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瑩一邊考慮着自己身上的傲氣問題,一邊跟在跛腳老頭身後面繼續向山洞的深處走去。果真,在距離洞口五十米左右的地方,遇到了暗河。暗河河水清澈見底,一羣羣的十公分左右長的小魚在暗河裡歡快的游來游去。
“這就是您說的銀魚嗎?”王思瑩蹲下來,仔細看着那些小魚問老頭道。
“嗯,是的!你看,它們遊的多麼開心啊!”跛腳老頭也蹲下身來說道。
“王思瑩啊,你知道它們爲什麼叫銀魚嗎?”老頭問王思瑩道。
“爲什麼?”王思瑩問道。
“這種魚生活的地方,都是有銀礦在的!人們找到這種魚生活的地域,基本都是能找到銀礦的。”老頭用手伸進水裡撩撥着暗河水說道。那些銀魚不但沒有被老頭的手驚擾,反而都紛紛的圍攏過來,跟老頭的手嬉戲取樂。
“找到銀礦,你們寨子裡的人不是都發財啦!”王思瑩也把手伸進水裡逗弄着銀魚說道。
“土家族的人,都是按山神的旨意生活,他們有吃有穿,有連綿的大山,他們要銀子幹什麼?”跛腳老頭說道,“有多少外鄉人來到這裡尋找礦脈尋找財富,結果,都被山神收走了!”
“老人家,您不是土家族?”王思瑩聽到了老頭說土家族的時候,說的是他們而不是我們。
“這,這,這無所謂的!”跛腳老頭也感覺到自己的說漏嘴了,但是,還是沒有正面承認。
“小魚,小魚你莫怪,你本陽間一道菜;今天吃你也是解脫你,助你重新輪迴再投胎!······”老者一邊嘴裡叨叨咕咕的念些什麼,一邊把雙手五指張開,銀魚們都爭相恐後的圍攏在跛腳老頭手指前。最後,當跛腳老頭把手從水中拿出來的時候,老頭的每根手指上都有一條銀魚叼在老頭的手指上!十條銀魚就這樣,被跛腳老頭給釣上來了!傳說中,姜太公直鉤釣魚,可是,眼前的老頭連魚鉤都沒有,就是跟魚說幾句話,魚就上指了!這,讓王思瑩不得不百思不得其解!
“小魚,小魚,你莫怪,你本陽間一道菜;今天吃你也是解脫你,助你重新輪迴再投胎!······”王思瑩也把自己十個手指張開伸進水裡,嘴裡學着跛腳老頭的話,叨咕道。結果,一羣銀魚在王思瑩的手邊翻騰了好一陣子,最後,還真有兩條銀魚輕輕的叼住王思瑩的手指,被王思瑩拉出水面。和王思瑩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跛腳老頭空手釣魚一樣,跛腳老頭也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王思瑩!
“你怎麼做到的?”跛腳老頭很是認真的問道,“小夥子,你說實話,肖子楚真的只是教了你一點偷盜的皮毛?”
“我聽到了您嘴裡唸的東西,我就照着念一遍,結果,真把魚釣上來了。”王思瑩很是輕鬆的說道。
“我念的東西你能記住?”跛腳老頭更是一臉不相信的問道,“你敢再念一遍不?”
“小魚,小魚,你莫怪········”王思瑩又把從跛腳老頭那裡聽來的東西給老頭唸了一遍。跛腳老頭徹徹底底的被鎮住了,在他印象裡,他沒有教肖子楚這些!而且,自己學這個的時候,那是整整的學了三年多的時間,才釣上來第一條魚。今天,王思瑩的表現,讓他的眼睛不禁一亮!
“小夥子,我給你講,這裡的魚爲什麼叫銀魚呢?傳說啊,這裡的銀魚前生都是一些貪財的官宦巨賈,他們愛財一輩子,就是死後重新託生,也是圍攏在銀礦金礦附近。而且,他們癡迷錢財,不知道什麼叫做恐懼,所以,你看看他們,根本不怕人!而且,他們財迷心竅,相互間相互看着對方都是銀元寶,所以,他們又都是異常的興奮!你剛纔唸叨的這套咒語,是幾百年前的最偉大的土家族巫師歷經幾十年才研究出來的。你念叨出來的咒語是土家話,漢語大意就是跟那些銀魚說,貪戀錢財會迷失自我,你生活的地方是苦海,生命需要輪迴,我幫你超度!”跛腳老頭給王思瑩講解道。真正起到釣魚作用的是那套土家話咒語,至於前面的什麼小魚小魚你莫怪那套話,是跛腳老頭學這套咒語的時候,自己即興加上去的。像王思瑩這樣的東北人,能短時間的把剛剛聽到的土家話給背誦出來,也着實讓跛腳老頭驚歎!跛腳老頭突然也有一種念頭,好好的教一教王思瑩!人的想法都是一樣的,特別是歲數大的人,他們到了年老,總想找個好的接班人能把自己一輩子的精華傳承下去!以前,跛腳老頭聽說肖子楚傳授給了王思瑩一些粗淺的偷盜手藝,他還爲此狠狠的批評過肖子楚,可是,今天,他一見到王思瑩,就有那種伯樂見到千里馬的感覺!從心裡,就特別的喜歡。也非常的樂意幫助王思瑩。
“您是說,我要理解咒語的意思,才能更好的釣到魚?”王思瑩問道。
“不要說釣魚,是幫魚解脫!”跛腳老頭強調道。
“那我再試試?”王思瑩徵求跛腳老頭的意思道。
“好,再試試!”跛腳老頭點點頭道。王思瑩不慌不忙的又把雙手手指張開,伸進水中。眼睛仔細的看着水裡的銀魚,彷彿看到一羣迷失的靈魂,他們相互間把彼此當成財富,歡快的舞蹈者。王思瑩嘴裡慢慢的念出了那套土家話的咒語,沒有再說什麼小魚小魚你莫怪那套話了!讓跛腳老頭不敢相信的事情發生了,王思瑩唸咒語慢慢念起的時候,一直歡鬧的魚羣,居然安靜了下來,都靜靜的圍攏在王思瑩的面前,靜靜的聽着王思瑩慢慢的念着咒語!王思瑩念過咒語,他的雙手纏滿了銀魚!沒有碰到王思瑩的魚,他們也都紛紛的躍出水面,蹦跳着來到王思瑩的腳下。王思瑩面前的水裡,居然一條銀魚都沒有了!
