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斷崖化作的沙土說多也不多,特別是受到強烈的稀釋後,被風帶得四下亂飛。
說少卻也不少,蘇浩的視線有些模糊,只能憑藉着記憶,在雷光的幫助下,看一個懸浮在空中的影子。
目前那位九天並未感受到壓力,沒有逼出什麼手段,只是操縱着兩口飛劍,上下翻飛,擊散空中落下的劫雷。
毫無花哨,只是單純地用飛劍直來直去地擊散落下的劫雷,乾脆利落。
蘇浩見那‘九天’表現得如此輕鬆,也沒有意外,作爲一個頂級高手這是正常表現,而且這才第三波劫雷,好戲還在後頭。
九爲數之極,劫雷的波數也是如此,正好取了九波。
目前才第三波,後面還有六波,就之前的情況來看,劫雷應是一波強過一波。
若是現在就支持不住,談何度過天劫,變現得輕鬆纔是正常的。
應對這波劫雷,那‘九天’花了不少的時間,沒了避劫玄壇,就需要擊散每道劫雷,而且第三波的劫雷數量又多。
躲避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躲開,劈空的劫雷拐個彎便能繼續往渡劫者的身體轟去。
每一波之間的間隔越來越長,這第四波,蘇浩足足等了五六分鐘才落下。
海量的劫雷直接衝散周圍的風沙,蘇浩也得以看清那‘九天’的情況。
還是那一身勝雪白衣,身上一絲髒亂也沒有,方纔的風沙沒有波及到他。
身邊浮這三個橢圓形的物體,離得遠,蘇浩認不出那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從它們的表面上不時能閃過一陣光芒,大概猜測應該是鏡子一類的東西。
第四波劫雷,比起之前三波的數量都要多,那‘九天’還是沒有動用其它法寶,依舊是那兩口飛劍。
兩口飛劍發着強烈的光芒,應是催動了什麼道法,幾乎化作兩條劍氣長空,繞着那‘九天’上下飛舞。
雖然看着有些狼狽,那位‘九天’依舊是是擋下了這一波劫雷,並且明顯遊刃有餘。
“這天劫似乎沒有那麼難嗎……”
騎天大聖聽到蘇浩的嘀咕,呲了呲牙,說道:“我們只是看着當然輕鬆,要知道那人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再則這才哪到哪?後面還有五波呢!”
蘇浩沒有說話,他自然是知道這些,只不過是講目前的感覺說出來罷了,並未輕視天劫。
憑着飛劍的神勇表現,那位‘九天’有驚無險地渡過這一波劫雷,只是似乎出了什麼問題,他將飛劍招到身邊檢查。
這次張子安也忍不住搖頭:“這風雷劫就是麻煩,擋着擋着就傷到飛劍。”
騎天大聖作爲劍修,只是愛惜飛劍,也跟着說道:“只是可惜了這兩口好劍,若是那人運氣不好怕是要折在這風雷劫下,修都修都修不了。”
蘇浩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那兩飛劍看成色也是七階的,這風雷劫似乎有能傷物於無形的能力。
那‘九天’將飛劍檢查一遍後,便又重新放出去,仰頭看上方的深青色的大漩渦。
蘇浩此時才發現,那漩渦的顏色又深了一層,並沒有受到前面四波劫雷的影響。
很快第五波劫雷來了,這波劫雷幾乎匯成了風暴,一下就將那九天吞了進去,也隔絕了蘇浩等人的視線。
具體情況,蘇浩再度看不到,甚至比起之前的沙暴更爲惡劣,入眼的只有到處跳動的淺綠色雷電。
到了現在,原本‘輕盈’之感已經再也感覺不到,唯有狂暴而已。
不過似乎問題不大,不時還有劍氣從中破出,又或者是一股粗大的光柱從淺青風暴中打出。
十幾分鍾過去了,雷電風暴也漸漸平息了,蘇浩終於看清情況。
飛劍依舊是那般上下衝突,唯有原本浮於身旁的小鏡有了變化。
現在已經不能稱之爲小鏡了,說是盾牌也不爲過,每面足有一米來高,不時便有一道蘇浩之前見到的光柱打出。
最爲有意思的是它們能夠反彈劫雷,讓劫雷與劫雷互相碰撞抵消,將裡面的主人護得穩穩當當。
騎天大聖驚訝地說道:“咦?三光天盾鏡?”
蘇浩眯着眼睛看了看,搖頭道:“仿品。”
“切,我道那人用什麼方法提前催動了這件寶貝呢。”
蘇浩一聽,連忙問道:“三光天盾鏡是什麼?”
張子安解釋道:“一件攻守一體的八階寶物,眼前這件是它的仿品,做得倒也有幾分像,也不知是從哪裡弄來的。”
騎天大聖插嘴說道:“可惜,若是他能弄來三光天盾鏡並且催動,這天劫說過也就過了。”
張子安搖頭:“這種漏洞不能給的。”
蘇浩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聽兩人口氣似乎推崇備至,若是有機會可以留意一下。
這時蘇浩突然發現,那漩渦一向轉得不急不緩,現在居然加起速度來,怕是要出現變故了,便凝神注意起來。
每讓蘇浩等太久,一條條跳動雷光出現在漩渦的外圍,幾乎就要化作一圈電環。
那位‘九天’不復之前的悠然,突然主動做了變化,似乎是在準備某個道法。
接着,那漩渦有個變化,旋轉猛地停止,一道無比粗大的電光柱從漩渦中吐出。
那’九天‘與電光柱之間感覺,就想是人用腳去踩蟲子,蟲子頓時生出一種濃濃的無力感。
這便是蘇浩對這電光柱的感覺。
在那電光柱即將壓下的時候,一片光芒突然從空中落下,只是被那些劫雲擋下在後面,只有絲絲縷縷勉強投了過來。
一粒光球在那九天的神前出現,盤旋着向上飛去,不斷拉扯着那些勉強從劫雲後透出的光,越來越近大,最後與那打下的電光柱撞在一上。
兩者的碰撞並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倒是有一股肉眼可見的氣紋波浪,向以兩者接觸位置爲中心,向四周擴散。
蘇浩要見這要波及到白玉涼亭,將手一指,一口飛劍跳出,衝散了這道衝擊波。
再向空中看去,光球和雷光柱的交鋒已經達到白熱化,僵持在空中,最後雙雙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