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樑若與安小捷並肩悠閒的走出天下武館之時,才突然想起她已經在遊戲呆了兩天都沒下過線了,也不顧安小捷正在開心的說着些什麼,匆忙丟下一句:“我先下線,明天見。”
然後就飛速的結束遊戲,隨着一陣黑暗襲來,轉瞬她已是回到了散發着昏黃色光亮的養生倉,而倉門外的書房是黑漆漆的一片。
樑若忐忑的起身推開倉門,確定書房裡沒人之後才鬆了一口氣,而後才小心翼翼的走出書房,可不管是樓上還是樓下都依舊是一片漆黑,難道叔叔和姑姑他們已經睡了?都沒管她是不是還在遊戲中?
不解的搖了搖頭,樑若摸黑走下樓去,打開客廳的燈之後才發現桌上擺着絲毫未動過的飯菜,一旁還有一張被水杯壓住的紙條。
等她走過去拿起紙條才發現她能平安無事的在遊戲裡待兩天的真正原因,原來叔叔加班姑姑出差,難怪李姨做好了飯都沒人吃,不過幸好她這樣的行爲沒有被發現,不然鐵定要被說太過沉迷於遊戲了。
摸着扁平的獨自,樑若無奈的將飯菜重新端回廚房熱好,也不管飯是不是已經冷了,盛了一碗飯便自顧狼吞虎嚥起來,雖說一天沒吃已是差不多都餓過頭了,但她此刻除了想吃東西還是想吃東西,好像已經許久沒有這樣餓過了。
但她吃得太急,以至於吃是吃飽了,但胃卻開始有些不舒服,看來以後絕對不能再做這樣的事了,不然最終折騰的還是她的胃。
將碗筷全部洗好收好,樑若才關了燈,上樓去洗漱準備睡覺了。
這麼大的房子裡只有她一個人在,雖是會有些害怕,但還是抵不過沒睡午覺帶來的睏倦,躺在牀上沒一會她便閉着眼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到天光。
又是自然醒,樑若緩緩睜開眼,有些模糊卻還是準確的在牀頭櫃上摸到了手機,看着上面顯示的時間才七點一刻,她不由得坐起身勾起嘴角,還以爲她會起晚呢,沒想到還是這麼早就醒來了。
換好衣服洗漱完畢後,她纔在無意之中瞄見樑昀的房門依舊是開着的,比起早起出門,樑若更願意相信叔叔他是通宵加班。
猶豫着,她還是隻做了一份早餐,如果是在公司加通宵的話,應該是會和同事一起吃過早餐纔回來補覺的吧?這樣想着,樑若便心安理得的吃完自己的早餐,簡單的收拾了廚房與清洗了衣物之後才進了養生倉開啓遊戲。
才感覺到眼前重新變得光亮,便有人上前來拉住她向後走去:“姐,快點,又要遲到了!”
“啊?”樑若一邊勉強跟上安小捷的腳步,一邊快手將參賽牌從荷包裡拿出來在門口那NPC眼前一亮。
怎麼又要遲到了?她明明來得挺早的,樑若只覺她都快搞不清遊戲裡的時間概念了,不過幸好還是隻是快要遲到並沒有真的遲到。
在昨天的位置上剛坐下,樑若就發現她來得果真挺晚,旁邊都坐滿了人,見到她纔來上官飛鳳還對着她眨了眨眼笑了笑。
而沒一會擂臺上就站着了今天第一場比賽的選手,依舊是三個擂臺同時進行,樑若全都掃了一眼確定沒熟人後,才隨意挑了個擂臺準備仔細看。
這一次安小捷並沒有提前告知她哪個會贏,大概沒什麼興趣,只是有一會沒一會的看着,更多時間是在打瞌睡。
想起她昨天所說的看高手過招纔有意思,樑若便也懶得說話,把視線收了回來,臺上那對人打得着實無聊,如果所有的參賽選手只剩下二三十個人的話,那時候應該還是比較有看頭的。
所以她們倆就還是和昨天一樣,把心思都放在了一旁桌上的點心和茶上。
樑若干脆託着下巴發呆,不知等她上了臺,被這麼多人看着打架會不會緊張,如果因爲緊張輸了的話那就真是太丟臉了。
正當她想得出神,一旁的安小捷突然站起身道:“怎麼就到我了。”
“誒?”樑若被驚醒,還沒等她問出口,安小捷就已繞過座位上了她們眼前的這個擂臺,輪到安小捷上場了?
