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東寨,楚天很無恥的求着龐士元給自己辦理入營申請,龐士元就納悶了,當初自己求爹爹告奶奶的讓楚天加入荊州,楚天打死都不願意,現在還奇了怪了,自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告訴楚天,讓他記得身負皇命,不宜加入荊州軍,可楚天這倒好,說什麼都要加,不加就不幫楚君做事了。
龐士元可是楚君的心腹,處處爲楚君的上位費盡心力,而且楚天最近也做出了成效,短短一月之內,就吸納了8000的江湖好看,龐士元自然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和楚天斤斤計較。
很快辦好了入營手續,龐士元給楚天安了一個督軍校尉的職務,和當年的岳飛官位相等,位列五品,只是岳飛那個驍騎校尉需要在戰場上殺敵,而楚天這個則是個閒差事,試問如今天下太平,也沒督軍什麼事。
楚天才知道,原來做個這個什麼督軍,每個月還能拿到100金的軍餉,早知道當時就答應了,整整一萬現實幣,虧大了。
楚天就是典型的守財奴,要說楚天現在的錢,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居然還計較這點小錢,楚天光是每月幫派的會費,就是一大筆,雖然這其中大部分都作爲幫派核心人員的獎金,還有一些表現卓越的成員的獎勵,但是還是有一筆不菲的錢被楚天中飽私囊。
用楚天的話來講,就是自己身爲一幫之主,爲了八千幫衆勞心勞力,纔拿這點錢有錯嗎?而且自己還要養活那麼多人,不容易啊!要說後面這理由,倒是沒人會說什麼,至於前面那理由,互擼娃第一個就不幹了,MD,自己一天到晚累死累活,居然還被楚天邀了功,是個人都忍不了這口氣啊……
楚天別過了龐士元,直接到了軍需處,別看軍需處處長名頭不小,但是在這和平的年代,就是一個光桿司令,當時岳飛也是這樣,整個軍需處就他一個人,一天閒得都想死。
岳飛走了,軍需處處長換成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看那逼樣,就知道一定是靠關係做上這位置的,畢竟軍需處長雖然是光桿司令,但是官位在那裡,每月的軍餉都不是普通士兵能比的,而且還自由,也不用上陣殺敵,誰不想坐這位置?憑啥給這樣一個小逼崽子坐?
楚天進來軍需處,小夥子擡頭瞄了楚天一眼,也不說話,繼續埋頭看着罐子裡的蛐蛐,直接就把楚天給無視。
“我是來領東西的!”楚天看到小夥子這表現,心中有些窩火,自己現在可是大名人了,楚君見到自己都得面帶微笑,你一個小逼崽子居然還敢裝逼?
“領東西?現在不是發放軍餉的時間,你若是來領其他,出示你上級的申請文書。”小夥子頭也不擡,繼續看着罐子裡的蛐蛐,楚天真的搞不明白,這兩個蛐蛐又不是一公一母,也沒有搞基或者幹那啥來着,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嗎?
“嘿!小崽子,你這什麼態度?我來拿東西,還要向上級申請文書?”楚天低沉的說道。
小夥子終於捨得擡頭認真看看楚天,聽楚天這口氣,似乎不是一般的士兵,只是,小夥子在東寨待了快一年了,也沒見過這一號人物,頓時,小夥子就判斷出,一定是個新兵蛋子,以爲自己不可一世,進了軍營還是這牛脾氣,只是遇到了小爺,還敢這麼狂,那就有你好果子吃。
小夥子將罐子蓋好,站起來望着楚天,冷冷說道:“別說我沒提醒你,以前你在外面是龍是蛇我不管,現在進了荊州軍,是龍,你得給老子伏着,是虎,你得給老子趴着,說話注意點,不然惹惱了大爺,你才知道大爺的厲害。”
楚天愣愣的看着小夥子,忽然一笑,倒是來了點興趣,狗孃養的小逼仔,真以爲有點關係就牛逼了?
楚天立刻笑着道:“大爺教訓得是,只是我沒有申請文書,不知道能不能取走物資呢?”
