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籠子周圍怪物己輕清得差不工多,馬尾辮立即將大隊人馬分成四隊,分別沿着前面廊面四條鐵索橋緩慢前進尋找下一個突破出口,看她們穩打穩紮的樣,應該還能多走幾步路。
突然,走在最後的一個神官mm被剛刷新的石元素撞了一下,腳底一個不穩,身子一衝,從旁邊邊的裂縫中栽倒在水中,她身邊的刺客立刻丟出飛爪,想把她拉上來,附近幾個同伴也操起傢伙,要將那個罪魁禍首石元素幹掉。
“謝謝姐姐。”神官水裡遊動着,伸手剛想抓住刺客丟過來的飛爪,就在這時,籠子下的水池裡突然冒出一串串氣泡,原本粘稠凝固的池水開始慢慢流動起來,一個巨大漩渦漸漸浮現在水面上。
“快,快上來,大姐,這裡情況不對!”那刺客一見情形不對,急忙衝下面喊道,馬尾辮她們聽到呼喊,也加轉過身來,警惕地注視着水面。
水求中的神官幾次朝着飛爪伸出手,可都被漩渦給衝開,看着身邊的驚變,她也不禁變得花容失色,驚叫起來。眼見自己同伴就要被漩渦給吞噬下去,幾十名刺客紛紛丟出飛爪想要抓住地。
雖然有十幾個飛爪纏繞住神官,但是水下似乎也有股強大的拉扯力將神官死死拖住。人,終於還是沉了下去,化爲一片白光在暗紅水下一閃而過,周圍人的臉上都露出幾絲傷感,但轉眼之間臉上的神情就被驚嚇所替代,只見籠下液麪突然暴漲,丟出飛爪的女刺客們,根本來不及收回飛爪,彷彿被水下無形力量陡然一拉,身子一頓,紛紛掉落水中,只來得及冒個頭就消失不見,水底接連冒起白光,那些身救人的女英雄們就這樣香消玉殞。
水花翻涌,激流噴濺。一張佈滿綠色苔蘚的鍋盆大臉從水底冒了出來,兩隻混濁的水泡眼冒着邪光。打量着周圍的娘子軍,呼啦大嘴一張,朝着籠中噴射出一股股紅色水求柱,企圖將更多的玩家衝到池子裡去。
我立即丟了個真實窺視過去,要死,原來潛伏在血池裡地,是隻六十二級的多足水妖,正是這第二層守護波ss,難怪之前大隊人馬一直找不到它的蹤影,原來是躲在血水底,現在想起來之前那些漂浮在粘稠液麪上的白骨,實在是讓人覺得有幾分心寒。既然它叫多足水妖,爲什麼只看到一張臉呢,它的腳在哪,我心裡暗暗嘀咕着。
多足水妖很快就將答案告訴了我,無數條墨祿色的軟足從水底伸了出來了。上面佈滿了鉤子般的毒刺,就像章魚樣攀廢爬到籠子的邊緣,想將籠子給包圍起來。
鐵籠底部的金屬網上,佈滿了多足水妖噴射的液體變得溼滑無比,再加上那些軟足不斷地晃動着籠子,馬尾辮她們想要站穩身子都變得十分吃力。爲了避免掉入水中,娘子軍不得不死死抓住地面的金屬網,但那樣始終不是長久之計,越來越多的帶刺軟足已經從水底虎裡伸出來,用其強悍的力量將金屬網撕開一道又一道的裂縫。
馬尾辮與身後幾名玩家交換了下眼神,擅長遠程攻擊的幻影射手與元素士們立即行動起來,亂箭火球如暴鳳驟雨般對準那顆巨大的腦袋猛攻過去。
而馬尾辮一手死死抓住鎖鏈,穩住身子,一手舉起魔杖,連續發動三次生命之樹,將恢復之光播灑到所有幫衆身上。有了幫主的激勵,更多的女性玩家站了起來,那些身手矯健地的士已經就地一個滾,衝到籠在邊緣,揮舞着長劍劈砍着那些纏住籠子欄杆的帶刺軟足。
