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採藥的時候衣服被弄破了,能不能幫我補補。”直覺的沒告訴他衣服是怎麼破的,大概潛意識裡不想讓他給我擔心吧。我脫下袍子,放到桌子上。
正在給我採回來的藥分類,他頭也沒擡的隨手一揮,掌心一陣微光閃過,衣服瞬間變得完好如初。呃?還說看看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拿繡花針是什麼樣子呢,居然這麼就把我打發了……
“這是什麼技能啊,能不能教我哦?”
嘿嘿,學會這個以後可就不怕裝備損壞了。
“好啊,等你戰鬥能力有個A級以上我就教你。”仍然沒有擡頭,他隨口說到。A級?還以上?我怒!之前我還是冥月,在名人榜排行第一的時候戰鬥能力也只是勉強達到了近似A級的水平,還是依靠了身上不少裝備的幫忙才行的,他是不是在故意敷衍我哦。我瞟眼看着他,可惜從我進屋到現在他就沒正眼看過我,光顧着手裡的活,我把眼睛瞟疼他都沒反應。
算了,放棄咯。我揉揉發痛的眼睛。邊穿衣服邊問:“師傅啊,這個手鐲是怎麼回事?我有些覺得它好象是夢幻級別的裝備呢。”
“沒錯啊,是夢幻級的,有問題嗎?”
汗,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種無所謂的語氣……就算你是NPC,夢幻級的裝備是能夠順手給人用的嗎?沒搭理我的無奈,他繼續說到,
“怕你上山有危險,給你用用的,反正這種東西我有很多,不過用完了記得還我就好,亂給裝備是系統不允許的,明白沒?”
說到這裡,他停下手中的事,看着我認真的叮囑了一下。我點點頭,早知道這東西不是什麼人都能得到的,能用段時間不錯了,我也不覺得可惜。看到我答應了,他又埋頭繼續工作,順便又說,“明白就好,不過到時候也不怕你不還,等你離開新手村後我給你的3級以上裝備都會自動回到我這裡的。不過你現在穿的衣服和那把鋤頭到是可以帶走,算是你給我工作的報酬。”
3級裝備?也就是說仙器以上了?聽他的口氣這衣服和鋤頭來頭還不小哦,雖然之前採藥它們給我的幫助的確很大,不過也沒好到那種程度吧?彷彿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師傅的聲音適時在耳邊響起,“別小看了這兩樣東西,以後你就知道有什麼好處了。”
以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玩了這麼久我也累了,也沒想問問他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新手村,打了個招呼,我想下線休息下了。現在可真不能跟以前比咯,以前吃飯睡覺都在遊戲裡,幾乎從不離開,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現在遊戲裡幾天不下線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還是去洗個澡清爽一下。
回到園子裡清理了一下滿地的狼籍,我離開了遊戲。
躺在牀上以後,忽然有了種空虛的感覺。之前在讀書時還好,雖然仍然是自己一個人,但是每天都在爲了學業努力,忙不完的課程,做不完的設計,學校裡偶爾發生的一些能引起我注意的事情也幫我消磨了不少時間,每天在學校累完回家,基本上就是吃了飯就到頭睡覺,有時累得連飯都不想吃,一顆營養膠囊就省下一頓飯。充實到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考慮日子過得是不是充實。學校畢業以後,我開始玩這個遊戲,在玩了沒多久就碰到了小魚,整日在遊戲裡呆着,過了一段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時光。
可是現在,沒有了學習的壓力,沒有了小魚的陪伴,在離開遊戲後無可避免的感到了寂寞。
其實我並不排斥一個人,我很喜歡那種清靜的感覺,讓自己有足夠的空間去感覺自己,感覺世界,感覺人生。可是在已經習慣了有人陪伴的生活以後,我現在真的有點討厭這樣連說個話都找不到人的情形。
在遊戲中還有師傅,有村長可以陪陪我,可是離開了遊戲,我就象是離開了人間。人是需要交流的,和我交流的人又有多少?除了弟弟龍飛偶爾給我打個電話,以及自己心血來潮式的給爸媽通個信,還有幾個人知道我的存在?難道真要象小魚臨走時給我留下的信息一樣,真實的體驗一個人的天荒地老?這樣做,我錯了嗎?
輾轉難眠,每次走出遊戲艙,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心裡那種隱隱的痛似乎總想讓我瞭解些什麼,可惜我一直了解不到,我只知道要擺脫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只有回到遊戲,回到師傅身邊,回到那個對我來說纔是真正有生氣的世界。放棄胡思亂想,我讓自己儘快進入睡眠,養好精神明天繼續遊戲吧,新手村傳送不方便,在弟弟進來遊戲前,我要想辦法離開那個新手村,要不然他根本找不到我。最近這段時間都在遊戲裡過好了。
我怕了現在這種感覺,習慣性的選擇了逃避。抱定儘快完成新手村任務的想法,我強迫自己陷入睡眠那無意識的黑暗中。也許離開了新手村去到大城市後,有那麼多人在我身邊出現的話,我會比較不寂寞吧……
“月,我好喜歡這裡的月亮,在外邊我都看不到這樣清朗的月光了!”