見到楚天如此變通,小夥子心裡得瑟得不行,虛榮心大大的膨脹,不過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看着楚天,淡淡的說道:“這是不符合規矩的,只是大爺我看你比較識時務,就看你有沒有誠意了,要是誠意足夠,大爺我還是可以考慮通融一下的。”
楚天的臉色立刻就垮下來了,楚天自然知道小夥子話中的誠意是指什麼,無非就是錢財,而且還不少,只是小夥子選錯了目標,想要在楚天這個守財奴手裡扣錢,簡直是比登天還難啊,就連互擼娃這麼好的基友,都沒有在楚天討到多少好處,更別說你小夥子了。
“我去你-媽-的,你真當老子怕你啊?老子逗你玩的!”楚天指着小夥子的鼻子大罵道。
小夥子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待到反應過來之時,小夥子臉都綠了,拳頭捏得咔咔作響,很想胖揍楚天一頓,不過小夥子還沒有失去理智,在軍營和戰友打架,那是極大的罪,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打架雙方各打五十軍棍,逐出軍營,永世不得錄用。
小夥子自然不會傻到爲了這麼點小事,把這麼好一份差事給丟了,這都還沒撈到什麼錢呢。
“好!好!你小子帶種,大爺話擺這裡了,你就算拿了申請文書,大爺也不會給,大爺我不還不信,你敢硬搶!”小夥子怒極反笑,算是把楚天記住了,憑自己的後臺,小夥子諒楚天也做不了什麼,時間這麼長,大把多時間慢慢折磨楚天。
楚天被氣得不行,但是也不敢在軍營動手,楚天不是怕挨那五十軍棍,也不是怕被逐出軍營,只是現在還沒有拿到那些裝備,真被逐出軍營,永世不得錄用,那這一套裝備就沒了,楚天可不會小不忍則亂大謀。
楚天也不廢話,轉頭就走,難得和這爭辯什麼,只是楚天的沉默在小夥子眼中,則是變成了對自己無可奈何,憤恨而去。
小夥子對着楚天的背影啐了一口,繼續看鬥蛐蛐去了。
不多久,楚天就帶着龐士元過來了,龐士元一身便裝,本來還在書房看書,楚天二話不說,抓着龐士元就往外走,軍營很多高官都認識楚天,楚天本來都可以讓這些高官來解決此事,只是有這層關係擺在這裡,楚天干嘛不用?
龐士元見楚天一臉的怒氣,倒是沒有多問,路上楚天大致講了一下軍事處長的光榮事蹟,倒是讓龐士元格外的震驚,回想起來,前段時間,岳飛病癒,龐士元便將岳飛復了原職,正好楚君復國大計開始實施,龐士元也無心任命軍需處長一職,只是交給下面的人去辦理,沒想到手下這幫人,居然拉了這樣一個廢物當均需處長,而且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楚君身邊的大紅人楚天,龐士元如何不怒?
很快,二人來到了軍需處,見到小夥子還在鬥着蛐蛐,十分的入神,似乎沒有發覺到二人。
“咳咳!”楚天輕咳一聲,頗有些捉弄的意味,現在就等着看好戲了。
小夥子循着楚天的聲音擡頭掃了楚天一眼,立刻指着楚天的鼻子就喝道:“小子,你還敢來?是不是非要大爺動真格的,你才知道大爺的厲害?”
楚天邪笑着沒有說話,心裡想到,罵吧!罵吧!痛快的罵吧!你罵得越厲害,死得越悲劇!
龐士元的一張老臉被氣成了豬肝色,這廢物罵楚天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當着自己的面罵,這麼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狗東西!你好大的膽子!”龐士元怒不可歇,指着小夥子就罵道。
小夥子這才注意到龐士元,皺眉看了龐士元一眼,發現也不認識,只以爲是楚天叫來的老兵而已,頓時覺得好笑,憑自己的後臺,以爲老兵就能動我了?
小夥子也不是吃素的,反正是龐士元先開口罵人的,小夥子立刻指着龐士元回罵:“老逼,別以爲比我多打了幾年仗,多吃了幾年飯,大爺我就怕你了,有種你再說一句!”
說着,小夥子就將那厚實的罐子抓在手中,大有一副龐士元敢罵,自己就敢砸的模樣。
這次不僅是龐士元傻了,就連楚天也傻了,這小子也太牛了吧,在東寨,誰敢這樣和龐士元說話?有句話叫什麼來着?畜生牛犢不怕虎,對,就是這個!楚天很肯定的點頭,雖然楚天的文學功底不咋滴,明明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只是意思好像也差不多,牛犢子也是畜生嘛!
其實也不是小夥子膽子大,小夥子才加入荊州軍一年不到,而且新兵基本都是在山下的附山寨,從來都沒有上過山,龐士元則基本待在破天寨,深居簡出,再加上沒有戰亂,龐士元也很少去新兵營,所以小夥子不認識龐士元也是在情理之中。
龐士元怒極,胸口上下起伏,顯然被氣得不輕,指着小夥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真不知道說什麼。
“來人,快將此犯上之人拿下!”龐士元習慣性的喊道。
只是,軍需處沒有巡邏兵,龐士元叫人也叫不到,可把龐士元氣得不行。
小夥子還真被龐士元的氣勢嚇倒了,心中不禁懷疑眼前這個胖子難道真是個人物?只是見龐士元叫了幾聲,都沒有什麼人來,小夥子頓時就開了,這是在裝逼呢,還想嚇小爺,小爺的膽子,是你這老逼能嚇得到的嗎?小夥子不要臉的想着。
楚天的臉色不是太好,遇到這樣一個不怕死的主,現在簡直就是自己扇了自己一個大耳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