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大清不遠的一處山坡,一行人正駐足在這裡,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英姿煥發的武將,風度翩翩的謀士,也有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遊俠。
“附近已經被戒嚴,若是我等闖入,定會驚動其他人。”一名武將打扮的青年收回目光,向衆人解釋道。
“大清實力極強,麾下八旗更是天下少有的精銳,若是被八旗包圍,我們這些人怕是隻有少數幾人能夠逃掉。”一名文士正色道。
“八旗雖然精銳,但只有八旗聚在一起最爲強大,若八旗分散開來,諸位應該都有辦法對付。”另一人開口道。
衆人微微騷動,隱隱有些意動。
他們這些人有的是某些勢力推出來的棋子,也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遊俠,軍方派出的援兵,可以說是複雜混亂,與其聚在一起勾心鬥角,還不如分開各自爲戰,發揮自己的實力,這樣說不定成功的機率更大一點。
“既然如此,那麼各位可以自行組成隊伍,分成八個方向攻打大清村,請記住,我們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救出大清傳承者,讓他重新打開傳送之門。”
衆人點頭,或許其他方面他們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對於這一點都抱有同樣的態度。
“那麼,祝諸君凱旋歸來。”
東方,三名持刀的男子正在山林中飛躍,令人驚奇的是,他們經過的地方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突然,數只箭矢從樹林中射出,插在了三人面前。
“殺!”
沒有交談,沒有試探,在被發現的第一時刻,領頭的中年男子就一聲暴喝,率先衝了出去。
隨後,便是一陣兵刃碰撞慘叫之聲。
“武當,玄冥。”
一處平地,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停了下來,在他面前,一名後金打扮的壯碩中年正盤坐在石頭上。
“瓜爾佳·費英東。”中年男人說出了一個名字,玄冥頓時臉色大變。
說起費英東或許沒幾人知道,但提起鰲拜恐怕不少人都知道,而費英東,就是鰲拜的叔父,此人驍勇善戰,精於騎射。隨父歸順清太祖努爾哈赤,授一等大臣。天命元年,聯合額亦都、扈爾漢、安費揚古、何和禮,同爲理政五大臣,授扎爾固齊。跟隨努爾哈赤攻打撫順,稱爲“萬人敵”,戎馬倥傯三十餘年,衝鋒陷陣,屢立戰功,授一等總兵官世職,成爲後金上層貴族集團的重要人物之一。
難怪對方有信心獨自鎮守一條路線,玄冥心知自己怕是闖不過去,但至少也要將費英東拖在這裡,爲其他人爭取機會。
“武當也插手這件事了嗎?”費英東沉聲道,他是武夫不假,但又不是傻瓜,連武當這樣的方外之人都插手這件事,足以證明大清這次是引發的衆怒。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武當雖是方外之地,但也是人族,人族有難,武當之人責無旁貸!”玄冥擺好姿勢,正色說道。
“是嗎?不過你跟我說可沒什麼用,老子,可只是個武夫!”
豪爽的笑聲響起,下一刻,一隻狼牙巨棒已經落在了玄冥之前站立的位置,幸好玄冥提前預感到危險,離開了原位。
“再來!”
巨型狼牙棒繼續揮舞,玄冥肉體凡軀,絲毫不敢和對方硬拼,只能不斷躲避,看起來極爲狼狽。
除了玄冥之外,從其他路線出發的衆人也遇到了額亦都、扈爾漢、何和禮這後金五大臣中的三位,一時間岌岌可危。
大清村,范文程望着天邊出現的信號,摸了摸鬍鬚。
“居然分兵進攻,還真是謹慎,這樣的話想要全吞下去就不可能了。”
“範公,不如讓合安費揚古將軍出馬?”愛新覺羅興思提議道。
安費揚古,後金五大臣中的最後一人,同時也是八旗軍的統帥,被范文程留在大清村,防備敵人突襲。
“不可。”范文程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
“這些人的目的是爲了營救金正青,只要金正青在我們手上,他們就會想方設法的潛入,若是安費揚古將軍也離開了,那麼後方空虛,難免被小人所趁。”
“範公說的正是。”愛新覺羅興思點頭道。
“雖然安費揚古將軍不能離開,但八旗軍不在其中,可以分出一些人前去支援。”范文程眼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再一次來到地圖面前,目光在地圖劃過,最後停留在一處。
“我到要看看,你們是何方神聖!”
“大清的傳承人物是范文程和後金五大臣,一文五武,但其中四人都不需要擔心,唯二值得重視的不過范文程和安費揚古兩人。”
“但范文程和安費揚古只見不合,若是能救出金正青,有機會說服安費揚古轉投我方。”
辛憲英口中不斷吐出關於大清村的各種隱秘,讓人懷疑,她之前是不是大清的內部人士,又或者,在大清村裡有她的人。
劉傑心中疑惑越來越多,但他始終沒有問出來,交淺言深,這是交朋友的大忌。
“你心中難道不好奇嗎?”辛憲英突然轉過頭看向了劉傑,眼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劉傑一愣,答道:“的確有些好奇。”
隨後,就沒有了。
辛憲英臉色一僵,繼續道:“那你爲什麼不問?”
“如果是你,或許我會告訴你答案。”
“不需要。”劉傑搖了搖頭。
“有的時候,答案毫無意義,重要的是該如何去做。”
眼中浮現出呂布副本中的那些經歷,那個倔強的身影最後還是做出了選擇,化作一團火焰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
“那些無辜而死的百姓,那些犧牲的軍人……大清,必須付出代價!”
望着那不遠處的大清村,劉傑識海深處,來自呂布的饋贈被他選擇使用。
如火的烈焰在劉傑身上誕生,當烈焰消失,劉傑已經換了一個模樣。
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畫戟,坐下嘶風赤兔馬,周身充斥着一股彪悍無敵的氣勢。
並非虎牢關下與羣雄交戰的天下第一將,而是守衛幷州,令胡人秋毫不敢犯的天威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