小魚?我……是在做夢嗎?在我臂彎裡賞月的女孩,你不是已經離開了嗎?
“月,你不是說要找個地方和我隱居嗎?那個地方也要有這樣的明月哦。”
小魚,你脖子上項鍊的鍊墜在反射月亮的光啊,就像你現在閃光的眼睛,刺得我雙眼發痛了,痛得我……想掉眼淚……
“月!湖水裡的月亮更漂亮呢!你看,你看啊!隨波盪漾的樣子,好夢幻哦!”
順着興奮的女孩手指的方向,明月在水中的倒影在我心裡也盪漾起來。這裡是暗月湖?我和小魚隱居的地方?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感覺……同樣一句熟悉的話從我嘴裡飄出。
“小魚,你喜歡這裡,那我們就在這裡隱居好不好?”
“真的?好啊!”
看着她因爲興奮而微微發紅的小臉,我一片茫然。真的……好嗎?小魚,如果你知道以後會後悔跟我一起生活在這裡,你還會象現在這樣高興嗎?
“月,我們永遠不分開好不好?”
靠在我胸口滿臉嬌羞的女孩,我們……已經分開了啊……
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夢到以前的事情?爲什麼要我在已經承受痛苦以後又要再一次去感受之前的幸福?
小魚,饒了我吧!不能跟我在一起,就別讓我重新體會一次從天堂到地獄的滋味!哪怕是在夢裡,也請你別在出現了!!
滿頭大汗的我坐在牀上,嘴邊略略有點鹹鹹的味道。夢與現實的區別在哪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遊戲和現實的區別,那就是現在的我只有再進入遊戲去,再投入系統給我安排的能讓我忙到心無旁萊的工作中,才能不再想起她。洗了個臉,我進入遊戲艙,開始那似乎永遠做不完的事情,逃避現實的空虛……
上線後,我還是站在園子裡,只是本來堆了一大片的寧神花現在只有一小堆了,師傅忙碌的背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一樣,我還沒出聲,師傅就先說話了。
“來了啊,我現在正在製造天羽城要的紅藥水,那邊還有個爐子,你去把地上剩的寧神花全部煉成藥瓶吧。”
“恩。”我答應了一聲,還沒有擺脫剛剛那個夢給我帶來的不愉快,我也沒心思多說話,走到不遠處另外一個藥爐邊,開始工作起來。
仍然是機械的勞動,隨着製藥熟練度的增加,我工作的效率也越來越快,效果也變得好了起來,剩下的30多朵花就這樣變成了90瓶藍藥水,放到了師傅面前。
“這麼快?作弊了嗎?”師傅看着眼前我做的藥水,似乎感覺到了我心裡的不痛快,難得的開了個玩笑。可我連回應他玩笑的心情都沒有了,只是捧了一堆製造紅藥水的銀葉草,回到我的爐子旁邊,繼續幹活。製造初級藥水的工序都差不多,我也不需要師傅進行額外的指導就能自己幹。師傅也沒有多說話,只是到我旁邊來看了一趟以後接着做他自己的藥水去了,可是我看着面前的這堆銀葉草,怎麼好象比抱過來的時候要高了一截出來哦……
一直忙到天變黑,我把自己的那份全部搞定,把藥水搬進屋子裡後,我來到園子裡邊活動下筋骨,保持同一個姿勢很長時間還真是很累人啊。不期然間一擡頭,天上一輪滿月高掛着,明亮的月光晃得我不由自主閉上眼睛。同一時間師傅的聲音從屋裡傳來,“製藥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了,你也休息下,明天上山繼續采地根草吧。另外我這裡的藥草存貨快用完了,你看到什麼可以採集的都採回來,我給你的手鐲可以放下整座山的藥草,別擔心帶不動。”
沒給我說任何話的機會,他把一切都吩咐好了……也罷,不久前纔在外邊睡了一覺,雖然現在是遊戲裡的夜晚,我也沒有多少睏意,今晚的月亮這麼亮,我乾脆現在就上山去採藥好了。從包裹裡拿出採藥鋤,我回了師傅一聲,也沒多說話,沿着草廬後邊的小路進山去了。
沿途的野獸沒給我帶來什麼麻煩,熟門熟路的來到山頂,我開始準備按照以前的老方法繼續採集地根草。在樹林裡找到根和上次差不多的樹枝,我來到山頂平臺的周圍,很滿意的看到一切都恢復到了我第一次來之前的狀態。上次來我採到了將近200棵,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次採集以後就可以湊夠300棵了。正想開工,卻覺得有點不對勁,似乎和我上次來的時候有點不一樣的感覺了。
直覺有危險,我停下腳步屏住呼吸,開始仔細觀察四周的情況。樹還是樹,草也還是草,石頭都還是石頭啊,沒什麼不同,爲什麼我會感到危險呢?山風吹過,帶起我的衣服,發出一陣霍霍聲,進入我耳朵的還有樹葉的沙沙聲,一些無害的小動物跑動時的腳步聲,以及……嘶嘶聲?
