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條件反射般看了葛盧一眼,隨即眼中竟然露出一絲痛苦和憤恨。
“謝超,你到底對我女兒做了什麼!?”葛盧聲音嘶啞的怒吼道,少女名爲葛柔,葛盧之女,自從逃離青州後,葛盧曾暗中尋找,卻最終未果,沒想到,今天竟然出現在這裡,而且看着葛柔眼中閃過那一絲怨憤,葛盧的心彷彿被刀割一般。
“沒什麼,軍中將士生活清苦,偶爾,也需要放鬆一下,令千金姿容脫俗,不少將士對令千金都頗有好感呢。”謝超看了那葛柔一眼,葛柔身體不由得一顫,紅潤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畜生,禍不及妻兒,你怎的如此歹毒!”葛盧快瘋了,怨毒的目光看向謝超,此刻,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謝超絕對已經死了十萬次。
“歹毒?禍不及妻兒?”謝超冷笑着反問道:“若今天我事敗,我的妻兒,我的家眷,你等可會放過?”
葛盧臉色蒼白,嘴脣顫抖着看着謝超,又看了看葛柔,一時間,一顆心冰冷到了極點。
“殺了他!”謝超冷笑一聲,猛的回頭道。
“喏!”押解葛柔的士卒,沒有絲毫的猶豫,嘴角泛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在葛盧絕望的怒吼聲中,刀鋒狠狠地割斷了葛柔那纖細的脖子,螓首咕嚕咕嚕的在地上打滾。
“謝超,我殺了你!”葛盧雙目中暴起無數血絲,不顧自己文人之軀,咆哮着衝向謝超,卻被身邊的趙寬一腳踹翻。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下一刻,臧霸將軍的數十萬鐵騎,會讓你和你的這些禽獸手下,全部絞殺,你的妻子,你的女人,也會成爲他們的玩物,哈哈哈哈!”葛盧眼見報仇無望,有些癲狂的大笑起來。
“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死的,我會讓你看看,你所謂的依仗,是如何倒下的。”謝超冷笑一聲,讓人將葛盧押起來,目光又看向徐天德一干家主。
“主公,求你,求你放過我們吧。”徐天德眼見葛盧女兒的下場,早已嚇破了膽,此刻見謝超看向自己,連忙磕頭如搗蒜。
“可以啊。”出乎預料的,謝超竟然微笑着點了點頭,隨即有些爲難的道:“可惜,如今城破在即,你也聽到了,城外還有臧霸的數十萬大軍呢,若城破,我可沒辦法再保護你們的女人和孩子。”謝超在保護上說的格外重。
原本已經陷入瘋狂的葛盧,身體突然一顫,突然瘋狂的大聲叫道:“各位,莫要信他,莫要信他啊!”
城中這些世家的家兵雖然不堪重用,但好歹也有不少精銳,而且數量更有十萬之衆,一旦倒戈相向,臧霸不查之下,恐怕會吃大虧,再加上謝超城中這些精銳,莫說攻城,就是想要全身而退,都是奢望。
最重要的是,此戰過後,這些家族也會元氣大傷,再無昔日輝煌,就算謝超開恩,放過他們全家,日後也再難有絲毫作爲。
“閉嘴,若不是你巧言蠱惑,我等爲何會有今日之局,葛盧,最好保佑臧霸敗亡,否則,我們就是死絕,也要拖着你全家陪葬!”一名長的孔武有力的家主憤怒的看向葛盧,怒吼道。
葛盧身子一顫,今日謝超作風迥異平常,這些家族他倒是不怕,當初雖然爲了表示誠意,親自將他們帶入自己已經隱藏的家中,若這些人把自己家人的位置告訴謝超,以謝超今日的做法……葛盧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絕望。
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一顆稻草一樣,雖然明知稻草的浮力根本無法挽救他們的性命,但卻依然會義無反顧的去抓住那根稻草,如今,這些青州世家就是那個溺水的人。
原本奪下的城門,被謝超兵不血刃的拿下,還多了十萬炮灰,這十萬人中,甚至有不少武將,在謝超麾下述職,謝超無法想象,一直在自己面前不顯山不漏水的這些遊戲中的本土世家,竟然有這樣的能力,怪不得原著中連曹操都好幾次差點因爲世家的出賣而差點敗亡。
城門外,遠處已經出現大批隱隱綽綽的人影,雖然因爲夜色的關係,無法看清,但以謝超的目力,還是能清楚地捕捉到一絲蹤跡。
“主公,請下令打開城門,我等和臧霸先前有過暗號,只需打開城門,再輔以暗號,臧霸便會帶大軍入城。”徐天德恭敬地站在謝超身邊,如今家族性命都落在謝超的手上,他不敢對謝超有絲毫的隱瞞。
“準!”謝超頭也不回的道,同時,以目光看向趙寬,微不可查的打了個眼色,趙寬會意,悄無聲息的轉身離開。
“嘎吱~”
隨着城門緩緩打開,徐天德一變取出一杆曹字大旗升起,一變點燃火把,奮力的在空中搖了三下。
“殺~”
距離城門五里外的一處樹林之外,一道黑影看着遠處,城頭上代表攻佔成功的火把信號和敞開的城門,鷹一般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喜色,轉身沒入樹林之中。
“將軍,葛盧先生已經發出訊號,城門已經打開。”黑影來到一名魁梧的大漢身邊,低沉的聲音之中,有着難以抑制的喜悅。
“好!”臧霸眼中露出一抹喜色,一把拔出戰刀,沉聲道:“通知後面的兄弟們,進城!”
