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騎士美滋滋的比劃着自己新到手的腰帶時,死矮子和死矬子也上線了,他們看到了悲苦衰敗的留言,馬上就回復了正拿着血斧的瘋狂和人打太極的騎士。“對不住剛上線啊、有事嗎悲苦?”
“沒了,你們最近練得咋樣?”“還行,這個盟雖然輔助不多不過**多比較大方、發現個練級的地方就給盟里人共享了,我倆現在在拉法之墓練級呢。”
“拉法之墓是什麼地方?”悲苦衰敗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如此的坐井觀天,“風語草原裡,從座影城出來往東走好遠了,算是地下城吧,晚上白天練級沒什麼大區別,經驗滿高,就是怪物比較強,我倆在野外搶不到怪,在這打的再慢起碼有得打。要不我給你共享下地圖?”
“那太謝謝了,”話音剛落、悲苦衰敗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全息地圖、在點下確定“接受他人地圖信息”之後,他眼前那片廣闊的風語草原裡出現了血管一樣蜿蜒的脈絡、像水漫過土地顯出那些溝壑一樣一路向東面延展過去,很快的、一個叫拉法之墓的特殊地區標識就出現在了地圖上。
“謝謝,風語草原我就去過兩次,對了,那的怪什麼級別?”“客氣了,也就不到60級,正好適合我倆,”悲苦衰敗看着地圖上依舊廣闊依舊一馬平川的風語草原東面地區開始猜測:看起來地下城的數量、絕對不是一個兩個那麼簡單,而地下城的特性,明顯是爲了提高玩家練級速度設計的。這是一個重要的信息:繼續向東延伸的風語草原內怪物級別明顯在穩步提高着,那麼更遠處呢?
塞隆大陸上不知有多少個地方、都存在着70級以上的怪物、哪裡能掉落需要的力之血清?再高效的一支隊伍面對如此多的需求時、也會在無盡的東奔西走中變得力不從心,看來在市場裡摸爬滾打、和其他玩家各取所需纔是最靠譜的方法。
“嗯嗯,那祝你們好運,不打擾你們了,再見!”悲苦衰敗掛斷這邊的通話,馬上給隊伍裡的成員共享了地圖。“哇,地下城?”很機車對於級別的渴求是顯而易見的,他看到拉法之墓後面的特殊區域標識就兩眼冒光了:“這怪多少級的,強哥知道嗎?”
“據說不到60,不過比風語草原靠西面的要高了10多級,”悲苦衰敗的話馬上引來了林子的興趣:“這是矬子他們說的?一夜七次郎跟我說過風語草原上到處是血玫瑰和他們的同盟在練級,看來是真的撒。”
“呵呵,一夜七次郎還在每天清人?”悲苦衰敗也帶過飛機隊,那種肆意殺人的快感他當然也知道:對於正熱衷殺戮的玩家來說,那可比打到裝備推倒BOSS有誘惑的多。“清個毛線撒,一隊人剛過60,輔助死一次要帶半天才能把經驗補回來,帶飛刀隊他還嫩哪。”林子的話裡顯然也對一夜七次郎的帶隊藝術有些微詞。
“那不然我們過去攪合攪合?順便探探往東的路?”豬臉的歲月剛纔沒殺過癮:法師不經砍、劍神一笑倒是挺有意思、可惜還是沒有他自己想的那麼經打:“還沒先別了,現在經驗太難練了,那邊都是認得老公和我的敵對盟裡的人,再說好不容易剛把南面高等級區域探出來,又要跑步開荒啊?”弓殺的話也打消了不喜歡慢跑健身的獸人末日屠夫的一時興起。
“嗯,那要不再去打會?或者直接往南把圖跑跑?”沒時間在城裡坐着看自己如花容顏一分分流逝老去、很有些不耐煩,“元子過來狀態一下、我和我婆婆先傳那邊看看,冬子要不要一起撒?”林子也有了動動的念頭,今天還有四個多小時遊戲時間、剛纔又沒有高強度的練多久級、他的精力還相當充沛。
“榮幸得很,”藝術我不懂怪腔怪調的應了一句,幾個人很快就出發了。
“傳送沒人,要不你們都來吧,”林子的聲音裡已經聽得出死馬峽谷特有的荒涼氣息:“這裡跟墓地一樣還這麼大土,誰來呀!”弓殺似乎在催促林子先走。悲苦衰敗和黑雪相視微笑了一下,也踏上了傳送陣。除了一直沒上線的裝可愛、全員到齊的隊伍補充了幽暗行走和自然輕捷之後、開始老馬識途的向南進發。
“對了,可愛呢,剛一直忘了問。”很機車跑在隊伍中間,前後環顧着四處的怪石黃土,想起了一件早該問起的事。
“好像有人約着去玩了,可愛很受歡迎哦,”沒時間的聲音聽着怎麼就有點泛酸:“弓殺警戒一下,難保還有刺客不在這,那些人看樣子級練的不咋樣,估計也找地方呢。”悲苦衰敗的話引起了黑雪的一個疑問:“悲苦,”刀刃舞者的聲音在空落的峽谷裡面少了些低沉、多了些輕快的感覺:“你們爲什麼總要叫弓殺遊戲裡的名字,你們彼此不都是叫名字的嗎?”
