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靈光閃過,衆人都不約而同地想道——那道旋渦正是一個突破口。用不着再多說什麼,除了暫時還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鬼狼以外,大夥都運用起自己可以使用的水系技能,朝着那道旋渦的中央轟去。
霜飛羽的那把無名劍本身就不帶任何五行,但是在她獨特的技能操縱下,無名劍竟然可以自動衍生出與對手相剋的屬性。這麼一來,原本沒有五行的無名劍,在蒲一進入烈焰雲層之後,立刻變成了一把寒光閃閃,周身水氣的寒冰劍。
夜梵天自自己的五行就屬火,又不像我跟安落虹,手裡扣着大把大把的水靈符,所以她只能藉助着天王巨蛇的水系攻擊,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技能。
她也擔心,萬一自己不小心放出幾個火系技能,會不會讓那些烈焰雲層變得更加厲害了。
就在丫丫的威力已經發揮到了極限,元神也眼看就要見底的時候,原本已堆積了數丈厚的烈焰雲層硬是被我們衝出了一個小小的缺口。那缺口十分細小,僅能容一個人通過。但是我們沒時間再去把它擴大了,因爲剩下的空間已經不足以讓我們再繼續停留下去。
不能再等了!
我大喝一聲:“衝!”腳下軒轅劍金光一閃,我已一頭扎進了火海之內。
缺口內,我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身旁的火焰。尋鮮豔奪目的火舌在我的周圍跳動捲曲着,隨時可以撲上來舔我一口。陣陣熱辣辣地感覺拍打着我的臉頰,我甚至感覺自己的頭髮眉毛全都被燒焦了一般。全身上下所有的水分都瞬間被蒸發掉了,被汗水溼透地衣衫此時也彷彿烙鐵一樣貼在身上。燙得人生痛。
不過我知道現在絕對不能回頭,一回頭的話那可真的是萬劫不復了,眼睛現在根本無法睜開,我也不知道我衝的方向到底是不是剛纔那個已經被砸開的洞口。反正閉着眼睛瞎撞,是生是死看老天了。
強烈的高溫滾滾而來,並不因爲我的心境而改變,感覺好像我裝錯路了,溫度不僅沒有降低,反而有着升高的趨勢,現在不光我的頭髮眉毛,連衣物感覺好像都已經燒起來了。
炎熱,高溫,到處都是火的氣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身處那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還剩多少血量,我不敢睜眼。連呼吸都不敢,因爲我地鼻子耳朵現在到處都是火,全身上下已經身處在火的包圍中。
‘想必鳳凰涅盤的時候就是這樣地感覺吧’,沒來由的,我的腦海中竟然浮現出這樣的一段話。
正當我以爲自己必死的時候。突然感覺全身一輕,一股清涼地感覺佈滿了全身,雖然現在身外的溫度也在攝氏兩百度以上。但是相對火焰中的那幾千度高溫來說,這裡何止是清涼啊,簡直就是天堂啊。
我連忙撲滅了頭髮上還在燃燒地火焰,幸好我身上的裝備不是一般的便宜貨,雖然被大火燒得減低了不少的耐久,不過好在沒有一個拋棄了我,還算不錯,哈哈!
血量還剩下三分之一,看來還不錯。就算剛纔在裡面多待個幾秒鐘應該也沒問題,但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傻乎乎的再衝到火海里去了,那種滋味真的不是人受的。
還沒等我的血瓶扔到嘴中,就看到一個‘大火球’又從裡面衝了出來,定睛一看,這不是安落虹嗎!
看來安落虹的遭遇比我還差啊,全身上下燒得是一塌糊塗,本來那件松鶴道袍燒得現在只剩下一隻袖子了,頭上地帽子和頭髮也拋棄了他,整一人比鬼狼剛纔的模樣還像非洲難民呢,要不是系統默認的三角底褲還套在他的身上,恐怕現在就要驚現天地第一裸飛男子了。
看着安落虹的狼狽樣,我不由得想起,霜飛羽和夜梵天來,估計她們兩也不會比我們現在的模樣好到那裡去,這樣一來,等她們兩衝出來,我不是就可以一飽眼福了……靠,卑鄙,我怎麼能想到這上面來,我是有家室的人啊!