腦海中,不由得閃過一道動人的倩影,那是謝超的妻子,自己的主母,自從那日在謝超的婚宴上見過蔡琰之後,雖然知道不對,但卻不可自拔的陷了進去,雖然隱藏的極深,但還是被有心人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在蕭關被圍,曹軍以高官厚祿外加佔據美人的誘惑下,最終選擇了這條路。
片刻過後,黑壓壓的一片原泰山賊寇,迅速的從密林中竄出來,在臧霸的帶領下,咆哮的衝向臨淄城。
黑夜之中,臨淄城彷彿一頭兇惡的蠻荒巨獸,洞開的城門就如一張血腥的大嘴,?吞噬一切。
“殺~”
眼見城門接近,臧霸心中也越來越興奮,彷彿蔡琰已經在他胯下承歡,不自覺地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脣,突然,一陣震天的喊殺聲響起,打斷了臧霸的幻想。
定睛看去,缺陷原本已先入城的世家聯軍,臧霸心中微鬆。
“不對,世家聯軍,爲何會向這邊衝來?”臧霸心中突然一驚,不好的預感升起,這些世家反水了!這是臧霸的第一個念頭。
“放箭!”沒有絲毫的怠慢,臧霸厲喝一聲,無數箭矢毫不留情的射向世家聯軍,成片的世家聯軍中箭倒地,但夜空下可視度極低,還是有不少人衝入了己方陣中,瞬間引起一陣騷動,後方,潮水般的世家聯軍齊出,這次,可是爲了全家老少性命,這些世家根本不敢有絲毫的保留,竭盡全力,原本戰鬥力不足的私兵,此時卻瘋了一般,不要命的網臧霸軍中猛衝,瘋狂的揮動手中兵刃。
“殺!”
臧霸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卻已經可以肯定,這些世家又反了,當即毫不猶豫的下了格殺令,泰山賊寇雖然是山賊草寇出身,但卻不同一般草寇,是臧霸精心訓練出來的精銳,遠非這些世傢俬兵可比,一時的血勇卻無法拉平雙方實力的差距,十萬世傢俬兵,即使趁其不備,也只是拼掉臧霸三萬不足的兵力,很快就被斬殺殆盡,而城門,不知何時,已被關閉。
城樓之上,葛盧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青州世家,經此一役,再無可能對謝超產生任何威脅,而好不容易勸降的王級猛將臧霸,這次,恐怕也是在劫難逃。
“臧霸,我自問,待你不薄,爲何反我?”城樓之上,謝超冷冷的看着臧霸,臧霸的反叛,他有些摸不着頭腦,自己對臧霸,已經不能用不薄來說了,高官、厚祿,應有盡有,就是典韋都沒有臧霸的待遇高,他不明白,對方是用什麼方法,能讓臧霸反叛的。
“攻城。”看着城頭上的謝超,臧霸眼中閃過一絲難明的神色,有愧疚,但更多的,卻是怨毒,紅顏禍水,美女的力量,即使是不經意間,也能禍國殃民。
“別忙,爲你準備了些禮物,先收下吧。”謝超見臧霸鐵了心的要反自己,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大手一揮,四顆滾圓的腦袋被士卒們從城牆上扔了下來。
“昌奚,吳敦!?”看着眼前四顆人頭,臧霸眼眶瞬時紅了,雖然知道四人絕無倖免的可能,但卻沒想到,連全屍都沒有留下,怒吼一聲,憤怒的看向謝超:“謝超,他們終究爲你效力多年,無功勞也有苦勞,爲何如此歹毒。”
“呵~”謝超被氣樂了,冷笑的看着臧霸道:“苦勞?就是和你一起反叛?致我於死地?放心,你們五人的人頭,會永遠的掛在這城門之上,以盡效尤!”
臧霸身體猛的一顫,眼中怒火如炙,寒聲道:“過了今晚再說吧。”
“背主狗賊,納命來!”
一道炸雷辦的吼聲中,夜空中,突然閃過一道紅雲,南方方向,一名武將單人匹馬,手中一杆方天畫戟,胯下一匹戰馬如火一般,顯得格外醒目,同時,後方悶雷般的馬蹄聲響起,滔天的氣勢,甚至都沒看到人影,已經讓整個空間有股壓抑的感覺。
“呂布!?”
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臧霸手中的鋼刀差點拿捏不住。
他不是走了嗎?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撤!”
臧霸怒吼一聲,轉身便走,面對呂布,他心中生不起任何一絲的抵抗之心,太山賊雖然精銳,雖然人數衆多,但此刻卻無法給臧霸一絲安全的感覺。
“臧霸,束手就擒吧。”不知何時,從城東的方向涌出大批的青州精銳,爲首一將,氣勢沉凝,目光復雜的看着臧霸:“若現在回頭,我會以我人頭,求主公保你一命。”
楚雄和臧霸交情匪淺,如今見臧霸叛亂,最心痛的人,莫過於他。
“憑什麼?謝超不過一看家護院之輩,爲何你們都如此維護他?他有何德何能,讓我等爲他賣命?”臧霸不敢面對楚雄的眼神,也無法說出心中的那骯髒的理由,只是憤怒的咆哮一聲,轉頭向西方衝去。
“臧霸,受死!”
讓臧霸絕望的是,于禁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西面,這三人,不說呂布,單是于禁、楚雄之輩,便不比自己差,今夜,在劫難逃!
“殺!”
不甘的怒吼一聲,臧霸沒有衝向最弱的楚雄,他不敢面對楚雄那痛惜的眼神,也沒有衝向呂布,那是在找死,帶着泰山賊,瘋狂的撲向于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