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301d大搖大擺的走到村前,跟守在崗哨處的幾個玩家打了聲招呼,繞了個圈,走到駐地最中心的間小房子跟前。這間小屋門口分別駐守了二十來個npc守衛,比起別處來講,那裡簡直圍得跟鐵桶一般。區區這個小幫派,也能請到六十級的npc守衛,看來他們並不像在面上所顯現出的那麼貧困,我看了看那鮮衣亮甲的守衛,心裡暗暗嘀咕道。
“他媽的,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晚纔來,我等到花兒也謝了。”一個滿頭銀白短髮的弓箭手見了at301d他們,立即迎了出來,頗爲不滿的說道。
“嗬,哥們,沒辦法,路上遇到點小事,所以耽誤了點時間。at301d使了個眼色,搶先答道。
跟着另一個老外也走了過來,跟at301d低聲交代了幾句,和弓箭手一起走了出去,留下at301跟as117兩個人守在這間空蕩蕩的房間裡。要死,還有守衛交接,我越來越湘信,這個小小的村級幫派駐地裡,隱藏着許多不爲人知的秘密。
“切,白毛這傢伙真是羅嗦,纔多守幾分鐘而已,就這麼多怨言。”as117看先前兩個玩家走了出去,衝着門外狠狠吐了口唾沫,轉頭報冤道:“這小子不就是找了個漂亮老婆嘛。每天緊張得跟什麼似的。我看他那個騷貨也不是什麼好鳥。三天兩頭往外跑,見了帥哥就亂拋媚眼,那小子能看得住纔怪。
“好了,廢話別說吧,好好守着,別弄出什麼漏子來。”at301回頭看了看,湊到as117身邊說道:“我到裡面看看,你守在外面。那兩個傢伙居然敢坐在外面打磕睡,真不怕出事。
as117一股塵到旁邊凳子上,不以爲然的說道:“你小子別疑神疑鬼了。哪有那麼容易出事。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路過玩家都以爲只是個沒什麼油水的小幫派,平時候連個鬼都不來,真不知道你那麼緊張幹嘛。還真把這裡當成什麼軍事重地了,依我看,咱們就在這裡打個小盹,等天亮有人來接班就成了。
“哥們,話可不能這麼說。”at301搖搖頭。掏出把鑰匙走到個小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像這種的方,不出事就萬事大吉,一旦有人真的潛進來的話。咱們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你就別多疑了哪那麼容易的事。”as117已經趴到桌子上,眼睛半睜半閉的說道:“你當外面那些npc和巡邏守衛都是假的。不跟你說了,你要看就去看吧,我眯會兒。到時間記得叫醒我,我可不想來接班地那些傢伙又說三道四。”
at301搖了搖頭,顯然對as117有幾絲不滿,但是臉上寫滿了無可奈自己拿鑰匙打開小門,一個人走了進去。
嘿嘿,你要是不開這道門,咱或許真沒辦法潛入,這可是你自找的。回頭瞄了一眼趴在桌邊睡得像頭豬的as117,我搖搖頭,跟着at301閃身進了小屋。
七道傳送門,這個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七道傳送門。這是什麼奇怪的幫派,居然會弄出這樣一個東西來。製造一道傳送門需要花費多少,咱這個過來人心中自然有數,誰會花這麼大價錢弄這麼多道轉送門呢,是爲了幹嗎呢,我看得心頭一團零水。
