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之後,樑若才轉身回了駐地,往秦嘉兒的房間走去,蕭夜辰還未上線,到時候要給秦嘉兒一個驚喜纔是。畢竟她熬得那麼辛苦,都是爲了他,突然見到他恢復得跟從前一樣,定是會真正開心起來。
來到房間門口後,樑若才推門進去,就見到牀上一道白光閃過,然後原本還是空蕩蕩的牀上就瞬間多了一個躺着的人。
“嘉兒。”樑若幾步上前,在牀邊坐下,對着牀上的秦嘉兒展開笑容問道:“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秦嘉兒剛上線還有幾秒的怔住,過了一會之後才反應過來回道:“不知道,已經察覺不到痛了,只是好像還是不能做幅度太大的動作。”
一邊說着,她還一邊嘗試着擡手起身,卻發現還是辦不到。
見狀樑若連忙傾身上前將她按回在牀上,搖頭道:“不行就繼續休息,不要急知道麼?”
“唉,好吧,我也是知道這麼重的傷,只躺一天是沒辦法好全的,只是……”秦嘉兒有些黯然的垂眼。
“只是你想去看看蕭夜辰情況如何?”樑若猜測着問道。
秦嘉兒也不否認,點了頭道:“嗯,還是會擔心他。”
“……”明明就是她受傷比較嚴重吧,還要去擔心蕭夜辰,樑若無奈的嘆了嘆氣道:“昨天不是都跟你說了不用擔心的麼,有我在,怎麼可能會讓蕭夜辰出事呢?你啊……”
“可我就是忍不住不去替他擔心,”秦嘉兒笑得悲涼:“明知他愛得沒有我多,我還是那麼傻,把這虛幻的遊戲太當真。”
沒想到曾經在遇到任何事都能淡定非常,十足冷靜的秦嘉兒,卻偏偏也是敵不過這最最世俗的愛情,樑若眼神複雜的看着她,雖是知道這種時候該是把好消息告訴她纔好,可是卻是突然好像就失聲了一般,什麼都說不出來。
良久,秦嘉兒纔算是調整好心中焦急低落的情緒,對着樑若笑了笑道:“剛剛讓你擔心了,我還是懂得分辨真假的。這次過後,我就跟他攤牌,如果他只是想在這遊戲裡玩玩,我大概就會棄了這個遊戲。若水……對不起。”
聞言樑若苦笑着握住她的手道:“傻瓜,幹嘛跟我說對不起,如果換做我是你,我也肯定是會這樣做的。”
於是本來應該是皆大歡喜的場面,竟被兩人這樣一來一去弄得有些傷春悲秋的意味了。
直到有人敲了門,她們纔算是恢復了正常。
樑若正想上前去開門,安小捷就推開門道:“姐,蕭夜辰他說要找嘉兒姐姐。”
“……”來得這麼快,她還想自己去請蕭夜辰過來給秦嘉兒一個驚喜呢,看來這會是剛悲完就要開始喜了,反差太大,樑若也是無奈。
秦嘉兒聽了安小捷那句話還沒回過神來,蕭夜辰已是繞過安小捷大步跨到了牀邊坐下,拉住秦嘉兒的手看着她幾乎一動都不能動,不由得緊皺眉頭,關切的問道:“嘉兒,你怎麼樣?”
