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這人,是在說你麼?”戰神看着我,同時手指向了門外。
“大概,是吧……”我瞅了戰神一眼,然後疑惑的看向了門口的位置,只是我根本望不穿這裡,所以看不到外面的人。
“出去看看?”戰神挑着話頭,並且已經站了起來。
“看看吧。”跟着我也站了起來,心裡想這該不會是下午在天時裡殺掉的那夥人吧?那這也太湊巧了。
其他幾人也有興趣,所以都紛紛站了起來,跟着我和戰神走出了包間。一眼望去,這都誰跟誰啊,根本不知道剛纔的話是誰說的。
“臥槽,老大我們這就忍了?”一個男音從對面的包間裡傳了出來,並且伴着一聲拍桌子的聲音。
我們站的位置離那包間的中間可是隔着一個大廳呢,不說這說話的聲音有多大,就是這拍桌子的聲音,這手得多疼啊……
但是我們也沒心情去關心他手有多疼,只聽到戰神小聲嘀咕了一句,“誒,這聲音有點耳熟啊。”
“耳熟?”我問道。
“不清楚。”戰神搖了搖頭,然後指着房門說,“人應該就在這裡邊吧,進去看看?”
我看着那緊閉的房門對戰神說,“就這麼進去不好吧,萬一要是人多……”
“你丫不是百人斬麼,慫個蛋。”戰神說着已經邁步走了出去。
“不是慫,我是怕把他們都打壞了醫藥費我賠不起啊。”我一把沒拉住只得跟着走了過去,還不忘給自己撐了撐門面。
“吱呀……”戰神連門都敲就走了進去。
“臥槽,這TM是誰隨便……”只聽到裡面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了,然後就沒了聲響。這時我離着房門還有兩米的距離,對裡面的狀況卻是一點都摸不清楚。
這要是一直在罵算是正常的,戰神被人揍了嚎一嗓子也不是不可以,如果叮叮咣咣的一通想只能說明屋裡的人都是暴脾氣,對於這種隨便就打擾氣氛的人恨之入骨。
但是這突然就安靜下來了我還真猜不透這是個什麼狀況。
被人扣了?不能吧……我心裡盤算着,同時轉過頭看了看身後的幾個人,他們擡了擡頭示意我進去,然後我就進去了。
我走進門,卻是看到戰神和另外一人在那裡親密的不像樣子,而當我掃過這個人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已經認出了他。
我看了看戰神,又看了看跟戰神勾肩搭背的那個人,突然就問了一句,“你老大不會是戰神吧?”
眼前的人是百人中帶隊的那個叫做殺人不眨眼的人沒錯,而此時他正拉着戰神,左一口春哥右一句春哥的喊着,不由讓我覺得這傢伙當時說到的老大就是戰神了。
不會是戰神讓他們來殺我的吧?那……我思緒一下就飄出了十萬八千里。
“哈哈哈!”只聽不眨眼大聲笑道,“別亂猜,在遊戲裡誰給錢誰就是我老大,我們是傭兵團。嘖嘖嘖,不得不說,你的腦袋可真值錢啊。”
“你怎麼知道我想的是什麼……”我問道。
“看你瞅我和春哥的樣子,肯定是以爲我說的老大就是春哥吧。你也不想想,要真是他的話,他還帶你們過來?”
“哦,也是。你倒是不傻。”我隨口應到。
“尼瑪……”不眨眼低罵了一聲,然後走到我跟前伸出右手說道,“你好,我叫劉昊,跟春哥是發小,遊戲裡的事你別介意。”
我苦笑,伸手握住劉昊的手說道,“是你別介意纔對吧。”
“哈哈沒事,沒事。”劉昊說着已經搭上了我的肩,笑嘻嘻的說道,“兄弟要不你看這樣,你讓我們宰一次,拿到的錢咱們平分。”
我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劉昊頓時大笑着說道,“哈哈,開玩笑的。咱們來喝一杯!”
劉昊拉着我向屋內走去,然後一轉頭又說道,“誒,來了不少人啊。都進來喝杯酒?”語氣是十分熱情好客。我跟着一轉頭,正看到幾個人瞪着大眼看着我呢。
“嘿嘿嘿,不用了不用了。我們那邊有,先回去了。”幾個人嘿嘿嘿的笑着,話還沒說完轉身就跑了。
真沒出息啊……
滿杯酒一飲而盡,我饒有興趣的問劉昊道,“懸賞殺我的人是誰啊?”
