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塔山太沖,有沒有小熊貓啊!”金明晟喝過了正宗的普洱茶後,又吸了張儉的半包紅塔山後,跟張儉說道。
“金大叔啊!都一個多小時啦!您除了喝茶就是抽菸,您倒是跟我說點什麼啊!?”張儉一臉無辜的說道。
“說點什麼?我跟你說什麼啊?你不感覺你的級別低點嘛!?你也別耽誤時間啦,快點把你的上級喊來吧!我的提的要求你能答應麼?我跟你說,不是也白說!”金明晟吸了一大口紅塔山,把煙吐出來說道,“這煙還不如生命源好抽呢,下回別買紅塔山了!”
“金大叔!您是認貨的,您看看這個,你說我說話算不算?!”張儉倒是沒有糾結抽什麼煙,而是被金明晟給徹徹底底的無視弄得有點亂了方寸,趕忙指着自己身上的上校軍裝的肩膀的三顆星星說道。
“看什麼看?你一米七八的個子穿着一米八五的軍裝,一瞅就是借來的!”金明晟又深吸一口煙,吐出來,“你還別說,這紅塔山吸多了,味道還可以!”
“這·····”張儉被金明晟給弄無語了。
“別這,那的了,你還是把說的算的人叫來跟我談吧!”金明晟不再正眼看張儉了。
“······”張儉灰溜溜的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金明晟則依舊貪婪的吸着紅塔山!
“哈哈哈哈!”王思瑩見張儉灰頭土臉的進來,王思瑩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還笑!”張儉把穿了幾天的上校軍裝脫下來,戀戀不捨的擺好,遞給王思瑩。
“怎麼不穿啦?”王思瑩停下笑問道。
“有點大,不合身!”張儉說的很勉強!
“不是說,要穿着回去給嫂子看嗎?”王思瑩笑眯眯的問道。
“給她看?!搞錯啊!她向我要上校的津貼,我哪弄去?”張儉無奈的說道,“別提這個了,那個老金頭你剛纔在監視器裡也看到了,非要見大領導,你看,找個人去還是你去啊?”
“找誰去啊?我去吧!”王思瑩說着,把張儉遞過來的軍裝穿上說道。
“能行啊?那老頭子太狡猾了!”張儉說道。
“那是跟你!”王思瑩說道。
“你說,我打他輕了唄?”張儉有點不服氣的說道。
“不會審訊的人才打人呢!”王思瑩又說道。
“可是,可是是你讓我打的啊!”張儉頓時覺得自己很冤枉很冤枉!
“我也沒有說我會審訊啊!”王思瑩說着,走了出去。
“靠!說不過你!”張儉說着向王思瑩的身後豎了一下中指,坐到了王思瑩剛纔坐的座位上,眼前是直播審訊室的大屏幕,屏幕上的金明晟還在吸着張儉的紅塔山,不時的向張儉這邊輕蔑的看一眼,彷彿知道張儉在監視他一樣!
“你個老不死的!”張儉指着大屏幕罵道!迎接他的是金明晟吐出的一團煙霧!
“金叔叔好!”王思瑩走進審訊室,坐在了金明晟的對面。
“你?·····怎麼會是你?·······”金明晟的臉上,頓時什麼表情都輪番出現了,什麼驚啊,喜啊,羞啊,怒啊,無奈啊···通通的都出現了一次!
“沒有錯,負責這案子的是我。”王思瑩很平靜的說道。
“嗯!我沒有看錯人!你是百年一遇的英雄!”金明晟倒是對王思瑩的話沒有懷疑。
“金叔叔過獎了。”王思瑩微微笑了一下說道。
“能輸在你手上,我認了!”金明晟猛吸了一口紅塔山說道。
“做不該做的事情,遲早是要負責任的,跟輸在誰手裡,沒有什麼關係。”王思瑩沒有接招金明晟扣他腦袋上的大帽子。
“金浩可是和你一起長大的啊!”金明晟看着王思瑩幽幽的說道。
“嗯,我也不想走今天這步!”王思瑩點頭說道。
“沒有你,他會是一名很出色的足球前鋒!有了你,他走不出你陰影!我天天開導他,但是,這孩子就是拗不過這個勁!我也是太愛自己的孩子了,見不得他那樣的傷心,沒有辦法,我只能找黑道上的朋友在背後給你使絆子了!這事,都是我一手策劃的,跟金浩沒有什麼大關係!”金明晟把煙狠狠的按在菸灰缸裡,說道,“是金叔的不對,不該把事做太絕了!”
“嗯,您接着說。”王思瑩點點說道。
“至於我請的那個哈爾濱的那個流氓,他是在看守所裡遇到了以前的仇家,是被一同關押的人打死的,這事,我私下調查過的!”金明晟說着,又拿起一根菸,但是,王思瑩沒有像張儉一樣立馬給點上!
“你現在混得有模有樣,金浩他又跟你的妹妹處得很好,你看,你跟我家大瀅子在遊戲裡也不是一般的關係,這事,就你金叔一人背了吧?!你金叔這些年掙點辛苦錢,還有十幾家公司,如果你有興趣,讓給你怎麼樣?”金明晟繼續說道。
“金叔,您看到我的服裝沒有?”王思瑩指了指身上的上校軍裝向金明晟問道。
“挺帥氣的!上校吧?”金明晟拿着沒有點燃的香菸說道。
“沒有錯,是陸軍上校!您認爲軍隊插手的案子會是在調查去年的陳年舊賬嗎?您會認爲我會來找你們討說法嗎?實話跟您說,去年那輛車根本沒有撞到我!知道我爲什麼要在爸爸的醫院治療嗎?給我做手術的是我姐姐,我這樣做就是咋傷,想離開你們家的球隊!”王思瑩說道,“我根本沒有傷,你說,我回來跟你找什麼事?再說,金叔,您認爲我報私仇,也太小看我了!”
