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劍的屬性加成,和普通的武器不同,是隨着“輸出功率”的不同,不斷變化的,峰值的時候,甚至可以將破刃斬的力量判定推近到800點的極限,不過即便是這樣,阿爾文依然沒法在戰鬥中取得上風,畢竟技能的力量,終究只是一時的,而且光劍不是重型武器,和大惡魔對拼的時候,實際上多少是有些吃虧。
嘡啷!阿爾文手中的武器被擊飛了出去,不過,這並不是因爲握不住武器而脫手,而是阿爾文主動放棄的武器。因爲破刃斬的存在,阿爾文的武器就算脫手也不會完全脫離控制,而且他還有數把武器備用,所以在必要的時候放棄武器避免承受過於沉重的衝擊,其實是一種切實可行的手法。當然,隨便一個人都能看出來,阿爾文現在採用的是一種非常極端的方法,危險係數極大,最多是比讓海洛伊絲用靠着血量硬抗對方的攻擊好一些罷了。而且,隨着戰鬥的進行,阿爾文感覺對方的力量還在不斷地增強,但是免疫傷害的效果卻遲遲不見結束,衆人漸漸意識到,想要等對方的狀態結束,或許是一個並不現實的辦法,而且擺在衆人面前的,還有一個更嚴峻的問題。
“還沒有停止嗎?”衆人現在已經出盼望對方的狀態結束,變爲了希望對方的力量的增漲速度能慢一點,再這樣下去,衆人可能真的撐不下去了。
三秒鐘過去,大惡魔的力量還在增漲。
五秒鐘,大惡魔的力量何在變強,阿爾文手中的劍在和對方武器交擊的時候,開始出現了觸目驚心的彎折。
“差不多該停下了吧!再繼續增強下去,恐怕這場戰鬥就沒有希望了!”儘管大惡魔的力量的增漲並沒有出現衰減的趨勢,但是衆人心中依然抱着一個期望,因爲他們覺得系統不會設置一個無法戰勝的敵人。
然而,事情並沒有以衆人的意志爲轉移,又是兩秒過去,大惡魔的力量依然在增強。
咔擦!一把史詩級的武器被斬斷,現在,阿爾文能用來抵禦敵人的,只剩下了一把光劍。
“完了!”很多人的心裡,閃過的都是這兩個字,這種強度的力量,已經超出衆人能夠承受的極限了,然而,大惡魔的力量依然再提升!
絕望!衆人的心情只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幾乎永久的無敵和無上限的屬性提升,這種技能的存在真的合理嗎?衆人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大惡魔的血量在回升,而且力量逐漸增強,衆人覺得,就算大惡魔的無敵技能現在結束,他們也沒有機會打敗大惡魔了。
“半神嗎?原來是這個意思!”阿爾文在這個時候拉開了和敵人的距離,然後喃喃了一句。他絕得自己似乎相同某些事情了,一直以來,他們知道半神這個詞意味的就是強大,但是具體強在哪,衆人卻並不清楚。但是現在,阿爾文明白了,這些傢伙強的不是當前的實力,而是實力的增強速度!
“照着這個速度,再成長十秒鐘,這傢伙能達到下一個等階嗎?”阿爾文問了海洛伊絲一句。
“十秒的話,應該可以,就算技能達不到那個層次,至少身體力量(屬性)也能達到了!”海洛伊絲說道。
“果然。”阿爾文點了點頭。
“你看出什麼東西了嗎?”海洛伊絲問道。
“看出一點。”阿爾文在通訊中答道。
半神和頂級的史詩最根本的區別在哪,這個問題在遊戲的設定之中早有確定的答案,那就是成長性。但凡能被稱爲半神的,都是成神的道路上初窺門徑的角色,雖然他們中的絕大部分都因爲提升力量的方式、客觀條件的限制甚至是各種不測和意外,最終無緣力量層次的巔峰。不過每一個半神都有自己提升力量的方式,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連海洛伊絲都有,一個當了幾百年半神的大惡魔,當然也有!
那麼現在可以梳理一下大惡魔在整場戰鬥中的行動了,首先,在獻祭完成後,大惡魔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找阿爾文等人復仇,而是將半位面的兩部分分離,換句話說,他原本是打算逃的,但因爲衆人及時的追擊,他纔不得不和衆人進行戰鬥。那這樣看來的話,他進行獻祭的目的絕對不是療傷和略微提升力量,他絕對是做了更長遠的打算。這也能解釋爲什麼大惡魔之前表現的實力一直都是比之前略強,但是最後卻突然爆發出了驚人的實力。
那麼大惡魔力量的本質是什麼呢?從他使用的幾種能力和每次都要開口說出的宣告,阿爾文判斷,對方的能力,應該是言靈或者某種類似的能力,而且是在領域的支持下才能生效,知道了這一點,阿爾文或許就可以想到一些破解的辦法。
阿爾文首先要解決的,是衆人的攻擊沒有傷害的問題。
所謂的言靈,既是“出口成真”,用言語的力量改變事實,這點和符文魔法是相近的,爲了應對對方的能力,阿爾文開始了努力催動起了自己的領域,兩種力量很快開始了相互衝突。阿爾文的領域在最開始的時候完全落入了下風,不過在神聖鏈接的支持之下阿爾文一點點地挽回了劣勢,最後,勉強達到了勢均力敵,阿爾文繼續努力,雙方拉鋸了幾次,但卻始終沒能將局勢逆轉過來。
怎麼辦?阿爾文的心中犯難,而就在他思考着如何破局的時候,“咯噔”一下,某種東西碎裂的聲音在整個戰場上回蕩起,海洛伊絲的鐮刀落到大惡魔身上,終於地帶出了一個傷害數字。
“成功了!”海洛伊絲驚歎了一句,阿爾文也很意外,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打破了大惡魔的無敵。不過反過來想了想,阿爾文也就釋然了,越是強大的技能,限制肯定越大,大惡魔的實力畢竟沒有跨過那條界限,所以想要保持自身的無敵狀態,本身就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阿爾文的干擾,只不過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