“老人家!這可怎麼辦啊?”王思瑩沒有辦法了,滿地的銀魚,都蹦到王思瑩的腳下了。不下百斤的銀魚!王思瑩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念咒語,居然把這裡的銀魚全弄上岸來了。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老神仙當年只是讓我幫助超度這些銀魚,他並沒有讓我一下子全部超度啊!”跛腳老頭面對一大堆的銀魚也是沒有辦法。
“那我們問問老神仙,我們該怎麼做吧!”王思瑩說道。
“小夥子,老神仙爲什麼叫老神仙?是你我能輕易見到的嗎?我入遊戲兩年多了,一直在尋找老神仙,可是,一直沒有遇到過!”跛腳老頭說道。
“老人家,您剛纔話的意思是,老神仙是現實裡的人?他要你在現實裡超度這些銀魚?您在現實裡可以空手釣到魚?”跛腳老頭的話,讓王思瑩不敢相信了。王思瑩還以爲,這是遊戲裡才存在的事情,空手釣到魚。但是,跛腳老頭的話的意思好像不是遊戲裡,應該是現實裡的事情!
“是啊!這就是現實裡的事情啊!可惜啊,現實裡,這個山洞已經成旱洞了,不再有水了,也不再有銀魚了!”跛腳老頭很是無奈的說道。
“那您的那些咒語是老神仙教您的嗎?”王思瑩突然對老頭嘴裡的老神仙感興趣起來。
“你很聰明,我的這身手藝真就是跟老神仙學的。我也是現實裡的原因,逃到這裡的,我比起咱們的那位朋友幸運的是,我沒有進那個土家族禁地的山洞。而是誤食了一種果子,就在荒山野地中昏迷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救我的人是個鬚髮皆白的老人,用很慈祥的目光看着我。我第一感覺就是,我遇到神仙啦!沒有想到,老人自己跟我說,人們都叫他老神仙!從此以後5年裡,我一直的跟隨着老神仙。他教我周易,他教我一些奇門之術。而且,還教我如何的融入到土家族,如何的融入到大山之中!直到5年以後,老神仙突然不辭而別,消失在我的視野裡。我苦苦的尋找了2年,沒有絲毫的老神仙的蹤影。在二十幾年前,老神仙突然出現,交給了我超度銀魚的事情,而且,還告訴我,有一個人,需要我幫助。他給了我確切的時間和地點,果不其然,我在那個地點真的找到了那個人。我不說,你也知道。那個人就是咱們的那位朋友!我陪伴那位朋友兩年時間,又遇到老神仙一次,他告訴我,要我好好練一練土遁。並且說,那位朋友該離開了,要我準備準備,並且交代我做好善後。”跛腳老頭跟王思瑩講起他跟老神仙的事情。王思瑩聽得很是入迷,這就是故事,誰敢相信是現實啊!至於老頭什麼原因逃跑到這裡,王思瑩倒是並不關心。
“以後,您沒有見到老神仙嗎?”王思瑩問道。
“當然見到過幾次,在那朋友走後,老神仙找到我,告訴我該娶妻生子了,並且給我介紹了一個和我命運差不多的女子給我。我們就在老神仙的主持下,結婚了,過起了平淡的生活。直到幾年前,老神仙再次出現,跟我說,小白在外面漂泊的太久了,讓我想辦法收回來!所以啊,我才把我的大女兒肖子楚送到北京去讀書,她也就認識了你,並且收了你做徒弟!”跛腳老頭到現在才說出來,他就是肖子楚的爸爸。
“那您是我的師爺啦!”王思瑩說着,趕忙給肖子楚的爸爸行禮。
“小夥子,你現在叫我師公還早點啊!”肖子楚的爸爸微笑着跟王思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