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形似祖龍皇城的城池,但是卻並沒有皇城中那標誌性的雕塑建築物,而周圍的環境當中,彷彿是立身於一片**當中,而在張燁的記憶當中,這片**唯有亞特蘭蒂斯纔會有。
難道這是原本的海格力斯之城,是那座只在神話中存在的海皇波塞冬的神殿?
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波塞冬已經死了,他死在死神阿努比斯的手中,這是一段真實的歷史,而一旦歷史回溯到真實,他根本不可能如同赫拉西斯和海耶斯那樣重生過來。
而此時張燁就意識到,腦海中所得到的這個畫面也許並不完整,他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戰鬥還在繼續,無限進行着傷害互換的兩個人,彷彿陷入到了一種無解的輪迴當中,他們的每一次攻擊都非常磅礴,但是卻始終無法給對手的血量造成哪怕一絲的降低。
圖恩三世作爲浮華里一號終極boss,他的血量厚一點無可厚非,但是張燁的血量也沒有降低,這在圖恩三世的數據庫中,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可以說,圖恩三世數據庫當中對張燁的認識早就已經複雜到了一定的程度,張燁的實力劃分從最開始的頂級帝龍寰宇境界提升到了皇霸千秋境界,而又在艾克索迪亞降臨之後,達到了比他還要強大的地步。
但是之後的實戰實力的反差,讓圖恩三世對張燁實力又回到了原始的階段,但是這個時候,很顯然張燁的實力再一次超過了圖恩三世的預期。
圖恩三世所擁有的數據庫到底有多麼龐大,他能夠擁有天泣和浮華兩大規則,以及真實和扭曲兩段歷史,他的數據庫完整程度不是任何npc可比的。
但是他就和人類一樣,知道的越多,就越能感到自己的渺小,而這種矛盾的心理在面對張燁的時候尤爲的突出。
“等等!”
戰鬥中,圖恩三世突然驚駭的喊停,他沒有希望宣告的數據,而如今他的攻擊打在張燁的身上卻不掉血的這種情況,他也自然不會歸結爲時張燁利用希望宣告在吸收死神阿努比斯的記憶這種荒謬的解釋,而只能通過他擁有的知識來得出一個大概的結論。
張燁此時也停住了手,他腦海中的那個畫面幾乎已經完整的成型了,但是卻和之前並沒有任何的差別,而擴大的只有那無限延伸的海平面。
這片大海到底是不是亞特蘭蒂斯,而這座宮殿又是不是海皇波塞冬的神殿,張燁仍舊不敢下任何結論,但是張燁卻可以知道一點,這是真實的歷史,是存在於死神阿努比斯記憶當中的片段。
但是,死神阿努比斯的記憶絕不會只有這麼一點點而已,他應該是一個能夠貫穿浮華古今的完整的boss纔對,因爲他曾經在死神亂世這個資料片中出現過。
“你想說什麼?”
張燁此時面對圖恩三世的驚駭不爲所動,而此時的圖恩三世再一次開始懼怕起張燁來,就在這個時候,張燁所處的這個世界突然間一陣星空的黯淡,隨即遠處的世界盡頭一點一點的開始崩塌。
張燁的心中一沉,他知道,浮華主程序的回檔過程已經開始侵蝕到他所在的這個世界了,而如今他只能暫時放下對疑問的挖掘,而要重新開始構思更多的世界來阻撓系統的回檔。
張燁快速的離開了,他的腦海中再一次開始構思並衍生出新的世界,而這些世界的構成全部符合如今的歷史進程,而且同樣的,張燁只構思進程可以衍生出的世界,而其他的一切他都不去管。
就和他所構思的其他世界一樣,這些世界雖然能夠得到系統的認可,但是卻是極不平衡的世界,也因此需要系統自己來生成各種能夠進行數據平衡的規則,也就是張燁之前所想到的殘缺的規則。
當張燁通過自己構思的傳送門來到第二個平行空間之後,他和馮智等人進行了聯繫,而關於他能夠看到其他玩家的這種狀況,之前也曾經想過,看起來,這應該是世界毀滅的過程當中,讓那些需要通過“世界初始化”這個過程消失掉了。
也就是說,如今的這些平行空間,不再需要通過任務或者門的方式來進入,而只要玩家能夠找到門自然就可以進入,也就是處在所有世界都被連通的情況,而這種情況更像是無數個不同的地點構成了一幅完整的地圖。
“張燁,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你什麼時候可以修復這樣的情況?”
看到馮智發來的消息之後,張燁目光一沉,而後回去了一條消息。
“不可能修復的,但我可以讓這種局面抱持在這樣的平衡當中。”
系統回檔是由張燁和人工智能共同觸發的最終結局,就好像是m國總統按下了發射核彈的按鈕一樣,這個結果不可逆,但是張燁卻擁有着一種更爲恐怖的能爲,他可以讓這枚發射過程中的核彈一直運行在軌道當中,永遠也不落到指定的目標。
而此時的馮智看到張燁的消息之後,無疑心中立刻就做出了一個最壞的結論,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會願意在這樣一種毀滅的環境當中進行遊戲。
而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會認爲苦盡甘來纔是一個圓滿的結局,磨難是爲了讓自己過的更好,而不是真的要在一個看不到希望的世界裡生存。
而顯然,張燁給他的這條消息讓他明白,如果繼續這麼下去,就算世界沒有毀滅,玩家們的態度也會讓浮華被動的毀滅,而這纔是他最爲擔憂的。
張燁猜到了馮智的擔憂,但是他卻並沒有同樣的焦慮,因爲他的心裡還有很多的事要去完成,而這個時候他想到了之前陶安的話,不由得露出了一個苦笑。
他一直都是一個拯救世界的英雄,而他也只配做一個英雄,他從來沒有想過該如何去管理公會,去帶領兄弟們獲得真正美好的遊戲體驗,他能夠完成一個個的任務,能夠走過一個個的困境,但是他永遠也不是一個合格的領袖。
張燁想起了很多離他而去的兄弟和朋友,甚至是那些對手,他此時終於明白了爲何他這一路會走的如此的艱辛。
張燁並非從來不去抱怨什麼,但是他卻是一個完美的執行者,而他的這顆拯救世界的心,甚至要比阿飛他們服從命令還要堅定,而這一切都是他那永遠也無法改變的本性所決定的。
爲何張燁當初甘願做一個曾浩的跟班,又爲何他從來也不曾司考過該如何改變自己的現狀,這便是他的本性,這份單純,並非是幼稚,而是一種人類早已失去的東西,因爲他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一個僅存不多的理想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