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開戰後,一動不動就不是很活躍,大家都相信這是事出有因;哪怕戰局吃緊、她依舊只是不緊不慢的丟着骨刺,配合着隊伍裡其他人進行打擊。死靈法師這個職業,本就因爲半高不低的法術攻擊和人類特有的慢施法速度而不被人看好,當後期巫師的整體輸出能力都在持續走高的時候,他們的攻擊力卻越發疲軟,正是這種現狀、迫使很多對死靈法師很有愛的玩家在堅持到50級左右、被迫放棄了現有的人物、選擇重新來過。
而一動不動、顯然不是一個從善如流的女子,死靈法師有太多邪惡的技能、就像那些秘而不宣的黑暗一樣不爲人所知,甚至連悲苦衰敗他們也不清楚一動不動到底有哪些技能、這些技能的效果又是什麼。
直到現在、她跟在豬臉的歲月龐大的身體後面混進了對方的巫師隊伍裡,三轉爲靈魂掠奪者的死靈法師才真正的開始了真正屬於自己的一場表演。
輔助被拖住,控場騎士被麻痹、防禦被打回原形、對方魔防突然高的嚇人,這些都難不倒這個以推倒BOSS爲日常消遣的巫師隊伍,他們從一轉後就組織了起來,以小隊爲單位集體行動,練就了默契的配合;比這可怕的場面他們也見過。一旦近身、無人可以分擔傷害,轉移目標,他們就會跑帶打的從對方血最少攻擊最高的對手開始集中火力擊殺。
於是、在那個拿着雙刀的破滅魔靈使節用巫法之媒降低了對方的魔法防禦力、確定了巫師們的攻擊目標之後,他們把目標鎖定在了可怕的獸人身上——豬臉的歲月,這個獸人攻擊速度沒法和另外一個獸人相比,但是換下了手中慢慢射的弓類武器之後、手拿大片刀的他對於布衣職業,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災難:一下600以上、一下爆出1500左右的傷害!這樣的心腹大患,一定要儘早除去!
在這雙揮舞菜刀遠比拉弓時快的多的揮動下,隊伍裡物理防禦遠比巫師們樂觀的深淵舞者已經倒下了,甚至都沒有機會爲潛伏在暗處的刺客們放出深淵凝視。
四個風之漩渦——從外形上看就是四顆不斷旋轉地風球、同時打中了正在向巫師們迫近的豬臉的歲月,他搖晃了一下,但被三個突然出現在身邊的刺客影響了戰場控制能力的躁鬱症和情薄如紙,正在很機車的技能幫助下襬脫這兩個可怕的對手,沒能及時治療被集中攻擊的獸人末日屠夫。
悲苦衰敗剛剛騎士精神完對面的巫師,又被巫師用思想閃現統一解除了鎖定目標的狀態,現在他干涉了其中一個刺客,很少見的被對方抵抗了,他趕忙釋放魔法傷害力最高的深淵吞噬、配合着兩個弓手和兩個回防的詩人攻擊着近身的刺客,以求儘快解除本方治療的麻煩:紅路放逐者的三個吸血技能對貧血的刺客職業來說,傷害還是非常高的。
沒有了弓手和劍術詩人打擾,鬆了一口氣的四個巫師馬上停止了奔跑,以嘴巴手指不一樣爲攻擊指向再次攻擊這個叫豬臉的歲月的傢伙,他們一向對自己的法術齊射非常有信心,可是今天、他們註定要失望。
豬臉的歲月正在追砍破滅魔靈使節,這個叫喜歡是淡淡的愛的女性魔靈使節同樣美麗動人的召喚物魅魔、在爲主人做了短暫抵抗後已經被砍倒在地、看起來主人也很快會和她一起天爲被地爲枕。對方巫師們對自己的一次集中攻擊讓他有點心驚,但自己的生命值那堅定的長度告訴他:無論是因爲什麼原因,這些巫師打不疼自己,所以一切擔心都是多餘的!