樑若連忙端坐好,正色看向擂臺,站在安小捷對面的是一個女生,而且是一個非常面熟的女生,
還是她最最不想見到的女生——胡桃。
不得不承認,開始認識安小捷的時候,是曾拿她們倆比較過的,要說像也是可以,因爲胡桃一開始也的確是那樣的天真,輕易的就接近了她。
只是,胡桃如何她已是無話可說,也不想再說什麼,但是她是不會樂於見到安小捷也變成那樣的,也是相信安小捷是不會變得跟胡桃一眼的。
可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擔心安小捷吧,胡桃她是唐門弟子,使得是暗器,還是塗了毒的暗器,一個不小心就會中招,她雖是有把握可以醫好,但還是不希望安小捷遭此痛苦。
臺上的兩人此刻已然交上了手,也不知安小捷學的是什麼功夫,竟是不見她用武器,而是赤手空拳的對着胡桃的金蛇鞭。
正當樑若看得心慌,深怕下一秒胡桃就使出暗器傷了安小捷之時,卻突然感覺有人輕輕地推了推她的手臂,低頭去看發現竟是上官飛鳳正半蹲着,擺手示意她坐進去。
樑若眨了眨眼,雖然感到奇怪,但還是聽話的坐到了胡桃的位置上,讓出座位給上官飛鳳坐下。
“怎麼了?”
“噓,小聲點。”上官飛鳳豎起食指,頗爲防備的四周看了一眼,確認並沒有人察覺她們這邊的動靜之後才輕聲道:“臺上那小姑娘是和你一起的吧?”
樑若點了點頭,也是低聲道:“是啊。”
“哦……”上官飛鳳笑得意味深長:“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靈鷲功,沒想到我還能見到天山派的招式,看來這次來武林大會還可以長不少見識。”
沒想到上面的安小捷才打了這麼一會,上官飛鳳就看出了招式,還能輕易說出名字來,樑若先是驚訝了一番,而後點頭道:“嗯,小捷她就是天山派的弟子,而且你們裁判當中那個叫虛竹的,就是天山派的掌門,你沒遇到過麼?”
“嗯?是麼,我沒留意。”上官飛鳳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顯然是跟其他裁判都沒有過多的交流。
“可是……”樑若還是止不住擔心的嘆道:“可是小捷的對手是唐門的弟子,我怕……”
上官飛鳳也是一怔,而後才訝異道:“天山派對唐門?輸贏還真不好說。”
“唉……如果是我而不是小捷就好了,雖是不一定能躲過暗器,但我一定能贏。”樑若一邊嘆氣,一邊緊盯着胡桃不放,她的鞭法並沒有怎麼練習,定是不會一直靠鞭子攻擊,而是會找機會用暗器的。
“呵,放心吧,就算她中了暗器,我也能保證她不會怎樣的。”比起樑若的不安忐忑,上官飛鳳則是與她全然相反的淡定,臉上還帶着一絲微笑。
樑若點了點頭,她包裡還有之前有空的時候煉的碧靈丹,不用上官飛鳳,她自己也是能救安小捷的,只是不知爲何,她一點都不想見到胡桃傷到安小捷的場景。
或許是太排斥胡桃了?應該是吧,雖然不知道沈墨白將真相說出來了她的後果到底是不是很慘,
但樑若還是覺得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她的,也不會再有跟她做朋友的想法了。
“不過……”上官飛鳳開了個頭卻不繼續,而是好像在想着什麼,面上的笑意都不自覺的加深。
樑若等了許久也不見她開口,只得耐住性子問道:“不過什麼?”
上官飛鳳笑着看向她:“你那朋友,或許能贏也不一定。想必她也快下來了,我就先回座位了,不用太擔心。”
“誒?”樑若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上官飛鳳已然飛速的閃回她自己的位置上,其他人也只覺得好像有一陣風颳過,並沒有別的反應。
樑若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又繼續看向了臺上,而剛好臺上的胡桃急急地後退了幾步,手腕快速一轉,手中已是多了幾枚暗器,被陽光照射着隱約閃着光線。
終於要來了,樑若心中一緊,卻苦於不能上臺,只得眼睜睜的看着那幾枚暗器朝安小捷飛去,本來是想閉眼不看的,但她還是睜大了雙眼。
因爲上官飛鳳說了,安小捷說不定能贏,她現在就是在心裡期盼着出現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