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狼也是一臉緊張地看着安落虹,只是比起我,他更是滿頭的霧水,都快冒煙了。
“還說了我師傅鬼雲跟離鬼。”我回憶着剛纔自己說過的話,似乎跟這裡也沒什麼聯繫……
等等!
“朱雀!”我們三人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然後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
朱雀,也就是鳳凰中的神。而這裡是鳳巢,自然也可以解釋爲朱雀的老家。
“這麼說,這個鬼字代表的是朱雀離鬼?”我問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安落虹彷彿想通了什麼,高興地笑道:“不過我更相信是另外一個理由。”
“說來聽聽。”鬼狼說道。
“你們知道,朱雀除了是四大神獸之一以外,還代表着一個七大星宿嗎。”安落虹緩緩地說道。
“星宿?”我與鬼狼搖了搖頭,星相這種玩藝,我們可都沒什麼興趣。
安落虹就像是在顯示自己的才華一樣,侃侃而道:“朱雀,亦稱“朱鳥”,古代神話中的南方之神。又可說是鳳凰或玄鳥。朱雀是四靈之一,也和其他三種一樣,它是出自星宿的,是南方七宿的總稱:井、鬼、柳、星、張、翼、軫。聯想起來就是朱雀了。朱爲赤色,像火,南方屬火,故名鳳凰。它也有從火裡重身的特性,和西方的不死鳥一樣,故又叫火鳳凰。還有……”
“打住,打住!”聽着安落虹像是背書一樣念出一大段,我趕緊叫了聲暫停。對他說道:“就算你說得沒錯,那現在我們又該怎麼辦呢?”
一句話,又把安落虹打回了沉思中。
的確,僅僅是一個猜測。對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並沒有太多影響。
看着安落虹一句話不說,只顧着自己一個人思考着問題,我朝鬼狼使了個眼色,蹲下身研究起地上那塊刻着“鬼”字地“木樁”。
我沒有安落虹或者藝鳴驚人那樣豐富的閱讀經驗,懂得的知識也不像他們那麼多,畢竟我也不是無憂法師那樣的書呆子。可是咱一向有自己地法子,那就是親自動手。
俗話說得好,管它黑貓白貓,能抓老鼠就是好貓。想辦法也是一樣的道理,甭管是聰明人想出的專業點子。還是笨人使用的老套招數,反正只要能找出線索,那就是好的。
我伸手摸着那塊“木樁”。年輪的紋路手感清晰地傳到我的指尖,而那上面的“鬼”字彷彿就像並不存在一樣,僅能用眼睛看到,而沒有任何凹陷或者突出的感覺。
鬼狼也拿出一把小刀,輕輕地往“木樁”周圍試探着。與我一樣,毫無任何線索。
“試試用鳳凰血?”鬼狼擡起頭,對我說道。
我輕輕把頭一點。鬼狼的想法竟然跟我不謀而合。既然這東西拉不動,推不動、轉不動、砍不動,按照以往地經驗來說,就有可能是一處封印。要解封印,當然就要用周圍任何有可能與之相關的東西去試。
這裡沒有任何可鑲嵌的東西,我能第一個想一地,也就是鳳凰血了。
二話沒說,從揹包裡拿出一瓶鳳凰血,輕輕地澆到了“木樁”上。
鮮亮的血液順着“木樁”上的紋路流了下去,我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跟鬼狼的瞳孔都快放大了,四隻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那些血液,直到它們慢慢地消失,就好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怎麼會這樣?”鬼狼小聲地問道,連連喘吸了幾口。顯然剛纔緊張得連呼吸都快忘了,這時候纔想起來,當然喘得厲害了。
是的,就算是這些血液灑到地上,也不會消失得這麼快。系統把一些物品刷掉,總是會需要一定時間地。不然,戰場上那些鮮血淋淋、屍橫遍野的場景就不會那麼真實了。
可是,這些鳳凰血的確是就這樣消失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再倒一瓶試試看。”我自言自語地說着,從揹包裡又拿了一瓶鳳凰血。
“你可真奢侈。”鬼狼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對我說道:“你知道這些鳳凰血拿到市場上要賣多少錢嗎,竟然就這麼浪費。”
聽着這話,我愣了愣。是哦,鳳凰血跟龍血一樣,都屬於高階稀有材料,而且又是製作高級藥水、裝備、甚至是機關不可或缺地材料。一瓶鳳凰血,就算是熟得不得了的熟客,也起碼可以賣到千元以上,我竟然就這麼隨隨便便地說倒就倒。
“管他孃的。”我說道:“老子錢多!”
