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被令狐沖與任盈盈指導着練習了多久,到最後,樑若終於勉強能夠完整的彈出整首曲子,沈墨白也可以順利的舞出整套劍法。
圍觀的二人看着他們配合的不錯的場景,不禁欣慰的對視一笑,如果這一對人能夠似他們那樣相愛就更好不過了,只不過年輕人的事他們始終不好摻和,能不能成爲一對就看他們的造化了吧,這種事強求不得。
見他們終於完整的練習了一遍,令狐沖和任盈盈也就點頭讓他們休息了,而轉眼間已近黃昏,樑若恍然的摸着琴絃,時間飛逝,她要更加的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去努力纔是。
沈墨白收起劍走到樑若身邊隨意的席地而坐:“不知爲何,我正安排着驀驀他們到安全的地方練功以及找了個怪點刷怪升級,就見令狐前輩找了過來說是讓我跟着來這裡學劍。”
看着他一臉莫名,樑若笑着解釋:“那是因爲他昨天跟我說他的武功只能傳男不傳女,所以我就試着跟他說教給你咯,沒想到他那麼雷厲風行,我只不過下線吃個飯,他就把你帶回來了。”
沈墨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還想着他怎麼突然想要教我劍法了,不過我一直都很羨慕他,這次能跟着他學劍法,真是有幸。對了,若水,你的傷好多了吧?看你沒什麼大礙的樣子。”
“沒事了。”樑若扭了扭脖子,彈琴彈太久,脖子都痠痛了,不過要不是沈墨白提起,她都忘記她曾經受過傷了,見沈墨白放下心來,她有些擔心的問:“你和嘉兒的傷不要緊吧。”
因爲只是受到衝擊,他在去醫館拿了幾副藥吃過後就已經沒什麼事了,秦嘉兒一走了之他倒是不清楚,看着一臉擔心的人沈墨白猶豫着還是開口說:“我沒事。倒是你被令狐前輩帶走後沒多久,秦嘉兒就向我們告辭一人走了,不知她的傷可好。”
“什麼,嘉兒走了?”樑若一臉震驚:“爲什麼?難道是……”因爲看到她傷的那麼重作爲師姐卻沒辦法幫上忙而自責麼,明明她自己還在糾結該怎麼面對,沒想到嘉兒就如此衝動的選擇離開。
沈墨白嘆氣:“就讓她去吧。她讓我轉告你說,不要擔心她,這個世界就這麼大終有一日會再見面的。”
心知此刻她就算想追回嘉兒也有心無力了,樑若只好認命的說:“好吧,反正等我有錢了就去買高級白鴿,我就不信找不着她。”
“這樣想就對了。”沈墨白欣慰的勾起嘴角揚起笑臉,他們都應該樂觀一些纔是,不能被這麼一點點小挫折就給打擊到深陷於此無法自拔。
樑若透過樹葉看着那一輪夕陽,無奈又美好,有些懶散的說:“墨白,接下來的日子,你有什麼打算麼?”
沈墨白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她,見她盯着夕陽不轉開於是也看了過去:“沒,我們是來玩遊戲的,不是被遊戲玩的,要打算什麼,盡情去闖就是了。”
原來是這樣啊,樑若就着一旁的草地躺了下去,捂住被曬得微微有些發燙的臉:“那麼,我們就一起闖闖這江湖吧,好麼?”
“好。”沈墨白也跟着躺了下去,看着茂密的樹叢與偶爾透過空隙看到的藍天白雲發起呆來。
這一旁,任盈盈依着令狐沖的肩膀靠了下去:“衝哥,看着他們我就想起了我們年輕的時候。”
令狐沖故作生氣的敲了敲她的頭:“傻盈盈,難道你是在說我們老了麼。”
“沒,只是覺得太久沒有出去走走,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變成什麼樣了,心老了罷。”任盈盈摸着被敲的部位,秀眉微蹙。
令狐沖凝望着她,深情道:“那我們找機會下去看看這江湖到底被這些年輕人攪和成什麼樣了吧,盈盈,你說可好?”
任盈盈自然是欣喜的點頭說好,她的意思不過就是這樣,衝哥能答應就好。
直到太陽漸漸下山,映出一大片燦爛的晚霞,樑若才放下捂住臉的手緩緩張開眼看着眼前的美景,又轉頭看了看似乎睡着了的沈墨白,嘴角悄然勾起,彷彿有他在身邊就覺得很安心。
沒讓樑若沉浸於此太久,任盈盈輕笑的聲音響起:“天都黑了,你們快別躺在草地上了,小心受涼,晚飯做好了快來吃吧。”
沈墨白忽地張開眼轉頭看向樑若,正好對上她看過來的眼神,兩人皆是一愣,沒一會,樑若就慌張的起身掩飾着說:“盈盈叫我們去吃飯呢,我剛好想叫你就見你醒來了。”這樣說着臉卻不聽話的紅到耳根。
並未太在意的沈墨白坦然的坐起身來,看着樑若伸過手去:“起來吧。”
樑若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想拉着那隻手站起來,卻口是心非的擺手自己撐着地站了起來。
剛轉過頭去看,就見任盈盈把飯菜擺在了屋外的石桌上朝着他們招手:“別發呆了,快過來吃飯吧。衝哥,吃飯了。”
樑若沒去看沈墨白,自顧走了過去坐下,看着不算豐盛卻已足夠的菜色好奇的問:“你們還會下山去買菜麼?”
