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就是要讓我再拖一段時間是不?”拿着傳呼,我正與鬼狼那連通着話,大致瞭解天誅定下的戰略計劃。
“也不是讓要你一個人頂,困獸臺那邊應該也會過來一些人幫忙的。”鬼狼聽出我口氣中的抱怨,用充滿笑意的聲音說道:“誰叫你通都不通知我們一聲,一個人就跑去招魂祠了。我們現在分屬南北兩地,你不至於要我帶着人過來支援你吧?”
媽的,你以爲我想來招魂祠啊?那不是傳送出來就到這兒了麼。
回頭一想,叫鬼狼他們過來接應也的確不太現實,還是想辦法跟困獸臺那邊的玩家取得聯繫,讓他們抽點人手過來才行。
靠着在這附近掛掉的玩家補充軍隊,人數也太少了點。
可是,困獸臺裡不只一個幫派,有部份還要去配合鬼狼他們的隊伍偷襲望鄉臺,能不能叫得動,能叫動多少人,還真是說不太準。
收起傳呼,我望向剛纔跟我們一起參與戰鬥的玩家。
雖然在招魂祠的這場戰鬥之中,咱們算是取得了以少勝多的勝利,可是就眼下的情況來看,還是不容樂觀的。
復活點裡出來的人都是剛剛被人掛掉,裝備耐久度全都掉得厲害,很多人連武器裝備都不齊全。如果這個時候,寄魂居或是惡鬼道的魔族陣營玩家搶在龍城動手之前,跑來大舉進攻招魂祠,咱們想要再守住這個點,可遠沒有之前那麼容易了。
“喂,我說你們,有哪些的幫派隊伍在困獸臺的?”
望着那一雙雙還沒從喜悅中恢復過來的眼睛,我大聲說道。
“在我掛掉之前。我們幫派正在朝寄魂居前進,留在困獸臺的人可能不多。”聽到我有此一問,立刻有人回答道。
大夥都在猜,我應該是想到什麼計劃了。
“幹嘛要問困獸臺的人?龍城的人馬不過來嗎?”一個聲音弱弱地問道,立即引起人羣中一陣議論。
在此之前,大夥之所以這麼齊心,之所以這麼有信心,完全是以爲龍城地大隊馬上就會趕來。所以他們才能凝聚到一起,完全沒有考慮人多人少的問題。
可是現在,一聽說龍城的人馬不過來了,自然有人想要趁機換個地方,免得留在這裡等死。
我不能說出鬼狼他們基本是丟下這裡不管,將這一堆爛攤子留給我一個人收拾,但是又不能直接說他們不來了。不然,不用等我把話說完。這裡的人起碼能跑上一半。
“龍城的人馬還要過一會兒才能到。”我說道:“問題是在龍城的隊伍趕過來之前,我們要準備一些人手,應付隨時有可能從寄魂居或是惡鬼道那邊趕過來的敵人。
“我們幫的人現在在困獸臺,你要人地話,我馬上叫他們過來。”一個粗聲粗氣的大嗓門從人羣裡炸了起來。不用看人,光聽就知道是個俠士。
“你說話他們肯聽麼?”我問道。
如果只是提議,人家不願意聽的話,那也沒啥用。
眼前那俠士一副慘樣。也不知道在這之前掛了多少次了。這樣的人,能叫得了多少人馬過來?
“我是幫主,他們敢不聽老子的!”
那俠士揮了揮手裡一把金瓜錘,悶聲悶氣地說道。
咦?這傢伙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啊?
看了看他的名字——千里走單騎,我猛地拍了拍腦袋,突然大笑着走到他的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
“哥兒們,還記得我不!剛纔太亂。我都沒認出你來。現在成幫主了啊?該不會又是一羣紅名吧?”
這千里走單騎還真不是生人。想當初,我跟吹風小白淪落絕惡島地時候,這小子居然還敢對我打劫,結果被我給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後來,那場誤會因爲吹風的出現而得以化解,而不打不相識的我們,自然成爲了不錯的朋友。
只是,從絕惡島出來之後。那幫紅名朋友就很少再有聯繫了。這時候碰到,到是別有一翻意思。
“你還認得我?”千里走單騎顯然沒想到我還能把他認出來。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絕惡門興起之前,千里走單騎還想過要跟我們聯繫。只不過那時候我們都忙着各自做任務,幾個人過得自在逍遙,根本就沒把千里走單騎的邀請當成一回事。
到後來,我們組建了絕惡門,又建立了龍城,自然就更沒有聯繫了。
在某段時間裡,千里走單騎地幫派還曾受到過幾個幫派的打壓,而在那個時候,龍城已經成爲東方大陸第一巨頭了。
雖說認出了龍城的城主就是我,但是卻不願意自乏身份地前來投靠,只靠着自己的力量硬撐了下來。
而發展到現在,他們地幫派雖然不大,但是也算得上是仙族陣營中的一支中型勢力,足以看出他這個人的能力了。
“你們現在在困獸臺的還有多少人?”我摟着千里走單騎的肩膀,就像久別重逢的兄弟,完全沒有擺着城主的架子。
“現在少說也應該有一兩千號人吧。”千里走單騎說道:“只不過大夥掛得厲害,所以等級現在都不算太高了。”
“那沒關係啊。”我笑着說道:“就衝是你帶出來的人,身手一定不錯。”
這傢伙本身就是個pk狂人,要說他組建地幫派能是些善類?打死我都不相信。
“對了。”趁着千里走單參發消息的當口,我隨口問道:“你的人馬都在困獸臺,你一個幫主老大,咋一個人跑到這招魂祠來了?”