剛準備走近好看清楚點,腳下突然一軟,我暗道不好,真是太大意了,居然沒留種,這黑燈瞎火的房間裡還布了幾個不顯眼的機關陷阱。
“什麼人!";at301話音沒落,三支烈風箭拖着長長的火焰尾巴,如同黑暗中擦亮的火柴,朝我這邊迎面射了過來。
既然身形已經敗露,那咱也沒什麼好說的。側步讓過火箭,我大步向前衝了過去,揚手就是一記掏心直刺,跟着在他脖子上斜補了一刀,頓時是血光飛濺,血珠毛揚,在這間弓箭手根本沒有迴旋餘的小屋裡,我只要兩刀,就將at301清清爽爽給砍掛送回老家。叮的一聲脆響,地上掉落件武器,正是那把靈動之劍。呵呵,不是你的東西,連老天爺都要收回滴,靈動之劍繞了個圈,終於還是回到我這個原主手中。
聽到聲音趕進來的as117,似乎根本沒有想到裡面會產全這樣的異變,還以爲是at30在叫他,剛一進門就被潛行藏在門後的我,是交叉兩刀,背刺加刎喉,給劈了個措手不及。不過這斯的血量明顯比at301厚了不多,我兩刀下去,居然還沒被砍翻,腳步往前一個跟蹌,隨手就往嘴裡塞了兩顆藥丸,跟着發出狂戰士的怒氣狂吼,提起手中斧頭,一個轉身,想仗着自己加攻擊狂爆之後的狂怒一擊,秒掉我這個看似“柔弱”的殺手。
這斯怎麼也不用用腦子,我這身衣服雖然是皮甲不錯,但看起來像是普通貨色嗎,他該不會以爲我穿的是那些時裝店裡賣的西貝貨,中看不中用吧,沒等他的狂怒一擊劈到我的跟前,我手中一條暗紅冷練已經送到了他的面前。比速度,狂戰士永遠不是殺戮者的對手,何況我還是個提前晉級的嗜血者,殺手之王呢。
掛了這兩個老外,我知道很快就會有追兵進來,得趕緊閃人才行,可是眼前足足七道轉送門,到底哪一個纔是通往牢房呢,如果一旦選錯,想要再回頭可就沒時間了。不管了。聽到外面一件急促的腳步聲和喧囂聲。我立即縱身跳進一道綠色傳送門裡,沒哈理由,只因爲它離我最近。
眼前忽黑忽明,藍光閃過,只見這道轉送門的出口,居然是條彎彎命曲的走廊,牆壁上巷怪的搖曳火。將整個走廊照得通明,四處都有遊走的npc衛兵以萬家。我貼身沿着走廊,慢慢往裡摸去,這回廊是四通八達,跟地下迷宮有得一拼,打開地圖看了看,靠,周圍只是一片漆黑,看來那兩個老外說的不錯,地圖在這裡無效,只有除了這條走廊,估計才能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看來我運氣不錯,誤打誤撞也能走對。
每條岔道我都進去逛了逛,大多數是幫派玩家的休息室。就跟其它幫派裡的玩家居住的房間差不多,也有工匠作坊與鍊金室。如果我幫派駐地,咱已經見識過一次。那是金帝地地下賭場,想不到現在我又見識到一回,倒真讓我開了眼界。
經過那些作坊時,我本來想順道打劫一番,但是想到我此行目的是在救人,爲免得打草驚蛇,讓我暫時放棄這個念頭。在這樣迷宮似的地下城堡裡,想要找到一個人,真是不容易,我是東轉西轉,無意中闖下個議事大廳裡,偶然得到想要的消息。
“三老闆,有兩個兄弟說在幽暗城那邊的傳送點裡偷襲襲砍了,估計有玩家闖入到我們幫派駐地裡了。”一個矮人法師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正跟自己的頂頭上司打着報告,“你看咱們是不是要加派些人手,四處巡查一下呢?”