任盈盈坐在了她的身邊遞給她碗筷點頭說:“是啊,衝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下山一次,覓些銀兩買些存糧回來,足夠我們吃十天半個月了。”
看來隱居的生活過得實在是樂呵啊,樑若眼看着令狐沖與沈墨白都過來坐下了,連忙不客氣的說道:“那我開動了。”然後就動起筷子來吃得津津有味。
原本一直吃着這些的令狐沖與任盈盈也並沒覺得這些有多好吃,此刻見她吃得那麼香有些詫異,而後自己吃了也覺有些美味,想想大抵是因爲有人陪伴着一起吃吧,兩人微笑起來。
晚飯在樑若不停的說着這個好吃那個好吃與令狐沖還不斷好奇的去跟她搶她口中說的好吃的菜中歡快的度過,沈墨白自始至終都是但笑不語的看着兩人,任盈盈則是爲她做的菜好吃而感到開心。
又是一天安然過去,樑若和沈墨白相繼下線,把剩下的時光留給了兩個相愛的人。
第二天便又是在無盡的練習中度過,樑若先練了會琴之後就開始練功了,因爲受傷斷了兩天,現在傷好了應該繼續練習纔是,不然之前說的想的都白費了。
沈墨白當前自然是先學好令狐沖所教授的那套劍法,偶爾也練習一下在華山派學到的劍法,令狐沖自然也都會上前指出他的錯誤比劃出正確的姿勢。
任盈盈則是偶爾彈奏一會琴,偶爾有模有樣的去指導樑若,看着她使出武器來,樑若才驚覺和峨眉刺極爲相似,然後也拿出峨眉刺來與她小心的切磋着,雖然每次任盈盈都有心讓了,但樑若還是敗得一塌糊塗,樑若也慢慢知道了他們與NPC的差距,並不覺氣餒,而是在敗了之後打起精神繼續重複着同樣的招式。見她這樣,任盈盈也不留情起來,從她能慢慢抵擋住後逐漸加大力道與加快速度,讓樑若就算專心應付也節節敗退,退了又繼續往前,任盈盈就是喜歡她這樣,太久沒有與人過招,現在招來一個她這樣的,不打到過癮就不打算停手。
令狐沖看到她們這樣,也不由得拔劍對着沈墨白說:“這樣一直練也不是辦法,實戰纔是讓你成長最快的方法,我先讓你十招,來吧。”
看了看一旁的那兩個人,沈墨白無奈的勾起嘴角:“好,還請令狐前輩手下多留情。”
然後就用盡全力小心的向令狐沖攻去,擺明了要讓他十招的令狐沖只避不還手卻也不見沈墨白的劍沾他的身,十招過後令狐沖就狂放一笑輕鬆自在的用劍化解了沈墨白的所有招式,於是就變成沈墨白只顧着避而無還手之力了,令狐沖也心知他太過了只好減少力道任沈墨白有時間緩過來還手。
持續着這樣的情況直至正午,見他們二人已然筋疲力盡了,令狐沖與任盈盈才作罷停了下來,有心讓他們休息一會,然後令狐沖就奔去後山打野味好讓他們補充體力下午再繼續,任盈盈也開始着手準備起午飯來。
樑若拖着乏力的身體走到昨天躺的草地上繼續躺了下來,見她這樣,沈墨白也勾起嘴角無力的收好劍跟着上前躺在了她的身邊。
“再待上兩天我們就告辭吧。”感覺到沈墨白過來了,樑若閉上眼讓身體放鬆休息。
“嗯,依照這樣的練法,接下來我們就該先去找怪練手,有機會找玩家PK下,然後再慢慢的說不定真的能打過那些NPC了。”沈墨白用手遮住眼睛,眯着眼看着烈日無情的照射在透過重重樹葉之後已然變得柔和,這個遊戲做得太真,真會讓人不想把這當作遊戲看待。
聽到沈墨白的話,雖然已經累癱了,樑若還是鬥志滿滿的說:“到時候我倒要看看,是我們被欺負還是別人等着被我們欺負,哼!”
沈墨白笑着側過身看着她的側臉說:“若水,加油吧,我很看好你喲。”
“啊…墨白,其實我也很看好你的啦。”樑若捂臉不好意思的說。
兩人相互調笑後也覺得放鬆不少,努力一些苦一些都能夠接受,不妨讓暴風雨來得更強烈一些吧,他們已經不會再怕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