黑斑蛇!聽到熟悉的聲音,我馬上反應過來。這些老朋友怎麼不老老實實呆在石頭窩裡,到處亂跑幹什麼。我現在動也不敢動,不知道附近到底有多少有家不回的“不良”黑蛇,要是有個10來條的話,被咬住一口我就必死無疑了。
彷彿回到第一次跟黑斑蛇打鬥時的情況,我站在原地,任由汗水將我的衣裳浸溼,任由自己在山風的肆虐下顫抖。不同的是上次我明明白白的知道敵人的位置,而這次,除了危險是顯然的以外,我一無所知。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壓力,我儘量保持着冷靜,沒有停止過對附近地面的觀察,終於在我即將忍受不住要跪倒在地的時候,黑斑蛇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看到眼前的景象,我有種想再自殺一次的衝動,密密麻麻起碼上百條蛇在我附近的土地上游弋。難道是要地震了,它們集體搬家?可是也沒聽到氣象局預報啊,呃,如果遊戲裡有氣象局的話……
總而言之,我今晚的結局似乎不會太好了,現在它們好象還沒有發現我,如果被發現了,而我現在一沒強力的武器裝備,二沒高超的能力,那結果就只有一個字——死,而且是會被蹂躪止死,毫無懸念。想着自己被一百多條蛇圍着又啃又咬還動彈不得的情景,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不行,我不能還沒有進行任何嘗試就放棄所有希望,就算鐵定會掛掉我也得拉幾條墊背,要我束手待斃,辦不到!我環視四周,想要找到個能死裡逃生的辦法。周圍全是大塊小塊的石頭,說不定哪塊石頭下邊還有沒出來逛夜市的乖寶寶蛇,不能依靠;石頭之間是一片泥地,四面八方全是開闊地形,很容易就會被包圍,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也靠不住;再遠一點是一片片的小樹林,林子裡光線比較黯淡,進去了它們能發現我,我卻看不清楚它們,敵暗我名的劣勢太明顯了,而且對蛇來說爬樹躲避的招數也沒用,還是不能靠;天啦,沒有任何地利,難道要我上去硬拼?那還不如叫我直接拿鋤頭往自己頭上砸來得快些。
一定有辦法的,肯定能解決!我拼命給自己打氣,不讓自己被環境的不利條件把信心全盤擊潰,可是辦法在哪裡啊?望着遊動範圍越來越大,離我也越來越近的蛇羣,發抖的手已經不由我控制了,鋤頭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剎時間我連呼吸都忘了,目不轉睛看着離我最近的那條蛇,還好,似乎沒有驚動它們。我慢慢彎下腰,想把鋤頭揀起來,拿起鋤頭的瞬間,一種狂喜的感覺涌上心頭,鋤頭掉到地上以後砸了一個坑出來,而我看到這個坑的同時聯想到了兩個字——陷阱!
在幾乎完全絕望的情況下,我終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雖然不知道這根稻草到底能不能救了我的命,好歹也算是有希望了。絕處逢生的感覺讓我很快就忘記了之前的不安和恐懼,冷靜了下來。我看看自己周圍的土地,都是泥地,挖起來應該不是太費事,沒錯,我想把我周圍的一圈土地挖個坑出來,把該死的蛇們通通埋掉。
儘量放輕自己的動作,我慢慢的,一鋤一鋤的開始挖眼前的地,經過近半小時的努力,終於在沒有被察覺的情況下挖了一個半圓,深度夠把10條蛇一條又一條累起來都還冒不出頭。準備好以後,我拿出隨身帶的火摺子,打亮一團火,往蛇羣中丟去。不成功便成仁,我豁出去了!