所以,他管也沒管自己是不是會跑出躁鬱症和情薄如紙的治療範圍,悲苦衰敗讓只管他去做輸出職業該做的,他就不用去想那些越俎代庖的麻煩事:無論在遊戲裡還是現實中、張強的決定從來也沒有讓他失望過,也極少讓他們以失敗收場。
又有四個風之漩渦不分先後的打中了砍的很HAPPY的獸人,魔靈使節也有些治療能力,而且穿的其實是比巫法袍要結實不少的輕甲,所以三五秒內還不至於立刻倒地。
獸人末日屠夫對四個呼嘯入體的風之漩渦,不是很在意。
在混戰的時候、輸出職業是容易火氣變大的:責任就是殺人的他們、在面對不死小強一般的對手時、往往會出離憤怒。四個巫師一邊難以置信的問候着老天的雙親,一邊繼續對豬臉的歲月這個大號不倒翁發動下一**擊。
用了比平時長一些的時間,他們還是完成了第三次法術齊射,可獸人末日屠夫依舊站立,不是很在意。不過他已經完成了不遠處的追殺,轉過頭殘暴的笑着,撲向了這些目瞪口呆的巫師。
“殺了旁邊這個死靈!”左手老婆二選一突然大聲招呼迷茫的戰友們,還沒完全失去理智的他終於在戰鬥信息欄裡看到了一個讓所有法師職業都崩潰的信息:玩家一動不動對您釋放羣體死靈巫術詛咒。
感受到羣體死靈巫術詛咒的效果,您的魔法攻擊力與技能恢復速度降低,效果2。
釋放完羣體詛咒的一動不動,迅速在隊伍頻道里讓治療開始注意對方對自己的打擊隊伍,2級的羣體死靈巫術詛咒技能能持續30秒效果,在此期間她也是不能動的,塞隆大陸裡這種能讓大片敵人集體無言的技能、都擁有着同樣的特性:作爲技能的使用者、你能站立多久、你的作用就能持續多久。
一動不動繼續不緊不慢的丟着骨刺,她的目標是幫忙清理那三個黑暗精靈刺客,這時的黑暗精靈刺客、在被騎士精神轉移了攻擊目標後想要強行潛伏,可惜在此之前、躁鬱症和悲苦衰敗分別給在他們身邊的敵人釋放了深淵戰慄和血之誘惑,被掛上放血狀態的刺客無法進入潛行的狀態,還有一個暈了,只好拼命的躲閃着各種各樣的攻擊、並焦急的等待技能冷卻繼續發動攻擊、他們碰到了兩個可怕的劍術詩人-儘管還沒有雙劍,但B級靈魂之刃的高物理攻擊屬性、有效彌補了白精靈劍術詩人力量屬性不足的先天劣勢,兩個自然詩人用手中暗紅色的長劍告訴了刺客:他們眼中的輔助職業、攻擊一樣可怕,比黑精靈刺客更高的敏捷屬性和單手劍被動技能保證了這些攻擊的命中次數遠比失手多,被迫打開了深淵之足的刺客閃避率足夠了,可是對付不了捱到技能恢復的戰爭之王,一個法師職業用手裡的法杖把他們掄的七葷八素,而身邊本該是受害者的幾個攻擊乏力職業、完全不理會另一邊戰局、變着花樣的用各種定身類技能、挑戰他們脆弱的魔法抗性。
在得手之後,這些亂七八糟的職業才心滿意足,統一衝向對面的巫師,三個刺客也很利落的換出了弓箭,原地射擊:看來在殺人這事上,他們也是下足了功夫的做準備的。可是僅僅有一轉行者的弓箭技能可以加成,對於這些裝備並不在他們之下的敵人來說、又能造成多少傷害。
