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蕭晨騎着夜照小獅子在寒冷的原野上一路奔騰,身後跟着王平等數十人。冬天的風景雖然比不上春天那萬物盛開的壯景,但卻擁有着那一種蕭瑟的氣息,更加真實的顯示着這個世界的氛圍。
當然,相比較之下,蕭晨還是喜歡春天,因爲天氣沒那麼冷啊。哪裡跟現在似的,自己身上披着魚鱗甲,裡面又裹着兩層子的絨皮內衣,可還是感覺一陣陣的冷風往骨子裡鑽。
尤其是這夜照小獅子,大冷的天也不知道你個小畜生這麼歡快乾嘛。你跑着步子,自然是不冷,但坐在你背上的老大我可是被你整的要死要活的啊。既喜歡這充滿速度的激情,但那一陣陣的冷風又不停的澆滅了那激情。然後,風一停激情又出來了,還沒爽一會呢,又被風給吹滅了。
我擦,這種感覺很不好受的知道不,你丫的就不能慢點跑,小爺在上面都快被你和老天爺玩死了。
就這樣在風和激情的雙面夾擊之下,蕭晨嘗受到了冰火九重天的滋味。還好,跑了大半天,總算是控制着夜照小獅子停了下來,小命還在。
蕭晨一停,跟在後面的幾十個人也都停了下來。一個個剛下馬,就使命的搓着手掌,看來是凍的不輕啊。幾十個凍了半天的傻吊,趕緊找了些乾柴點起了火堆。這還多幸虧這兩天沒有下什麼大雪,才能找到不少的乾柴。
紅紅的大火在寒冷的空氣中暮然騰起,諾大的火焰把周圍的人烤的那感覺都不用說。暖暖和和的火堆烤着,身子沒一會就恢復了熱量,坐在地上也不在感覺天空中的冷風了。只有那一陣陣被寒風吹得東倒西歪的火焰,讓大家才感覺到凜冽的寒風依舊存在着。
有了火堆,身子骨也暖和了起來,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蕭晨讓自己的侍衛從馬背上的布袋裡掏出了幾十個超大號的羊腿、狗腿,而且還有不少的香料。看的王平幾個不知情的傢伙目瞪口呆,怪不得自家老大興沖沖的在這大冷天裡跑出來賞景啊,原來就是爲了滿足口服啊。
只有杜大壯這貨傻傻的笑了幾下,然後又跑到自己的馬匹上,愣是整出來了幾十個水囊,然後很爽快的扔到了地上。王平順手撿過一個水囊,打開囊塞。頓時,一股子酒香味充滿了這一片的空氣。
這一下子不得了,對於軍中的大將來說,再根據香味聞不出來酒的的好壞,那就不算是當兵了。要知道,就那些個大頭兵們說不定隨便挑一個,都能聞出酒的好壞哎。
“臥槽,大壯,你丫的從哪整出那麼多的好酒啊?”王平抱起酒囊就狠狠的灌了一口,然後又緊接着大呼一個爽字!
“嘿嘿,有咱們老大在,還會少了好酒不成?”杜大壯也灌了一口酒,大喝一口。
蕭晨頓時就不樂意了,對着大壯說道:“大壯啊,本大王以前天天怎麼教你的。要低調知道不,低調!”
“.......”杜大壯沒趣了撇了撇嘴,低調毛啊。有好東西不在幾個兄弟面前,好好的炫耀一番,那還叫好兄弟嗎?
看着杜大壯那表情,蕭晨也是沒法了。不過,接下來蕭晨立馬就笑了。杜大壯這貨居然又抱起酒囊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幾口,尼瑪,哼哼,等着吧!
剛纔一口一口的喝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着喝幾大口,真當小爺的酒是那些白開水啊。作爲一個二十三世紀的酒鬼青年,若是連一些高濃度的酒都整不出來,就算是在遊戲裡白混了。
想想之前,那段子自己釀酒的時光真是一個辛苦啊。光是畫出個低級的木製蒸餾器皿都特麼的腦子大了幾圈,偏偏孫誠這個工部尚書居然還弄的不好,安全性太低了。小爺蒸個酒,這居然把器材給燒着了,還差點弄成火災!
