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看了幾眼,忍不住搖頭,這比劍看着着實沒有意思,表演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這怕不是要以平局收尾了吧?”
一夢青丘聞言笑道:“雁兄你猜錯了,那個白的會贏。”
蘇浩一愣,又往下看了一眼,問道:“青丘說的是哪一個?”
在場上的兩人都是穿着一身白衣。
一夢青丘乾咳一聲:“雁兄誤會我的話了,說的是劍光。”
蘇浩聞言再度往比武場地中看去,兩人的劍光的確不同,一人土黃,一人白色。
於是又問:“你怎麼知道?”
一夢青丘笑道:“那白劍光的主人來了許多次,所以我也看了不少次。”
蘇浩點點頭,突然問道:“和你一樣?”
一夢青丘嗤笑,卻並不回答。
不過,這幅態度就已經把一夢青丘的答案說出。
寧無雙插入兩人的談話:“一夢青丘雖然煩人,卻沒有他那麼討厭。”
一夢青丘哈哈大笑:“多謝無雙姑娘了。不過,若是出自他人的口我會更高興。”
蘇浩忍不住笑起,一夢青丘的話裡之話,蘇浩還是能夠聽出。
寧無雙撇嘴:“本姑娘還看不上你呢。”
果然,兩人鬥上一陣,白色劍光突然發難,一劍將那土黃劍光盪開,將飛劍停在土黃色劍光主人的身前。
兩人沒有立即離場,又在場中客套了幾句,表現了自己風度。
這時一旁突然傳來洛清寒的聲音,冷冰冰的,但其中的鄙夷之情輕易便察覺:“這兩人是把其他人當傻子嗎?”
洛清寒突如起其開的開腔,着實讓在場的其他人感到驚訝。
“清寒姑娘,只要長得好,便是表演也有人捧場的。”
最後,一夢青丘反應飛快,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與美女拉進距離的機會,特別是洛清寒一直冷着臉,讓他無從下手。
洛清寒擡眼看一眼一夢青丘,便將視線撇開。
一夢青丘這話說出後,蘇浩細細一想,自己的長相在這羣跑來參與聚會的男子中完全排不上名號。
便是對面的一夢青丘都是長相上乘之人。
不過也是,敢來這種地方獵豔自然得有資本。
蘇浩認不住笑出聲來,他向來都認爲自己長得雖不算很好,最少也能算是清秀,現在看來也只能算一般。
果然,什麼東西都怕比。
蘇浩又看看了兩場,頓覺無聊,搖搖頭:“我不看了,這太無聊了。”
卻見其他人沒有附和,覺得有些奇怪便問:“你們還看得下去?”
一夢青丘看向蘇浩解釋道:“雁兄莫要急,看頭還是有的。”
頓了一下又說:“來了。果然,好菜要到後面才上。”
蘇浩聞言向下看去,這次依舊與之前一樣,兩人到了站到位置後,又是表演了一番風度,才交起手來。
不過,這次蘇浩明顯見到與之前不同的地方,這次總算看起來像是在比劍。
一夢青丘又說道:“這裡有個潛規矩,那些有些地位,且實力又差的會被先安排上來表演一番,後面才輪到正式比劍的人。”
“噁心!”
蘇浩聞聲看去,說話的是洛清寒。
他眨眨眼,這妹子似乎有些滅絕師太的傾向。
洛清寒的話一夢青丘自然也是有聽到的,他只是笑笑,沒有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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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浩既然實力差不多,比起劍來便沒有什麼留手的餘地,想要表演很難,除非事先約定。
不過,來此的大多是開了屏的雄孔雀,哪裡容得別的雄性在自己的腦袋頂上耀武揚威,必然是分出勝負。
如此,在這種程度交鋒中,哪一方放了水,便必定是失敗。
蘇浩感覺有了一些看頭後,便沒有再提出離去。
又比過四五場,換上了一個藍衣男子,這人一上場,便聽到一邊的一夢青丘發出一聲驚訝之聲。
蘇浩自然聽得分明,出口問道:“怎麼了?”
一夢青丘看着那藍衣人良久,似乎是在盡力分辨,確認對方的身份確認無誤以後,纔不解地搖頭:“他怎麼這就上來了?”
蘇浩目光閃動,又問道:“這人很厲害?”
“很厲害!”
一夢青丘點點頭,“他算是這下邊的人中最厲害的。”
蘇浩敏銳地抓住其中的‘下邊’兩字:“比起你呢?”
一夢青丘倒是坦然,當即搖頭:“我不是對手,還有其他人,不過他沒有去。”
說完,一夢青蚨還用手指了指對面的木棚,“他現在應該在對面的木棚中。”
蘇浩看了一眼木棚,“那驚訝什麼?他上了便上。”
一夢青丘看一眼洛清寒,這纔回答:“這羣經常參加聚會的人中有些規矩,當然這是他們的私下約定。務必讓所有人都有表現機會。”
“什麼私下約定。這我早就知道了。”
寧無雙表示很不屑,而綰青絲則是搖搖頭。
蘇浩和一夢青丘對視一眼,這種種事情會不會被人知道,着實無所謂,說不定還是這些人主動放出。
不過,蘇浩也明白了一夢青蚨的意思,這人似乎壞了規矩。
一夢青丘皺眉道:“真是奇怪。”
不僅他奇怪,蘇浩也奇怪。
按一夢青丘的說法,這人實力應當不錯,實力這種東西在絕大多數的地方都可以與地位等換。
所以他作爲這羣人的頭頭,應該是不會帶頭破壞規矩的,除非有什麼打算。
一夢青蚨想了一下眼睛一亮:“莫非這人是要向木棚中的那位挑戰,如此便有好戲了。”
“哦!”
寧無雙原本哈欠連連,聽一夢青丘這一分析頓時來了精神。
蘇浩聽聞也非常感興趣,高手對決自然比起這些表演要好看些。
那藍衣人出來後,與之前留在場中抱拳行禮以後,便立即擺開架勢,也不與場中的人多說,走那些無用的流程。
這藍衣男子人比起之前的人要厲害上太多,對手的實力在蘇浩看來已經不弱,便是他自己上,那人也能走過十幾招。
到了藍衣人手裡,卻沒有走過幾招,便讓藍衣人兩飛劍打落在地,又用劍光指了喉嚨。
藍衣人在對手認輸後,依舊是一個抱拳,沒有與那人多說,倒是他的對手也徑直走下。
在對手走下後,藍衣人飛劍環繞身體一週,斜指,又做了個挑釁的動作。
場面不但沒有歡呼,反而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