邊便有一名身穿白衣的玩家縱馬向着戰神宮這邊直奔而來。
那戰馬速度極快,只一個呼吸的時間便已經奔到了距離戰神宮不遠處,戰神宮這邊的玩家只覺得身邊忽然有風聲掠過,隨即眼睛一花,便見到謝無傷已經快速向着那白衣白馬的玩家奔去,奔行途中手掌向着身後一探,鏗的一聲便拔出了背上的長劍,接着雙腳在地上輕輕一點,身形陡然拔高,隨即平平的向着馬上的玩家刺去。
“哼!”馬上玩家見狀當即冷哼一聲,隨即單手一拍戰馬的脖頸,身體隨即飛起,躲開了謝無傷的攻擊,隨即凌空一揮手便將那匹戰馬收回,接着手腕一翻,一把長長的大刀被他取了出來,然後對着地面上的謝無傷直直的劈斬而去。
謝無傷連忙揮劍抵擋,只聽鏗的一聲輕響,謝無傷當即便感覺到一股大力襲來,身體隨即倒飛而去,雙腳在地面上劃拉出兩條痕跡。
而那名白衣玩家則是凌空輕飄飄的落下,看着對面的謝無傷不屑的說道:“我還以爲你謝無傷實力又大爲進步了呢,沒想到還是這個水平,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白癡,就這水平還敢挑釁!哼,既然你挑釁在先,那就怪不得蕭某了!說不得今日將你滅殺於此。”
謝無傷聞言瞳孔立即露出危險的光芒,當即對白衣玩家說道:”蕭痕,你休要猖狂!別人怕你,我謝無傷卻是不怕你,我成名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胡混!”說完雙腳猛地一點地面便向着白衣玩家撲來,後者也揮舞着長刀迎了上去,兩人立即戰在一處。
“蕭痕,狂刀蕭痕,天啊,既然是狂刀蕭痕!”戰神宮的一衆高層聞言心中大驚,同時暗暗叫苦,謝長老啊謝長老,你這不是挑起戰端麼。
就在這時候,一名眼尖的戰神宮高層玩家突然大驚失色,指着對面的龍嘯城玩家說道:“不好,龍嘯城的玩家進攻了!”
衆人連忙將目光看向對面龍嘯城的玩家,只見到對面的龍嘯城玩家以最前方的黑衣勁裝玩家爲前導,慢慢的向着這邊移動過來。
“所有玩家注意!準備迎戰!”一名僅次於謝無傷地位的戰神宮高層當即說道,衆玩家高層立即招呼身後的戰神宮玩家準備迎戰,而他則是立即將此間情況報告給戰神宮總部。
蕭痕和謝無傷依舊在激鬥,戰神宮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龍嘯城的玩家則是腳步不停地向着戰神宮靠近,一場大戰,即將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