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人

東風烈看着望向自己的諸多元老,鄭重的說:“消息是東焱他舅舅傳來的,真實性大家就不用再懷疑了。我決定,會議結束後,東焱和東風破去計劃招納遊戲玩家,儘量在明天中午之前招納一批骨灰級玩家。明天晚上八點所有人都進遊戲看看,然後再說說你們的看法。好了,散會吧。”

“阿鑫,遊戲的事情你都瞭解清楚了吧。能說說你看法嗎?”東風烈第二天一早就向東鑫連接了視頻。看着這個最小的兒子,心中一嘆。當初,把東鑫帶回家族之後,一直忙於家族事務。就是難得空閒下來,也是被家裡那個女人纏着,所以很少關心到東鑫。一直到現在,爺倆也沒能好好聊聊,東風烈心中一直都很愧疚。

“不就一個破遊戲麼,有什麼好說道的。”東鑫似乎並不想喝東風烈說什麼,心不在焉的說。

“唉,我知道你對我心有不滿,但我是一家之主。很多事都要考慮全面......”東風烈話還未說完便被打。

“所以,就把我外放了,是吧!你考慮這麼全面,當初害了我母親的時候怎麼不考慮全面,你們生下我的時候怎麼不考慮全面。現在學會考慮全面了,別說這麼多好聽的了,還不是爲你的虛僞找些藉口。好了,我有事,再見了。說完,也不管東風烈的反應便掛了視頻。留下另一邊的東風破不住的嘆氣。

掛掉視頻的東鑫並沒有絲毫的高興,他也不想喝東風烈橫眉冷眼相對,可是每次看到他,想起自己的母親,想到自己,心中就莫名的多了一股火氣。

“我一個人出去走走。”東鑫對東遠說道,他現在需要一個人靜靜。

早晨,空氣微微有些,但微亮陽光也沒那麼熾烈。火紅的朝陽將整個校園裝飾的如夢如幻。東鑫隨性而走,不知不覺來到一個林蔭道。現在已經是初秋,地上有許多的落葉。前面有一個老人正在打太極,不知道爲什麼,東鑫看着老人的面孔,感覺熟悉而親切。老人動作輕盈,神態自若,收放自如,頗有一番神韻。不過,東鑫卻想到曾經聽過另一種描寫打太極的話語,“一個大西瓜,一刀切兩半,一半送給你,一半送給他......”想到這裡,東鑫自己就笑了起來,本來有些抑鬱的心情也通達了不少。

東鑫這一笑卻惹來了麻煩,只見老人停下手腳向他走來。“請問這位小友,老夫的拳法是否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竟惹得小友發笑。”這位老人似乎並沒有生氣,很和藹的詢問道。

“老人家,實在不好意思,剛纔我並非是取笑你的動作,而是想到了有些開心的事。如果打擾到你,我很抱歉。”東鑫連忙的向老人道歉,不過老人似乎不爲所動,一直盯着東鑫看,看得他心裡發毛。

“你母親是叫什麼名字?告訴我。”老人盯了半響,然後問道,神情有些激動。

東鑫不明所以,不過估計應該是其

母親認識的人,因爲東鑫三分像父,七分像母。因此說到:“我母親叫柳云云,老人家可是認得麼?”

老人沒有回答,嘴裡碎碎的唸叨:“真想啊,都長這麼大了,把你的玉佩取下來。”邊說着,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東鑫取下自己的玉佩,兩隻玉佩一對比,竟是一模一樣。

“我是你外公柳戰啊!”老人兩眼模糊,神情激動的說。東鑫眼裡也是噙滿了淚水,兩人抱在一起痛哭。好久,兩人才分開。

老人神情低落,看着東鑫說:“我自小在武當山學習太極。18年前,我帶着你外婆和你母親去看望我武當山的師兄,師兄送了我們一人一塊玉佩,驅邪避禍。天意弄人啊!你母親在武當山上游玩的時候認識了東風烈,也就是你的父親。當時,東風烈並未用真名,我看着他們兩人還挺般配的,也就由着他們了。哪知,哪知竟發展成這個樣子,若不是你母親攔着,我早活劈了他。你母親說你不能沒有父親,於是你就由你父親養育,可憐你母親,從此鬱鬱寡歡,最終香消玉殞。”

“外公,你現在怎麼在龍潭大學呢?外婆也在這兒麼?”東鑫聽了柳戰一陣講訴之後問道。

“我和你外婆本來在武當山養老。前幾天,龍潭大學的郭校長派人邀請我來講授太極。我本來也是閒來無事,再加上老郭一再邀請,盛情難卻之下就來了。”柳戰說到這裡,顯得有些高些。轉過來頭對東鑫說:“小東鑫,來,看你身體不錯,應該經常有鍛鍊身體,來和外公練練。”