這話當然只能當成是自我安慰,錢再多,也不能隨便倒啊。仔細想想,俺還真的會心痛的。不過沒辦法,遇到這種事情,俺就算真的花上個幾萬塊錢也不在乎,因爲我知道,我們即將找到的東西很有可能不止這個價。就算是賭博,也值得我賭上一把吧。
如果只看到眼前的利益,那麼還能有什麼收益而言呢?
很快,第二瓶的鳳凰血被我倒到了“木樁”上。我幾乎已經是整個人趴在地面,鼻子擦着地地盯着“木樁”上鳳凰血所發生地變化。
感覺,那些鳳凰血還沒有來得及順着“木樁”流下,就已經如果蒸發一樣消失了。
媽的,真是見鬼了!
我扒了扒頭髮,從地上坐起來。兩瓶可以賣高價的鳳凰血就這麼被我倒掉了,還一點收穫都沒有。
“你們三個在幹嘛呢。”夜梵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拉着霜飛羽朝我們走了過來。而各有心事的三人竟然一點都沒發覺。
“老婆,你的衣服做好了?”一直在發呆的安落虹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跳起來,完全沒有剛纔的那副模樣。
這小子,剛纔我跟鬼狼說話,他好像一點都沒聽見一樣。現在一聽到夜梵天的聲音,就這麼激動了。真不知道他的耳朵是怎麼長的,似乎只對夜梵天的聲音敏感。
“還沒呢!”夜梵天說道:“叫你拿張火靈符,替我升堆三昧真火。”
“要三昧真火幹什麼?”看着安落虹已經開始翻揹包,替夜梵天準備她要的東西,我好奇地問道。
“用來燒這件衣服啊。”夜梵天說着,從揹包裡拿出了一件黑不溜秋的長袍。
我們看着夜梵天手裡的衣服,實再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我一向以爲,夜梵天的手藝再怎麼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畢竟在女裝上,她一向對自己要求做到盡善盡美。但是現在看來,我似乎想錯了。
她現在拿在手裡的那件長袍,實再比從煤灰裡扒出來的垃圾還要噁心。雖然看上去,這依舊是一件由羽毛織成的長袍,但是說句實再話,任何一個人看到那件衣服,也不會認爲是用鳳羽織成的。看那些焦黑色的羽毛,說是烏鴉身上的可能更有說服力一點。
而且,整件衣服前後左右完全不對稱,前襟短,後背長,一隻袖子長達兩米,而另一隻看起來只有一半。凌亂的羽毛東一片西一片地散佈着,大約最失敗的作品就莫過於如此了。......“大姐,用不着燒吧?”我隨口說道:“其實偶爾失敗一次也是正常的,我還不是經常遇到這樣的情況。下回注意就好了,用不着把它燒掉毀屍滅跡,除了我們之外,沒人會知道你做出過這樣的東西。”
“誰說我製作失敗?自打我當上裁縫以來,就沒有做出過這麼滿意的作品。”夜梵天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將那件衣服擺到了地上,指着它對安落虹說道:“用你的三昧真火攻擊這件衣服。”
安落虹也覺得我的話有些道理,手裡扣着三昧真火符,愣是沒有發出去,一臉關切地對夜梵天說道:“老婆,其實我覺得這件衣服還是挺不錯的,用不着燒了吧?”
“你懂個屁!”夜梵天臉色一沉,衝安落虹說道:“叫你燒你就燒,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安落虹實再扭不過夜梵天,只得將手裡的三昧真火符丟向地上的黑色長袍。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想像中的毀衣場面並沒有發生,恰恰相反,靈符發出的火焰似乎被那件衣服吸引了過去,環繞在它的周圍,比平時候燃燒得更明,更亮,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你的衣服是汽油做的啊,怎麼燒得這麼旺!”我一手捂住眼睛,卻聽到霜飛羽突然發出好一陣讚歎聲。
再次睜開眼,地上的那件垃圾長袍已經不見了,而霜飛羽的身上卻穿上了一件五彩紛呈的長裙。
前襟非常短,露出霜飛羽兩條光滑白嫩的修長美腿,在裙裾中若隱若現。而後擺長長地拖曳到地上,像極了鳳凰身後的那兩條漂亮的羽尾。領口斜斜地開着,露出一抹香肩。右手的小臂裸露在外面,而右手卻隱藏到了長長的水袖之內。完全不對等的造型,卻達到了非常棒的視覺衝激效果。
想不到這樣的款式穿在身上之後,竟然這麼漂亮。看來,夜梵天服裝設計師的稱號確非浪得虛名。
“漂亮了吧?”夜梵天瞧着衆人讚歎的眼光,得意地說道:“你們再看看屬性,就知道這件衣服絕對不只是漂亮那麼簡單了。”
屬性?
霜飛羽羞怯地打開了裝備屬性的版面,展示在我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