“你沒有傷?”金明晟不相信的問道。
“您認爲我有必要騙你嗎?”王思瑩回答道。
“那你這次是什麼事情啊?”金明晟很是疑惑的問道。
“金叔,您就別裝糊塗啦!實話跟您說,我現在在安全局工作,不把您的事情掌握清楚,也不敢請您到這裡來!”王思瑩很是直白的跟金明晟說道,金明晟手裡那顆沒有點燃的煙一下子就掉在了桌子上。
“把煙,把煙給,給我點,點上唄!”金明晟手有點抖了,費好大勁才把煙撿起來,對王思瑩說道。
“您還是說說吧!”王思瑩沒有像張儉那樣,金明晟讓點菸就給點菸。
“說,說什麼?”金明晟額頭上有點潮溼了。
“隨便說,不過,我最想聽的還是長春一汽足球隊的那場車禍,您看,是您主動講,還是我先跟金浩聊聊,您回頭再講?”王思瑩單刀直入,沒有兜圈子。
“那事跟我,跟我沒有,沒有關係啊!”金明晟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依然直視王思瑩,希望從王思瑩臉上看到什麼。
“那事跟誰都沒有關係,並且已經內部結案了!”王思瑩說道。
“結案就好!結案就好!”金明晟用手擦了擦額頭說道。
“對有些人就未必好!他們將不能夠走法律程序被送進進法庭,而是要被私下處理!”王思瑩說道。
“什麼叫,什麼叫私下,私下處理?”金明晟問道。
“不通過法院,就沒有律師,我們認爲是什麼罪,就判什麼罪!上個月,在北京海淀區,有個做IT的小老闆,經不住誘惑,爲海外某國長期收集大量的情報。後來出事了,被我們逮捕以後也沒有走法律程序,被私下處理了。”王思瑩說道。
“怎麼處理的?”金明晟這次沒有結巴。
“在郊區的藏獒基地,被幾隻藏獒咬死了,聽他們說,整個過程足足40多分鐘,那個人一直在慘叫!”王思瑩說道,“我是聽同事說的,具體的,我也沒有看到,不過,我倒是親眼看到被執行的人手被伸進毒蛇籠子的!”
“那,那你說我呢?”金明晟問道。
“看看您跟我們配合程度啦!”王思瑩說道。
“如果我說了呢?”金明晟問道。
“您可能死的很體面!”王思瑩說道。
“我不說呢?”金明晟又問道。
“死得可能會很難看!”王思瑩回答道。
“我橫豎都是死路一條唄?”金明晟倒是不再結巴了,也不再害怕了。
“您肯定是必死無疑了,如果您能把事情講清楚,把幕後的指使人說出來,可能會救金浩一命!”王思瑩說道。
“你真的會放金浩一條生路?”金明晟問道。
“如果您把事情講清楚,把幕後的人交代出來,我保證金浩不會死,保證您的財產順利的轉給金瀅!如果不是爲了金浩,我也不會來見您!”王思瑩說道。
“讓我好好想一想!”金明晟說着,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你們現在是秘密逮捕,您可以什麼都不說,但是,牽涉幾百人死亡的案子,您和金浩,還有金教練都要被私下處死,我總感覺您這樣做有點犯不着!”王思瑩看着閉上眼睛的金明晟說道。
“你真的能保證金浩沒有事嗎?”金明晟問道。
“當然能保證!”王思瑩說道,“我認爲這件案子金浩也是不知情的,國家這次決定要嚴肅整治足球,到時候,金浩在足球上犯多大的錯誤,我把他送法庭上,由法院陽光處理!金教練也一樣,您就放心吧!”
“我,我再想想!”金明晟又接着把眼睛閉上了!
“嗯,給您20分鐘考慮,我先出去了!”王思瑩說道。
“你別再傷害金浩了,讓我想想!”金明晟真怕王思瑩再去金浩那裡去,一是怕王思瑩對金浩用刑,二是,真怕金浩把什麼事情都往金浩自己身上攬!金明晟是什麼人啊,他什麼事情能不知道啊!哪個看守所都寫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可是,從寬的都是那些咬緊牙關挺下來和家裡出大錢找人託關係的,而從嚴的當然是那些什麼話都坦白的!你坦白的越多,你的案子含金量越高,怎麼給你從寬啊?跟**鬥,就是做到儘量的把**掌握的東西坦白得一絲 不 掛,而**不知道的事情,多說半句,都是傻 逼!金明晟今天對付王思瑩和張儉也是用的這個套路!但是,聽到王思瑩說王思瑩他們是安全局的,金明晟的心涼了,感覺自己的死期到了!王思瑩也明確的說,金明晟是必死無疑的了,所以,現在金明晟擔心的倒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兒子!
“嗯,我答應你,不傷害金浩!”王思瑩說着,離開審訊室,來到了張儉這邊。
“您說,老狐狸能全撂了嗎?”張儉問道。
“不好說!”王思瑩看着大屏幕裡的金明晟說道,“去,你去幫老爺子把煙點上去!”
“幹嘛是我?”張儉不情願的問道。
“你有打火機,我沒有!”王思瑩回答。
“靠!”張儉不情願的走了出去,到了門外才想起來,“我把打火機給你,你不就有打火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