東鑫連忙搖頭,“不了,外公,我都只會些三腳貓的招式,上不得檯面的。”東鑫會的都是一些流氓招式,的確上不了檯面,最主要的是怕傷到了柳戰。不過心中鬱悶的想到:“小東鑫?小東西?怎麼聽着感覺怪怪的。”

不過,東鑫的理由在柳戰聽來卻好像是在推脫。柳戰臉色一正,“別這麼磨磨唧唧的,男子漢大丈夫痛快點。”

“別呀!外公,我們這才見面就要切磋,要是我出手重了,傷到您老人家......”東鑫見柳戰有些生氣,連忙解釋道。

聽到了東鑫的話,柳戰卻是樂了,笑着說:“小子,你要是傷得了外公,明兒太陽準打西邊出來。”

東鑫熬不過,只好和柳戰切磋一番。結果卻很是搞笑,東鑫不懂是從頭到尾都牽着鼻子走。東鑫雖然招式猛烈,卻不夠靈活,每一招都打倒空處。久而久之,柳戰依然精神抖擻,東鑫卻被累個半死。

“不來了,不來了,外公,你這不是欺負人嗎?這麼久了,我都沒打着你一下。”東鑫坐在地上喘着粗氣兒說。

“呵呵,你小子每一拳都卯足了勁,要是外公捱上你一拳,這把老骨頭非被你拆了不可。你知道你的招式最大的不足是什麼嗎?”柳戰看着東鑫笑着說。

“應該是招式慢了吧!我感覺每次要

打中你,卻都被你閃過去了。”東鑫想了想說到。

“錯,錯得一塌糊塗。你再向我打一拳試試,用你最快的速度打過來。”

東鑫面對柳戰,猛的一拳打,勢如閃電,要看就要打在柳戰身上,卻見柳戰輕盈的向左一閃。東鑫見柳戰躲開了,便要改變方向,只是,出拳的速度很快,這時候拳頭向左移的力量非常有限,而且將原來向前的力量分散了。東鑫正想在加大力量,一雙長滿老繭的手抓住了他的拳,被這雙手向前一帶......

“我明白了!外公,我的速度不慢,力量也很強,但招式太過僵硬,對付一般人還行,遇到高手就只有捱打的份兒。”再次坐在地上的東鑫說到。

柳戰點了點頭,笑着說:“你能明白自己的不足,很不錯。不過,光是這樣還不行。走,先跟我回家去見見你外婆。今天回去有點兒晚了,估計又要捱罵。”柳戰邊說邊拉着東鑫向住宅區走去。

住宅區並不遠,一會兒就到了。到了電梯間的時候,柳戰卻拉着東鑫走樓梯。東鑫本來納悶:不是回來晚了麼?怎麼還爬樓梯啊。柳戰卻說是鍛鍊耐力。而且今天有他當擋箭牌,什麼時候回去都沒事。

兩人爬了一層又一層。忽然,東鑫想起了什麼,問柳戰到道,“外公,您們住的幾樓啊?高不高啊?”

柳戰呼了口氣,說:“哦,不高,才43樓,我本來想住高一點兒的,高點兒光線好。43樓太矮了,每天屋裡都是黑漆漆的。”

聽了柳戰的話,東鑫心中直汗,“43樓!太矮了,這得爬到什麼時候啊!”只感覺兩眼一黑,差點兒沒樓梯上摔下去。

等兩人爬到43樓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柳戰開了門,便聽得責怪之聲傳來:“老頭子,這麼晚纔回來,又跑去打麻將了是吧!我給你說了多少回了,不要去做那些空事兒。”

柳戰先招呼東鑫坐下,然後對裡面喊道:“月蘭,快出來,看看誰來了。你天天在我嘴邊唸叨,今天我可是給你帶回來了啊,你說你該怎麼感謝我。”

“又是找外人回來當擋箭牌是吧,每次都是這樣,多大的人了,讓別人笑話。”從廚房走出來一個人,慈祥,端莊,臉上掛着和藹的笑容。這就是東鑫的外婆:周月蘭。周月蘭看着坐着的東鑫,眼睛一亮,回頭問柳戰:“這是,這是......”

柳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得到柳戰的回答後,周月蘭走到東鑫身邊,看着這個笑着看着自己的男孩兒,周月蘭抱着東鑫哭了起來。

柳戰和周月蘭拉着東鑫一直聊,一直說到中午吃飯才放東鑫回去。不過柳戰要求東鑫每天都要來這裡找他,理由是他的身手太差,丟他們老柳家的臉。

東鑫回到宿舍後,卻發現大家都在,而且神色很焦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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