這頭多足水妖的腳還真他媽的多,一條接一條地從水面冒出,並且不斷交纏在一起,似乎不在乎女將們的攻擊。看着逐漸被完全封閉起來的鐵籠,我眼珠一轉,看來咱現在該出手了,否則的話,她們勢必被圍在籠子裡飽受波ss地蹂躪,心中這麼一想,我立刻站起身來,戴上四處消蕩的風送咱的潛水面具,看準個裂縫,一頭躍進血水裡。
這傢伙的弱點是雙眼,但此刻它的臉部已經被下身那些軟足給包圍起來,整個身軀在不住的蠕動,只有身陷籠中的芸芸她們能夠看到,而在外圍的我只能另覓他法。
悄悄游到多足水妖身旁,這斯此時已經被那些女玩家完全地吸引住,根本沒有留意到在它身邊多出咱這個危險人物。從水底看,這傢伙根本就如同是個活化的變異肉身海葵,一條條軟足還在不斷從混濁血污底長出來,往水面攀升而去。時不待人,我立刻召喚出小九、小影還有丫丫跟小紫,每個看準條軟足便衝了上去。
匕首輕易就插在波ss的軟足上,墨祿色的液體立刻涌了出來,混雜在血水中,將我全身都給染成綠色,看着不斷下降的血量,我頓時明白過來,這些液體都是帶有劇毒,連吞了幾顆解毒藥劑,我讓小紫退後負責集體解毒,至於小九這廝本身就是用毒老手,這點毒對於它來說就跟補藥差不多,而小影就更不用擔心,毒藥對於亡靈系生物來說都是無放。
不知道馬尾辮她們在上面的情形怎麼樣,我只是瘋狂地揮舞着雙刃,將身邊的軟朝足一條條地斬斷,好在除了毒性攻擊以外,這些軟足並不見得有多大的威力,只是數量太多,我有些分身不暇。
砍斷幾條,又有幾條刷新出來,不知不覺中,我的前後左右都被帶有毒刺的軟足包圍起來。如果不是仗着我的一身裝備本身就有附加的抗毒屬性,而且還能不斷依靠攻擊回血的話,這些接連不斷的中毒就足夠要我的小命。
而身處籠子裡的女玩家們則完全沒有留意到,身邊軟足已沒有先前增加得那麼快,但是接連不斷有人因爲劇烈招晃,而失足掉落水中,被多足水妖一口吞掉化爲白光的問題,實在讓她們頭疼不已。
眼前的軟足不斷地晃動。我突然從一道縫隙裡看到多足水妖那顆祿色的大腦,原來我在一邊砍殺那此軟足的同時,一邊慢慢往前推進,此時已經到了籠子下方。
六道柳葉形的刀光從閃着紅光的匕首中揮灑而出,穿透軟足編織的層層肉網,直接砍中了多足水妖的脖子。或許,那根本算不上是脖子,而只是一個連接它頭部的軟肉。因爲所有的軟足也是從那周圍蔓延而出的。
裂影鬼斬的威力在其軀體裡完全暴發了。看着不斷異變突起的觸手,多足水妖嗚咽着發出慘叫,放棄滿籠在的美女,調轉頭顱,將它的大嘴對準推水中的我呼嘯而來。
他媽的,那麼多細皮嫩肉的女該不吃,你要吃我。多足水妖的正面攻擊可不是開玩笑的。我黑龍血一抹,甩手衝它雙眼就是個地獄炎龍波砸過去,盤旋而去的火龍捲的血水一片氤氳,燒得觸手是滋滋作響,也沒看攻擊效果如何,我跟着直接開了逃脫術,拖着一家老小離開戰場。再不走,,就要被馬尾辮他們看穿了。好在咱有夜之影披風保護,而逃脫術也沒有失敗,讓我沒有留下尾巴。