“因爲我不喜歡他們叫我名字、不好聽~”弓殺代替悲苦衰敗回答了這個問題,不過弓殺也馬上反問了回去:“那天見面光顧着欣賞和瞎聊,都忘了問了: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悲苦一直在叫啊,雪是我的名,司是我的姓。”黑雪遊戲裡的角色名起的非常不費腦子,“阿強,那咱誤會你了,我一直以爲你雪啊雪啊的是故意跟人家套近乎呢。”豬臉的歲月這番話馬上得到了其他人深有同感的贊同。
“你當我是你,我不會唐突佳人的,”依然跑在隊伍左側掩護着躁鬱症的騎士也不含糊:“雪,是你說叫你雪就好的吧。”
“對啊,你們都能這麼叫啊,”黑雪的笑容引得身邊掠過的一抹風都打起了轉,“雪雪,你尤其不能對張強這麼好的,他的真面目你是沒看到…”弓殺的話引起了又一輪贊同的點頭。
“嗯嗯,還沒看到,就知道他很好,”黑雪似乎又來了要讓悲苦衰敗頭大如斗的興致:“我很喜歡啊,呵呵。”
“…前面有人啊,”正不知如何描述自己內心的痛苦的悲苦衰敗,突然看到拐角處有個熟悉的人影閃過:剛纔的PK裡沒有見到的疾風之刺雨後彩虹,成了紅路放逐者的救命稻草,一邊感慨着上蒼終究不曾拋棄他、一邊跑到隊伍最前面警戒,效果3級的堅毅狀態已經開啓:永遠提前做好準備、哪怕顯得有些謹小慎微,是一個關於戰鬥的好習慣。
再次轉過前面那個糾結狹窄的彎角,悲苦衰敗他們再次看到了幾個熟悉的人:一動不動、情薄如紙、雨後彩虹和那個叫廣山牛爺的白精靈巫師冰風巫術詩人,正以一種奇怪的陣勢站在前面的空地上。
“還要殺嗎?”一動不動阻止了想要過去和來人說話的妹妹、語氣平淡的問隊伍最前面的悲苦衰敗。
“就算你有這個願望、我們也沒這個時間,”悲苦衰敗對於這個女人已經沒什麼想多說的了:“我們只是路過、希望大家相安無事。”
“劍還你,對不起了。”情薄如紙走了過來,她看起來剛剛哭過,身上依舊穿着最後一次作爲隊友時穿着的法套;她向悲苦衰敗請求了交易,“不用還劍,劍是一起打出來的,你包裡就是你的,再見。”
“蛇醫哥哥,弓姐姐、我們別這樣了好嗎?”雨後彩虹的聲音聽着讓人有些不舒服,似乎帶着一些哽咽的感覺:“事情解決了,自己玩自己的遊戲、自己有自己的朋友、自己做自己的選擇,就這樣就可以了。”躁鬱症的聲音出乎以往的平靜,但朋友們知道、這種正常恰恰是不正常。“玩個遊戲,至於這樣嗎?你們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廣山牛爺忍不住出聲,他說話的聲音倒是不難聽。
“呵呵,這個時代誰不把自己當回事,你不是覺得自己有評斷和開口的實力、想必也不會開口。隨意損害侮辱別人的好意、我也借花獻佛一句:玩個遊戲、至於這樣嗎?”
“還好我們沒什麼盟,不參與到什麼大場面,要不然關鍵時刻被陰了,那才叫耽誤事。”很機車也對發生在背叛者封印的往事歷歷在目、他甚至覺得那件事發生在那個地方、真的很應景。“對,不只是耽誤事、還會傷害更多人的心吧。”弓殺也出言附和。
“說這些有意義嗎,我妹妹不想和你們爲敵、都不和我們一起組隊了,你們別難爲她,”一動不動的執拗讓悲苦衰敗覺得不可思議:“已經發生的事我們不說了,現在紙紙心情不好,我們在這待會,你們要過去就過去吧,我們打不過也不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