好不容易花了十幾天的時間,浪費了無數的農民大大的辛勤果實,總算是給弄出了一
瓶子高濃度點的白酒。當時,喝着那大約四十度左右的白酒,居然滿嘴都是麥香味,一點火氣都沒有。
沒辦法,只好再次重新整了,有多多的蒸餾了幾回後,蕭晨總算是搞出了五十度左右的白酒了,也就是現在大傢伙手裡拎着的酒。聞着那沖鼻的麥香味,渾濁着獨有的酒精味道,讓人心裡直往外冒火。
不過,這酒再怎麼香也是五十度的白酒啊,還是純糧釀造,現實社會的酒精兌水根本沒資格比。但那也不是大口大口灌的啊,原本遊戲裡面的那些個十幾二十度的果酒或者麥酒,你灌幾口也就算了。可現在...杜大壯猛的喝了幾大口大王親自釀的良酒,心裡面頓時是升起一陣陣的火熱,就還想着起了大火一般。回味着口中殘存的酒香味,大壯大呼一聲:“好酒!爽快!”
然後就不行了,突然一股子更加濃重的酒味從肚子裡直往腦門衝。杜大壯張了一下口,沒有吐出那一股子酒氣。這一下子就壞事了,一陣陣的眩暈的感覺頓時瀰漫了整個大腦。
看着眼前的場景,大壯使勁的晃了幾下腦袋,然後身子晃了兩步。緊接着就是翻着白眼,爽快的打出了一個酒嗝。
蕭晨看到這一幕,那還能不明白怎麼回事啊!喝慣低度酒的人猛一喝高度酒,壓根就扛不住,就自個着混跡於酒場之上,號稱千杯不倒的人物。喝着五十度的酒,也就是兩斤的量,在酒桌上千杯不倒那是忽悠人的,一杯酒能喝一半就不錯了,其餘的全都倒了唄。
“咋滴啦,大壯,這酒喝懵啦?”蕭晨對着晃晃悠悠的大壯調笑道。
聽了蕭晨的話,周圍的幾十號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杜大壯晃悠着身子,來到蕭晨面前,帶着滿嘴的酒味,迷茫的雙眼說道:“老大啊,這酒你是怎麼搞出來的啊,居然這麼烈?咱老杜好歹以前也是酒量超大的了,這才幾口下去怎麼就扛不住呢?”
這廝倒是誠實,看來酒品不錯。不過,這酒的度數還大?這要是讓你丫的嚐嚐現實中的‘悶倒驢’,你丫的還不得哭死啊。想想以前喝那七十度以上的悶倒驢,蕭晨就是一陣苦笑。
“嘿嘿,這酒可是你家大王的祖傳秘方釀造,你說烈不烈。讓你丫的還敢幾口幾口的大灌,哈哈哈。哥幾個,千萬別學杜大壯這廝啊,這酒烈的狠,一口一口的喝,要不然喝醉了可沒有人陪你過夜!”
“哈哈哈,聽大王的!”王平率先回答了一句,然後,緊接着又整了一口。
其餘的人也都是哈哈的笑了幾聲,然後就一個個勾肩搭背的拉着鐵哥們,互相拼酒來了。看着那些個大頭兵們,一個個划拳輸的,一大口白酒直接灌下去,之後繼續划拳。整的蕭晨那叫一個傻眼了,難道說自己的酒度數不準確?這羣混蛋喝一大口,居然連菜都用沾?
蕭晨也喝了一大口,一股子冰涼的酒水順着喉腔滑進了胃裡。然後沒就是猛烈如火燒的熱度從身子的每個角落升起,之後,蕭晨狠狠的皺着眉頭,嘴辣的直咧咧。靠,還是不能跟那羣大頭兵們比啊,這麼辣的酒一人直接喝下去,頂多眉頭皺一下,一個個都是大神!
很快,肉就在幾個自覺的侍衛手中烤好了。頓時,一羣人抱着酒囊就圍了上來。看着金晃晃的肉絲,聞着那灑落在烤肉上面的香料,混合着肉的香糜。一羣人肚子裡的蟲子就勾了出來,嘿嘿,就你,咱們能不能出息點,口水都流出來了!
