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對雙頭飛龍使用採集術,我第一個反映就是雙手摸向它身下。靠,啥東西也沒,難道是因爲君臨天下的這幫傢伙運氣太低,還是那九頭蛇幸運太差,殺了這飛龍卻沒東西掉。該死,如果讓我捅上最後一刀,那該多好啊,我心中暗暗氣惱道,裝備沒摸到,那我趕緊扔上幾個採集術走人,捲毛已經帶人衝過來了,而後面那隻九頭蛇,也耀武揚威地從水中劃了上岸,已經有不少玩家在它口中化作白光,我可不想成爲其中一員。(倒不是雙頭飛龍沒爆出裝備,只是裝備不在身下,而在尾巴下面罷了,那大的身軀,你也沒時間摸個遍)
我立即跑到飛龍頭旁,剛想用採集術,目光突然被那巨大下顎處掛着的一本黑皮薄本給勾住了,難道是本技能書?我心頭狂震,一個箭步衝了上前,拿起書看也不看,立即丟到揹包中去,然後匆忙扔了兩個採集術,拿着兩顆粗長的白色龍牙,咱趕緊腳下抹油,閃,哥們我知足了,乘着九頭蛇追捕捲毛的人馬,我還得趕緊找那何首烏去。
我前腳趕走,捲毛一幫人後腳就趕到了飛龍屍體旁邊,然後暴發出一聲歡呼,我轉頭一看,喝,看他們那樣,敢情拿到什麼裝備,不過後面的九頭蛇似乎也想加快屠殺的進程,它九個頭在半空中舞弄着,擺出一副詭異的樣子,然後一張口,陣陣青黃色的霧氣呼呼吹向了地面上的玩家。
毒,有毒,有劇毒,凡是被毒霧包裹住的玩家,一個個是神情痛苦,想叫,卻叫不出來,臉上轉眼就是青黑之色,揮舞着雙臂,掙扎着想要跑,可是雙腿卻彷彿不由自主,根本邁不出去,血量少的部分弓手和巫師,已經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上,掛了。
捲毛一看那九頭蛇之毒竟然如此厲害,連忙大叫:“牧師快用解毒之光!”可是,才三十幾級的牧師,他們的二級解毒之光又哪裡能解得了那個兇獸的毒呢,用了,也無濟於事,唯一之策,就是立即逃,和雙頭飛龍之戰,已經讓他們損失慘重,現在哪裡是那九頭蛇的對手。
捲毛估計也明白了這個道理,在匆忙收集了飛龍屍體一會後,連忙高喊:“大家快分開閃人,牧師跟着我。”(靠,這傢伙倒是不傻,逃命都要帶幫牧師)
我的寶貝何首烏,你在哪呢?趕緊給我出來啊,我心裡着急地念叨着,目光在沼澤邊緣的草叢樹根下到處尋覓,剛纔路上到是看到不少的何首烏,但沒有一個是人形的。這裡水池邊更好,連何首烏的影都看不到,那邊君臨天下的人我看就快沒戲了,咱可得抓緊,要不然那九頭蛇也對何首烏感興趣的話,我一個人哪是它的對手。
我這心裡一急,一個不留神,被水池邊上草叢中,一個凸起硬物給絆了下,若不是我反應靈敏,差點就要摔倒在地,我轉頭咒罵着,剛要拔腳踢過去,突然眼睛一亮,尋邊草叢無蹤影,一腳踢出個寶貝來,那凸起的紡錘形之物,不正是一個人形何首烏嗎?
只見它紫褐色的表皮上遍佈着凹凸不平,縱橫交錯的溝紋,一半埋在地下,周圍是片翠綠生生的薄葉,如果不注意,還真要把它當石頭呢。
我連忙拿起藥鏟,謹慎地挖了過去,分開兩邊鬆軟的泥土,這個半臂長短,四肢健全,形如嬰兒的何首烏就完整地出現在我眼前,哈哈,我按住心頭的狂喜,連忙將它收入揹包之中,此次沼澤之行,我是大有收穫啊。
下雨了嗎?怎麼有溼滴滴的東西往下掉,呀,怎麼還有股腥臭的味道。我伸手一摸頭頂,粘稠稠的液體沾了滿手,我拿到眼前一看,我靠,是血。
猛一擡頭,只見那個九頭蛇是暴張其口,在我頭頂盤繞扭動,而它那巨大的身軀,正被幾十根如“豆芽”般的青藤給纏繞着,不然的話,估計早就九口齊張,衝我咬了過來。
我頓時一個小跳,連忙讓到旁邊,心裡暗道:該死的九頭蛇,果然也喜歡這何首烏,還好還好,讓哥們我先得了,看來君臨天下的人,還真是幫了我的忙。
咱剛想擺個優雅的姿勢,給九頭蛇說聲拜拜就閃,突然發現那獨眼的蛇口裡凝聚起一團黑光,一股從骨子裡冒出的寒意立即上我身,飛龍衝擊波的厲害我可見識過了,這九頭蛇該不會也有這一招吧。
跑,快跑,快拼命跑,不用思考,我的雙腿條件反射地就貫徹這一三十六計之精髓,開啓急速,我三步並作二步,直衝向叢林之中,哪管有荊棘刺身,粗枝抽身, 就恨天地裡太小氣,沒給咱多弄兩條腿出來。
一切彷彿突然靜止,聲音彷彿一下子都沒了,我耳邊沒有任何聲響,周圍有如死一般的寧靜,我幾乎連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聽不到。黑,無邊的黑幕,根本看不到一絲光,也看不到自己的存在,這,是怎麼了?
痛,渾身如被粉碎機壓榨一般的痛苦,我的靈魂似乎都被抽了出來,被鞭撻,被燒灼,沒有任何傷痕,沒有一滴血流,但是我深深的感受到這種會讓人發狂發瘋的痛楚,而且,這種痛苦不光是感覺,那不停在流失的血量告訴我,這是絕對真實的傷害。
九頭蛇看家絕技——黑色真空地獄,其效果是在以本體爲中心,沿目標方向直線製造出的大小爲三米見方,百餘米見長的黑色結境,在結境內的任何生物,都將喪失眼官和耳官的感覺,而被真空環境不停地壓榨生命力,直到其死亡爲止,持續時間爲十五分鐘,此時九頭蛇的八個頭也需要保持靜止狀態,維持結境的存在。但是隻要能脫離其作用範圍,就可以不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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