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俺現在是領悟到這句話的真諦了,雖然在內心上來說,我是保證了對我們家芸芸無比的忠貞的,但是在無傷大雅的情況下,偷偷的看一眼不算過分吧。
就在我內心天人交戰的時候,兩團火焰又從裡面衝了出來,不用問,肯定是霜飛羽和夜梵天了。偷偷的看一眼,就一眼,真的!
只見入目之處乃是兩條曼妙而修長的玉腿,雖然剛剛從火海中出來,但是這雙美腿還是一塵不染,光滑的肌膚有如絲緞一般的柔滑,上面竟然找不到一絲的瑕疵,這雙腿,給人以無窮的活力和舒適的彈性,平時沒注意的時候還沒有發現,霜飛羽的雙腿竟然這麼漂亮。至於夜梵天,她現在哪個‘修羅變身’的狀態,下身根本就是一條巨大的蛇尾巴,有什麼好看的。
雖然理智告訴我不應該在偷看下去了,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悄悄的迅速向着霜飛羽的腿上面掃了過去,其實兩女和安落虹現在都還沒有撲滅身上的火焰,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我的這麼一點點小動作,但是我還是心中七上八下的,有如第一次做賊的感覺。
……操,我本來是不想罵人的,但是現在實在忍不住想罵,爲什麼我和安落虹出來的時候全身上下到處冒火差點裸奔,而霜飛羽和夜梵天身上的衣服竟然完好無損,除了本來就裸露在外面的雙腿外,竟然一點走光都沒有,害我白擔心和激動這麼長的時間。
兩女的全身上下竟然沒有一處是像我和安落虹這麼狼狽的,竟然連頭髮都沒有絲毫地變化,除了看起來兩人有點勞累外。根本不像是從火海中衝出來的一樣。
“梵天姐,沒想到這件鳳凰羽衣原來還有着避火的功能啊,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們根本就不用擔心了,啊……!”霜飛羽拍了拍自己地胸脯。小聲地說道。
我靠!這鳳凰羽衣的效果就這麼好?鬱悶死了,早知道俺也搞一件來穿好了,雖然那是女式的,但是被人笑總比燒死好啊!
對了,霜飛羽尖叫個什麼,我順着她尖叫的方向看去,就發現了我們那可愛的安兄,本來那隻只剩一隻袖子的道袍估計也風化掉了,現在他老人家全身除了那條系統頒發的底褲外,竟然沒有任何遮體的物品。不過系統也太小氣了,以安兄的份量,怎麼的也不能發個這麼小地底褲啊。連附屬產品都露出來了,難怪夜梵天那個瘋子女人能看上安落虹,人家真的是很有本錢啊!
“還不快穿上衣服,你個死暴露狂,看把飛羽妹子嚇得。”夜梵天也真是的。她自己每天就只穿那麼一點點地衣料到處亂跑,現在安兄只不過第一次穿的少了點,雖然少的有點過分。但是也用不着這麼大的反應吧!
可憐啊,常年生活在河東獅淫威下的安兄連忙套上了一件道袍,不過看那道袍地架勢,不是每個道士入門時發得職業裝嗎!
現在都沒有無限揹包,誰會沒事做在自己的揹包內背上多餘的衣服,尤其在加上安落虹又是頂着個機關師名號,揹包裡那些材料小巧機關就更是多地不可計數,那裡有可能多裝件衣服呢。
那件職業道士的道袍雖然沒有什麼附加的屬性,但是好歹把安落虹的裸體給遮住了。讓那令我鬱悶的本錢消失在視線中。
糟了,丫丫,剛纔光顧着亂瞄,竟然把丫丫給忘了,滿天神佛啊,丫丫千萬不能有事啊!她要有事我可就完蛋了,我發誓,我以後絕對不再對別的女人有非分之想了,你們千萬不能讓丫丫有事啊!