四個白精靈自然咒法師再次嘗試法術齊射,其中兩個風球被剛剛做掉了的矮人石言祭司的兩把小刀、和豬臉的歲月手中的菜刀打回了巫師自己的肚子裡;作爲白精靈的捨我其誰,施法速度比費盡心機加強自己的悲苦衰敗還是要快上一點,可是他可沒有對手那麼高的智力屬性:老天在給了白精靈傲視羣雄的智慧和敏捷屬性同時、也讓他們承受智力與力量的絕對劣勢。
捨我其誰的自然懲戒和騎士精神、甚至風怒洗禮這個效果等同於悲苦衰敗的深淵獻禮的技能,都被啓動了效果持續90秒的獸性的兩個獸人完全無視,只有雨後彩虹沒能經受住誘惑,轉而向他攻擊。
騎士最大的痛、就是無力解救隊友于危難,現在捨我其誰只能拼命的揮動手中的劍,衝上去砍那個導致隊伍攻擊輸出下降一大截的死靈法師。他的攻擊速度是很快的,但一定快不過兩個專業奶媽的治療。
柳暗花明的場面讓悲苦衰敗長出了一口氣,他馬上爲正在被攻擊的嘴巴手指不一樣加上了6級衰弱術,被這個邪惡的狀態降到物理防禦不足200的白精靈巫師、被狂暴狀態即將消失的豬臉的歲月砍出了一刀弱點攻擊。
2223!沒有了大地之力,他的生命值就被一菜刀全部帶走。轉過頭兩個獸**刀在手、在弱點攻擊的美妙聲效中,四個巫師像紙牌一樣一個個倒在了地上,三個被定身的黑暗精靈深淵行者、也在隨後的刀林箭雨下,隨即步上他們了後塵。
直到這時、對方被人忽略太多次的戰爭秩序者纔再次從麻痹效果中恢復了自由行動的狀態、怒吼着釋放了一個鬥士踐踏,但看起來他能做的、也僅止於此了;情況至此、想要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捨我其誰在自然洗禮的高防定身狀態恢復後,想趁這個機會先走一步,不過兩個獸人戰士早就把注意力轉到了他身上,伴隨着一個殘忍屠宰,捨我其誰的速度就沒那麼傲視羣雄了,走不掉的他給戰爭秩序者釋放了自然分享,幫對方分擔傷害,並且啓動了三轉技能:大幅提高物理魔法防禦、以及自身攻擊速度和命中率、同時而且還能保持移動狀態的風怒姿態,拼命的追砍對手最脆弱的破滅殉法者。
戰鬥要的就是這種精氣神,只不過這個世界並不是有鬥志就能贏。很快、他們兩人也相繼倒在了地上。
“你們是誰的人?”躺在地上的捨我其誰比誰都清楚回城復活、再把整支隊伍拖過來、會是多少年以後的事情了,隊伍裡的矮人祭司還被殺掉了級。遊戲裡掛要掛個明白:是爲錢財裝備、還是爲義氣仇殺,或者乾脆就是碰到了偷襲殺人狂。他自己更傾向於第一個答案,因爲錢財裝備就是他們自己出現在這裡並徘徊不去的原因。
“老子是自己玩的,你是誰的人?真煩躁!”躁鬱症老實不客氣的反問對手。
“我們是風情盟的,”估計是被人提醒了,捨我其誰有些憤怒的衝他們喊道:“裝可愛和歌唱頭骨不是戰亂盟的嗎?一直聽說戰亂公子是個人物,派小分隊出來清人,連盟標都不敢掛?”
“你們不也沒掛盟標嘛,幹嘛這麼理直氣壯的,只有歌唱和我自己是戰亂盟的,其他都是朋友一起玩的,他們沒有入盟!”裝可愛的聲音怎麼聽都像在撒嬌,不過總算條理清晰。
“我們是還沒升到三級盟,沒法掛盟標,打了這麼久你們都沒點信息看一下啊”捨我其誰的話被藝術我不懂打斷了:“這位躺在地上的朋友,我想問一句,我們在這裡辯論,對人生有什麼意義嗎?”