“嗯,當然要加強巡視。”一身重盔,面目猙獰的獸人三老闆點了點頭,略微思索一番,跟着對那個矮人法師說道:“這樣,我去通知大老闆一聲,你讓弟兄們提高警惕,順便去勞裡看看那個妞,我估計這事多半是由她而起。媽的,早就讓幫主趁早將那妞砍了,他偏不聽。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難不成還真的看上那妞不成。真不知道那個妞又什麼好,除了臉蛋漂亮點,別地簡直一無是處,身材一點都不火爆性感。”三老闆一邊嘀咕着,一邊往門外走。矮人法師只得在他身後陪着笑臉。開玩笑,說老大的不是,他哪敢呢,難道不想混了。不過這三老闆地位不低,也是得罪不起滴,他說就讓他說,自己全當沒聽見得了。
出了議事大廳,兩人分頭各朝一個通道走去,我立即疾走上來,緊緊跟在矮人法師身後。那三老闆既然叫他去牢裡看看,那麼我跟着他準沒錯,省得我到處動搖西逛找不到北。
不過那小子並沒有直接去地牢,而是先到各處逛了逛,重新安排崗哨的佈局,多叫了不少兄弟出來巡邏,顯然怕捅出漏子,幫主怪罪下來,他是吃不了兜着走。我心中暗暗好笑,他這麼防着我,卻不知道我一直跟在他背後,而且他轉這一圈,幾乎帶着我把先前沒逛到的地方統統走了一遍,對這個地下城的佈局,咱此時已差不多是瞭然於胸。
矮人法師最後走到條走廊盡頭,回頭四下看了看,接着將手放到牆上一塊微微突起的石頭上,用力往下一按,浸透處地石壁是轟然而起,挑動的滿天星光立刻鑽入這條走廊。嘿嘿,原來這裡就是出口,如果不是有這矮子帶路,只怕我找到天亮,都未必能走得出去呢。
不過矮人法師並沒有走進甬道,只是站在門前,看到洞外衝進來幾個殺氣騰騰的老外,紛紛操着傢伙對準走廊方向,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要注意,用點心,好像有人闖進來了,你們要記住,要使看到有陌生玩家從這道門裡出去的話,一律格殺勿論。”他探頭往裡看了看。這才重新關上石門,回頭閃人。
在石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吃過虧,開了偵破地握,看到門口地面上並擺安放這四五個陷阱,只要稍一不留神,踏出大門便會落入機關之中,再加上埋伏在門外的守衛,估計想要安全從這道門裡出去,還真不容易。
矮人法師已調頭走向另一條通道,我也不再繼續停留,加快腳步緊跟在他的身後,並暗中把各處的玩家和陷阱分佈暗暗記載心裡。一會兒弄不好還得從這條路殺出去,一切還得小心行事。
而法師跟着打開一道暗門,一頭鑽了進去,我跟上去一看,嘿嘿,總算是找到我要找的地了。從暗門處往裡一瞥,靠右邊處還有道小鐵門,門口四個npc守衛是一身重裝,每個手裡操着把帶刺的鋼鐵流星錘,左臂上則固定着個小圓盾牌。這種超級血牛型近戰坦克,用來看守大牢,實在是最佳的不二人選。
“這裡沒有什麼問題吧。”我聽到矮人法師在屋子裡問道。
“一切正常。”另一個尖銳的聲音立即回道;“嘿嘿。我看到她的體力下降就給她加個回覆之光,保證她沒辦法自殺,想死都死不了。”
“嗯,你小子夠機靈,做得很好。”那矮人法師接着說道:“不過幽暗城那邊出了點事,恐怕有人闖進來了。如果真的有人來劫牢,你在第一時間內就給我掛了這個妞,絕對不能讓她活着從這裡走出去,明白嗎。”
“這……是幫主他吩咐的嗎。”那人明顯有些猶豫。
“不是,你放心好了,若是把國內諸怪罪下來,有我扛着呢。”矮人法師說道:“如果這女人從這裡走了出去,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而且來劫牢的人也一樣,不能讓任何人從這裡走出去,否則老大責怪下來,咱們全都等着被殺回零級,最多不。”
“嗯,我明白了。”那尖銳的聲音頓了頓,輕聲說道。
那矮人法師從門裡走了出來,往周圍看看,似乎還有點不放心,又在地上布了幾道機關陷阱,這才放心地離去。趁着暗門還沒有放下,我開啓急速,一頭鑽進那間石室裡,繞過四個npc,直接跨步鑽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用純鋼礦大造的牢籠,籠頂與地板無一不是堅硬的鋼精鐵壁。裡面半躺着一個女孩,雖然她只露出小半張臉,但是我還是一眼認出來,那丫頭果然就是水清靈。此刻此刻,她身上所穿盔甲的持久度幾乎已經到了底線,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裂痕,以及剛剛乾涸的血跡,頭髮凌亂地披散在肩頭,手臂無力地支撐着身體,憔悴的臉龐靠在牢籠的邊上,不至於身子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