“嗨!運氣背嘛。”千里走單騎收起傳呼,扭頭對我說道:“我們追着一羣魔族的垃圾從困獸臺裡出來,那些賤人扭頭就往惡鬼道跑。結果,我跟兩個兄弟衝得太厲害了,被人切斷了後路。”
“不對啊。”我指着地圖上的標記說道:“你從困獸臺追去惡鬼道,就算是惡鬼道那邊沒有仙族玩家的復活點,也應該在困獸臺的復活點復活纔對,怎麼會跑到招魂祠來了?”
“你當地圖全都是正方形的啊,全部都按着座標來看。”千里走單騎白了我一眼,似乎認爲我這個龍城城主不應該犯這樣常識性地錯誤一樣。
只消這一句話,我已經明白了他地意思。
在惡鬼道與困獸臺之間有一條狹長地帶,夾在兩塊地圖的中間。雖然看起來,那裡似乎是屬於這兩塊地圖,但是如果在那個地方掛掉地話,復活點卻是在招魂祠。
因爲復活點的分配,是完全按照系統的地圖來設定的,並不是隔着哪裡近,就應該復活在哪個地方。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在這個地方掛掉,跟這個地方……都會在招魂祠裡復活。呵呵,有意思。”我望着地圖,露出一絲笑容。
就在我跟千里走單騎研究着地圖的復活規律時,龍城對望鄉臺的偷襲之戰已經打響了。
比我預料中的要迅速得多,鬼狼帶着邪骨道近三分之二的成員,乘着碧雲金梭直接往望鄉臺的上空逼近。而烈雲塔內,鵬飛已拉動了七巧板安放在那裡的火炮機關,輕而易舉轟掉了望鄉臺最東面的一塊圍牆,使得碧雲金梭毫無阻擋地進入瞭望鄉臺的地界。
而此時此刻,突然面臨龍城兩支力量同時進攻的望鄉臺上,幾乎所有玩家都正朝着東面被襲的方向衝去,迅速拉起人牆,阻擋龍城的繼續入侵。
打歸打,只要沒人能爬上望鄉臺,沒人動那盞七星鎖魂燈,就是打得再厲害,他們也用不着操心。
所以,除了圍牆的漏洞附近,望鄉臺上那座高達二十幾米的高臺邊上,更是被擠得水泄不通,地上丟滿了各種機關陷阱,根本不讓人有接近它的機會。
可是,就在大多數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烈雲塔與邪骨殿方向涌來的龍城軍團身上時,望鄉臺的另外一邊,靠近困獸臺的方向,卻也同進傳來了受到攻擊的消息。
“媽的,那邊又是什麼人?惡鬼道的傢伙到底都在幹什麼,放了這麼多人過來。”
“沒辦法啊,惡鬼道根本就壓不住困獸臺,不然的話,招魂祠怎麼可能失守。”
“別說這些了,趕快通知寄魂居里的人全部都撤回來,與其去爭那裡,不如把望鄉臺給守住了。”
“寄魂居那裡仙族陣營的人也不少,恐怕沒那麼容易撤出來吧?從那邊到這裡,當中還隔關困獸臺與邪骨殿的一處交界呢。”
“顧不得那麼多了,叫他們趕緊撤過來,能來多少算多少。”
“……”
望鄉臺上亂作一鍋粥,而寄魂居里更是出現了異常地混亂。
原本正拼破了頭往寄魂居里擠的魔族陣營玩家突然掉轉了方向,朝着望鄉臺的方向突圍。而不明就理的仙族陣營玩家也死咬着不放,一路追了過去。
因爲一直處於混亂狀態,所以寄魂居里根本談不上什麼點燈滅燈,幾乎就是一個僅僅爲了殺人而殺人的戰場。至於打仗爲了什麼,早被那些殺紅了眼的玩家們丟到爪窪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