劉昊聽罷只是平淡的笑笑,然後說道,“天涯啊,僱主的信息都是要保密的嘛,尤其是像我們這麼專業的傭兵團,是不會把僱主的信息透漏給任何人的。”
“哦?不能說啊……”我自顧自的說着。
“當然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那個人的ID叫小三,這肯定就是個跑腿打雜的,他大哥是誰這我們也不知道。”劉昊又幹了一杯,緩緩的說道。
“你剛纔不是說不能說的嘛……”我鄙視的看着他說道。這傢伙,真是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
“哦,哈哈。忘了忘了。”劉昊笑。
我扭頭看向戰神,心說這人是有多不靠譜啊,然而戰神根本沒看我,正忙着吃菜喝酒呢。
“不過,我這賞金是有多高啊,還值得讓你出動100個人來?”我問劉昊道,劉昊也絲毫不隱瞞,我話音剛落他便說道,“你那是35級的地界啊,我不多帶點人還沒到呢就被野怪幹掉了。”
“那賞金呢?”
“別問,這是我傷心事。”劉昊假裝哭着說道。
“來,喝酒!”痛飲三杯之後與屋內的幾人認識了一下,便回到了自己人吃飯的屋子,戰神隨後也已經回來,剛一坐下就痛呼“被灌傻了”,衆人不理,繼續吃肉喝酒。
簡單介紹了一下劉昊一夥人的傭兵團的情況,幾人卻是嗷嗷嗷的叫個不停,也不知道是肉裡有毒還是酒喝多了。我趕緊喝了口酒,壓了壓驚。
“有什麼事咱可以商量啊,別這樣。”
“老大,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組個傭兵團啊,做任務,殺boss,做藥水,這樣的錢也不難賺啊。”清燈率先表達了一下幾人的意思,顯然他們對於傭兵團的事不是因爲我說了才知道的。
“可以啊,挺好的。你們都商量好了?”我說。
“任務和boss嘛我們幾個人基本上就搞定了,但是藥水嘛……”早茶說道這轉頭看了看其他幾人,眼色一到,早茶繼續說道,“藥水只能老大一個人來做了。誰都知道你們微風城的第一製藥師啊。”
“別拍馬屁,我哪如自己做了藥水去賣啊。”我不以爲然的說道。
“材料就夠你折騰的了。”千葉說。
“那行,我都聽你們的。不過可不能耽誤了升級啊,這纔是正事。”我提醒道。
至於這個事情的具體操作,我也不想去操心,而且交給他們我也不擔心。雖然我不在意,但是有些人卻是聽在耳中了。
“你們這樣太過分了,要知道助人爲樂是多偉大的事啊,你們居然還要收錢。堂堂微風城武道王者幫人家做工,嘖嘖嘖……”戰神吐槽道。
“你閉嘴……”兩個姑娘嗔聲道。
戰神趕緊閉嘴,要知道姑娘們可是惹不起的,縱使現在戰神是房東大人,也不敢在這時候造次啊。
其實房東大人能有什麼權利呢?對於財大氣粗的房客來說那根本就什麼權利都沒有。當然了,我不是那財大氣粗的房客,但是至少兩個姑娘都是。
更何況男人嘛,怎麼能跟小女孩一般計較呢。所以戰神消停的抓起了一串腰子塞到嘴裡,沒嚼幾下一口酒就灌了下去。
我暫且不把這個行爲理解爲是對怨念的釋放了,只當是腰子沒烤好有點膩,不灌點酒下不去。
一頓飯吃了很長時間,甚至早在半個小時之前劉昊一干人等都已經道了別,而我們這裡呢,卻是還在繼續。
直到風神、奶神一干人等趕來,場面便更加熱鬧起來。烤串啤酒走起,只當是喝個不醉不歸。
酒這種東西,就是越喝越停不下來,尤其是在難得一次的聚會之上,不知道多少句“你說的對,咱幹一個!”、“別放屁,快喝。”、“真是不容易啊。”這樣的話,一杯一杯的酒下了肚。
又是難得,所有人都放下了遊戲聚在一起。只是難得,多了這麼一刻不用思前想後的時間,在這樣的場景下,都匯做了一個字,“喝!”
一直持續到了晚上9點鐘,所有人都有些不清醒,嚴重的早已經躺桌子底下睡覺去了。我靠在椅背上,卻不知怎的,腦海裡串起了一些名字。
聖騎,這個被叫做傑哥的人;殺人不眨眼,劉昊這個傭兵團頭子;還有小三,劉昊口中的僱主。
聖騎一夥和小三的本家是不是存在着什麼關係,或者他們本就是一夥人。
但是這夥人會是誰呢,觀音有淚的唐門?從之前的接觸,觀音有淚已不是會做這些事的人了。不過除了他又有什麼人呢?
我想不通,意識慢慢的隨着酒精模糊了。
“天涯,你行不行?能不能自己走?”風神的聲音清晰的傳到耳朵中,然而眼睛卻已經睜不開。
用力搖了搖頭,卻不知道頭到底動沒動。之後便感覺到兩個人把自己架了起來,向外走去。
即使是在這樣的狀態下我都聽到他們對於早茶和清燈兩人此時異常清醒的狀態表示十分不滿。
“不要臉啊……”我在心裡喊着,漸漸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