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你的,一動不動呢?你不是和她在一塊嗎?”悲苦衰敗沒理會那邊的自吹自擂,只管問自己關心的問題。“下了啊,嫌城裡太吵了。”
“你等等,戰亂公子找我,”悲苦衰敗接收了戰亂公子的臨時通話會議請求,進去一看,戰亂公子、林子和弓殺兩口子、歌唱頭骨、我欲成魔和天狗一大票人都在裡面,就打了個招呼:“各位好。”
“你怎麼也在矮人村莊,你也練打鐵呢?”戰亂公子看着地圖上的座標有點傻眼:“算了,要是爲先,戰亂和九龍工會聯盟要和血玫瑰聯盟打一場盟戰,那幫人搶礦搶怪太欺負人了,我想借你們的力量一用,林子去帶那五隊弓。他說要徵得你同意。你看行不行?”
“林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悲苦衰敗就有點無語,引來了林子那邊兩聲得意的奸笑,“我肯定沒問題啊,野玫瑰、你這麼快就組了五隊弓了?厲害!”騎士的這句誇獎是發自內心的。
“呵呵,第一個建盟總要有點優勢吧,”戰亂公子也不謙虛,第一個建立血盟後系統給了他們一個野外根據地,正好位於荒原和更東邊的亡靈關隘中間,非常適合初中級別玩家練級,血盟成員可以直接傳送回根據地休息,出去打怪只需要跑很少的路程就可以了,這些實際的好處讓戰亂公子在和其他血盟爭取盟員時有了很大的優勢條件:“那你們呢,打還是不打?”
“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邀請進會議的藝術我不懂和豬臉的歲月異口同聲的話嚇了大家一跳,尤其是藝術我不懂,剛剛被血玫瑰的同盟觸了黴頭,心裡很是不爽。
“那我就當你們都體通過了,哈哈,這樣就太好了。”聽得出來戰亂公子很高興:“你們都三轉了吧,注意經驗啊,聽說三轉以後升級很累。”戰亂公子馬上開始調派人手:“那林子你去調配弓團吧,人馬座會跟你介紹一下他們的特點。”“我也要去弓團,我和我老公一個隊,”眼尖的弓殺一眼看見了裝可愛也剛剛加入了會議通話,趕忙開口。
“那樣最好,高級別的詩人舞者都不夠用,我正愁着呢!”人馬座完全不瞭解細節、只是高興又少了個頭疼的問題。“那蛇醫你們怎麼辦,我這還有些輔助職業,要不分個詩人舞者給你,或者幾個輸出?”解決了弓團的問題,戰亂公子又開口問悲苦衰敗。
“不用了,我們這職業雜遠程也不多,就找那種堵門的活幹幹吧,”悲苦衰敗很明確的表明了自己不上前線當炮灰的態度:“你們在哪開打,附近總有近的城鎮或者復活點,我們去截補給線,林子小心紅名把弓爆了,你那玩意誰見誰眼紅。”
“這個別擔心,”聽出來曾經老戰友意思的戰亂公子很爽快:“等會我去倉庫給他拿把弓,都是商店貨,C2C3級別的我這還挺多的,你們那邊誰還需要?”
