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現在的情況,就連戴納也是一籌莫展,反倒是旁邊的拉斐爾卻似乎是有些想法,不過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然而就在衆人苦思冥想的時候,一陣吵鬧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幾人連忙出去查看,卻發現竟然押送瑟蜜兒的侍衛被攔了下來。
“你們在做什麼?”戴納臉色陰沉道。
“族長大人!”帶頭羣鬧事的人看到戴納之後,做出了一個衆人意料之外的動作——他竟然噗通一聲直接跪下了!
“大人,請放了瑟蜜兒殿下,殿下她只是一時衝動,在下願意代殿下受罰。”
“在下願意代瑟蜜兒殿下受罰。”周圍的人呼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
“你們……”瑟蜜兒的臉上流露出了感動的神色,“你們不用爲我這樣,只是關禁閉而已,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的。”
然而面對着同樣的情況,戴納的臉色卻非常難看。雖然這些人的態度很恭敬,但所做的事卻已經與暴徒無異了!這些人分明是要逼迫他釋放瑟蜜兒,難道說在瑟蜜兒犯下如此嚴重錯誤的情況下,對其進行一點微不足道的懲罰都不可以了嗎?戴納惱怒,他知道這些人是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同意,卻還在無理取鬧,爲的只是想要給在族人的心目中,留下一個族長一個冷酷無情的印象罷了!這樣他們接下來的計劃才更容易實施。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打算退讓,因爲戴納知道,有些底線一旦被打破,帶來的後果絕對是災難性的。
“你們都不要說了!”戴納開口,打算拒絕衆人的請求,但是話還沒出口,就被阿爾文攔了下來。
“算了!戴納族長。”阿爾文說道,“你就放了她吧,終究只是一個黃毛丫頭罷了,像這樣的大場面,她多半已經被嚇傻了,想來她現在已經爲自己的衝動感到後悔了。”
“你說什麼?”瑟蜜兒頓時炸起了毛來。
“沒什麼,我只是想說既然你已經知道錯了,那就此放你一馬也不是不可以的。”阿爾文淡淡道。
“誰說我錯了?不就是關禁閉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瑟蜜兒敢作敢當,那個誰,給我帶路!”瑟蜜兒說完,轉身離開了這裡,留下一地跪着的人目瞪口呆。
“……”阿爾文聳了聳肩,這個瑟蜜兒蠢是蠢了點,但對付起來到是也不太難。
戴納無語地看着這一幕,良久過後,才嘆了一口氣——雖然阿爾文的做法並不是太磊落,不過能完美地解決問題,已經是一件好事了。
……
一場鬧劇平息之後,戴納和阿爾文幾人再次回到了大殿,開始討論起接下來的策略來。
“從剛纔的情形看,距離那些人實施他們的計劃,所剩的時間應該不多了。”阿爾文晃着腦袋說了一句。
“是啊。”戴納嘆息道。
“……”一旁的拉斐爾動了動嘴脣,猶豫了一下,纔開口說道,“我倒是有一個想法,本來不想說的,但是既然現在情況已經成了這樣,所以還是說出來給大家參考一下吧。”
“拉斐爾大人有何高見?”阿爾文轉頭問道。
“稱不上是高見,只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到了這個時候了,我們不能再被動下去了!必須想辦法進行反擊!”
“你是說?”戴納凝眉道,拉斐爾說的辦法他並不是沒想過,畢竟幕後的推手是誰,他們其實心裡基本有數,但是要直接對付這些人,卻是一個難題,牽扯到的東西太多,根本無法用簡單的方式來解決。
“不一定是那麼激烈的方式,我們要做的只是將他們拖到檯面上來,只要我們將這個是或否的判斷題,變成一個二選一的選擇題,那我們就不需要怕他們了。”拉斐爾說道。
“哦?”戴納扭頭看了一眼阿爾文,發現他果然也在點頭。
“說說具體要怎樣做?”戴納對拉斐爾說道。
“具體的計劃,我還沒有想好……”拉斐爾赧然道,畢竟提出了一個想法,卻沒有具體的方案,這種事說出來也挺尷尬的,怪不得他之前猶豫了那麼長時間。
“沒關係,計劃這種東西我們可以一起想!”戴納雙目中閃着奕奕的光彩說道,身爲一族之長,他當然知道在爭鬥仗着不能一直跟着對手的節奏走,只不過剛纔意識被對方擺下的困局所迷惑,纔沒有想到這個辦法罷了,現在經拉斐爾這一提,頓時豁然開朗了起來。
四人商談結束,時間都已經接近中午了,阿爾文被打算是回德洛麗絲那裡,和老人家(?)共進午餐。但是不成想還沒等走,就被拉斐爾拉住了。
“……”阿爾文有點疑惑地扭回頭,他以前可沒聽說,天使一族也有要談事先吃飯的傳統,更不要說他們現在事情都已經談好,接下來正是抓緊時間執行的時刻,按理說暫時應該沒阿爾文什麼事了纔對。
“是這樣的。”拉斐爾看出了阿爾文的疑惑,連忙開始向他解釋,“其實我是有一點私人的事情想要請求你幫忙。”
“什麼事?”阿爾文直接了當地問道,如果這件事不是特別困難,他倒是不介意出手幫一下。
“是這樣的,瑟蜜兒這個丫頭吧!其實本性並不壞,只不過是受了一些有心人的挑撥,纔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拉斐爾說道,但是話說了一半,阿爾文就皺起了眉頭。
“等一下,你該不會讓我去勸那個腦袋有問題的黃毛丫頭吧?”
“呃……”拉斐爾略微有些尷尬,“是這樣沒錯。”
“你確定非要我去嗎?”阿爾文頭疼,“隨便是誰去都比我強吧?對於她來說,現在最大的仇人就是我了吧!”
“確實是這樣沒錯,不過你們異人不是常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嗎?而且之前的那一次,你不是挺有辦法的嗎?”
“我那只是權宜之計。”阿爾文扶額道。
“甭管什麼權宜之計,我就相信你了,去試一下吧!反正就算我去了,成功說服她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拉斐爾勸道。
“好吧。”阿爾文只能無奈地點頭,應下了這個麻煩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