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市,早上。
一家酒店內。
羅菁,臉上帶着一副超大太陽鏡,她站在房間內看着窗外的車水馬龍道:“必須這樣,我們已經沒有後路了。”
霍東就在房間內的牀上坐着,低頭用手放在額頭上,喃喃的道:“你就不害怕嗎?”
想起蘇牧和零,現在霍東還是一陣後背發涼,甚至,還有王子棟,他的下半身就基本上已經廢了,原因就是因爲那個蘇牧和零,而現在,羅菁做出的決定讓霍東猶豫不決。
羅菁轉過身盯着霍東道:“你不這樣做,下一次,斷的就是你另外一條腿!”
霍東聞言一怔,在王子棟那裡,一條腿被廢,這件事情霍東雖然氣,雖然恨,但是王子棟的話讓他始終都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因爲王子棟說過,就算是他王家和龍家加起來也得罪不起蘇牧!
然而,現在羅菁的決定卻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羅菁,她心中何嘗不是擔心?但是沒有辦法了,雲海市那邊,陳家父子忽然意外墜江身亡,這…誰會信?中州城大唐天下被滅次日就發生意外,只要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不會以爲是意外。
所以羅菁別無他法,因爲她明白,如果赫陽的事情被人知道,她必然會牽連其中,甚至,會比陳家父子更慘,所以人有的時候只能是狗急跳牆,沒有其他的辦法。
當年的事情霍東雖然沒有參加,但是這件事情多少和他有點關係,而赫陽的死,或多或少都會牽連霍東,而至於羅菁,她知道自己根本無法跳脫這件事情,所以只能背水一戰,或者說只能是賭一把,賭贏了,這件事情就不會在有人翻出來,而要是賭輸了……那也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點?我被毀容,你被打殘,難道就一點脾氣都沒有?他蘇牧再怎麼厲害不過也是一個人,能怎樣?還能是神了不成?如果這件事情辦成,別說是現實,遊戲中我們也能一飛沖天,你振作一點!”
霍東嘆口氣,現在,也只能按照羅菁的想法去做了。
傍晚。
海天市的郊區廢棄廠房,羅菁,霍東,開着一輛二手車來到這邊。
而在廢棄廠房的一角,慢慢的走出一個人,一個強壯的男子。
這男子頭上帶着個布條金箍,身上黝黑的肌膚在車燈的照射下閃閃反光。
這人來到霍東和羅菁的車子跟前,站在原地。
羅菁和霍東對視了一眼,隨後提着一個皮包走出車子。
“這是五十萬。”羅菁將黑色皮包丟在車頭上。
那男子微微的低頭,隨後打開揹包看了一眼,隨後往身後打了一個指響,將揹包丟給身後的人。
“照片。”生硬的漢語,有點嘶啞,此時,這男子的面部表情也露出來,臉上一道深深的傷疤。
隨後,羅菁拿出蘇牧的一張照片,然後遞給這人。
“ok,今天晚上就給你們解決,謝謝老闆,嘿嘿……”說完這人便離開了廠房的地方。
而霍東和羅菁二人對視了一眼,前者道:“能…能行嗎?”
羅菁帶上眼睛道:“肯定可以,這個人是泰國的拳擊手,兩年前因爲過失殺人被警方逮捕,現在還在流浪中,只要有錢,沒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隨後二人離開廠房。
此時,公寓內。
零站在蘇牧的房間,然後關閉了電話,道:“他們,不老實。”
蘇牧低着頭,喘着氣,身上的毒素似乎又發作了,木靈的治療是恢復了20%,但是身上的毒素似乎並沒有清除,而且蘇牧知道,因爲木靈的治療導致自己身上的毒素再度發作,這是無法避免的,因爲抗性的問題,蘇牧身上的機能恢復就會導致毒素反抗。
今天蘇牧遊戲中已然有點噬血的狀態了,所以纔會在滅掉紅月之門之後匆匆下線,因爲蘇牧害怕自己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情來,倒不是蘇牧害怕這些,而是因爲他不想連累女帝她們。
“誰?”
零看了一眼窗外,道:“王子棟打電話來,羅菁,霍東最近有點不守本分。”
蘇牧聞言擡起頭,然後死死盯着零,道:“赫陽的事情老子還沒找他們算賬,居然自己送上門?”
“恐怕就是因爲陳家父子意外導致他們着急了吧。”
“你去吧。”
零點點頭,然後從窗口離開房間。
蘇牧慢慢的站起身,然後拿出一顆藥丸吞掉,這可不是庸醫的藥丸,只是抑制毒素的一種抗生素,這個時候蘇牧不得不抑制自己體內的毒,起碼要剋制過去才能恢復正常。
隨後,蘇牧打開房門,周文零和聞人紫寒都在外面,她們看到蘇牧之後馬上走過來,然後扶住蘇牧。
蘇牧擺擺手道:“我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讓所有的女孩子都上二樓,今晚可能會有些事情,不要報警。”
周文零和聞人紫寒對視了一眼,然後看着蘇牧的背影慢慢走下二樓。
現在的蘇牧,讓人感覺…有點害怕,因爲氣氛有點戾氣。
周文零道:“按照他說的去做吧,不會有事的。”
聞人紫寒點點頭,然後一一的通知所有的女孩。
一直等到傍晚七點多,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本來應該是遊戲的時間,但是蘇牧卻沒有上線,包括聞人紫寒她們也沒有上線,因爲她們都擔心蘇牧。
周文零和聞人紫寒都知道,今天是防守戰,而蘇牧居然不上線也要坐在一樓,肯定是有事情要發生了。
八點鐘。
蘇牧的手機響起。
“你怎麼沒上線?”
蘇牧微微的皺眉,是諸葛牧月。
“有事。”
“行,那我等你上線再進攻。”說完掛掉了電話。
蘇牧苦笑了一聲,這…算什麼?諸葛牧月的目的根本不是要拿下神域駐地城,她完全就是要和自己作對,就是要殺掉自己罷了,這種事情,讓蘇牧無奈又感覺可笑,但是真正的打起來,神域公會必然會遭受毀滅性的打擊,但是又沒有任何的辦法,這個諸葛牧月,鐵了心要和自己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