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現實中的企業一樣,遊戲中的大行會爲了方便管理,一般都是將大團體化整爲零分爲各個小單位。
比如血色盟,就以五百人爲一團,每一百人爲一隊,隊下面又分組。
目前血色盟在餘暉城駐紮一萬五千人,麾下有三十個團,一百五十個隊。
每個隊都以隊長爲核心成爲一股力量,在這個隊裡,隊長就是擁有話語權的人,隊伍中的玩家也只聽隊長的命令。
久而久之,每個隊都算得上是一個小團體,因爲離開了現實職場中的勾心鬥角,所以每個隊伍之間的感情也是頗爲密切的,。
血色風語對此自然心知肚明,因此在此之前就將這些隊長們拉進羣進行密謀過,早就先一步將各隊隊長拉攏在了自己這一邊。
各隊隊員對於隊長自然是服從的。
其實拋開服從性不談,大家聽到看到之家隊長髮來的消息,也均反映了過來。
一開始,血色盟玩家決定跟全真教拼命,並不是爲了誰,而是爲了自己,和自己的尊嚴。
可經隊長們這麼一提醒,性質完全就變了……大家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滿腔熱血是在給別人賣命啊……
大家都是利己主義者,意識到這一點後自然就冷靜了下來。
你說如果會長是血色戰旗,大家在一起這麼久,有感情也有凝聚力,賣命也是理所當然。
可血色千里算什麼狗東西?這孫子來到血色盟先是趕跑了老會長,又逼着大家去玩命,血色盟玩家對這小子可以說是恨之入骨,此時此刻聽說要給血色千里去賣命,大家心理自然是一百萬個不願意。
於是乎,血色盟剛掀起的氣勢,瞬間煙消雲散。
當然了,也有些玩家還是比較理智的,思索了片刻後忍不住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不打的話血色盟就沒了。”
“放心!”面對這個問題,各個隊長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淡淡的回道:“沒得自是血色千里的血色盟,我們的血色盟纔剛剛開始。”
隊長們的回答雖然模棱兩可,讓人有些迷糊,但是話裡的意思卻不經琢磨,大家聞言也似乎有所察覺,於是便不在說話,同時聽從命令,紛紛選擇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而全真教對血色盟的進攻,也在這個時候拉開了序幕。
……
有了各大團隊隊長的命令,血色盟玩家自然不會出來抵抗,不過卻又沒有賤到主動開門迎接的地步,大家只是默默地站在城牆之上,看着全真衆人對着自家的行會駐地一通輸出。
死斗的勝負判定標準比起普通行會戰要高很多,普通行會戰只需要將對手主行會的駐地攻破,既可以勝利,死鬥狀態下,不僅需要攻破所有的行會駐地,還要擊殺敵方首腦十次以上。
若是在擊殺過程中,目標下線,則判定爲棄權投降。
血色盟擁有三十個行會,除了主行會駐地外,還有其他駐地二十多個,全真教統共只有十幾個人,要拆三十個行會駐地,這工程量不可謂不大,也算是一個體力活。
好在全真教這羣傢伙實力都不弱,輸出也夠高,而且無忌也捨得花錢,花高價買來四座攻城雲梯,在沒有抵抗的情況下攻城效率還是非常快滴。
……
血色盟的辦公室內,血色千里等人還在等着全真教被自己手下玩家全軍覆滅呢,結果等了沒多久,便接到了系統提示。
“您麾下血色盟行會駐地被全真教攻破!目前殘存駐地29/30,請您做好防守準備,祝您遊戲愉快。”
這系統也是皮,這邊自家駐地都被人攻破了還遊戲愉快,愉快你麻痹啊……
“我日!”
接到系統消息後,血色千里差點沒直接跳起來,二話不說,就怒氣衝衝的給駐守團隊發去了消息:“怎麼回事,你們幹什麼吃的?一羣廢物!”
駐守血色盟主行會駐地的團隊團長不是別人,正是血色修羅,接到血色千里的消息後,血色修羅撇了撇嘴也沒回消息,隨手就將血色千里拉進了黑名單。
血色千里再次發消息過來,系統非常乾脆的告訴血色千里:“對方拒絕非好友的消息。”
“????”
看到這個提示,血色千里的肺都要氣炸了,直接在行會頻道里就開噴了:“血色修羅你個廢物!竟然還敢拉黑我,你特麼給我等着!”
罵完血色修羅,血色千里再次威脅其他人道:“你們都給我聽着,血色盟沒了,你們也沒有好果子吃……”
看看,看看,啥叫年輕人?啥叫不懂事?血色千里當老師對手下的學生髮號施令慣了,竟然對着遊戲裡的玩家也來這一套,這特麼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嗎?
大家玩遊戲抱團是爲了欺負別人,可不是給會長大人當狗,你血色千里算什麼狗東西竟然敢跟爺爺們這樣說話?
如果是血色戰旗那樣的老油條,遇到這種情況,肯定好話說盡,就算當場給不了好處,也得畫個大餅給大家提提神,血色千里這種行爲這完全是火上澆油。
本來大家對血色千里討厭歸討厭,可心裡對不抵抗這種事還是很牴觸的,所以對血色千里稍微有些愧疚,但血色千里此言一出,大家心裡那點愧疚頓時不翼而飛……
這特麼都是什麼東西,都這個時候了心裡還沒個逼數,你去當你的二大爺嗎,爺爺們不伺候了!
更有甚者,竟然直接發消息給無忌等人:“無忌老大,快來我們駐地,大門都給你打開了,來了直接砸水晶就行。”
“無忌老大,先來我們這裡,我們這裡有美女當拉拉隊……”
就連無忌接到血色盟玩家們紛紛遞來的邀請後,亦是一臉懵逼,半晌後才憋出一句話:“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啊,血色千里到底是怎麼爲人處世的?”
在血色盟玩家和全真教的裡應外合下,血色盟被全真教連下三座駐地……
一條條系統提示傳來,血色千里終於慌了。