每個人都領到了一根兩三斤重的烤肉,熱騰騰的肉塞滿了嘴中,品嚐着烤肉的美味,然後再狠狠的灌上一口五十度的純糧釀白酒。那感覺別提多爽了,一個個都特麼的跟幹小妞似的。
沒多久,非常豐富的野外聚會就結束了。蕭晨滿足的拍了拍肚子,然後看着旁邊的幾個大將。唉~臥槽!那一水囊的酒可是足足的一斤啊,你們酒嗝居
然就這麼一口愣是喝的光光的。蕭晨看着手裡大約還剩下半袋子的白酒,想了想又給塞了起來。
哼哼,小爺留着過兩天再喝。這一回就帶了這麼幾十斤的白酒,你們自己的喝光了吧。日後,就都眼饞着看本大王喝吧。爺就不信,喝了這五十度的白酒,你們還有心思去喝那些個白開水。
火也烤足了,幾斤的大肉塊也都塞進了肚子裡面,一斤的超級美酒全部灌進了胃裡面。現在,大傢伙一個個都興致勃勃的,渾身充滿了熱氣,一點都感覺不到冬天的寒冷了。好吧,這是酒後的正常現象。
但是好像自己應該擔心什麼吧?怎麼就想不起來呢?
算了,不想了,回大營去嘍!
一羣人,溜着快馬,霍霍的就朝着來的方向跑去,一路上,只留下了沖人的酒氣瀰漫在空氣中。
————————————————臨近大營了,看着那還有百餘步遠的營門,在瞅瞅身邊一個個依舊跑的飛快的酒鬼們。蕭晨終於想起什麼來了,尼瑪,酒駕啊!要罰款的知道不?哥幾個減速啊,這都到大營了啊,撞到人怎麼辦?
蕭晨急忙的減下馬速,但看着一個個從身邊飛快穿過的黑影,蕭晨頓時閉上了眼睛!
果然,轟隆隆的一聲巨響吵醒了許多的人...老狼偎依在大營的寨牆邊上,感受着那越來越冷的寒風,不禁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嘴裡不停的罵着辰笑天那混蛋,這都幾個小時了,居然還不回來。突然耳邊傳來了一陣的馬蹄聲,老狼憑藉着多年的經驗,知道這是不到百人的騎兵在飛奔。
對了,是不是辰笑天那混蛋回來了?
老狼立馬扭扭身子,透過木樁紮成的寨牆的縫隙,朝着外面看了一下。尼瑪,這是要幹嘛!
只見幾十個騎士,騎着飛奔的快馬,毫不減速的朝着寨牆撞來。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要想不開撞牆嗎?又或者是北辰軍的騎兵部隊又添加了新的訓練科目?但也不至於拿騎兵撞寨吧。
自己怎麼想這些啊,看着那僅有而是來步的騎兵,老狼頓時對着周圍的士兵大喊一聲:“快跑,快離開這!”
不少士兵也都看見了這一幕,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許多士兵騰的一下,就直接起來跑開了。但老狼卻哭了,尼瑪,腿凍僵了。聽着耳邊傳來一聲聲的:“大王,快離開啊!快起來啊!”
老狼更是氣的不行,怎麼這個時候腿給僵了起來呢?還有,你們這羣混蛋,光在那裡嗷嗷有毛用啊,還不過來拉着本大王起來。
還好,總算是有兩個忠心爲主的小兵跑了過來,架起老狼就跑。不過,貌似此時已經晚了。寨牆上面的幾個站崗的士兵,看着那幾十號自家騎兵朝着寨牆直接撞了上來,早就躲閃到一邊去了。
幾十個酒醉駕駛的騎兵直接一頭撞上了大營營門邊上五米處的木製寨牆上,但蕭晨感覺奇怪的是,難道喝醉酒還能增加攻擊力不成,看着牢實的寨牆居然被幾十號騎兵直接給撞塌了,雖然那幾十個騎士也不好受,但...這寨牆是誰弄的!也太不結實了吧!
此時站在營樓上的幾個士兵,看着幾十號騎兵撞上了自己親手扎的寨牆上。幾個人都是大鬆一口氣,幸虧哥幾個扎的寨牆不結實,要不然你們幾十號傻吊全都得跪。
但此刻的老狼不好受,現在更是直接趴在地上直哼哼。一根被直接撞飛的木樁,越過十幾步的距離,橫着砸在了老狼和扶着自己的士兵的背上,三個人全部都被砸趴下了。
蕭晨騎着小馬,緩緩的從大營門口走進大營,一看這旁邊有着許多穿着不是己方鎧甲的士兵。立馬就想起來了一回事,自己怎麼忘了呢,這友軍都來了自己居然到現在才知道。
唉,不過這有什麼嗎,咱小爺喝的開心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