“給我把弓吧,”豬臉的歲月和戰亂公子也是老相識,聞言也不客氣、趁機揩大盟主的油。悲苦衰敗想起了雨後彩虹那個丫頭,就又要了一把。戰亂公子爽快的答應了:找人助拳的時候,有錢好辦事、沒錢沒時間哪。
“那你們連個詩人都沒有,怎麼追人,就靠定身催眠還有你和藝術的技能?”在得知他們隊伍裡連一個會衝擊箭的弓手都沒有之後,戰亂公子提出了疑問。
“我們要個詩人提速度,我要歌唱頭骨。”悲苦衰敗的話引起了頻道里一陣小的**。“你要我們盟的歌唱大美女啊,”一個細聲細氣、帶點娃娃音的女聲帶着些惡作劇的成分調侃着悲苦衰敗:“她可是我們這的大紅人呢,哪個隊伍不想要她?你得徵得她同意才行。”
“好啊,我跟悲苦衰敗組一起,沒狀態不好打架的。”感覺到突然成爲焦點的壓力,歌唱頭骨的好聽的聲音顯得有些底氣不足,不過她的態度很明確。
“蛇醫啊哎,”戰亂公子很沉痛的在頻道里總結了一句:“罷了罷了,女大不中留啊。”
通常兩軍交戰,要找一個大開大合的地方,擺開陣勢點起三軍,轟轟烈烈的來上一場。可是自從人們把戰爭當成藝術之後,這些激烈的正面碰撞,就成了不那麼引人關注的焦點,只有佔據要地,攻城守城時,纔能有那種腳踢牙咬拼命搏殺的陣仗了。
而且作爲人數衆多的聯盟協同作戰,通常戰前組織就要花費很多的時間,都說兵貴神速,可是沒有組織的衝鋒只會死的很慘。所以當吃飽喝足的悲苦衰敗施施然上了線,才發現芙瑞絲裡已經人滿爲患,組織者忙的腳不沾地,準備大發戰爭財的商人們把瓶瓶罐罐都拿出來,今天是大日子,平時連治癒藥水都捨不得吃的省錢一族們也變得揮金如土:遊戲嘛,圖的不就是這個勁?
看着這熟悉又陌生的場面,悲苦衰敗也不禁覺得熱血沸騰起來。可惜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戰亂公子發現他上線了、不由分說就把他拽進了通話會議裡。
頻道里不比外面好多少,不斷有人在詢問和招呼,再好的準備都比不上變化:一個人沒上線,可能整個編隊都要被迫洗牌重來。戰亂公子只顧得上招呼一句來了,就忙的不可開交。
“換個城吧,這裡組織不利,”看到這個景象,悲苦衰敗給戰亂公子發了一條信息。
“附近幾個城都有別的盟在組織,傳太遠了一會離箭之平原距離太遠,跑過去都把激情磨沒了。”戰亂公子深知現在人麼耐性,激情冷卻時間很短,否決了這個提議。
“那就座影城外吧,叫人從這跑過去,到風語草原上集合,路上順便整合一下隊伍。”“好,那你去找你的隊伍成員,那邊路你熟吧,你先帶人過去。”沉吟了一下,戰亂公子認可了這個提議,“九龍工會的人是自己人,還有幾個散組已經在路上了,你應該都認識,別打錯了。”
“嗯,給一夜那幫人提個醒,別瞄錯了人,”悲苦衰敗不再囉嗦,直接打開好友名單,開始找人。還好,除了一動不動,其他人都在線。
“今天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多人都不去練級?”剛一進隊伍,雨後彩虹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今天PK,大場面哦,小妹妹怕不怕?”藝術我不懂還是那種腔調,他現在身上一共有五種武器,準備好好的大幹一場。
“PK?好啊好啊。紙紙一起去麼?”情薄如紙沒有說話。
“單治療?那老子也不去了。”一看情況不對,躁鬱症也想撂挑子:他一個黑精靈奶媽,血少目標明顯,走出去絕對是戰場上的頭號標靶。
“別總老子老子的,聽着不是很順耳。”情薄如紙一句話就讓元子閉上了還準備高談闊論的嘴巴,“我們也去吧,看今天這樣子也練不了級什麼的。”紅衣主教的話讓悲苦衰敗暗暗鬆了一口氣,真要跑到荒郊野外的地方去打怪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今天他比較想在戰場上玩玩、順便看看那些盟的實力。
“那就好那就好,你不去我也不去的,嘿嘿,”元子忙着套了下近乎,早聽的不耐煩的豬臉的歲月在一邊開了口:“那我們哪裡集合?”“都來芙瑞絲,缺什麼藥水市場裡補充一下,然後北門集合,我們跑去座影城。”
