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仔細地探索,還有數十次地進入幻境,我和芸芸終於逐漸摸清了那個金蛇頭冠與四周的石碑,以及那三個巨石沙漏之間的關係。
有着相同符號的石碑一共有六組,每一組一共四到八塊石碑不等。而每一塊石碑,都能將我和芸芸帶到不同的幻境之中。在每個幻境裡,都會遇到不同難度的任務。有的是提升等級,有的是打怪,還有的需要在時間限制裡找到某件東西。
根據幻境中怪物的等級與任務的難度,我們也會恢復到原來相應的等級。可是每當摘下頭冠之後,一切就被打回原形,我們又變得一無所有。
完成了這些任務之後,那塊石碑就會消失,而剩下的石碑裡全都是些風景異常優美的幻境,專門用來迷惑視線用的。如果在裡面待的時間過長,很有可能就無法在規定時間裡完成剩下的任務。因爲沙漏中的沙子並不是根據大廳裡的時間來計算,而是用幻境裡的時間來計算的。可即使是這樣,我和芸芸在這裡待的時間也不算短了。
因爲芸芸捨棄肉身這件事情的影響太大,所以我們暫時誰也沒有通知,只打了個電話,告訴斷牙芸芸跟我一起在作任務,一時半會兒可能出不來。惡魔之家暫時交給夜色(禁書請刪除)(禁書請刪除)無邊打理,而龍城那邊,有疆土、鵬飛跟鬼狼他們在,我是一點都不擔心。
按我估計,傲世天下很有可能也被困在某個任務場景當中,少了這個任務觸發者,東方大陸的魔神之戰會如何發展,誰也說不清楚。
望着從幻境中得來的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和芸芸坐在空曠的大廳當中,拿起這件看看,又拿起那件瞧瞧。實在有些搞不懂這些玩藝兒都是幹嘛用的。
“阿羽啊,咱們現在又沒有鑑定術,而且這些東西看上去又不是裝備,拿來有什麼用啊?”芸芸手裡捧着一堆五顏六色的玻璃珠子,慢慢地丟進一個大方盒子裡,又從旁邊拿起一根細細的繩子,在手指上繞來繞去。
說句實在話,我都不知道咱們兩個辛苦了半天到底是在忙活啥,眼前這些東西,怎麼看怎麼像小孩子的玩具,毫無實用價值可言。但是這卻是幻境中唯一給我們提供的物品。讓我想不把它們收集起來也不行。
我伸手將那個鎖上的盒子拿了起來,看上去,這是唯一一個似乎有用的東西了。可我和芸芸都不會開鎖,也沒辦法把它打開呀。
“媽的,系統存心給我們出難題嘛。”我正欲將盒子丟到地上,冷不丁摸到盒子的鎖孔邊緣似乎有幾道花紋。
起初,我和芸芸都以爲能從幻境中找到鑰匙,所以就沒有去留意盒子的外觀到底如何。可現在所有的石碑幻境都被我們搜過一遍了,根本就沒有什麼鑰匙。我這才覺得那些花紋有點古怪了。
“芸芸,你看這些花紋是不是有點眼熟?”我把盒子翻了過來,讓鎖孔朝上,對芸芸問道。
“什麼花紋?”芸芸湊到我的身邊,朝盒子上看去。陡然叫道:“咦!這不是跟石碑上的符號一樣嗎?”
“哪塊石碑?”我沉聲問道。
“我哪兒記得啊。”芸芸擡起頭,望着我說道:“我只記得咱們先前有幾塊石碑上的花紋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但現在石碑都不見了,我怎麼記得是哪一塊。”
我暈啊……如果記得哪塊石碑上的花紋跟盒子上一樣,那從裡面得來的物品就肯定與之有關了。可惜的是,我和芸芸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點,所有的東西全都混到了一塊兒,難不成要一個一個地試?
“芸芸。”
我將手搭到芸芸的肩膀上,嘆了口氣道:“看樣子咱們要在這裡玩兒積木了。”
“玩兒積木?”芸芸不解地望着我,只見我撿起一塊三角形的木片,放到盒子的邊緣上擦了擦,又用它敲了敲盒子的鎖孔,接着搖了搖頭,又拿起另外一樣東西。
“你……你這是在幹嘛?”芸芸問道。
“玩兒積木咯。”我頭也沒擡地說道:“除了這樣,你還能找到其他的辦法嗎?”
芸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你是想看看這些物品放到一起之後會不會起變化?”