在被火摺子驚擾以後,受到直接驚嚇的蛇們四下逃竄躲避到處亂飛的火星,外圍的蛇就一條條豎起腦袋,開始尋找入侵的生物。很快,由於比較大的動作,我被幾條蛇發現了,它們嘶叫着向我撲過來,更多的蛇也跟着發現了我,向我這邊游來。
離我還有好幾米遠,有3條蛇便彎起身子往地上用力的彈了一下,藉着彈性向我飛過來,暈,忘了它們還會這招。見着那幾條蛇直接從空中越過了我的陷阱,我嚇出一身冷汗,趕忙揮動手中的樹枝和鋤頭,把其中2條打進坑中,不過還是漏過了一條,而後果就是……
好痛!又是左手,幾乎同樣的地方,我都懷疑這蛇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嗜好,怎麼老喜歡咬我這塊肉。我趕緊取出解毒丹,吞了一顆,含着一顆,以防意外,然後用力把蛇從手臂上扯下來,也顧不得被咬掉塊肉的痛苦,把它丟進坑裡。
完成這些以後,其他的蛇也差不多游到我面前了,還好象這幾條這麼聰明,知道用飛的躲我陷阱的畢竟是少數,大多都掉進了坑裡,要爬出來得費好大的工夫,趁着這個時間我把少數跑過來的蛇也一條條丟到坑中,同時費了我2個解毒丹和1個大補丸,然後努力抵抗着身體的不適,把之前挖出來的土一堆又一堆的推回坑裡,埋起了一個小土包。
再隨手揀了塊合適的石頭,我又用力砸了幾下,把泥土砸得更緊,我可沒指望這樣就能把那些蛇活埋至死,雖然說不定能夠擠死或者悶死幾條,不過萬一有些生命力頑強的傢伙跑了出來,以我現在的狀態可是絕對的碰着就掛了,虧着它們物理攻擊並不高,我還能頂到完成全部工作,不過要是再來一輪的話,我還是敬謝不敏了。
把土砸緊後,我又去找了塊更大的石頭壓着,看樣子短時間裡不會有跑出來的了,我收拾好鋤頭藥丸,順手拾起火摺子,一步拖一步往山下走去,現在這個狀態肯定是沒法子採藥了,還是回去好好休息休息,等它們刷新歸位以後再來吧。
回到草廬裡,看到我這一身狼狽,師傅有些莫名其妙,皺着眉頭問我:
“你幹什麼去了?怎麼搞成這樣?”
灌了一大杯水,又吃了2顆大補丸,我才緩過來一口氣,慢慢將情況跟他說了一遍。不過我沒想到的是聽完了以後,他沒象我想的那樣稍微表露點同情之類的表情出來,反而感覺有點象幸災樂禍一樣。
“老黑……”我咬牙切齒的喊出已經好幾天沒喊過的師傅歪號,用眼神很強烈的表示了我對他反應的不滿,看着我的表情,他終於沒能忍住,大笑起來,還用一種故作無辜的語氣說了句讓我立刻昏到的話。
“不是讓你明天才去嘛,難道我沒告訴你黑斑蛇是晚上活動白天睡覺的嗎?哈哈!”
我哭……
在草廬休息了一整晚,我又拿起鋤頭準備上山了,昨天晚上的遭遇本就很讓人鬱悶,差點就沒命回來了,卻偏偏還有個無德師傅嘲笑了我一通。呃,也算不上嘲笑,不過他笑得我感覺很不爽就是了。整個晚上我沒再跟他說一句話,埋頭大睡,補充體力中。
握緊鋤頭,看着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師傅修補好的衣服,我心裡又流過一道暖流,雖然他嘴裡沒說,行爲上也不大看得出來,而且老是爲老不尊欺負我,但是他的關心我還是能體會到。檢查了一下包裹,昨天晚上與羣蛇搏鬥沒費什麼藥,誰讓我這麼聰明呢,藥丸足夠今天用了。
沿路採集着我能採到的藥,不知不覺回到了山頂上,昨晚打鬥的痕跡已經全部消除了,這下是真的回到了我第一次來之前的狀態咯。趁着體力充沛,我按着老方法開始採集地根草。
一整天就在無休止的工作中過去了,沒有懸念也沒有意外的,靠着兩樣藥師裝備所提供的藥師技能提高效果,我終於完成了地根草的採集,看着天已經開始慢慢變黑,想起昨天的景象,我渾身顫抖了一下,趕忙收拾好東西,匆匆下山去也。要是再碰到一次這種九死一生的情形,我可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再進來這個遊戲了。
一路上也沒顧得上採別的藥草,我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回了村子,在我把所有300棵地根草和一大堆其他藥草交給師傅後,他讓我隨他到裡屋去,看他嚴肅的樣子,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一樣。帶着一個大大的問號,我進到裡屋。
“阿星,我這次要跟你說的,還是關於你技能的問題。”
耶?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以前不是喂就是乾脆略過我的名字不提,直接讓我幹這幹那的,這可是他對我名字的“處女叫”啊,值得紀念!
碰!又是打頭,是不是他打我頭都打上癮了,我收起臉上的傻笑,癟着嘴看着他,聽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