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冰正往魔教所在的蘆棚走去,此次的計劃雖說沒有得到完美的執行,基本目的已經達到。
眼見勝算全無,夏語冰稍作掙扎便果斷認輸,那些紅絲飛劍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可不能全部折在這裡,光是臺上被斬斷的那些便讓他心疼不已。
突然聽到身後比武臺傳來的話,身形一頓,扭頭向後看了一眼,輕輕笑了一下,便又繼續向前走去。
魔教蘆棚中聽到蘇浩這話立時炸開了鍋,方纔他們還用這手噁心正道一方,沒想到這麼快就還回來了。
正道一方聽到之後,大部分都是叫好,特別是那些個年輕的弟子,無不拍手叫好,只有幾個年紀稍長的微微搖頭。
張瑤青俏臉微紅,小手拍着對周輕雲說道:“輕雲姐姐,雁歌行做的好,就是應該這麼落那些魔徒的囂張氣焰。”
周輕雲笑了笑,說道:“雖說雁道兄此舉有些輕率,卻是大快人心。”
看向臺上耀武揚威的蘇浩,笑着說:“雁道兄既然敢這麼做,必然是有什麼倚仗,我們且看着就是了。”
這魔教可不比正教,正教的那些師傅好歹還會照顧下自己徒弟的面子,既然徒弟不願也就算了。
魔教一方向來我行我素,自大慣了,見蘇浩這麼在比武臺上賣弄,這些霸道魔教中人哪能受得了這個。
個個氣得不輕,鼓動自家徒弟上臺來與蘇浩爲難。只是那些玩家哪個沒有點自知之明的,夏語冰都敗了,遑論是他們這些小貓小狗。
只是礙於師傅的命令,這些魔教玩家一番磨蹭之後,不情不願地飛上比武臺,也不先動手,只是拼命拿眼神示意,目露哀求,深怕蘇浩會錯意,將自己辛苦得到的飛劍化爲一堆廢鐵。
這些上來的魔教玩家也非己願,故而蘇浩也不想做得太過,象徵性地過上兩招,便將對方送下比武臺。
直至,有個不開眼的魔教,見蘇浩如此,動了歪心思,想趁蘇浩大意,拼上一把,試着擊殺蘇浩,只是並未成功,被挫斷飛劍送下臺。
至此蘇浩也不再談什麼手下留情,自一開始便是雷霆手段直接殺滅對手。
就這麼解決了十幾人後,西邊蘆棚中的魔教中人,個個臉色鐵青,也不繼續強迫自家弟子上臺。
一來,上去只一個照面就被對方擊殺,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這臉可就丟大了。
二來,自家的徒弟一臉幽怨,作爲師傅也不太好意思。
那些魔教玩家見蘇浩厲害,先前見蘇浩還算給面子,而後經一個不開眼的招惹,面子也不打算給了,直接下死手。這丟臉事小,斷上一兩口飛劍可就心疼了。
最終,魔教一方只能消停下來,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魔教一方面臨之前正道一方相同的問題,要麼戰,要麼認輸。
其實,魔教一方都有些埋怨夏語冰,他弄出的事結果被對方學去,現在反而使得自己這一方下不了臺。
這時,那穿着怪異的苗人身後走出一人,亦是一苗家打扮,只是相對坐在主席上的那個苗人要正常一些。
蘇浩見那人與法元和那苗人說着句話,看那兩人點頭連連的樣子,像是在徵求兩人的同意。
而後,那人走出蘆棚外,向着比武臺上的蘇浩喊話:“臺上的道友,我等已知你劍術高覺,甘拜下風。不知你可敢與我比其他的?”
這話一出來,正在觀戰的張瑤青卻先爲蘇浩打抱不平,直呼這苗人不要臉。
正道一方,許多人也大罵魔道之人太過無恥。
像玉清大師在內的有數幾人,卻反而笑了,並非是氣笑了,而是笑那苗人不知好歹。
張瑤青見周輕雲不怒反笑,覺得有些奇怪物便向周輕雲詢問緣由:“輕雲姐姐,你爲何發笑?”
周輕雲笑道:“瑤青妹妹,你入門太晚,可能不知道芬陀大師的名號。龍象庵門下更精通法術,且佛門法術一向剋制魔法,這苗人怕是要遭重的。”
說着,又有些擔憂:“方纔見雁道兄劍法超羣,不知是否把精力都集中到劍術上了。”
張瑤青見此說道:“輕雲姐姐,若是如此,不答應那魔徒的要求便成了。”
周輕雲搖頭道:“那魔徒已經先認了輸,比劍之事已然過去,不能再拿出說事。希望雁道兄莫要逞強纔好。”
張瑤青唔了一聲,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說心思各異的兩女和依舊面無表情的水雲煙。
臺上的蘇浩卻早有意料,反而奇怪魔教到了現在才提出,白白送了那些人上來給他殺。
既然比劍比不過,魔教一方又不可能就這麼認輸,自然得要避開這一處,蘇浩自最開始便已經想到這一處。
蘇浩想仗着自家佛門對魔教的剋制,再狠狠刷一波臉,務必讓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他。
其實,蘇浩這邊小算盤打的響,魔教一方也不差,同樣有自己的算計。
先前蘇浩表現出的樣子,似乎是專精於飛劍,一身本事都在飛劍之上。
當然,魔教一方也指望蘇浩放棄自己作爲厲害的手段,只求把戰鬥方式改回正常樣子便達到目的。
魔教中人十有八九都有污穢他們飛劍的手段,到時也不求完全讓蘇浩的飛劍失去戰力,只要盡力影響,便能讓蘇浩失去一半以上的戰力,己方便能佔盡上風。
那苗裝男子見蘇浩沒有反應,便又催促了一句:“道友意下如何?”
也不等蘇浩給出回答,兀自說道:“這樣,道友若是自覺力有不逮,你我便正常比試,也不弄這些歪門邪道。”
蘇浩將將劍光繞着自己的身體,盤旋一週指揮着它們盡數收回劍匣中,望向臺下的苗裝男子說到:“就依你,我們不比劍,比其他的。”
那苗裝男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順着心中所想往下說:“既然如此,我們便照之前的規矩……”
話到一半,那苗裝男子猛地擡起頭,震驚倒也沒有,反而是眉頭緊鎖,蘇浩答應得如此乾脆,讓他心中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