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沒有問題,莎拉就在屠宰碼頭,那裡有一座是她的船。聽說她正在這裡招募兵馬,似乎是打算和普朗克正面交手,如果你能夠跟她聯手的話,或許這個任務會變得很輕鬆。”
“好的,我知道了。”
“你應該是剛剛來到這個地方吧,對整個比爾吉沃特海港也不熟悉,我讓我的副手帶你熟悉一下這個地方吧,順便帶你去見莎拉,如果沒有我的引薦的話,只怕你未必能夠見到莎拉。”
格雷福斯知道風雲要去見莎拉,馬上就衝着風雲說了一句。
風雲見格雷福斯如此殷勤,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答應了這個傢伙。
隨後格雷福斯在一旁看了一眼,示意了一下,一個蒙着臉的光頭佬就領會了格雷福斯的意圖,。
“這位是我的副手,叫做派克,就由他帶你們去見莎拉吧。”
格雷福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那個光頭佬。
風雲在一進來的時候,就對這個光頭佬,注意到了,只是之前這個光頭佬不顯山不顯水,沉默的很,根本不開口說話,所以風雲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覺得這個光頭佬有一些眼熟罷了,如今聽見格雷福斯的介紹之後,這才恍然大悟,這個傢伙也是一個英雄,叫做血港鬼影來着。
“怎麼,你是覺得我這個副手樣子很醜嗎?”
見到風雲的疑惑,格雷福斯馬上就詢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只是覺得這位兄弟樣子比較兇狠。”
“哦,兇狠是正常的,在派克的手中,死過的生物,比你見過的都多。”
“哦?這話怎麼說?”
格雷福斯倒是一個話癆,聽見風雲的詢問,又馬上開始講起了他的故事。
年輕時的派克和大多數比爾吉沃特人一樣,都是從屠宰碼頭開始混的。每一天,從深海捕撈到的怪獸就碼放在岸邊,等着送進屠宰間拆解處理,終日不休。他幹活的地方名叫血港,因爲即使是海浪也衝不乾淨木板條間源源不竭的油膩血水。
他越來越看清了這是怎樣的一種交易,腥臊惡臭的工作,換來微薄不堪的薪水。一次又一次地,派克看着船長和船員們收下一袋袋沉甸甸的金幣,靠的都是他和他的手下把駭人的海怪屍體切成了方便出售的肉塊。他不再滿足於自己口袋裡的寥寥幾個銅板,便想辦法說服船員帶他上了船。
很少有人敢用來自蟒行羣島的傳統方式捕獵:飛身撲向獵物,徒手將拖鉤捅進怪獸的身體,然後開始活剖。派克悍不畏死,技巧過人,所以這位魚叉手的身價漲得很快,沒有一枚金幣根本免談。
根據捕獵難度的高低,每一種海怪都有各自不同的價格,而最受比爾吉沃特的商人歡迎的就是琢珥魚。從它劍齒密佈的口中取出的青囊可以提純出不同的魔法精粹,因而在符文之地無人不爲之垂涎,一小瓶發光的青油就足夠買下十艘大船外加船員還綽綽有餘。但是,當派克跟一個經驗不足的船長出海捕獵時,他才知道了什麼叫做血肉淋漓的人生。
出航幾天後,他們遇到了一條巨大的琢珥,大張的血口裡露出了成排的青囊。雖然這條琢珥比派克見過的都大得多也老得多,幾支帶索的魚叉一控住巨獸,派克就毫不猶豫地跳進了它口中。
正當他準備開工的時候,怪獸幽深的喉管盡頭傳來一股低沉的顫動。繼而,海面上泡沫翻騰,出現了一大羣琢珥,趕來往船身上撞。船長嚇壞了,切斷了派克的救生索。可悲的魚叉手,在怪獸合上下頜之前看到的最後景象就是船員們驚懼萬分的表情——他們就這樣看着他被怪獸活活吞了下去。
所有人都以爲派克死了,但派克的故事沒有結束。
在不可知的大洋的最深處,頭上是千鈞的水壓,身體仍然困在琢珥的嘴裡,但他重新睜開了眼睛。到處都是藍色的光點,成千上萬,似乎在看着他。一種久遠而神秘的回聲顫抖着充斥了他的腦海,擠壓着他的意識,向他展現出曾經所擁有過,但被其他事物逐漸擠佔進而失卻的畫面。
一種新的飢餓攫取了派克的意念,急不可耐地想要復仇和懲罰世人。他將用背叛了自己的人的屍體,填滿最深的海溝。
回到比爾吉沃特,起初沒人在意這些謀殺,這麼危險的一個地方,偶爾的血色並不出奇。但是幾周過去了,幾個月過去了,人們開始發現某種規律。許多船長的屍身在黎明時被發現,身體遍佈傷口。酒館的熟客們低聲風傳着一個鬼魂殺手的故事,說他被人在海上拋棄,現在回來要殺光那艘恐懼號上的船員。
很快就輪到了補船工,然後是大副、貿易官、放債人……實際上,任何一個與屠宰碼頭的血腥生意有關係的人都跑不掉。賞金佈告板上出現了一個新名字:臭名昭著的血港鬼影,一千枚金幣。
再後來的事情,格雷福斯出現,將這個臭名昭著的血港鬼影擊敗,並欣賞這個傢伙的能力,收爲副手,名聲大振的血港鬼影,就變成了法外狂徒的幫兇,成爲了這比爾吉沃特海港秩序的維護者。
風雲聽完了格雷福斯的話,這才明白,這個傢伙爲什麼叫做血港鬼影,原來是這麼來的。
“這麼說的話,這也是一個復仇者,跟你倒是蠻配的。”
風雲知道了派克的故事之後,倒是派克和格雷福斯兩個人都是爲了復仇,所以纔會心心相惜吧。
“好了,你們去見莎拉吧,派克就跟着你吧,他的實力不錯,我讓你跟着你,也能夠幫助你完成我的任務。”
風雲本來還以爲這個派克只是格雷福斯帶過來讓他領路的,誰知道格雷福斯一句話,讓派克變成了風雲可以抽調的人手了。
雖然這個派克只不過是一個五星級的英雄,但是實力和技能,只怕不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