“”捨我其誰也知道沒有意義,遊戲PK,該誰最後站着誰說話。不過這次任務艱鉅,不容有失,他帶隊搞砸了心裡的確非常難受,他只想問個清楚,回去也好交代。
“沒什麼意義,我們就是想知道,誰的隊伍這麼有實力,能滿足一下我們嗎?”說話的是對方隊伍裡那個早早就倒在地上觀看了全過程的女性深淵舞者,她的聲音很低沉、帶着一點點的暗啞,女人有這樣的聲音,是非常有誘惑力的。
“滿足這件事我有些想法”“阿楠忍一下~”姚楠對於這些暗示型的笑話一向都是奮勇爭先的,這個身材甚至還略勝裝可愛一籌的敵方舞者說話有語病,這讓豬臉的歲月莫名興奮起來,不過悲苦衰敗還是禮貌的打斷了他:“我們就是自己玩的,殺怪殺到了這裡撒,你也別這麼糾結,你們爲什麼動手、也給我們說說撒,”“對啊,我們這邊好多弱女子,好不容易練會級,怎麼非要殺我們?”弓殺和雨後彩虹也爭先恐後的開始質問。
捨我其誰也是個有理身不虧的主,所以才能擔當這個全盟精選的小分隊的領頭者。不過女人們、永遠是有非常多說法而且有理的一羣特殊生物,何況捨我其誰也知道自己這邊一言不發的攻擊並不是什麼說的過去的開頭,一時間沒了聲音。
“這樣,各位都請先別回,我們好好說說,好嗎?”激戰過後的悲苦衰敗有些累了,他招呼大家都坐下、一來是聽出這個捨我其誰不是那種死鴨子嘴硬的腦殘,而且背後的勢力目前不清楚虛實,莫名其妙樹個強敵、在現在連B2裝備都沒見的時候、無論在野外或是在市場、都不是什麼明智的做法;二來就是大家徹夜練級又打了硬仗,都有些累了,坐下高度降低了不少,也不會讓對方看起來像在大仰角鄙視他們。
“好,你說,不過我們這有人認識林子和弓殺,你們的確是戰亂公子的人,”捨我其誰可不想自己被人猴一樣耍,趕緊在盟裡找人問這些人的底細。
“你已經確定了的事我們多說無益,只會讓你覺得我們不坦誠。”悲苦衰敗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你們是工作室?”
“怎麼會!”幾個巫師玩家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彷彿受了莫大的侮辱。
“不是所有打寶巫師團都是工作室的吧,我們盟”那個叫邪影刃的刺客也插了嘴,不過卻透露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這裡有寶可以打。
“小邪別說了,”捨我其誰打斷了多說多錯的隊友。“那你認識阿四?”悲苦衰敗拋出下一個問題.阿四在那羣另類打錢者裡非常有名,也幾乎成了他們這行的代名詞。
“誰是阿四?我們就是一起玩遊戲的盟友,”捨我其誰把盟字咬的很重:“那我們心照不宣的一起動手,純粹是屬於心有靈犀嘍?”
“算是吧,”捨我其誰無可奈何的接受這個說法,“嗯,不管怎麼樣,我在這給各位陪個不是,都是想放鬆玩遊戲的人,沒有別的想法。”遊戲裡動手PK躺了,可以怪運氣怪老天,別怪自己,這樣會把遊戲,變得失去了玩的意義。
“我們悲苦老大都說了,我也就這說聲對不起,真的是不小心碰見了就打了一架,你們也別往心裡去,遊戲裡玩的時間還長着呢,多個朋友比多個仇人要好。”很機車這時倒是很有發言的,不過他也明白了悲苦衰敗的意思,說的話讓大家都暗自點頭。
“我這也道歉先叫人動手,都是玩遊戲的人,”捨我其誰和隊友們商量了一下,也不想就這麼招惹了一羣難纏至極的對手,自己以後、還要各處搜尋BOSS和精英怪練級打寶,完成盟裡的開荒者任務。野外老是要惦記這麼一羣敵人的突襲,不是好消遣。至於他們到底是誰的人,以後究竟應該怎麼面對,就是盟主他們需要操心的事了。
“那能不能把我們復活了,來回一趟很遠的。”那個叫黑雪的深淵舞者一看有門,腦子裡就想起了他們來這裡的初衷;作爲隊伍裡的女性成員,求情這件事她來做,自然事倍功半:“我們這就算認識了吧,朋友復活一下朋友,不是很應該的麼。”
輕而堅定的搖了一下頭,悲苦衰敗站起身,笑着對地上的捨我其誰禮貌的表示了一下歉意:“我也很高興能成爲你們的朋友,但我們還沒好到那個程度。”
復活起來,人困馬乏的再打一場?對方人數佔優,己方很多重要技能都在冷卻中;無意結怨、並不是代表腦子有病。
“那得怎麼樣纔算好朋友啊?”黑雪似乎非常擅長編織這種充滿歧義的和可利用語病的句子,不知道這是不是有意爲之。
“沒有鮮花沒有電影,太直接了。”紅路放逐者的聲音已經和他們的人一起消失在了遠處。現在這裡,只留下了她的幾個正在偷笑的隊友。在他們自己的頻道里,這個叫黑雪的女性深淵舞者玩家發出了一聲憤怒的氣音,才終止了這些無良隊友的無聊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