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着虛空，整天瘋保持着擁抱的動作，感受着唐婉紗漸漸的消失，大腦陷入一片空白。
那一句告白，整天瘋應該說麼？在那種情況之下，整天瘋能夠用這個理由麼？在唐婉紗那種狀態下，整天瘋應該表白麼？
不知道。整天瘋完全不知道。
他只知道，現在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再也想不起任何的東西。更甚至，他不能確定唐婉紗似乎聽見了，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最好唐婉紗並沒有聽見吧。唐婉紗都已經下線了，應該是沒有聽見的。不要緊張，不要害怕，唐婉紗根本就沒有聽見。
整天瘋這麼祈禱着，這麼告訴着自己，或者說這麼的欺騙着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來的勇氣，不知道自己當時爲什麼那麼的愚蠢，爲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爲什麼要告白。
這是後悔麼？他不知道，只知道剛纔自己不應該說出那樣的話，不應該告訴唐婉紗，自己喜歡她！
唐婉紗不是有男朋友的麼？唐婉紗不早就已經屬於別人了麼？現在自己這樣，這麼的攙和進去，不是讓唐婉紗難做麼？不是在爲難着唐婉紗麼？
爲什麼？爲什麼要那麼的愚蠢？
“小子，看不出來，你倒是挺有勇氣的。”一陣調謔聲起，聽聲音像是張子凌。而後面緊接着是笑聲，則應該是謝曉雨。
猶如從夢中驚醒，整天瘋全身顫了一下，這纔回轉頭，朝着緩緩走來的張子凌和謝曉雨看去。
“怎麼？難得跟婉紗妹妹表白了，竟然還是這樣的表情？”謝曉雨是見整天瘋那一臉的沮喪，想要安慰安慰他來着。
“哎...”整天瘋嘆了口氣，苦笑道：“竟然你們都看見了，也聽見了，我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只是這其中還牽扯着一些別的東西，你們不會明白的。”
“裝個p啊？”張子凌不屑道：“在我面前，你裝啥？少找些理由騙自己又騙別人！”
“好吧。”整天瘋無奈，在每時每刻都帶着女朋友到處跑的人，他還真心沒有什麼能夠裝的。
“你們過來找我，應該不會只是特意來看我笑話，然後再調謔我兩句的吧？”
“確有正事。”謝曉雨白了一眼那還想調謔整天瘋兩句的張子凌一眼，走到整天瘋身邊，道：“我們特意過來找你，是有事要跟你說的。”
“什麼事呢？”什麼事還值得你們特意跑過來跟我說？這應該不會是小事吧？至少，也有一定的重要；至少，也需要保密。
“關於喬峰的事情。”看着進入了主題，張子凌臉上神情嚴肅了起來，沒有再有調謔整天分給的念頭，問道：“你原本是不是打着讓喬峰跟你們一起去刺殺秦昭王的念頭？”
“嗯？”聞言，整天瘋是愣了一下。這張子凌，難道連別人心中的念頭也能夠猜測得到？還是說，他根本就能夠看清楚別人心中的想法？
“不要掩飾。”謝曉雨很嚴肅的道：“喬峰大哥絕對不能跟你們一起去刺殺秦昭王的，就算是他堅持要去，你也絕對要阻止他！”
“爲什麼？”整天瘋就不懂了，你們不肯幫忙也就算了，別人要幫忙你們還要阻止？
而且，謝曉雨這話說得這麼嚴肅，那其中是不是隱藏着什麼？絕對要阻止喬峰去噢，好像沒有多少事情要用到“絕對”這個詞的吧？至少在整天瘋看來，極少極少的事情是會用到這麼一個詞的。
張子凌看了謝曉雨一眼，沒有直接回答整天瘋，而是說道：“我就說這小子這會腦袋裡肯定只有唐婉紗吧？說了你還不信！”
“好啦，算你是對的。現在別說這個，趕緊跟他解釋清楚吧。”對於張子凌的性格，其實謝曉雨也是挺無奈的。就從這麼一句話看，也能夠清楚。
“你們這打情罵俏的，算是嘲笑我麼？趕緊說行不行？”整天瘋翻了翻白眼，真心不想鄙視他們兩個。
張子凌想了想，似乎是想着要怎麼跟整天瘋解釋，道：“你還記得我那時候跟你說了什麼吧？若是我幫助你們刺殺啊秦昭王，必定會招惹到一些麻煩，而這些麻煩是非常非常的麻煩...”
“說重點好麼？”整天瘋打斷了張子凌。
“還是等我來說吧。”謝曉雨看了張子凌一眼，道：“你還記得你的師傅白起和冷血，還有荊軻和趙瑜馨麼？”
“記得。”整天瘋點點頭，隨後又是疑惑的問道：“但他們不都是消失了麼？你們現在要說的，又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但結果會一樣。”張子凌呢個神情嚴肅的告訴整天瘋，那表情一點都不想是在恐嚇。
“結果會一樣？”整天瘋一時沒有愣過神來，隨後這才震驚道：“你說喬峰若是幫助我們去刺殺秦昭王了，那麼他也會消失？”
“正確。”謝曉雨點點頭，道：“所以無論如何，你也不能讓喬峰跟着你們去刺殺秦昭王。就算他是要去，也一定要阻止他。”
“這...可是...”整天瘋有些爲難，擡頭看着兩人，道：“可是喬峰已經答應我們了，他還讓我們緩一緩，等他傷勢恢復了再一起去。”
張子凌道：“這個我們知道。所以現在特意過來找你，就是讓你阻止喬峰。”
“我覺得你們也太爲難我了。”整天瘋嘆了口氣道：“喬峰是誰啊？他的降龍十八掌，我可是抵擋不住。若他非要去的話，叫我怎麼阻止他？我可是沒有這號能力，你們太看得起我啦。”
聞言，張子凌真的很想很想拍死整天瘋，早叫了他和霸刀不要太低估了自己，他丫的就非要老是這樣。而謝曉雨則是伸出了手臂，喚了一聲小白。
只聽她話音落下，一條通體皆白的小蛇從她的手臂中蜿蜒着鑽了出來，吐着蛇信盯着整天瘋。怪蛇，竟然蛇信也是白色的。小白這個名字，還真心叫得夠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