這一段小小的插曲給馬尾辮她們贏得了寶貴的調整時間,隊伍立即衝了出去,分散在橋鎖和其他鐵籠裡,將五光十色的魔法光環與凌厲的箭枝更加密集地朝多足水妖的腦袋砸了過去。從開始的驚慌反擊已輕轉變成有層次的陣地戰鬥……
“波ss就要掛了,姐妹們加油!”隨着時間的推移,仗着人多勢衆,馬尾辮她們已經佔據了絕對憂勢。
蹲在石壁上的我回頭看了幾眼,多足水妖的血量的確已經不多,而馬尾辮她們的認輸也足足減少一半有餘,不過她們沒有因爲失去同伴而悲痛失落,反而更加激勵出她們的昂揚鬥志,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瘋狂地進攻,只求能能儘快地結束這場戰鬥。
馬尾辮身上沾滿多足兄水妖身上噴出的毒液,血量也從來沒有滿過,但她倔強地不肯往自己頭上丟一個回覆之光,只是不斷將回復魔法往戰鬥最激烈的前方丟過去,自己則是靠吃藥強行支撐。見到幫主都這樣,血色的姑娘們還有什麼可說的,所有的祭祀全都跟隨着馬尾辮,給奮鬥在一線的戰士、法師和弓手加血,有了這些絕對後援接團的支接,負責攻擊的姑娘們背後彷彿豎起一道堅強的後盾,更加奮不顧身地拼殺,將欄杆上的軟足一條條地斬斷,水妖的血量在積少成多的狂減。
終於,一團團漆黑的血污從水池底部如石油般噴涌而出,這頭足以讓這些女中豪傑做惡夢的多足水妖終於像枯萎的殘花般癱軟到水面上,帶着苔蘚綠的皮膚也變成灰褐色,斷落的軟足飄得滿池都是,像一盆變了質的腐爛麪條,看得人心裡一陣泛惡,但是不暢轉眼都被勝利的喜悅給沖淡。
“啊,我們贏了,終於贏了!”
“耶!這個醜八怪被我們殺了,這是真的啊!”
“我們好厲害,竟然殺了這裡的守護波ss!”
……
一浪高過一浪的呼聲在這樣娘子軍裡不斷傳開來,一張張疲憊的臉龐都展露着笑顏,連跑在一旁休息的我,也被這種歡樂的氣氛所感染,不禁露出幾絲欣慰的笑容。而馬尾辮則一揚雙眉,目光看着前方,似乎在回想着什麼,嘴脣輕輕一綻,露出個神秘的微笑。
血色聯盟今天已經取得意料之外的勝利,但是損失不輕的她們也無法再繼續往下突破。僅管如此,她們在天地玩家的心目當中已經建立起了自己的地位。從今以後,沒有人再敢小看這幫娘子軍,也沒有人會輕易得罪她們。
或許有人會說血色聯盟其實就是依靠着三大幫派的支撐,才能在天地裡立足,但是今天這一仗充分地證明她們的實力。
對於我來說,馬尾辮的勝利就是我的勝利,但是正因爲這次勝利,芸芸在天地裡的聲望是直線上漲,在天地論壇之中,她幾乎已成爲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代名詞,而貼着馬尾辮施放生命之樹截圖貼子也被妙得火熱,玩家還送她個稱號——“生命女神”。
同時,馬尾辮的資料也讓包打聽協會大賺了一筆,但是她已名花有主的消息卻被刻意地隱瞞起來。僅管血色聯盟里人人都知道自己的幫主有個了不起的老公,但是真正見過我面的玩家其實也並不多。誰讓咱每次跑去見馬尾辮時都是私下行動呢!