也許是我的誠意感動了上天吧,‘呼’的一聲,一條青龍從烈焰雲層中衝了出來,正是我們家的丫丫。
本來看到夜梵天和霜飛羽毫髮無傷地從烈焰雲層中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很鬱悶了,但是現在看到丫丫出場的方式我才感覺我和安落虹剛纔那樣傻瓜一樣衝出來實在是太蠢了。
凡是近到丫丫身邊的火焰,竟然全部避散開來,丫丫的身上連一個微微的小火星都沒有出現,除了她的元神已經見底了以外,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絲的傷痕。
靠,要是早知道丫丫這麼厲害,我剛纔跟着她一起出來就好了,還把自己弄得跟個火人一樣,真是氣死我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咱也不能妒忌自己的寵物不是,趕緊整了整身上的裝備,把血量補滿,好面對眼前的困難,剛纔進來的時候哪個鳳凰可是說了五火焚身之刑的,現在纔剛剛過了四種,也就是說起碼還有一次攻擊。
火丙剛纔被我一放出來,就直接從烈焰雲層中衝了出來,剛纔我出來的時候只顧看霜飛羽了,根本沒顧到他,現在定睛一看,哎呀呀呀!真是好險啊,火丙的血量現在已經只剩下那麼一點點的血皮,如果我要再遲一點注意他的話,恐怕我就要永遠的跟他說白白了。
我慌忙的想把火丙召回來,可是他根本不聽我的使喚,大爺的,火丙這個小子就從來沒有替老子我着想過,每次有危險困難想招他回來的時候總是給我出難題,沒有一次肯乖乖的聽我話,老是考驗我的心臟承受內力,等那一天一定要把它換掉!
不過這句話只能玩笑。
我家小丙可是正宗的火麒麟,那是能隨隨便便說換就換的嘛!
“阿羽呢?!”霜飛羽突然驚叫道,我們這才發現,一直在火裡亂飛的鬼狼可沒有跟着我們一起衝出來。此時那老兄可是生死未卜吉凶不明。安落虹現在更是冷汗直冒——如果鬼狼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幾乎可以說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這一回,他在霜飛羽的面前可再也擡不起頭來了。
就算霜飛羽不動手,只要她那梨花帶雨的表情地露,肯爲她賣命殺人的傢伙一抓一大把。更何況夜梵天在霜飛羽面前一向以大姐自居,最見不得的就是霜飛羽受委屈。這回如果鬼狼有事,只怕第一個收拾安落虹的,就是他最愛的老婆大人了。
拋下鬼狼生死這個問題不算,我也沒心情跟安落虹算什麼賬。至少在我看來,那小子也不見得就是誠心的。畢竟以安落虹現在的身份,隨便拿出手的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誰會花大把的金錢去跟某人開這種生死悠關的玩笑呢。
擺在我們面前的,是那隻該死的地獄鳳凰。
雖然小丙這傢伙自從跟了我以後,就從來都不肯服從紀律,三天兩頭出狀況,把“黨的方針”當成耳旁風,但他好歹也是我的守護守,算起來也是自己人,哪能容忍這隻該死的臭鳥隨意蹂躪!
俗話說得好,打狗還看主人呢。雖然我只是一名小小的玩家,但論起遊戲裡的身份,在西方,我是稱霸一方的惡魔領主,到東方,再不濟也是第一道士。連龍神都要給我三分薄面,還放心大膽地將自己的女兒交到我手裡。你一隻小小的爛鳥竟然敢無視我的存在,簡直孰可忍,孰不能忍!
反正此時別無它計,我根本就沒一句廢話,右手隨意一擡,水靈符好像不用錢買似地丟了出去。經過上次我和安落虹合力使用水靈符的後果來看,我對水靈符的殺傷力已經不服任何期望了,但是現在我沒有別的選擇,因爲除了水靈符之外,似乎我也沒什麼技能可以與那隻火鳳凰相剋。小丙生命告急,就算傷不了這隻鳳凰,能夠分散一點它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可就是這不報任何希望的一記水靈符,卻帶給我意想不到的驚喜。
暴擊!?致命!?高達三千的殺傷嚇了我們所有人一跳,衆人不約而同地揉了揉眼睛,心裡大概都在問:“真的假的啊?不是在做夢吧?”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去思考原因的時候,想證實一切是不是在做夢,行動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