“嗯。”我嗯了一聲,繼續着手裡的動作。
“那咱們一人一半吧。”芸芸坐到我旁邊,把地上的東西劃拉了一堆到自己跟前,也跟我一樣,玩起了那種只有幼兒園小朋友纔會玩的智力拼圖遊戲。
不過很顯然,跟我比起來,芸芸幹這種活兒可要得心應手得多了,不知道是不是以前陪雯雯那丫頭玩過。
她也不像我那樣,隨手亂抓,看完不對又隨手扔在一邊。芸芸每拿一起一件東西,都要仔細地查看一番;而在試過之後,她又將它們分顏色、形狀地各自放到一堆。雖然看上去,她的動作比我慢了許多,但是我知道,她這麼做的效率可比我高多了。
在我把自己的頭幾乎快要弄暈之後,我索性把東西全部推到芸芸跟前,然後坐到她旁邊,一樣一樣地將她沒看過的遞到她的手裡。
“你找找看,還有沒有像這樣的珠子。”芸芸對我說道,此時,她的手裡已經有了一竄珠鏈,上面串着紅黃藍紫四種顏色的彩色玻璃珠。
“我怎麼越看越像在玩家家酒啊?”我在那堆“破爛”裡扒了一陣,又找出幾顆和芸芸手中一樣的玻璃珠,分別是綠色、橙色和青色。芸芸笑了笑,從我手裡接過珠子,想了想,又將串好的珠子拆了下來,調整了一下順序,才又重新穿回到強繩子上。
“赤橙黃綠青藍紫……”我看着芸芸排列好順序的珠串,笑着說道:“你給自己弄了串彩虹項鍊。”
芸芸沒有理會我的嘲笑,仔細地將珠串的首尾拉到一起,打了一個漂亮的活結,一片七彩光芒從她手上閃過,整條珠串完美地結合到了一起,變成了一隻透明的手鐲。
“我總覺得好象還差點什麼。”芸芸拿起手鐲,戴到手上試了一下,扭頭對我說道。
我拉起芸芸的手,看着她手上的透明手鐲。整個手鐲已經變得渾然一體,可就在她剛纔打結的那個位置上有一處明顯的缺口,使得手鐲變得並不完整。
“難道是那個結不該這麼打?”芸芸若有所思地說道。可是現在珠串已經發生了變化,根本不可能再拆下來重新打結了。
“會不會是……”我摸了摸胸前的四塊金屬片,伸手將那名綵衣女子交給我的那塊透明的摘了下來,放到芸芸的手鐲上。
“叮!”
一聲如水晶碰撞一般的聲響從芸芸的手腕上傳來,那塊透明的金屬片就像是遇到了磁鐵一般,牢牢地粘到了手鐲上,與上面的缺口合在了一起。
“有什麼屬性沒?”我對芸芸問道。
芸芸搖搖頭,撫摸着手上的手鐲,輕聲說道:“我看不到上面的屬性,但是我有種感覺,好像它要引導我做什麼事。”
“啊?”我沒聽明白芸芸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奇怪地問道。
芸芸搖了搖頭,戴着手鐲的那隻手突然擡了起來,在空中橫着劃了一道,然後又繞了幾個彎,畫出一個奇怪的符號。
“什麼意思?”我看着芸芸的動作,似乎有點像道士施放法術時所結的手印。可是因爲只有一隻手,所以又有點似像非像。
“我也不明白。”芸芸象是看着什麼奇怪的東西一樣看着自己的手,那隻手在空中反覆地畫來畫去,始終都是同一個符號。
“芸芸,你過來。”我衝芸芸喊道,拖着她來到那塊石碑前,將她戴着手鐲的那隻手按了上去。
“啊!”
芸芸驚叫了一聲,猛地將手縮了回來,只見那塊石碑上的符號陡然間亮了起來,與芸芸的手鐲交相輝映,在地上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陰影。
在這片陰影當中,有一個圓形的空洞,可我怎麼看,也看不出那個圓形的空洞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芸芸剛想走過去看一下,但是隻要她一離開那塊石碑,地上的陰影便消失了,所以她只好站在原地不動。
“你把剩下的東西都放到那塊光斑裡試一下。”芸芸對我說道,用剩下的一隻手朝地上那些“破爛”指了指。
“嗯。”我點了點頭,把東西全都兜到懷裡,又一股腦地倒在了那片陰影的空洞之間。
“好象沒什麼用啊。”我望着地上那堆東西,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不禁有點失望。
“別急。”芸芸耐着性子對我說道:“這裡肯定有什麼線索,你再仔細看一下。”
我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急是沒有用的。聽了芸芸的話,我把東西又一樣一樣地撿了出來。
“真不知道這鬼地方到底要我們怎麼樣,這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怎麼看都不象是有用的。”一面撿,我一面抱怨道:“也虧得你有那個耐心,不然的話,打死我也想不到要把珠子給串起來。你看看……這是什麼,木炭!難不成要我們在這裡吃燒烤麼!”
“你剛說什麼?”芸芸突然轉過頭,對我問道。
“我說什麼了?”我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頭望向芸芸:“燒烤?”
“是木炭!”芸芸搖搖頭說道。
“木炭怎麼了?”我問道:“你該不會真的想要吃燒烤了吧?”
“想什麼啊!”芸芸哭笑不得地說道:“木炭除了能用來燒之外,還有一個作用。”
我摸了摸頭頂,搖搖頭道:“我想不出來,你還是告訴我吧。”
“你用木炭把地上那個圓畫出來。”芸芸朝着地上指了指,對我說道。
……
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