雖然那張擁吻的照片此時仍在論壇上流傳,但走誰也沒有想到,當初那個柔弱的小姑娘竟然就是今天天地裡的第一女紅人:血色聯盟的幫主,紫色星晴。
看着馬尾辮她們集體閃人回去,我目光一轉,心裡暗暗念道,咱暫時可不必走,好不容易有時間進來了,不四處逛逛那可真的太對不起自己了。
手握兩把人間兇器的我,小心翼翼地在這片牢籠中游蕩,想要尋找下一個出口,順道砍幾個小惡魔練練手,採集採集材料到也不錯。
在這些籠子之中,有些是完全封閉的,裡面關押着些npc:有人類,也有矮人,還有地精……每一個都被粗長的鐵鏈鎖住,身上全是被拷打後的傷口,粘稠的鬱血不斷地滴落到池中,經過那些牢籠的時他侯,他們總是會有意無意地看我一眼,好像在企求我放他們出去。但是這裡這麼多npc,我總不能全部都給放了吧,真當我是救世主怎麼的。
無意間,一個特殊的籠子吸引了我的目光,裡面關押的既不是人類,也不是矮人或地精,而是個亡靈,一個叫凡迪那斯的亡靈。
凡迪那斯?這個名字我怎麼好像在哪裡聽到過,我不禁慢步走近那個被囚禁的亡靈,掃視打量了一番。
他的右臂被齊肩削斷,黑色的長髮散落在腦後,半透明的臉龐看起來棱角分明,兩隻眼睛卻空洞無物。最令我感興趣的是他身上的衣服,雖然殘破不堪,且佈滿了血污,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嗜血套裝,跟我身上那套一模一樣。換言之,這個亡靈生前也是一名嗜血者。
“我認識你嗎?年輕人。”那個凡迪那斯突然擡起頭,雖然看不見東西,但是他的眼中依然亮起了一絲黑色光芒,這一刻他好像見到親人一般,但事實上我應該從未見過這個人,不管他是人還是亡靈。
“我是一名嗜血者,但我想我應該沒有見過你。”我低聲地說道,用手裡的匕首輕輕敲擊了一下籠子的邊緣,證明着自己的身份。
“我感覺到了。”他說:“你身上有嗜血者的的標記,這麼說起來,阿爾塔夏應該是被你殺死了,不然的話你肯定當不上殺戮者的,更不用說晉級成爲嗜血者了,迪卡多答應我的事情終於辦到了。”說着他低下頭,面容似乎有點傷感。
我突然想起來了,在我做一轉任備的時候,那個黑精靈說過一番話,提到過凡迪那斯的名字,這麼說起來,他應該就是用腳印引導我去尋找月河村的那名英雄了。
“是的,我的確殺了她。”腦中靈光一閃,我慢聲答道:“還從她身上得到一件東西。”說着我把阿爾塔夏的眼淚從揹包裡拿出來,遞到凡迪那斯面前。
他伸出唯一的左手,輕輕地觸摸着那條頂鏈,空洞的眼中彷彿泛起淚光。這傢伙,明明是他叫迪卡多讓我去殺的阿爾塔夏,現在又來假惺惺地流哪門子眼淚。不過從他的表現看來,估計我要尋找精靈族的線索多半就在他的身上。
凡迪那斯慢慢地收回手,在那一刻,他似乎變得蒼老起來,但那或許只是我的幻覺——一個亡靈怎麼會變得蒼老呢?
“你既然已徑拿到完整的項鍊,那麼你肯定也見過精靈女王了。”凡迪那斯緩緩地說道:“感謝你沒有把阿爾塔夏已經死亡的消息告訴她,不然她一定會非常痛心的。她爲了自己的兒女們做出的犧牲實在是太多了,只有世上最偉大的母親才能做到像她那樣。”
咦,這就怪了,這個傢伙怎麼會知道我沒有把阿爾塔夏死亡的消息告訴精靈女王呢,我眉頭一皺暗暗念道,是了,相信如果女王知道她女兒死了,應該是不會把項鍊交給我讓我帶走的。
“對,我是見過精靈女王,但是她也已經死了。”我不知道這個消息會帶給凡迪那斯什麼樣的影響,但是我也沒必要將這件事情刻意地穩瞞下去。“她臨終前把這條項鍊交給我,讓我把它帶給阿爾塔夏,但是現在好像沒什麼必要。”我把玩着手裡那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石,一字一句地說道。
“女王交給你的,應該不只是一條項鍊吧?”凡迪那斯雖然看不見,但是卻好像什麼都知道,他冷冷地笑了笑,似乎在對我嘲諷。
“對,還有精靈族的王冠,但是那又怎麼樣?我根本不知道女王其他子民們的下落。”開玩笑,我認識的精靈是不少,難道要我把王冠交給哪個精靈族玩家?這種事情我肯定不幹,而且就算給他們也不見得會有用。
“精靈族應該還有一支後裔存在的。”凡迪那斯考慮了很久,終於還是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你能保證將王冠還到他們手裡,我可以告訴你他們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