“夜辰?你好了?”秦嘉兒倒也並沒有樑若想象中的激動,只是十分稀疏平常的疑問。
“嗯,多虧若水找來了NPC幫我運功,制住了我體內的那些內力。”蕭夜辰沉聲回答,而後又更爲壓低聲音的道:“嘉兒,是我對不起你,我沒臉面見你。只不過,如果不見你,我就更加不是人了。”
秦嘉兒笑了笑,柔聲道:“我沒事,會這樣你也不想,不要太過自責。”
蕭夜辰擡眼看了看她,而後又垂下頭去,只是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在這樣的她面前,他還能說些什麼。大概自從遇到她,對她有好感,與她在一起,都是命,他也珍惜這份命,也希望可以更好的繼續下去。
看着兩人兀自沉浸在只有彼此的世界裡,樑若看了一眼安小捷,無奈的笑了笑,然後便拉起她悄然退出房間,再小心的將門關好。
.·°∴❀..·°.·°∴✿..·°.·°∴❀..·°
秦嘉兒的康復雖是個好消息,但與好消息一同來的是一個不算太壞的,壞消息。
那便是其他兩個幫派的幫派駐地也都已然成功建成,三日後四個幫派都會經歷首次怪物攻擊,贏了沒獎勵,輸了就是駐地倒塌再花錢重建。
怎麼看都是一樁賠錢買賣,無奈遊戲實行強買強賣,他們就算不想打這場莫名的仗,卻也只能投入到緊張的備戰中。而遊戲除了怪物攻擊四個字,再沒有給出多餘的資料,就連特地去官網和論壇看了個遍的沈墨白,也是沒有發現半點關於怪物攻擊的既有效又可靠的爆料。
於是他們也只能時刻做好這駐地會突然崩塌的準備,然後便是惶惶然的等待三日後的到來。
不過樑若並不在惶惶然的人羣中,因爲怪物攻擊的公告發出去的第二天,鍾離沐就特地趕回了駐地,赴了他當時應下定會來幫忙的約定。
雖然不知出於何種心思,她還沒想過要在其他人面前公開她跟鍾離沐的關係,而且就算兩人待在一起,也是跟之前一樣的相處,並沒有多些什麼,別人也看不出來他們之間會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這讓樑若十分的無奈,畢竟之前就算冷清如蕭夜辰,冷靜如秦嘉兒,這兩人在一起之後,都能夠毫無顧忌的牽手示意衆人說他們在一起了。可是她跟鍾離沐呢,除了那晚在孤崖之上有過悸動,其餘時候除了舒服的感覺就再也沒別的感覺了。
或許,他們並不適合做情侶?
wωω ◆тt kдn ◆℃O
而這幾天幫中成員都在互相切磋,或是找各種怪和比較容易打的BOSS來練手,練習互相的默契和配合度。她這個做幫主的,當然是不好閒着什麼也不做只顧着談戀愛了,兩人雖是仍舊會黏在一起,但也是跟着一羣人去野外找怪找大BOSS來打,平時的話題除了打怪就是武功,要麼就是說些再平常不過的碎言碎語。
而且他們兩個還並沒有多少時間能湊在一起,只是兩人說說話,大多時候安小捷啊,南宮烈啊,或是子非魚和凌凌啊,都是會時不時的出現在身邊,各種打斷,各種亂入,讓樑若十分的哭笑不得,可又不好趕人。
這天下午好不容易尋着個她在採藥,只有鍾離沐在旁邊陪着她的機會。
樑若便就將她解除了情緣值,以及要三月之後才能與另一個人綁定情緣值的事,如實的說給了他聽。
鍾離沐擡起手輕拍她的頭道:“三個月就三個月,我能等,難道你不能等麼?再說遊戲裡的三個月,現實裡不過就是一個半月麼,不久的。”
如果說還有一點是值得她開心的,那就是鍾離沐總會趁人不注意做些小動作,比如拍她的頭,牽她的手,滑她的鼻樑之類的,總之都是無意間無意識所做的,卻是能夠表明他們之間卻是有着與別人不同的親密關係。
樑若轉頭看他,認真問道:“你對我,是隻是侷限於在遊戲裡,還是……”
後面半句,相信她不問,他也是會知道的。
“嗯?”鍾離沐卻似是有些天然呆,不明瞭的問道:“什麼叫,我對你,是隻是侷限於遊戲裡,還是?”
“……”莫非他連聰明都不如沈墨白,樑若轉回頭,低着頭撥弄着草藥悶聲道:“就是你對我的那種喜歡啊……”
“啊,原來是這樣。”鍾離沐纔算是醒悟過來,看向她一臉無奈的搖頭道:“你啊,就這麼個問題,需要問得這麼含蓄麼?”
樑若又轉過頭去看他,一字一句問道:“那你的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