“怎麼,座影城外有人守門?不是箭之平原開打嗎?咱們穿過去組織人衝出去不好麼?”“豬啊你,咱們的任務是殺小分隊,別人幾隊弓法師什麼的在城門外遠遠地站着,咱連個參與感都沒有。”豬臉的歲月就差沒衝口而出了:元子你個XX,有了異性就沒腦子了啊。
“我們不是能直接傳斷手塔那個點麼?”情薄如紙突然插了一句。
“歌唱沒開那個傳送點,再者那裡是正面戰場,估計還沒分清楚方向就躺了。”悲苦衰敗的話引起了一陣輕輕的笑聲,扭頭一看,才發現歌唱頭骨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就跑到他身邊了。看見騎士正望向自己,她又露出了美麗的笑容。
“那好,我等等就過來。”情薄如紙那邊沒了聲音,估計是傳送了。
“魔法破壞者好漂亮,可惜我還拿不了,不然一定先借你的玩一會。”歌唱頭骨打量着悲苦衰敗手中華麗的長劍,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
“這把劍等你到級別了就送給你,然後再造一把,給你合個雙劍.”“啊,不用不用”歌唱頭骨知道這武器現在的市價有多高:即使是賣現金,起碼也能有四位數出頭。自然詩人揚起美麗的臉龐,看見對方正定定的看着自己,三分凝視三分欣賞、還有三分誇獎和一分不容辯駁。“那我自己慢慢湊着錢,嗯嗯,得想想辦法……不管怎麼樣,先謝謝你~”
微妙的情緒突然在這個大戰前夕的下午溢滿了周圍的空氣,他們就是靜靜的站着,沒有擁抱沒有接觸,不過卻似乎離得很近。
“都不許動,拍照拍照!長橋倒影,神仙眷侶啊!”藝術我不懂像一輛悍馬橫衝直撞的衝了過來,臉上全是洋洋得意的表情。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其他位面的悲苦衰敗和歌唱頭骨、聞言都下意識的稍微站開了一點,動作默契的有些好笑。
“什麼照片,給我看看!”錯過好戲的躁鬱症趕到了,身後是不緊不慢的情薄如紙和雨後彩虹,再遠處,很機車正在用盡全力追趕他們。
“一動不動呢?怎麼還沒有上線?”悲苦衰敗用一個問題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我剛打過電話問我姐姐,她今天有事,來不了了。”雨後彩虹的話讓剛剛趕到的豬臉的歲月、多少有些失望:他一向認爲戰場上的男人最有味道、這下他又失去了一次展現自己味道的機會。
“那我們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遠程攻擊了,一會見機行事,不行就跑吧,別死了。”看着自己56級18%的經驗,他祈禱自己可別掛太多次,手裡這把金貴的魔法破壞者、經不起等級的蹉跎。“歌唱,公子給你弓了沒?”把要來的碎石弓給了雨後彩虹,悲苦衰敗轉頭問身邊的自然詩人。
“有呢,不過我還要了個盾牌,畢竟我打不疼,好好地吸引火力,給隊伍加狀態。”歌唱頭骨的話馬上就讓新隊友對她平添了不少好感:弓殺是很專業,不過暴力的輔助有時會讓隊伍裡的治療職業很頭疼,近而使整個隊伍一起頭疼。
“好的,路上再說,我們走吧。”歌唱頭骨立刻給隊伍加上了自然輕捷和自然之怒,她舒展的起手動作馬上就讓雨後彩虹發現了一道美麗的風景:“歌唱姐姐,你的腿好漂亮啊,我想問問你”三轉的白精靈刺客——疾風之刺移動速度快的驚人、和歌唱頭骨一起跑在隊伍的最前面,從她們的動作來看,一場關於美腿的對話、正在秘密進行中。
“你就拿着顯擺吧,把老子們的錢都打了水漂了,”在得知悲苦衰敗花了近800萬才通過死矮子他們收齊了材料製造出魔法破壞者,躁鬱症立刻就有話要說了,不過他馬上又識相的閉上了嘴。美人在側:唐突不得。
“我生命值現在加自體狀態過6000,防禦也快過800了。”“我4600,我跑的快攻速超高,”“那有什麼、我遠程攻擊、能定人還能吸血,”三個獸人在隊伍後面開始吹牛不上稅,不過他們驚人的血量倒是貨真價實的,獸人職業都會有級別不同的被動技能荒原祝福來增加生命上限;聽着他們的話,再看着自己堪堪邁過3200大關的生命值,悲苦衰敗不禁有點小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